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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总是那个丢妻弃子的男人。”菁菁握住母亲的手,娇嗔一句:“好好的干嘛提他。”
张锦珍说:“女人一生能遇到一个好男人是种运气。”
菁菁顺着她的意思点了点头,张锦珍知道她在敷衍她,便说:“你别不信,邵先生就是一个例子。”菁菁的心一下子跳了起来,她怀疑母亲会读心术。张锦珍说:“你爸爸走了之后,家里开销就很拮据了,那时候元杰身体不好,还常常生病上医院。”的
张锦珍停了停说:“有一件事,我一直瞒着你,你知道了肯定会恼我。那时借高利贷,欠了钱,我送你去孤儿院。我怕你过得不好,去求邵先生收养你。”菁菁觉得喉咙里一酸,十分怔惊。菁菁问:“然后呢?”
“那时听人说去南边能赚点钱,我就带着元杰去了南方。临走的时候,我去找邵先生,我说将来有一日,我来会找你带你走。”张锦珍摇了摇了头,沉进入回忆中:“邵先生说他会照顾你。”
一滴泪无声地掉在米粒中。
张锦珍拉过菁菁,菁菁扑在她怀里。张锦珍缓缓地说:“妈妈,不是个好妈妈。”
菁菁摇了摇头,突然失声痛哭起来。
菁菁驱车去棕禹的公司。
菁菁看到后视镜中眼睛因为哭泣而变得有些红肿,她用力眨了眨眼,好像要使它变得自然。手机响起来,是元杰打来的。他问她:“妈说你过来送汤,怎么这么久都没有过来,你喝完啦?”菁菁低沉的声音说:“我就在楼下。”
菁菁提着母亲煲好的热汤上了电梯。阿佐先见到她,大嚷起来:“有宵夜了!”阿佐叫一个助手去敲棕禹的办公室门,助手出来说:“邵先生说不饿。”菁菁微微倾过身,想透过半合上的门看看里面的棕禹。
阿佐在大声吼着:“你们把排骨都抢完了!”
“你明天来还吗?”阿佐突然拍了拍她的肩,阿佐顺着她的目光也望过去,是棕禹的办公室,菁菁吓了一跳,收回目光。元杰这时跳出来说:“你当我姐是保姆啊,还每天来呢。你不会自己到我家去。”
这两人吵闹的时候,菁菁去敲棕禹的办公室,看到棕禹抬头来是一丝严肃的表情。菁菁的心里一缩,可是硬着头皮问他:“你要不要喝汤,热的。”菁菁等不到他回答,走上前去,把碗放在宽大的抛光极好的桧木桌面上
棕禹在看电脑,电脑上是奇怪的菁菁看不懂的折线图。菁菁在办公桌前站了一会。
棕禹偏头看到那碗汤里泛起一圈涟漪。
菁菁走出去。
棕禹站起来说:“等一下。”
菁菁僵在原地,背对着他。棕禹绕过菁青,迟疑了一下,拨开她半垂着的柔顺长发,看到她眼里隐着一层水气。从前棕禹也许会问:“你哭什吗?”这一次棕禹没有问,也许他可以伸一伸手,擦掉她的泪水。
他抬起手多么容易。可是一抬手,是否意味着再次放纵她来操纵他的心。棕禹犹豫。
菁菁说:“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棕禹没有说话。菁菁问:“如果当初我妈妈没有来找你,你会带我离开孤儿院吗?”棕禹叹了一口气,傻啊,怎么问这个问题。棕禹说:“会。”
菁菁上前抱住棕禹,棕禹一时呆住,只觉得劲间凉凉的,是菁菁眼角划落的泪。鼻息间又是她熟悉的味道,棕禹伸手拍着她抽泣的肩。良久,棕禹说:“那天晚上,我很抱歉。”他不该说那样的话。“总之,都是我的错。”错在他妄想逾越这关系。
菁菁在他肩头猛然摇着头。
爱一个人可能是瞬间就发生的事情,因为只是一瞬间,而她与他生活了那么久,久到拥有无数个瞬间。
她爱他,也许爱了很久。
菁菁如今明白了,却只能缄默着。
子晴约她吃饭,补偿上次因“放群鸽”而造成的不良影响,还是在淮南路上的餐厅。
菁菁在玻璃墙后看到汪青亚载着子晴来,她踏进来,像女王巡视,好不春风满面。
菁菁笑着说:“谈恋爱不应这样大张旗鼓吧。”子晴说:“你羡慕哦。”坐在一旁的孙钦亦说:“青春时日不多,能多张扬,就应当随性而来。”子晴对菁菁眨了眨眼。
菁菁想起上次也是在这里,棕禹和孙钦见面的尴尬事情。菁菁解释,孙钦反而笑着说:“我们后来又见过几次面。”
菁菁怔了一怔。子晴笑着说:“哦,他没有向你报备。”菁菁脸红说:“干嘛要给我讲。”
孙钦后来见棕禹都十分的凑巧,因她大学副修韩文,有一次是翻译一份韩文商务合同。还有一次纯是意外,在电影院外,她与男友排队买票,与棕禹巧遇。
子晴惊呼:“孙老师有男友?”菁菁红着脸说:“我上次真的不知道,是阿佐的主意。”孙钦反而不介意说:“没事啦,想一想挺有趣的,菁菁,你见过他的钱夹没有?”
“谁?”
上次在这里,棕禹付钱时,孙钦无意看到他的钱夹。孙钦笑着说:“邵棕禹啊,他从来没有当众在你面前打开过钱夹吗?”
菁菁从来没有注意。
子晴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来,给菁菁说:“宋阿姨回国了你知道吗?”子晴不便在菁菁面前提起沈世陨,只片面地提到宋景真。菁菁问:“什么时候?”子晴沮丧地说:“昨天晚上我姐和我姐夫吵架,吵得都要揭房盖了,我和我妈过去劝架,看到沈世伯和宋阿姨都在。”
菁菁“哦”了一声。子晴一只手撑着脸,说:“他们超无聊的,吵架吵到邵棕禹身上去。”孙钦提起兴趣,笑着问:“婚外情?”
菁菁说:“以前棕禹和子欣,子晴的姐姐,订过婚。”
“那后来怎么没结成?”孙钦问,她故作聪明,又说:“他移情别恋?”
菁菁说:“不是。”子晴很无奈:“反正我不管他们的事。”
子晴傍晚送菁菁回去,当车里只有她们两个人的时候,子晴这才问:“你跟邵棕禹怎么样了?”菁菁看窗外风景,说:“还能怎么样。”子晴说:“干脆你直接问他‘要不要跟我结婚’算了。”菁菁呆了三秒,突然笑起来说“子晴,你在讲什么!?”子晴说:“你终于笑了哦,还说我呢,你在烦什吗?一个下午,都闷闷不乐的。”菁菁说:“没那么明显吧。”子晴说:“有!”
“不过——”子晴说:“菁菁,你知不知道他公司的事情?”
菁菁摇头说:“元杰回家很少说工作的事情。”子晴说:“我妈还说,让我遇到元杰时,多说几句。”菁菁问:“怎么了?”子晴说:“我听我妈妈说,邵棕禹购入了邵氏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操纵了整个董事会,要让我姐夫自动离开公司。”
菁菁想起,那日邵秦明佳出殡,隔着车子,棕禹对宋乔生过——如果有一日我翻盘重来,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菁菁正色说:“有这样的事?元杰没有说过呢。”
“没事啦,反正我就是想问一下,或者,”子晴笑着说,“改天,你遇到邵棕禹,多说几句。”
“我怎么可能说动他。”菁菁轻声地说。
菁菁这晚回到家里,已过了晚饭时间,菁菁在公寓楼下远远看到从前与棕禹住过的公寓也亮起了灯光。菁菁笑了笑,忍不住拨了棕禹的电话,他接通之后,菁菁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沉默着,棕禹竟也沉默着。
棕禹忍不住问:“有事?”
菁菁说:“没啦,我是想说,我一直很想买回从前一起住的公寓。”棕禹在电话那边一愣,菁菁说:“可惜,我发现现在好像有人住。”棕禹问:“你在阳台上?”他知道元杰的公寓远远可以看到这里。棕禹走到阳台上,仿佛这样她可以看到他。
菁菁说:“没有,我在电梯里。”
“棕禹。”
“嗯?”
“我们——我们——”菁菁脑子里闪过子晴刚才在车里说过的话——“干脆你直接问他‘要不要跟我结婚’算了。”
“怎么啦?”棕禹问。
“啊,”菁菁说:“没事,我到家了,那我挂了,你工作。”
菁菁匆匆挂掉电话,简直是疯了,她该不会真的相信子晴的玩笑吧。菁菁用钥匙开门,她换鞋时对着客厅说:“妈,我回来啦。”
菁菁快步进去,见母亲陪着一个客人坐在客厅内。那人转过头来,竟是宋景真。
张锦珍招呼菁菁过来:“菁菁,宋阿姨来了。”
菁菁被母亲拉着站在宋景真面前,菁菁原以为母亲与这个后来与父亲结婚的女人一见面说不定会吵起来,可是竟是这样“和谐”。菁菁叫了声:“宋阿姨。”张锦珍说:“宋阿姨是来找元杰的。”
元杰?菁菁疑惑地望了一眼母亲。
宋景真站起来说:“菁菁,坦白说,我今天过来都有些不好意思。我是为乔生的事情来的。”菁菁已经听子晴说过了,菁菁请宋景真坐下来,菁菁对母亲说:“元杰还没有回来?”
张锦珍说:“菁菁,你去给他打个电话。”
元杰是在半个小时候后回到家里。菁菁知道宋景真喜欢喝茉莉花茶,菁菁去厨房泡茶,张锦珍进来问:“要不要帮忙?”菁菁低声在母亲耳边问:“我没进来之前,你们在说什吗?”张锦珍瞪了菁菁一眼,说:“还能说什吗?”菁菁调皮地问:“没吵起来?” 张锦珍说:“吵什么啊,你这个孩子。”她的声音微大,菁菁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张锦珍说:“这些年你在法国,也多得她照顾。”菁菁说:“其实我一开始挺怕你知道这件事。”张锦珍说:“怕什吗?”菁菁说:“害怕你想不开啊。”张锦珍笑着说:“没大没小。”菁菁耸了耸肩,倚在壁橱边上,张锦珍在洗苹果,一边说:“嗳,想一想,也真没意思。我是说你父亲的事情。”
菁菁挑了一个小苹果先咬了一口,厨房的小阳台上吹来一阵冷风,吊灯微微一晃,菁菁去关门。一回头见母亲低头认真地清洗苹果,晃动的灯照出厨房的轮廓,有些熟悉又陌生的阴影。
张锦珍说:“刚才我听她说,你当年去法国的时候,棕禹还去找过你父亲。”菁菁停止了咀嚼。菁菁问:“什么时候?”张锦珍一抬头,这孩子怎么听不懂话:“刚才不是说了你去法国的时候。”菁菁问:“为什么?”菁菁将苹果的另一半递给母亲,张锦珍避开说:“我不吃。”又说:“好像是照顾你之类的话吧,她没有细说。我又不好意思多问,不过,邵先生真是不错。”
菁菁微微一笑,推着母亲出去。
菁菁这晚辗转不能入睡。起来开灯,衣柜上挂着的时针已经绕过一整圈,十二点过了。菁菁挑起窗帘望出去,一眼看到公寓的光熄掉了。菁菁打电话给棕禹,她先发制人地说:“不准讲烦,偶尔让我任性一下吧。”
棕禹在电话那头问:“十二点过了,怎么还没睡?”声音低沉,比起见他时的严肃表情,这语气十分温柔。
“你不是也没有睡。”菁菁反问,因为他的温柔语气,菁菁反而理直气壮,“你还在工作吗?”
“嗯。”
“那这样好了,你挂耳机吧,就这样通着,我偶尔想和你说话。”
菁菁听到电话那边噼噼啪啪敲打键盘的声音,窗外夜色正浓。
“菁菁?”
“我在。”
“我以为你睡着了。”
“没有,公寓的灯熄掉了。
“什么?”
“就是以前的公寓啊,我不是给你说过吗,有人住进去了。真是好奇怪,我每天晚上看到它亮起灯,总觉得十分温暖。”好像指引着回家的灯光,菁菁这时跳了起来。“咦,亮起来了。”菁菁开心地笑着。
棕禹说:“你安心睡吧。”
菁菁拉着被子盖上,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清醒,她这样依赖棕禹。
“棕禹,我很依赖你吗?”夜里的安静,即使隔着手机,依然是一种耳语。
菁菁听到棕禹棕禹说:“我知道啊。”语气里并无半分喜悦。菁菁的心有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撑开,越撑越大,是一种异样的酸楚。棕禹说:“你以后要慢慢改掉,知道吗?”
倘若我不想改掉呢?菁菁没有勇气说出那样的话,只得轻轻应了一声。
菁菁再见棕禹是在阿佐打电话来说,元杰在PUB多喝了几杯。他那日开了车,安全起见,阿佐让菁菁去接他。
阿佐从前的心愿是拥有一自己的PUB,后来有钱了,磨着棕禹投资开了现在这家PUB。菁菁赶到PUB时,酒保阿John惊喜地发现,这个女孩是那晚让棕禹吻得意乱情迷的女孩。
菁菁一边帮阿John收抬残局,一边问:“有什么事情需要这样庆祝?”元杰说:“我们今天去邵氏集团开了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