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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意,也从阿光嘴角逸出,她终于高兴点儿了,故意,“连个小老板都对付不了,我这些年书不是白读了?”
永恩笑得气喘,“喂,你平时跟人家谈合约也这样子?”
光保持住傲慢,“偶尔。”他仔细瞅瞅永恩脸,“好像被戒指刮出来的伤口没什么事了。”
“嗯,”永恩精神头好起来,脸上的血色恢复几成,“芸涓介绍的药膏还挺管用的,再过几天,连疤痕都会看不见的。”她翻自己钱包,现金和卡都有带齐,准备大肆采购,“阿光,我们再逛逛好不好?”
光慨然应允,“没问题。”
永恩,“你还会帮我杀价吗?”
光,“会。”很体贴,“饿了没有?”
永恩,“有点,不过等会儿再去吃东西啦,喂,你看见那架屏风没有,猜要多少钱……”她迷恋和阿光这样细细碎碎讨价还价的现在,象对守望相助的贫贱夫妻,这样的感觉,踏实,窝心,很靠近理想似的,非常快乐。
光当然也快乐,但他更乐意做出,看,还是我厉害,你还是得依赖我吧的那种死跩死跩的幼稚样子,逗永恩,“以后家务多做点。”
永恩明明心里挺乐意的,表面上就嚎的声音很大很惨,“我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光叱她,“再大点声,穿过台湾海峡了,对岸都听得到……”他停住脚步,是家花店,里面东西乱糟糟堆的皮儿片儿,可紫玫瑰特别新鲜,花朵不大,气味甜香,颜色与永恩身上线衫相近,光心思活动,一脚踏进店里,“玫瑰,怎么卖?”
他在买玫瑰?永恩难以置信,传说,常常买玫瑰给女生这种驴事儿,三贱客里琛哥做做就好了,光少无须纡尊降贵。可接着,一大束小朵紫玫瑰,馥郁芬芳,简简单单包着玻璃纸,落在永恩怀里,永恩瞠目,他,送,玫瑰花,给,我?
没有什么“送给你,喜欢吗”之类的句子,送花人异常平淡,“走吧,看看还有什么其他的。”
永恩抱着花,出溜出溜跟着谢韶光,那点平淡引起的后续效果颇为强大,终于醒悟,这半天没有不耐,配合十足,努力杀价都是为了她,软软的声音,“你在哄我高兴?”
光还是很平淡,“是啊,不然你一路板着死鱼脸对我有什么好处?”他双手插裤兜,不好意思多看永恩,在路边店铺里没什么目的的搜巡,照例跩,“不用感动,室友,表达一下关心。”
可永恩是容易满足的小孩儿,他乐意哄她给她买玫瑰,她就很高兴了,问,“我们能多逛会儿吗?回家时候我不要打的,坐公车。”
光,“为啥?”
永恩的笑容比玫瑰还甜美,“这样就有很多人羡慕我了。”
光,“傻妞,一束花而已。”能在这操蛋的世界里,狗屁倒灶的人事羁绊中,给干净的她买一束干净的花,多正常。身后有辆电瓶车突突突地开过来,光揽过永恩把她扶到他里侧去,她在他胸口绕过那一刹,她的发香冲入大脑,光心里鼓噪,身体乏的厉害。
同时间,阿文和阿彼一起中饭。
阿彼对刚刚在慧办公室发生的事情发表看法,“这件事我挺永恩,你和逸华姐不该逼她。想想永恩这些年来,为什么不与我们联络?她为你和逸华姐考虑的比自己还多,阿文,你过分了。”
方逸文,“我知道,我已经很惭愧了。但那是我妈,生死关头,我总得想想办法不是?”
“其实依你妈那手段,无论她是输是赢,都未必会放过李平阿姨。”阿彼重重切羊排,“与其找永恩,你还不如劝劝你妈少干点缺德事儿。”
阿文懊丧嘀咕,“你以为我和我姐没劝?”一提到他那个心狠手辣的妈阿文就没食欲,放下刀叉,“阿彼,我明天得回公司上班。”
阿彼更重地切羊排,“你还得回家去住。”
“回家住,可咱俩那小窝我继续租。”阿文捉住阿彼那只情绪十足的手,“我帮你想好了,你今晚怎么找个借口跟你爸妈请假,就说我生日。”
阿彼阴测测,“半年内你已经过好几回生日了。”
阿文恬不知耻,“可这次是藏历生日。”
阿彼想绷住,可不成功,末了还是笑出来,“混蛋,你不如说你过的塞尔维亚族的生日。”
文,“姑娘你真聪明,就这么办。”举起酒杯,碰碰阿彼的,又寻思一回,“要不,咱俩来个交杯?”
同一时间,在慧办公室与阿泰和慧又谈了好阵子的方逸华起身告辞,慧不露痕迹,指着满茶几的文件,“阿泰,我下午有会,你帮我收拾。”她对方逸华,“我送你。”
在走廊里慢慢踱步,慧略有埋怨,“知道你有事情忙,可也不能连中饭都不吃,”她努力留客,“我附近就有家沪菜馆子,鲫鱼做的真不错。”
方逸华婉拒,“下次吧,我还约了我妈的律师。”低低叹息,她很抱歉的语气,“对不起,慧,让你帮我找永恩来,给你阿泰添麻烦了。”
慧很诚挚,“别这么说,对我和阿泰来讲,你是很重要的朋友,我们应该做的。不过,”慧也有劝诫,“逸华姐,就像阿光所言,只能这一次,毕竟,这样的要求对永恩太不公平。”
方逸华有愧疚,“我知道,可那是我妈,我别无选择,但凡可以试的方法,总得试试。”
慧按电梯,“你不怪我和阿泰帮方伯父吧?”
方逸华,“当然不会。”她隐忍而无措,轻声,“事实上,我也没忘记我妈对江伯母做过什么。”
慧,“阿泰没怪过你。”
方逸华强笑,慌忙点点头,仰脖看着墙上电梯显示的数字,以此掩饰自己的情绪,听慧说,“阿泰一直关心惦记着你的。”大大方方,坦然承认丈夫对前度的关心和惦记,是因为,前度,已经不是问题,敢说,这样的认知真令人失落吗?是的,方逸华为此失落,一直。
慧兀自闲聊,“对了,上次你带孩子回来我们玩的很开心,什么时候让姐夫再带孩子回来?”没回应,“逸华姐?”慧没忽略方逸华的失神,“怎么了?有心事,为方伯母担心?”
方逸华唇角一弯,权作承认,电梯到了,她阻止慧,“忙你的吧,不用送我下去,找时间电话给我,一起吃饭……”慧的问题,方逸华很难回答。诚然,stephen对她很好,但夫家也是个大家族,而且,是那种更喜欢在名誉上追求完美的大家族,庄静秋高标准严要求,给女儿选了这户名门望族,却从不问自己的操守和履历,是不是能够达到亲家的标准,方逸华有她的难处,母亲的问题,若不能处理好,在夫家,吃苦的不但是自己,还有孩子。
四天假期,已经结束,脸上的伤痕基本上已经好了,只是,因为知道了一些往事,心里的伤痕又多添几道,那不是能用四天时间就能恢复的,永恩知道。她睡不好,起来的很早,没惊醒阿光,准备早饭,杂粮粥,,弄了几个生煎,听见外面洗衣机提示衣物已经洗毕,到院子里晒衣服。天气微雨,棚子拉开,衣服晾在棚下。院子里的植物,被雨水滋润过,生机勃勃。院墙下,永恩撒过一些茑萝和丝瓜苦瓜的种子,时日还短,没发芽。院墙上,停着几只白鸽,见着永恩,也不怕生。永恩想起这种长着翅膀的生物喜欢吃杂粮,进厨房抓了点玉米渣子高粱粒,撒到院子里,怕自己在鸽子不敢吃,躲进屋,站窗边,看鸽子扑棱着翅膀飞下来,啄地上的杂粮,永恩嘀嘀咕咕,跟鸽子说话,“喂,你们几个多大了?爸爸妈妈呢?是男生还是女生啊……”
“跟谁说话呢?”阿光站永恩身后,突然发声,吓她一跳,她捶他,“狐狸精啊,走路就不能有点动静?”
“我还第一次被人当狐狸精看待,深感荣幸。”光把件毛线开衫披永恩身上,“一大早这么凉,也不多穿点,感冒了还得我伺候你。”自去洗漱,边走边碎碎念,“一个人也能自说自话的那么高兴。”
永恩也没听清光磨叨什么,大嗓门喊,“快点洗,吃饭了哦。”
吃早饭,永恩一反叽叽喳喳的常态,心不在焉,闷声不响。光认为,自己闷是应该的,但季永恩的功能不这样啊,终于,还是得劝,“永恩。”
“嗯?”
“其实你姓季对不?”
“嗯。”
光语句殷殷,“你是季远山和萧依云的女儿。说到底,方明诚和李平跟你没太多关系,在你的生命里,他俩是意外冒出来的。如果你不是受了刀伤,你诚伯无论发生什么事,对你来说,都只是故事,你的人生,该干吗干吗啊,不是吗?”
永恩终于集中点精神,分析阿光的道理,似是而非,她不是全都能领悟,因为,归根结底,她和方明诚李平都没办法再回去毫无关系的时候。
“你也说了,珍惜当下,别让过去左右现在的人生。”光貌似在下通牒,“喂,精神点,不然房子我不租给你住哦。”嘴里说的狠,手里又给永恩添半碗粥,她一旦呈现出元气不足的样子,他就心慌。光在这一刻,清楚地认知,是他依赖永恩,依赖的吓人。
永恩嘟嘴,“哼,威胁我。”可是,她接受阿光的规劝,努力振作精神。
饭后,对镜梳妆,永恩又把自己弄成淑女一枚,去上班。谢韶光也稍稍捯饬了过,仔裤衬衫,外罩件咖色休闲款棉质西装外套。
永恩问之,“你去哪儿啊?”
光答曰,“送你上班。”
“上班而已,还用送?”永恩戴耳环,偏总戴不牢,会掉下来。
光捡起地上的耳环,叹气,“这点事都干不好。”俯身,帮永恩弄,“我笔试的单位在那边。”
永恩,“啊?找到工作了?这么快?你应征什么职位?”听光讲只是一家建筑公司的技术员,咋呼,“光,专业不对口。”
没办法,就那家公司离永恩最近,不过光不会这样告诉永恩,道,“我选修这个课程,得分还挺高的。”他已经帮永恩挂好耳环,这活儿他不常干,但做一次就很有效率,这姑娘基本上每天都戴耳环还能戴不牢,不知是想干吗?抓梳子梳自己头发。谁知永恩抓他手腕,,“我帮你。”光不得不低头,让她帮忙梳理他并不怎么乱的头发。
永恩碎碎噪噪地,“干吗急着找工作呢?在家多闲一阵子不好吗?”
哗,还敢闲?季永恩都不肯好好买新一季夏装了。不上进是种罪过,再闲下去,就算季小姐不嫌弃,起码也会惹得季家爸爸妈妈的嫌弃吧。光还是不会这么说,简洁,“呆着没劲。”她的手抚过他发丝带来的几串酥麻,让他膝盖发软。他想起前天看电影,睡意恍惚中,清楚感应到,她吻他额头,那样的柔和温润
永恩与阿光发软的膝盖没交流,犹自享受阿光发质爽滑的手感,“你可以找个轻松点的活儿,不如拉小提琴吧。”
他们离的很近,再这样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芬芳,被她的手指这么撩拨下去,光不知自己会干出什么来,估计她不用去上班,他的笔试也会毁掉。抓过梳子,简单粗暴,“拉小提琴的活儿?你想看我先卖艺,后卖身吧?”
“少臭美了,谁买你啊。”脑门被光敲一下,永恩吐舌头,正经点,笑盈盈,“好了啦,祝你考试顺利。”
她穿着湖蓝裙子,白色绒衫,米白棉麻外套,清新如天边一卷眷眷微云,吐舌头的样子娇憨纯净,引逗得男室友意马心猿却不得不装着无动于衷,指指房门,光催促,“走吧。”出门前,他们都看一眼照片墙,几张相片里的她和他看起来都很美好。
天气好,就搭公车,不好的话坐地铁,这是永恩的习惯。今儿天气不算好,阿光听之任之,与永恩挤地铁,拥挤的车厢,他尽量给永恩撑出点空间,他们靠的很近,永恩就像站在他怀里一样,话多,给阿光讲她面试的经历。光只管听着,他比较注意自己和永恩背的包包,说起来,这丫头平时一个人也这样,不管自己的安全吗?于是,他们同时问对方不同的问题,“你有没有过遇小偷的经历?”“你以前面试过吗?”然后一起笑。
到永恩公司楼下,阿光总算见到陈柏青,他的红色四缸哈雷换成一辆大红莲花。开着这种跑车来打小白领的工,也无惧张扬,甚至还可以更嚣张点,他从车里钻出来,捧着一大束花,当着阿光的面,给永恩。永恩快快乐乐的小模样就有点迟疑纠结了,光象孩子的爹那样教她,“拿着啊,说谢谢。”永恩机械地,“谢谢。”很快闭嘴,觉着这样也很不对劲儿。
光倒是很对劲儿,冲柏青欠欠身,“好久不见。”
陈柏青不掩他的戒备抵触情绪,爱搭不理,“好久不见。”
光,“听永恩说了,你们一起工作,日后还得劳烦你多照顾永恩,她小迷糊一个,总丢三落四的。”
永恩不领情,“谁用他照顾啊,我是他前辈呢。”
陈柏青更是,抢白,“季永恩关你什么事儿啊。”
光翩翩轻笑,陈柏青对他越有抵触,越会照顾永恩,他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