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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去吃炒饭,而是炒米粉,把人阿彼硬从暴君手里抢来相陪理应好好珍惜,可永恩却食量小小,精神不振。
阿彼猜永恩多数玩大劲儿了累的,故意玩笑:“干吗这么没精神?失恋?”
永恩昏头昏脑,偏习惯性吊儿郎当语气,“失恋?比失恋惨,暗恋。”她撑不住了,意欲诉苦。
可阿彼掩嘴大乐:“你?暗恋?搞笑了吧,地球人都知道那个藤木有多在乎你。你要是暗恋钟楼怪人都变帅哥。”好心劝永恩,“你啊,一天到晚胡诌八扯的,还净干没谱儿的事儿,闹阿光闹的也太狠了。他今早删闭路电视数据的时候,差点被他爸发现,亏着他机灵躲过去了,你胆子忒大……”
永恩瞅着阿彼,这妞儿怎么不帮她呢?没见她已经象溺水的鱼一样快缺氧了吗?就知道心疼阿光。误交损友啊。
其实是想罢手的,毕竟,玩太狠真被谢家的严肃爸爸抓包确实难以交代,可失眠整整两天的季永恩这夜继续失眠。而且她不舒服,头痛欲裂,口干舌燥,眼见要感冒的架势。永恩是不怕感冒,小意思,两粒药丸下肚就好了,只是不甘心,为嘛啊,她总是总是睡不着,他不过睡不成个懒觉还闹得劳苦功高的样子。还是近五点,永恩穿好衣物,偷溜出门,电梯下楼,推单车,大厦警卫惊愕,“季小姐,今早也要出去晨练?哎哟,外面下好大雪呢,骑单车危险,你去哪家会馆?帮你叫的士吧……”
怎么,那场早该落的雪终于肯下凡了?永恩同意,“好,叫的士吧。”
比之前更早一点到达,已无须应对保安,反正,一定是晨运嘛。
还是爬满藤蔓的院墙边,天光未明,路灯通亮,静悄悄一片,雪,大朵大朵,扯絮般,纷纷扬扬,无边无际,空旷,寂寞,永恩站在大雪里,傻怔怔对着院墙,看眼前一段苍绿藤蔓,逐渐被落雪埋住,她在想,还要继续吗?还是,继续吧,至少,听听他的声音。
帽兜戴好,永恩不管不顾墙根一靠,电给南极冰,这回,对方很快接听,永恩还是干吧溜脆兴头头的嗓音甜润,乱喊一气,“喂,谢韶光,起床吧,太阳不见了,快去找啊,找到有奖……”永恩寻思,等会儿倒霉摧的老赵出来,她索性跟他进去,把南极冰从床上挖起来。想到他夜夜清梦,而她的睡眠好象被老天爷排挤掉了似的,永恩就很生气很生气很生气。
奇怪,听不到电话里谢韶光懒洋洋睡意浓重的回应,但也没切断,永恩声音大点,“喂,阿光?光……”嗓子痛,永恩咳嗽,一把伞罩到她头上,耳边和身后,南极冰的声音重叠着,“找到太阳奖励什么?”
永恩回头,愕然对着眼前人,黑发丝丝分明,神清骨秀,穿着件长长黑色羽绒袄,撑着把大黑伞,灯影下,愈发显得皮肤白皙,长眉星眸,五官生动。
阿光手往又傻掉的永恩眼前晃晃,提示其回魂,催,“嗯?找到太阳奖励什么?”
被心上人的意外出现给震到发晕的季永恩,不得不给自己的信口开河自圆其说,嗫嗫,“奖励,奖励,奖励,哎,奖励打雪仗。”
阿光屈起的食指关节弹到永恩额角,“打,雪,仗?早上不到六点?这么捣蛋也不怕嫁不出去。”
永恩噘嘴,一双清水眼瞪阿光,心里说,是啊,一定是嫁不出去了,兀自嘴硬,“怕嫁不出去的是孙子。”
阿光接贼顺,淡淡揶揄,“的确,你不用怕,前有藤木后有琛。”
“喂,你前儿个没摔够是不?又……”永恩撸胳膊挽袖。
谢韶光起个大早已是难得不易,哪堪再应付悍妇?立马缴械,“能天天早起的女生,以后一定是好妻子还会是个好母亲。”
永恩脸上那种你很乖很识相的赞赏,大大咧咧,“对,贤良淑德。”
阿光牢牢撑着那把大黑伞,给永恩挡雪,轻轻摇头,目光清亮,慢慢的,一朵笑容在嘴角漾开,“季永恩,你的皮还敢再厚点儿吗?”
永恩不吭声,在这样的时刻,见到这样的笑容,如一朵水莲在雪影里绽放,被他奚落也认了。问,“为什么你会在这儿而不是被窝里?”
谢公子此刻表现的更为识相,“等你一起打雪仗。得意吧?你赢了。反正总是得早起,相比兵荒马乱去翻监控,宁可在这儿等你啰。”
唉,还是差点儿,不过,算了,季姑娘要求不高,这样也算满足,笑盈盈,带着厚手套的拳头轻巧捶光一记,“行,练的不错,有幽默感了,保持。”接过阿光手里伞,“沙哟娜拉。”
“这就走?不打雪仗了?”
永恩呵呵乐,“等我陪姥爷吃完早饭再来。”
“真走?喂,很冷,进来喝杯热茶。”
“现在?绝不。”
“为何?”
永恩也识相的,“我怕你家老赵给我下毒。
第15章 15
可怜永恩天天念叨要打的那场雪仗,没能实现。去陪姥爷早饭来着,吃到半截,不知怎么,浑身都痛,胸口烦闷,把刚吃进去的东西全给倒出去,吐得一塌糊涂。感冒,来势汹汹,完全不是曾经那种稍有不适服两粒药丸下肚就药到病除的季永恩。
直至吃十来粒药丸也没能把季小姐的感冒给弄清爽,还愈演愈烈,象小孩儿样边吊着点滴边烧的满脸通红之际,季家两口子被萧老爷子责骂,“活这年纪还能这么二你俩也算奇迹,永恩也不算多勤快的孩子,这冷天拔地的她出去晨练你们也信?瞧瞧这烧的,哎哟……”
依云女士蹙眉,“难道是谈恋爱了吗?”
姑娘大了谈恋爱不要紧,要紧的是那个对象,季先生警醒,“跟谁?”
三位家长暂时沉默,俱在自己的认知里搜索怀疑目标,人老成精,萧老爷子先道,“那个姓谢叫啥子光的……”
合目养神的永恩睁眼,嗓音沙哑,无辜状,“姥爷,没影儿的事儿,可别瞎说啊。”
季家妈妈态度审慎,“永恩,你好像讲过,那几个孩子你都不喜欢。”
萧老爷子,“小女孩儿都口是心非,你以前也说不喜欢远山这根大香蕉,末了还不是嫁他?”
事实胜于雄辩,季家两口子对视一眼,没声音默认了,齐齐望着女儿,眼神逼视,赶紧给娘老子速速招来。
永恩虽是病恹恹,仍咬紧牙关,“没事儿,就心血来潮,晨运。再说,真谈恋爱,总得到某一程度才能讲吧。”
季家妈妈,“你想到哪个程度才来报备呢?”
“你们想我到哪个程度就报备呢?”
季家爸爸很严肃地,“等到牵手接吻的时候,都已成事实了,还报备什么?在动机的萌芽状态,就得告诉我们。”
动机的萌芽状态?永恩瞠目,她从不知一向宽容开明的dad有这等魄力。远山老爸严阵以待,“每天那么早出门,都是一个人吗?”
老丈人觉得女婿这会儿不那么二了,赞赏态度,频频点头。
永恩慌,真把每天骑谢家墙头的故事招出来,怕是万万不可,只能负隅顽抗,“晨运也就一俩仨个人吧,大早上一群人活动的是邪教。”
“那到底是一个两个还是三个啊?”
“还不就我们那一伙儿。”永恩赌咒发誓,“说谎的是小狗。”伴随着撒谎撂屁胡话的是一串猛咳。
闺女病的可怜,家长们也就算了,没再逼供,还得轮流调休,照顾永恩。
永恩平日总吵吵嚷嚷的干活,突然间没了动静,首先唐意彼不适应,找永恩,一听永恩那暗哑不清如鬼片特效般的说话声音,关心,“哎呀呀,你说这罪遭的。”接下来就坏上了,“没理由啊,看看方逸文他们嚣张恁久都生龙活虎,你咋瞎闹腾两天就有报应了呢?”
永恩哭笑不是,又喘又咳,“丫命硬,咱真拼不过。收妖伏魔,还得指着唐姑娘你。”
阿彼笑,“还成,能逗,精神不错,等会儿我来看你。”
话这么说,季家门外按铃来见的是那哥儿仨,进屋冲依云女士齐齐欠身,递上果篮,谦逊恭敬人模人样寒暄,“aunt,听说永恩病了,我们来瞧瞧。”
永恩刚吊了水回来,躺沙发贵妃位上抱着平板看片儿呢,浑身不适,也没起身,就窝那儿鼻音浓重,调侃,“差不多就得哈,别装大劲儿了。”招亲妈白眼。
长辈面前,那三人继续装,温良如玉,青年才俊啊,季家钟点工可稀罕了,端茶递水,偏执上了,“这男孩儿就得长得高,看着出息。”
永恩死性不改拆台,“有啥好啊,平时看我们家屋挺大,他仨往这一杵,楞满登登的没地儿了。”
到底把暴君给惹火,觑着季家妈妈去厨房,一巴掌抽永恩后脑,手抬得重,落的轻,“叫你皮!”
阿琛帮腔,“病了就乖点儿吧。”
光少附和兄弟点点头,没话,不象来探病,仿佛就一来凑数的。
永恩强烈不满,“谁要看你们三个啊,阿彼呢?”
“她打工那店太忙,老板不放她假,我们仨儿代表了。”文少喝着茶水,屋内四顾,“再晚我也没空,我姐和姐夫回来过年,我得陪他们。”吸吸鼻子,“咦,啥味儿这么香?”
琛少,“厨房煮什么呢?”
光少永远简洁准确,“羊肝!”
永恩,“我没闻着。”
三位少爷一致,“你那鼻子如今已堵的香臭不闻了,正常。”瞅依云女士从厨房端水果出来,百变金刚似的,继续装,“永恩,好好休息,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出去玩儿。哦,谢谢aunt,不用忙,我们坐坐就走。”
季家妈妈笑,“不忙,你们来永恩也高兴,多坐会儿陪陪她,我还得先回公司一趟。”说着话,人在玄关处穿衣,佯作无意,“对了,你们几个常常一起做晨运吗?”
阿光非常自然轻松的状态,“我懒,早上起不来,都没做过晨运。喏,阿文和阿琛常常。”他拍拍阿文上臂,“有效果,我们几个里面,他肌肉练的最漂亮了。”
依云女士慢悠悠戴手套,“听说游泳锻炼肌肉的效果最好,阿文和阿琛你们早上起来去游泳?”
永恩瞪着方逸文紧张欲死,她后来跟爸妈扯,早上出去玩的可不是游泳,而是骑单车和滑板啊。没人和永恩坐交换眼神,俱一派闲适,天公地道的神态。文少道,“游泳啊,看情况吧,一直不太喜欢室内游泳池,所以夏秋游泳多,冬天打球,或是玩滑板骑单车什么的。”
琛少添砖加瓦,“是啊,前两天早上还约永恩一起出去练的,她厉害,我们都玩儿不过她,滑板这运动还是身材小巧占优势……”
全对上了,亲妈没找到破绽,随便搭几句话,总算出门去也。永恩暗松口气,拍拍胸口,偏头,迎上三对不无埋怨的眼神,阿琛帮永恩把滑下来的毯子往上拉拉好,小声,“花样还真多,亏着我们不笨,要不跟你得累折(音she二声)腰。”
永恩笑眯眯,“不怕你们接不住,各位都高高手嘛。来,吃水果。”
谁知那三位根本就不是吃素的,“水果?不要,羊肝可以。”
永恩是服了,还真不客气啊,只得叫钟点工,把季家妈妈刚煮好的羊肝切好端上来。谁知少爷们的不客气也有级数的,眼睁睁见琛少还有交代,“切薄,配豉油,再来个沙拉,红酒醋拌,萝卜要心里美和沙窝两种,包心生菜,紫甘蓝小番茄洋葱多点儿……”
永恩扬着破落音抗议,“你们三个吃货,当我家是酒店?”
才没人理她,已经在研究喝哪种酒,红的?白的?啤的?方逸文目力超人,瞪着吧台那边的酒柜,“有一支上好纯高粱。”
竟然就这么造上了,花生米,香肠,羊肝,沙拉摆一茶几,电视频道调到球赛,永恩咬牙对慢条斯理品羊肝的三位,“还真宾至如归哪,你们是来探病,还是打劫的?”
阿琛总扮演着三位中发言人的角色,“来报喜的。”
永恩没甚力气窝在毯子里,眼神问,喜从何来?
“你的考试成绩,不错,高数过了。”
一提到考试,永恩感觉从云端落回地面,注意力总算从浑浑噩噩的单恋里挣扎回几成,“难以置信,居然会过。”
方逸文半凉不凉,嚼着脆萝卜片,“你也算难得,虽然在国外长大,文科成绩比我还好呢,方块字儿写的也不赖啊,卷面比我的看着漂亮多了。”
永恩还没来得及高兴,先生疑窦,“你见过卷纸?”
吃货琛道,“不但见过,还改过,不改,你高数如何能过?”
晴天霹雳,永恩被这消息砸的好半天缓不过劲儿来,静在那儿,嘴里一个字儿都吐不出。
始终不及光,人气定神闲,细细品羊肝,跟个美食家似的,“火候掌握老道,非常细腻,入口即化,香料使用很温和,去了内脏的腥膻,又不会夺食材本真的味道……”
没等光嘚嘚完,永恩一只生果丢他,怕惊扰钟点工,不敢太大声,“喂,你们做了什么?别吓我,我胆儿小。”
方逸文撇嘴,“你胆儿小?爬墙头的劲儿哪儿去了?”
永恩气急败坏,“爬墙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