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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与共韶光 作者:钫铮(晋江2013-04-03完结,天作之和)-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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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文就又搂着阿彼,“亲爱的,我说……”

永恩见缝插针,“你看你看,又秀恩爱,很讨厌啊好不好?”硬拉上阿琛,“你说,是不是看着很烦啊。”

阿琛笑,“你嫉妒?”

“有点啊,没男朋友只好嫉妒一下啰。”

阿琛笑意再加多点,“不但嫉妒,还为我抱不平是不是?”

“是啊,你看阿文女朋友不及你多,情史不及你厚,还总标榜他这个恋爱最纯粹,你一打女朋友都不顶他一个,哪来的道理嘛,做兄弟的看不下去不行啊?”

阿琛笑的更更多点,“看起来你这情我得领。”

永恩豁出去撑厚脸皮,“对,要领。”

阿琛嘴里又飞出来一句,“所以这里面不关阿光什么事儿呗。”

永恩咬紧牙关,“能关那个爱玩儿自闭的闷蛋什么事儿呢?”她瞪着阿琛,尽量让目光无辜单纯。

琛转向阿文,“理由你能接受吗?”

阿文还挺配合的,“得接受吧,是不是还得自省?”征求阿彼,“亲爱的我以后和你少秀恩爱你觉得可以吗?”

阿彼已经被闹到头晕了,弃权,拍拍阿文肩,“帅哥,都随你行不?”拉上永恩,“去吃饭。”

好,公审结束,这样,算是过关了吗?永恩不期然想起上次阿光说的话,这样也能过关,不但开了外挂,还装了KBK。

那次生日会让阿彼积极了很多,她拿着各种有关红酒的资料来请教永恩,吓得永恩躲,“问谁都可以,就是别找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会喝酒。”

暴君文也有改变,有一天穿地摊上买来的廉价货,骑着单车送阿彼去打工,还是让阿彼坐在前面的横梁上,一路春光明媚的迤俪而去。

琛哥不无艳羡:“季永恩,你能不能把你和你的单车借我一时片刻?”

永恩怔了会儿才想明白借“你和你的单车”是啥意思,调侃,“哟嗬,春心荡漾啊。”接下来硬邦邦俩字,“不借。”

阿光在旁看着阿琛,目光悲悯,象在哀悼。

日子还算安稳,日头底下暂无新事,永恩依然花很多时间在图书馆,从图书馆的窗口望出去,可以看到在对面顶楼发呆的南极冰。

每当阿光看起来心不在焉的时候,永恩都没事找事逗他说话,“光,你相不相信有一种人一辈子说话都是两个字两个字往外蹦的?”

光懒洋洋的:“不信。”

永恩笑,

他恍然:“调皮。”

有时候猜他可能会饿,但懒得找东西吃,永恩总能找出点啥吃食回来,故作神秘,“我找到一种穿肠毒药,试试呗。”

还有时候,借着捉弄阿文哄阿光。外出吃饭,阿文挺温柔地跟阿彼说要去洗手间,让阿彼等他。

永恩煞风景:“你大号小号。”

向来优雅又绅士的抻胳膊一口酒好悬喷出来,“小姐,这吃饭呢。”

永恩大大咧咧,“你说要阿彼等,大号就要等久一点,小号时间就短一点嘛。”

阿文无奈:“大号。”

阿光少言寡语,没什么表情。

永恩就故意诬赖他,“光,你干吗笑,又不关你的事儿。”

光,“我没笑。”

永恩假作深思,“哇,这个严重。中了三笑逍遥散吗?”

光,“三笑逍遥散?什么玩意儿?”

永恩掏出网购的一包粉粉,口沫横飞跟他们白活那是个来自于武侠小说界的什么玩意儿,最后,大家一致认定,“季永恩你真的很无聊。”

阿文更是,“季永恩你很烦,下次不叫你出来了。”

这些都无所谓,重点是阿光笑了,摇着头,带点无奈,但总比没表情心不在焉的样子强。其实,没什么,永恩就是想对他好,费尽心思的对他好,不落痕迹的对他好,不敢让他知道她对他好,也不敢不对他好。日子久了,变得越来越胆小。不敢做梦,怕梦里的南极冰冷冷的眼神。不敢喝酒,怕醉了后不小心泄露自己的秘密。不敢常去音乐室弹琴,怕琴声吐露自己的心思。


 



第32章 32

期末考结束,如何度过这个暑假成为一项重要议题被端上桌面。聚在琴bar,阿文提议去瑞士滑雪,因为阿彼没去过。

阿彼表示,“别算我的份儿,我不去。”

“干吗这么深闺?”琛哥劝阿彼,“年轻时候应该到处走走的,不然老了会后悔。”

阿彼有壮志,“我得去打工好不好?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总惦着玩儿,就算熬过2012,到了2046我也发不了财。”
曾经说要自省的阿文也就是说说,照例搂着阿彼耍亲密,死肉麻的,“我的阿彼,咱能别算钱吗?我的不就是你的?”

阿彼嘴里说,“谁是你的阿彼。”人倒是任阿文搂着

阿文美滋滋,“你不是我的是谁的?”

永恩又替那谁谁谁看不下去了,糗阿文,“你沉睡的荷尔蒙是在遇到阿彼后才剧烈运动的吗?还是说你一直都这样?”

阿文回敬,“兄弟今天又受啥刺激了?说话这么刁钻?”

永恩挑拨离间,“阿彼,我听人说,阿文曾经的人生宗旨是,男的打跑,女的按到。”

阿彼哈哈大笑。

阿文气得,“季永恩,我看有你在,我们谁都幸福不了。”

永恩故意转着眼珠,“我有这么大影响力?”

打击永恩的总是光少,“少臭美了你。”转向阿彼,“那暑假你几时有空,我们和阿文配合你的时间好了。”

阿琛也说,“是啊,反正你去过的地方也没几个,不一定非得瑞士,你想去哪里,我们迁就你。”

永恩兴致勃勃,“其实我看不如就找个小岛,你俩直接注册结婚好了。你俩再拖下去我们都跟着累。”

“找个小岛结婚可以啊,”琛哥记性好着呢,“可不能带你去,万一你看到把鱼叉又有什么想法拿来戳人怎么办?”

大家哄笑,永恩拿啤酒泼阿琛,琛动作伶俐闪过,酒泼在另一个人身上,是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一脑袋无政府状态的乱发,桀骜不驯的气质搭着满身不安分的暴戾,他狠狠盯住永恩,永恩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要泼你的,我把洗衣服的钱赔给你好吗?”

对方斜斜勾起嘴角,邪恶又危险:“不需要陪我洗衣服的钱,不如陪我喝杯酒怎样?”

琛挡在永恩前面:“对不起,这位小姐不会喝酒,要不我敬你一杯当赔罪。”

乱发男一定故意找茬,他端起酒,不是喝进嘴里,居然尽数泼到阿琛脸上。永恩这边几个朋友动容站起,对面也站起来一排人,一色十七八岁的男生女生,装扮前卫,跩了吧唧,俱扬着下巴,挑衅十足。

这伙人其实很对暴君文胃口的,他扭扭脖子手腕,和琛与光交换一下眼色,劲头来了,很久没打架,好容易出现个靶子给他练,可不能错过。带着他特有的自信和嚣张,阿文说,“以寡敌众的事情总是会发生在我身上啰。”

永恩看到光贴近阿文,小声,“永恩晕血。”阿文回应,“带她俩先走。”与此同时,阿琛那里已经一拳挥出,阿文跟着冲出去,南极冰带着永恩和阿彼往外走。

阿彼和这三贱客厮混一处的时间够长,知道这个时候该怎么做,永恩的配合度不如阿彼高,她怕琛和文吃亏,频频回顾,光告诫,“别胡来,阿文和琛应付得了。”永恩没说话,她固然为阿文和阿琛担心,但有另一种情绪冲击着她,原来阿光记得她晕血,他并非如她想象那样,不理她的死活。

酒吧的客人已四散奔逃,瞬间只剩两路人马厮杀混战,桌翻凳乱,玻璃碎裂。这次战神阿文碰到了棋逢对手的狠角色,更何况对方人多,他们没能如预期中那样迅速突围。而且敌方很快看出来带头的阿文特别在乎两位女性友人,对着永恩和阿彼扑过来,光加入战团,永恩也不得不晒晒她那三脚猫功夫,护着阿彼别受伤。

一时间拿不下阿文他们,大概对方也焦躁,兜里掏出弹簧刀,惹得阿彼惊叫,“阿文,你们小心,他们有刀。”永恩是个死没用的银样蜡枪头,陡见刀光闪烁,只觉心惊胆战。而且因为阿彼这一叫,敌方那个顶着一脑袋乱发的小屁孩重组战术,让其他人拖着阿文和琛,自己朝阿彼这边过来。

暴君怕阿彼出事,玩命撂倒几个,凶猛之态不亚于一头狂狮,对着阿彼和永恩喊,“你俩别怕,不要慌。”永恩见阿光拎起一个酒瓶子又狠又准又冷酷,对着一个人的头砸下去,血顺着那人头发流下,永恩手脚发软。但她也被提醒到,拎起不知哪桌客人的啤酒瓶子,自己一只,递给阿彼一只。

阿文已经披荆斩棘地打到阿彼这里,不过几步之遥,却被个臂上有刺青的家伙缠住。阿彼注意力在啤酒瓶子那儿,正问永恩,“我们也要用这个敲他们的头吗?”永恩不及回答,她看到乱发男明晃晃一把刀去刺阿文,阿彼怕情人有失,拎着酒瓶过去,阿光见状,毫不犹豫冲向阿彼。离阿彼最近的就是永恩和阿光,不能让阿彼有事,象一种本能反应,永恩将阿彼推开,阿彼跌进光怀里,挡在阿文身前的是永恩,一种冰冷的疼痛刺穿她的身体。

舍己救人,永恩都没想到她这辈子还有此等觉悟,她以为推开阿彼,自己也可以躲开,可惜,她总是这样顾前不顾后的,她确实撞开了阿彼,可惜没能躲开这把刀。没保护好自己,怎么跟爸妈交代呢?

手持刀刃伤人的乱发男傻住了,满脸惊讶,盯着永恩,好年轻的一张脸,打赌他没超过十八岁,远处警笛呼啸,永恩却忽地心生不忍,对伤她的男孩子说:“警察要来了,还不跑?”男孩子不及逃窜,被阿文揍的一拳倒地,力道的拉扯致使他抽出刺在永恩身上的刀,带出一道鲜血喷出,接着他被同伴拽起来拉走。永恩倒下去,有人扶住她,是方逸文,他脸色发白:“永恩,你怎么样?”

阿彼看上去象要晕倒了,可也超乎寻常的勇敢,她拿手帕堵住永恩的伤口压紧,“永恩,你流了好多血。”

琛掏电话叫救护车,手都是抖的,语气急促不稳定。

阿光在永恩身边蹲下来,眼里满是惊慌,口气却一贯的冷静:“永恩,坚持一下。”

永恩浑身无力,嘴里一径念叨,“不要告诉我爸妈,别告诉我姥爷,他们会吓坏的。”她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的印象是南极冰的那双眼睛。第一次遇到时,她鲁莽的把牛奶弄到他头发和身上,滴着牛奶的一绺头发下,就是这双明亮的眼睛。永恩仍记得自己的誓愿,她希望自己是一只恒温的暖水袋,温暖他的冷淡,她想他多笑笑的,可这会儿实在没力气了,他听到朋友们在叫她的名字,尤其阿琛拍她的脸,不住鼓励,“喂,季永恩,不要睡,救护车马上就到。”可惜永恩坚持不住,“琛哥。”她说,总那么没正经的语气,“对不起,我没电了。”

永恩再次有意识,喉咙干渴,浑身疼痛,想撑开眼睛,眼皮却有千斤重。她听到陌生女人在身边说话,“难怪48床的家属听到方帜财团少爷给48床献血时候是那种表情,原来他们也是怕会出现排斥反应。”

另个声音说,“这种排斥反应一般都是在直系亲属间献血才发生的,而且发生的几率又很低,可他们一个姓方一个季,之前又不晓得,才会发生事故,按理说不是我们医院的责任吧。对了,不是说可能会给他们做NAN检测吗?”

“哇,做那个检测要同意书的,再说48床家属昨天和主治李医生谈过很久了,估计不会随便做吧。对了,你知道那个来看48床,样子很气派还带着保镖的大老板是谁?听说就是方帜的老董。唉,别说了,护士长不让我们乱说的。”

“怕什么,这会儿又没人。”

“有钱人家的大秘密嘛,你不怕有人半夜到你家敲门查电表啊。”

窃笑声中,有人给永恩盖好被子,接着听到轻手轻脚的关门声,这里消毒水的味道很重,她们,是护士?永恩慢慢适应光线睁开眼睛,她在一间颇为宽敞的单人病房里,床头案上摆着一大束鲜花,床尾挂着红艳艳的牌子,48床。原来,她就是护士口中的48床。不知现在是几时几日,可永恩还记得自己是怎样受伤的,她被送来医院不意外,可她不知道的那些事情到底是什么?永恩满腹狐疑,阿文给她输血?而且发生了只有亲属关系之间输血才会发生的排斥反应?要验DNA,是和方逸文?老天,那个单细胞生物,不不不,护士乱盖的,不能相信。永恩觉得渴,想喝点水,可起不来,好像身上每根神经都痛而无力。她闭上眼睛,先休息一下吧。

门又被轻轻打开,进来的人是爸妈,永恩闻到妈妈身上惯用的香水味,还有第三个人。永恩戒备,她没睁开眼睛,一动不动,感觉有人抚摩她的头发,带着充满怜惜和呵护的意味,说,“怎么还没醒?”

永恩听到妈妈哽咽抽泣的声音,还有爸爸用英文沉痛地道歉,“对不起,诚哥,我和云没照顾好她。”

永恩的心揪紧,身上好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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