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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恩觉得再点头说不过去了,憋半天一句,“替我谢谢诚伯。”说完迅速闷头吃菜。
远山两口子是想生气的,结果看永恩那样又觉着好笑,真被这闺女闹得哭笑不得。
依云感喟,“永恩,其实你以前都好乖的,最近比较任性哦。为什么呢?”
永恩想说谁碰到这种事儿还能心平气和的?
结果远山爸爸在旁跟夫人一唱一和,“任性的跟阿文有一拼,是不是之前被封印的方家人的基因复活了?”
这老爹老娘还真是,永恩闭嘴,这一茬她不接,继续闷头吃菜。谁知老爹忽道,“永恩,你的决定我们都会支持,只要那是你想尝试的,就去做吧。”
嗯?这是啥?给她开挂了,永恩抬头看看爸妈。
远山两口子面色温煦慈和,包容非常,“你需要的那笔钱,你诚伯也已经打到你账上了,你回英国的事情已经在处理,应该很快,能赶上那边开学,我看我们都得帮你准备一下行李了,至于我和你妈是不是真给你添个弟妹,还有今后是不是继续在方帜做,我们再考虑,至于你……喂,永恩,你要哭了吗?来,过来到爸这儿……”远山爸爸象从前一样,对女儿张开怀抱,永恩抱住老爸,忍住泪,“不,我没有要哭,谢谢爸,谢谢妈,你们对我真好。”
“我们会一直对你这么好,包括你诚伯,还有你的李平妈咪。”远山拍着永恩的背,象她还是小孩子似的,“永恩,你要记住,我们都是爱你的。”
“嗯,我知道。”可永恩心里说,不,他不觉得方明诚爱,他只是自私!他是让所有人都痛苦的根源,永恩绝不会配合方明诚让她认祖归宗的意图,她不要!她最想做的就是让和自己有关的一切消失在方帜的范围之内。
在消失之前的时间,永恩带着自己做的三文治和水果沙拉去阿彼打工的地方看阿彼,只有这两样是她能拿得出手的厨艺。其实也是,她的独立生活能力确实会让家人担心,她应该趁这段时间多做点家事锻炼一下自己,念及此处,永恩有问也在等阿彼的方逸文,“喂,文哥,我问你,你想过如果有天你离家出走的话,要怎么生活吗?”
方逸文自信满满,“切,找份工作难得住老子吗?”
永恩挺认真的,“可我真的很担心,你能干什么啊?”
方逸文虎着脸,“你敢看不起我?”
“不是,”永恩特诚恳,“我是紧张你和阿彼嘛。”
“就你还紧张我和阿彼?”文哥摇头,“你先管好你自己吧。”才注意到永恩的头发,“艾玛,剪那么短,丑毙了。”
永恩炸毛,“堪比赫本好不好?美翻了都,去,你说难看的东西就是好看,你那欣赏水准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能接受的。”
“唉?会顶嘴了嘛。”阿文乐,“不赖,好久没见你这么有精神了,再说两句笑话来听。”
“好,文哥你看聊斋不?”
“鬼故事?还成。“百无聊赖的方逸文发现永恩袋子里的沙拉三文治,自动拿出来品尝,很敷衍永恩,“咋了?上次给我掰武侠这次改聊斋了?”
“对,聊斋。”永恩给阿文找汤匙,说,“有个猎人进山打猎遇到暴风雪,被一只鸟救了,那只鸟很喜欢猎人,就变成人形嫁给他,下山随猎人回家,可鸟到底是鸟,完全不了解人类怎么生活的,总做些帮不上猎人忙的事情,后来两个人相互抱怨,鸟就回去森林,猎人又后悔,再回去森林里找那只鸟,怎么都找不到……”
“喂喂喂,又咒我是不是。“方逸文嚼他的三文治,“我说季永恩,你做得出这么好吃的三文治,怎么就说不出好听的话来呢?”
永恩真心实意,“阿文,我不是不想说好听的话,是觉得你应该有个打算,如果真有一天需要离家出走,如何谋生?现在可以做些什么准备,该考虑一下了。”
“永恩,你知道你现在象什么?”阿文很受不了的样子,“你象交代遗言有没有?”
“放心,你挂了之后墓被盗九遍我都还活着呢。”永恩没好气,“你这人没法好好说话是不是?”
“唉,”方逸文叹气,擦手,擦嘴,喝口水,清清喉咙,挺直腰杆,庄重,“季永恩,请相信,我有承担一切的勇气,也有应付困难的智慧,还有遭遇变故的准备,无论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放弃阿彼的。”
永恩咬着嘴唇,半晌,放弃,“算了,阿文,你还是回来吧,你突然这么有条理我会觉得你象鬼附身似的,算了算了。”
暴君不乐意,机车脸,“怎么回事儿,你耍我是不是?”
永恩摆出我就耍你又奈我何的表情,用汤匙舀沙拉吃。
方逸文也就罢了,跟永恩说,“你呀,算运气好了,女人里面,除了我姐和阿彼,我最忍让的就是你,我对慧都没这么好。”说着,以一种应对宠物的口味和姿态,随意拍拍她头:“多吃点,看你瘦的这德行,不知道还以为你从埃塞俄比亚逃难回来的。”他又捡一个三文治来嚼,咕哝,“准备的分量还挺足。”
分量很足,是因为知道会在这里遇到你,可是,这种话不能说。永恩佯作专心吃沙拉,低下头,刚刚,她清晰感觉到,暴君文手掌的温度,在她发丝间停留一瞬,那个温度,是哥哥的温度,有股热浪冲到她眼睛里。他是方逸文,绰号暴君,他脾气不好,却一直容忍她胡闹,他们曾吵过架,互相捉弄过。她有时很过分,趁他去洗手间的时候丢他炮仗,还总糗他是笨蛋,他都不计较。除了他最爱的女生阿彼,他很少主动对谁好,却肯背她上楼,打架时护着她,还生怕她被藤木欺侮,这一切,只因为他们血管里流着同样的血。其实,不遗憾了,被自己的哥哥这样呵护过纵容过。
“喂,沙拉不可以吃太多哦,我家阿彼还没吃呢。”永恩抬头,阿文正很警惕地告诫,吼,真受不了,不过一个沙拉而已,永恩故意的,恶形恶状,拿起一块三明治做势塞进嘴里,方逸文还真着急,“不能这样啊革命同志,请客请一半会有报应的。”扑过来抢。永恩见他人高马大自己敌不过,往阿彼忙碌的厨房逃窜,闹的阿彼手忙脚乱,阿文和永恩却开心大笑。
这样的时刻,永恩用漫画方式记录下来,题名《欢颜》,将画收好放进行囊。不过,差了一点点。
第37章 37
永恩请吃饭唱K,理由,“在家闷了这么久无聊。”
阿彼表示,永恩闭关养伤再出来怎么也不能她放血请客,要请客也应该是那三个非要跟人逞勇斗狠的肇事者买单才是。
永恩坚持,“既然要庆祝,当然我买单才叫庆祝。”
席间,花心琛带来慧的消息,说慧跟他讨教泡妞手段,他如此这般掰扯了一个,谁知家姐手执新招泡爷去了,就是她那位芳邻。先按琛弟弟所授在车上弄了点手脚,然后敲邻家哥哥的门说赶着去机场,但脚受伤不适合开车,问邻家哥哥能否送她。邻家哥哥应允相送,路上车子顺利抛锚,那个时间和地段又不好拦车,慧假意电话说叫了拖车,等等就来,遂从自己车中变出红酒吉他,借口反正时间还来得及,偷得浮生一时闲,何妨暂且享受,于路边一坐,弹琴喝酒。谁知邻家哥哥久候拖车不至,替慧着急,打开车头检视,在慧托辞没有工具没有这个没有那个的情况下,竟然依靠他自己的智慧就地取材,将那辆车的小毛病处理好给发动起来,把慧送去机场,悲摧的是慧根本没有机票也没有行李,当时芳邻惊诧,你出门不带机票不带行李却带着红酒cheese和吉他……
故事讲完,最先笑起来的阿光,摇头叹道,“想不到慧也有今日。”
众人一时间被笑个摸不到头脑,没领略光少走的是哪个路数,只好损琛,“你真的是情场圣手吗?出的什么鬼主意啊,罚酒罚酒。”
这天,喝多的不是一直给大家劝酒的永恩,虽然她劝酒,但大家都顾及她的身体状况不给她酒喝。喝多的也不是被罚了好几杯的琛,琛的酒量深不可测,这几杯根本小意思。没想到喝多的竟是一向节制轻易不让自己醉的阿光,他倒也没死劲儿灌自己,就是比平时痛快点,当然也没醉的多厉害,拿他自己话说,其实酒到这个状态是最好的,轻飘飘,适度放松,身上暖烘烘。
直到K厅开始唱歌的时候,面瘫光笑眯眯随和的要命,居然自己找歌唱,大家终确定,光不是强颜作笑。
琛,“看起来你是真的心情好。”又问,“想我姐了?”
阿光大方承认,“嗯,每次我们聚在一起很开心的时候,都想慧,想她在该多好。”
阿文凑过去,“不气慧先你度过空窗期。”
“气啊,她怎么可以跑到我前面把我拉那么远。”不过,光还是笑,唇角弯弯,双目被酒意染亮,看起来有一点点怅惘,更多的是满足,说,“以前,和慧聊起过,虽然大家都觉得我们在一起很相配,但其实我俩都有一种感觉,我们之间少了点什么。我们俩太相似了,都过于理性,很难为对方疯狂,那会儿我们都说,看谁先找到肯为之抽风的对象,把我们从对方手里救出去。我很开心,慧先找到了,是有点遗憾,但也为慧高兴,是真的为她高兴。”
琛,“嗯,能说出来,多数就是放得下啰?”
“放得下。”光已找到要唱的那首歌,《人间》,示意琛和文,“一起?”
一起,《人间》,本来由女声演绎美如天籁的歌,竟被那三贱客唱的暖如春阳。阿彼哭了,和永恩拥在一起,拭泪道,“光以前说过,以后做了爸爸,会把这首歌当摇篮曲唱给小宝宝听,他和慧有想过谈婚论嫁,走到现在这一步,也不知该为他们遗憾,还是该为他们高兴……”
永恩没应阿彼,她专心致志于在三个男声中,找他的声音,天上人间,百转千回,每一丝都不肯放过,“不是所有感情都会有始有终,孤独尽头不一定惶恐,生命总免不了最初的一阵痛……但愿你会懂,该何去何从……”这两个月以来的苦恼质疑不甘与愤怒,竟在这一段歌声里,逐渐平复,她微笑,与阿彼一起,摇摇晃晃,和着他们一起哼唱。唱完一起鼓掌,一起为自己喝彩和感动,还一起嘻嘻哈哈跳来跳去,末了又叫了不少啤酒进来,最后大家都有点喝大了。
笑闹中,琛少挨着永恩,语气真挚,“看你又能吃又能闹可算是安心了。”
永恩促狭,“上次我对阿文和阿彼这样表示关心的时候,暴君文说我象在留遗言。”
琛少不改优雅地翻了个白眼。
看到阿琛,永恩心里就是满满的莫云,“琛,其实找一个可爱的女孩来谈恋爱也不坏是不是?总比每个星期对着不同的女人费劲找话题来聊愉快多了。”
琛无一贯无所谓的样子,“可费劲找话题有挑战性。”
永恩嘴快,“你的人生里真需要那么多的挑战吗?”
琛正视永恩,永恩不是太懂他眼里的内容,只听他楚楚而言,“其实不需要,可就算遇到了我喜欢的人,我也不知该如何跟她开始,我才觉悟我之前会的那些恋爱手段对她来说统统无效,永恩,不如你教教我该怎么做?”
永恩想起来,之前阿彼说过,琛似乎遇到了他的真命天子,听他语气这可真事儿哦,立刻,浑身每个八卦细胞都活跃起来,靠琛哥耳边,“真的有了是不是?”
琛不解锁眉,“有了?”
永恩倍儿来劲儿,“到底什么时候的事儿,你跟兄弟说说,兄弟指定挺你。”
琛把自己的距离和永恩拉远一点,满脸不乐意,“季永恩,你知道你象什么?”
永恩无辜,“象什么?我好心啊。”
“好心?”琛不掩他的失望加绝望,以手扶额,蒙住半张脸,横加挑剔,“你那表情简直就像是想八卦出来我哪天怀的孕。”琛哥明显气愤,“空调冷,我出去晒晒太阳。”
见琛起身欲走,永恩赶紧拽住,她今天做东可没想让任何人不高兴,最后的晚餐耶,很讨好的,“阿琛阿琛阿琛,别生气,有误会我道歉好不好?”
在旁的光凉凉一句,“对不起,他没电了,被你气的。”
“没电了?”永恩是闹不明白,可也无意深究,只管拽着琛不撒手,耍白痴到底了,扬着长睫绒绒,“琛,你晒太阳是为充电?”
此话一出,阿彼和阿文笑倒,光摇头不已,琛就一副不但败给永恩还败如山倒的样子,可是,他攥紧永恩那只拽住他的手,永恩只当琛哥回心转意不生气了,快快乐乐把琛再拉到身边坐下,掏出手机,提议,“庆祝我身体健康大难不死,我们来个大合影当纪念吧?”
提议通过,叫伺应进来,排排站好等拍照。永恩按预谋那样,“我要和阿彼站一起。”因为阿彼旁边可以挨着阿光,她挤开阿文,“你去那边啦。”
阿文不肯,“你挨着阿彼算怎么回事儿,再说你可以站阿琛边上也挨着阿彼,还非得跟我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