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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文不肯,“你挨着阿彼算怎么回事儿,再说你可以站阿琛边上也挨着阿彼,还非得跟我抢。”
永恩耍赖,“我才不要,刚阿琛还跟我闹脾气呢,他太不随和了。”
阿文坚持不和永恩换地方,习惯性斗嘴,“我也不随和,我家阿彼旁边只能站我……”
实在无聊啊这两个人,光少难以忍受,“你们好吵,我要求站琛那边。”
那怎么行?他换位置自己还找什么借口站在他身边?永恩严厉,“你不许换!”见大家目光微微诧异,又瞬间换回耍赖嘴脸,“只有我才可以要求换位置。”
光仰天长叹,“季永恩,”他非常无奈,“每当你无理取闹的时候,我都觉得,你还是躺回病床上招人喜欢一点。”
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和他聚会,太伤人了吧,永恩小脸正要垮下来,谁知光少往中间位置一站,以这回老子做主的姿态,左拥阿彼右抱永恩,没等琛和文反应过来,命令拍照的伺应生,“就这样照,快点,连拍。”
晚上,永恩躺床上对着三连拍出来的相片笑,南极冰搂着她和阿彼那张除了他自个儿神采飞扬之外,大家都有点木木的。
下一张,永恩和阿彼笑不可抑,阿琛侧目,阿文的九阴白骨爪就招呼到光脸上,也不知他留了点手劲儿没。
再下一张,他们几个都落进沙发里东倒西歪。这怪阿文,想把阿彼拽回到他那边去,结果乱糟糟的,脚底下也不知怎么绊着的,连锁反应,害大家全都滚沙发上。阿琛压着光,光努力撑起来,他要是不撑起来,就会压倒永恩了。永恩记得当时光说,“别闹,永恩伤刚好。”
阿光心细如尘,一直都是,把永恩和阿彼左拥右抱住照相的时候,阿光揽着两个女生的手,是微微握成拳的,尽量不让手指掌心贴近她俩,绅士的厉害。
他,什么都好,只是我待他的好,他从来都看不到。
我的南极冰,永恩对相片里的那个男生默念,但愿你的眼睛,只看得到笑容,但愿你以后每一个梦,不会一场空。这组照片,永恩题名为《人间》,想想又改成,《我的人间》。
远山跟永恩说,“你要的,最快飞往伦敦的飞机,可以订后天的票。”
依云看着永恩,征求,“后天?太赶了吧。”
永恩练习吸尘打扫,兴致很好,“不会,我行李都整理的差不多了。”
“那边学校还需要你的成绩单。”依云妈妈对着平板查她的行程表,“我得去趟你的学校。”
“后天早上我去拿,”永恩看起来干劲十足,“正好后天开学,比较容易找得到老师,主要是也得找个好借口给老师。”是啊,好借口,她得消失的让人找不到才可以。
依云叹气,这几天她总叹气,交代,“你先去,妈过两天也过去。”
“好啊。”永恩答应,不让爸妈过去看望一次,他们不可能放心的,
依云又问,“你没跟阿彼他们说你要走?他们会来问我和你爸的。”
永恩抿嘴笑,狡猾的像只小狐狸,“妈,你会有办法应付的啦。”
“妈可以说你跟我们闹别扭任性离家出走吗?”
“完全可以。”
“以后,都不和他们联络了吗?”
“应该是,还有泰哥和慧,所有人问起来,就说我离家出走环游世界去了。”永恩将擦净的烟灰缸放在茶几上,站起来炫耀,“怎么样?是不是窗明几净?”
是,很能干,不过短短时间,扫尘煮饭都已手到擒来,可远山两口子眼圈在这一刻红透,“我去厨房看看汤。”依云妈妈避去厨房。远山爸爸沉默走去书房。永恩站到露台上看天,这个角度,可以控制眼泪不会流出来,而且看得到满眼湛蓝湛蓝的天,此后,,山长水阔,云深不知处,再不容易见到这片天了
骑单车回去学校,大概是最后一次感受这条路的幽静和青翠。永恩遇到路边笑得灿烂无敌的阿彼,停车暂问,“干吗一大早就对我笑的跟朵花儿似的?”
阿彼摇头,“你这口吻跟阿文太象,被他带坏了。”
永恩大言不惭,“你怎么不说你的阿娜答被我带坏了?快说,啥事儿心情这么好?”
“不是,我想起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阿彼指着不远处,“我们在那边,琛看着你还问是不是来送披萨的。光说,不对啊,这年头送披萨的最次都电瓶车了。
光刻薄起来真的很讨厌,永恩噗嗤发笑。
“后来我们发现你一边骑单车一边听音乐,头还跟着拍子一点一点啊,四轮子的汽车啊,在你后面按喇叭,你压根听不见,最后阿文确定,这多数就一国外回来的二缺,以为咱们中华大地是新西兰,猪比人多。”阿彼说着说着自己也笑。
永恩搂住她,“哇,今天怀旧来的?该不是那会儿你就对我一见钟情吧?”
阿彼承认,“我是啰,一直想找机会认识你,可你每天弄的自己好像很忙似的,都没机会,好在你撞到阿光给他一巴掌……”
那个开始,不能在这个时候提起,永恩沉默。
阿彼怀旧的过瘾,嘚嘚半天才发现没回应,“喂,永恩,干吗呢?都不理我的?”
永恩揶揄,“你哪有让我说话的机会。”赶紧扯开话题,“我还没注册,你呢?”
“我已经好了,谁让你来那么晚?”阿彼的勤快无人能敌,“我要去打工,先走,对了,晚上来我们店里,新推出的排骨饭,料特足,优惠期哦,我等你,bey……”
今晚,你等不到我的,永恩抬手,屈屈指关节,目送阿彼,再见。
一个暑假没见藤木,再见竟然是告别,不是永恩跟他告别,而是他来辞别永恩,“来拿成绩单,本来就是以交换生的身份过来的,一年期满,现在要回去了。”
这样也很好,永恩问,“几点的飞机?”看能不能送他,反正她也要去机场。
“不用送我。”藤木看看永恩,又是那种欲言又止的表情。
只好永恩找话题,“文慧呢?你走了她怎么办?”
“跟我一起走,去早稻田读。”
“哇,这样最好了,恭喜你,还有祝福你。”
“谢谢。”藤木神色坚定,象下了大决心样,“永恩,我好像从没跟你跟说过,我喜欢你是吧。”
“是啊。”永恩应完才觉有异,“哈?”
第38章 38
藤木苦笑,“在和文慧交往之前,我喜欢的人一直是你,你从来都不知道是吗?全方帜都知道我喜欢你,只有你不知道,可见你心里真的没有我,你从来都没往这方面想过吧。”
“没想过。”永恩嗫嗫,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藤木,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没关系,这没什么好道歉的。”藤木在路边长椅上坐下,“我想就算以前我有勇气向你表白,你也会拒绝我,你喜欢的人不是我。只是,现在我要离开了,有些话一定要说出来,说出来就可以解脱了,再没有遗憾了。”
永恩垂头,想半天该如何应对这个局面,最终, “谢谢你。”也只得三个字,永恩不敢问,为何藤木知道,她喜欢的不是他。
藤木摇摇头,又点点头,大概自己也觉得乱,莞尔,仔细看看永恩的短发,“短发很好,看起来好有精神的样子,你一直都这样,很有精神的样子,每天一个人去图书馆也不会觉得寂寞,我很想约会你,可没胆子,你没注意过我,不认识我是谁。要不是方逸文他们开始整你,我可能没机会和你说话,说起来要谢谢他们。”
永恩还记得第一次认识藤木,也是她赏给阿光一巴掌之后,洗干净头脸,回去上课,路上遇到眼巴巴瞪着她的男生。是真的没想过藤木对自己有什么想法,他每次和她说话,都结结巴巴的,现在,表达的很清楚。是因为不喜欢了吧,所以不再手足无措,张口结舌,象琛总结的那样,能说出来,想必是能放下了,永恩释然:“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对吗?啊,说起来,你中文真的进步神速,我记得你那时候弹吉他唱歌,总会把一句我想了很久唱成我瞎了很久。”
藤木和永恩一起大笑,笑完,藤木有点失落,“即使我那么喜欢过你,你依然不在乎是不是?”
“不是不在乎,”永恩抬头想想,“你记得一句话吗?不如相忘于江湖。”
藤木,“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不过,永恩,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会记着。”看看表,他站起来,“我约了文慧,永恩,珍重,再见。”
“再见。”
暂时不想动,永恩一个人在长椅上坐了会儿,在已然如此生猛地接触到离别的时刻,她心生怯意。身世揭晓后的各种情绪稍得宣泄,她才看到自己心底里的虚弱,她并不是真的有那么大勇气去面对李平,面对未来,她害怕。可是,怎么说呢,留在这里继续,也不代表她就不怕,所以,除了咬牙走下去,她没有其他出路。
还是去拿成绩单,其余手续会在她离开之后,爸妈来帮她悄悄处理。教学楼再过去是图书馆,永恩必须去趟图书馆,她得把借的书还掉,唉,真舍不得阿娟。自己冲杯茶坐在熟悉的位置,窗外,清风悠悠的教学楼顶,他没在。永恩取一张纸,画对面顶楼,和总是站在那里靠近蓝天的男生,笔触似一生都在描绘这样的画面般熟极而流,笔下的他,发线勾勒出风的痕迹,透过云层的阳光翻飞在他周围,象他的衣衫……
“一开学就跑来这里?”竟是画中人,望着他恬淡悠闲愈走愈近,永恩不落痕迹,装作整理桌面,把画藏到一叠白纸下面,“是啊,我想阿娟都想出相思病来了。”
“你少夸张一会儿不会死的。”光坐到永恩身边。
哗,竟是曾经他们被关在此处一起共坐过的那个位置,永恩咬住下唇,克制情绪,怎么办啊,她还没走,就已经开始体会到思念将会是如何残酷地折磨它的东西了。装轻松,“你来这儿干吗?”
“来取几张纸,我妈要用。”见永恩不是太明白,解释,“有点年份的大理石纹纸。”
“哦,”永恩表示了解,接下来沉默。她一肚子的话却一句都说不出来,想不到临走前竟然可以有和他独处的机会,这是段偷来的时光。察觉到南极冰在瞄她的茶杯,他们异口同声,“喝茶吗?”“可以冲杯茶给我吗?”说完同时发笑。
永恩翻自己包包,糟,刚冲茶用掉最后一个茶包,主要是只来学校一会儿,大部分随身物品都在会陪她上飞机的双肩包里,遗憾,“茶包没了,茶水间有鸟窝,要不将就将就来杯鸟窝?”
光不乐意,“怎么就用完了?你平时不是都准备很多的吗?”任性上了,“给我变出来。”
“变出来?”永恩好奇“你当我刘谦?要不你先变给我看,然后我学着变。”
可惜光也不是刘谦,非常直接地,把永恩那杯茶端自己跟前,喝一口,表情显示,还不错。
永恩坏心眼,“我刚往里面吐了口水。”
光根本不为所动,又喝一口,笃悠悠,“不用刺激我,你根本不会往自己的茶水里下毒,真让你再给我冲一杯的话倒是要小心点。”
这厮真是~~诈。永恩眼珠转一圈,朝自己的刘海吹气。
光,“注册好没?”
永恩,“诶,啊,是。”不看他,望着窗外不远处的银杏树。
光,“前天唱K时候拍的相片怎么还没传给我?”
永恩心乱如麻顺嘴胡诌,“拍回去才发现画面里我自己没了,像个鬼影,是虚的。”
光,“谁在乎你是不是没了,只在乎我的形象够不够光辉伟岸,麻溜的趁早发我邮箱里。”
永恩,“嗯。”持续看着楼下的银杏叶映着阳光的颜色,绿的人心里发堵,她在想,他是不是真的不介意她没了?试探性自言自语,“突然很想回伦敦念书。”
旁边那位语气闲闲,“出去读书也好。”
也好?他说也好,没有一点会舍不得的意思?永恩回过头来,“什么叫也好?”
光,“你走了就没人在生日舞会上捣乱了。说不出来为什么,想起你时不时的诡异行为就觉得特不安,好像哪里都不对劲儿,你出国读书我一定欢送你。”
真伤人,永恩火大,“喂,你有没有把我当朋友啊,就这么想我滚蛋,说话不可以委婉些吗?都不在乎我会不会生气吗?你真是超过分的!”想想,光用骂的不过瘾,卷起桌上那叠纸大力K那块冰的头。
光躲,“你暴力狂啊你,喂,会痛的。”
永恩停手,恨恨瞪他。
光觑着永恩脸色,“不是真生气吧?”
永恩,“你以为我不会生气?”
光,“我实话啊,我对你一向说实话的,因为我无论怎样直率,你第二天早上都会笑得好开心的对我道早上好,我想你大概没生过我的气。”
没出息就是没出息,人家给几句软嗑永恩立马就消气,而且确实没什么气阿光的理由,他又没错,她是真的不对劲儿嘛。事实上这位学长冰雪聪明,从她踏入方帜开始,就开始怀疑她的来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