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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呀!”他嘻皮笑脸地偎近她。“你也叫我小风好了。”
云吹雪打个寒颤儿,全身的鸡皮疙瘩都浮出来了。
“小疯子吗?”她语气不善。
“哇!小雪,我不知道你原来这么风趣耶!”“白痴!”再跟他谈下去,她一定会吐血。
云吹雪提起水桶,弯身准备再去提水来灭火了。
“小雪。”楚飘风忽然从背后搂住她的腰。
“你干什么?”他湿热的呼吸在她耳畔吹拂着,她全身都僵硬了起来。
“怕什么?我会吃了你不成?”他一只大掌,来回摩娑着她纤细的背脊。
云吹雪只觉得有一股暖流,随着他的大掌经过,缓缓在她体内流动,一整天的疲累好象全被驱逐出境了。
“嗯!”她不禁舒服地轻吟出声。“我……”她惊慌地捂住了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发出这种暧昧的声音,红云随即占据她的颊。
他也吓了一跳,瞧见她的无措,一丝怜惜在心底升起。
“累了吧?刚才我运了点内力给你,帮你疏通筋骨,有没有觉得好些?”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内功。她抬起犹自娇羞的眸望着他。
“好多了,谢谢。”
“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你忙了一天。”望着那张清艳似雪的娇颜为泥灰所玷污,他心疼不已。
轻柔举袖为她拭净脸面,粉红的颊渐渐恢复了它原本的丽色,他十指代替梳子,刷过她有些纠结的长发,帮她拢上云鬓。
云吹雪只是呆站着享受他的温柔;一直以来,她的生命中只有“黑暗帝国”,她从外不知道男人的情是这样的美,火热得像要将人的骨头都融化掉似地。
眼睛忽然有点酸,她不安地强咽口唾沫,为这叫身体酥软的悸动震惊。怎么办?她好象陷进去了……“这样好多了。”他轻笑地捧着她花般娇颜。“你去休息一下,剩下的我来做就行了。”
“可是……”明白了自己的心,她竟有些不好意思看他的脸。“我还不累,我可以继续工作。”挑个几趟水,与小时候在“黑暗帝国”所受的精英训练比起来,根本是小意思。
“胡说!”楚飘风伸指点住她的唇。“那个小公主不过提了两趟水就倒下了,连成王爷也在休息,一个大男人都吃不消的工作,我可不想累坏你。”
“我真的不累。”她晶亮的大眼炯炯有神地响应着他。
他这才迟一步地发现,这叫他迷醉的小女人,真的拥有过人的意志力与行动力,连大男人都比不上。
“可是我担心你。”对她的怜惜与激赏更深了。
“那……”她无措地纹着十指。冷静啊,云吹雪,你向来最自傲的冷静呢?别表现得像个无知的小女孩。
“不然这样,你去帮我照顾受伤的庄民们,顺便……”轻柔蜜语变得凝重,脸色也沉了下来。“清点伤亡。”
“楚飘风!”她轻喊。见到他深锁的眉,好几次忍不住想伸手抚平它,却又没有勇气。
“傻瓜,我没事。”他笑闹地轻拍她的脸颊,却望见她黑瞳深处里的关心与担忧,霎时,他那因家园破毁而伤痛空荡的心,一下子注满了她的柔情。
“对不起,一会儿就好。”轻扬的嗓音变得粗嗄,他突然低下头,倚在她的肩窝处。
云吹雪这才明白,他不是无心,只是习惯用不在乎当作面具,掩藏住火热的真心。
她没动,反而伸手抱住他,轻声安慰,柔柔地传进他的耳里。“没事了,一切劫难都过去了,我们一定可以重建‘无尘庄’的。”“你会留下来,留在我身边?”这一刻,他只想守护住每一件心中的宝贝,再也不要失去了。
“嗯!”她许诺。“我们要一起重建‘无尘庄’。”
夜凉如水,云吹雪独坐在临时搭建的小帐蓬中,素手翻阅着近两年来“无尘庄”的收支帐簿。
而另一边灾后残存的大厅里,灯火依然通明、人声鼎沸地开着会议。
楚飘风和“无尘庄”的庄民代表们正在讨论善后事宜。庄子得重建,而经费却无着落;丢失的生辰纲更得在魏公公的寿诞前找回,只剩不到半个月的时间。
杂事如麻,肯定累坏他了。
她叹口气合起帐簿,情况坏得超乎她的想象。
这偌大的庄子,竟未经营任何一项足以支持生计的买卖,家底全无。
饱经苦难,让庄民们畏于与外界沟通,他们美其名为自给自足,却又做得不够彻底。
只有粮食自耕自食,衣行育乐则靠以物易物的方式取得,整座庄子根本贫得一穷二白,唉——
另一声长叹掀幕而入,与她的合成一气。楚飘风飞扬的俊脸上浮着一抹清晰易见的疲惫。
云吹雪起身迎向他。
“别说话。”他双手环上她纤细的腰肢,脑袋搁在她肩上。
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在疲累不堪的时候,只要望见她深情、关怀的秋眸,怀抱她温暖玲珑的身体,再多的伤痛也会自然沉淀。她顿时成了他精神上最大的支柱。云吹雪接着他坐到地板上,青葱玉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疏通着他紧绷的肩部肌肉。
“呼!”楚飘风舒坦地吐出一口长气,抬头露出惯常的笑容。“你……”
“唉!”她一指点住他的唇。“别对我露出面具似的笑容,我不爱看。”
笑容僵在他脸上,深邃的黑瞳显得更阴鸷。
“小雪,你家在那里?”眼下他自身难保,实在不能再连累她了。
这大男人的心思,她还能不了解吗?但可惜了,任凭海阔天空,这里永远都不会有她的家。
“我没有家,想在‘无尘庄’里暂借住一段时间,可以吗?”
“你……”他摇头苦笑。“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庄子里这回只是争取到半个月的缓冲期,时间一到,再找不回生辰纲,只怕……”
“我不信成王爷和……”想起那位与他形态亲密的小公主,她心里没来由一阵不舒坦。“昭明公主会对你撒手不管。”
“他们是说过要代垫二十万两的生辰纲,但我如何能久下如此多的人情?”金钱债好还,人情债难了啊!而令楚飘风最为难的就是……唉!那个花痴小公主对他纠缠不清,怎生避得了?
笨男人!云吹雪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请问这生辰纲真是你‘无尘庄’所劫?”
“胡说!”他微蹙剑眉。“我‘无尘庄’岂是一般鸡鸣狗盗之流?”
“那不就得了!”她解释道。“生辰纲既不是‘无尘庄’劫的,代垫之说从何而来?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一件冤案,朝廷对不起百姓,由朝廷的人出面解决是再天经地义不过,你跟人家愧疚什么?”
“可是……”这道理能如此讲吗?楚飘风很怀疑。“没有可是!”她挥手截断他的话。“顶多事情过后,咱们全力助成王爷追回生辰纲,补偿他这次的损失就是了。”
“若追不回来呢?”人家可是看他的面子才“代垫”的,他真能撒手不管?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啊!”云吹雪一本正经地说道。“这笔钱本来就是从老百姓身上榨出来的油水,再用回老百姓身上,有什么不对?”
坑人的是魏公公,可不是成王爷!”要找人报仇也得寻对目标啊!
“朱家天子当政却无法造福百姓,有道是‘父债子还’,叫他的子女们拿些出来花花,此乃天公地道。”生长在民主社会,对于皇帝是神那一套,她才不管咧!
“你……”他忍不住放声大笑。“老天,小雪,到底是何方神圣调教出你这颗古灵精怪的小脑袋,我真是服了你了,歪理都能让你说成真理。”
“别小看女人,笨蛋!”她一记指骨头敲上他的额。
楚飘风伸手捉住她的。“男人是天耶!”
“哼!”她沉下脸,最讨厌的就是这套沙猪说法。“你是天,我是泥,你这么伟大,我可高攀不起,滚开,别碰我。”
“哇!脾气这么大。”说真话,南北佳丽他见得多了,这么有个性的还是头一回遇上。如此聪明、美丽,又值得信赖,他不由幻想起与她五湖四海共遨游的情景,那一定是兴味十足,永不无聊。“你答应永远跟我在一起的。”
“我脾气很大呢!”她余怒未消。
“麻婆豆腐如果不辣就不好吃啦!”他朝她眨眨眼。
“什么?”她瞪眼。“你敢拐着弯儿骂我泼辣?”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他突然变得正经,一把搂住她,将她带进怀里,双眼如火如炬地凝视着她。云吹雪只觉一股燥热由脚底升起,渐渐往粉颊上集中,染红了俏丽的娇颜。
“不知道……你胡说些什么?快……放开我……”
“我说喜欢你啊!”一只大掌留恋地轻抚过她烧烫的颊。“你是那么地聪明、美丽,我想这世上再也寻不到一个像你这般可爱的人儿了。”
她只觉心脏快要迸出胸膛,半生为帝国卖命,何曾尝过男欢女爱的滋味?她压根儿不晓得该如何反应才好。
楚飘风慢慢地低下头,他的唇碰触到她的,一股电流同时击中两人的心房。
这样强烈的激情他还是第一次尝到,无法控制的火热在他体内燃起。
他的唇迅速攫住她的,甘美芳香的滋味儿叫人血脉贲张。
“唔!”她惊骇地嘤咛。
他的舌乘机入侵她柔软的唇腔,在唇齿交接处,他更加激动地吸取她口里的蜜津。
他的陶醉与她的青涩恰成一个明显的对比。
云吹雪瞪大惊慌的眼,他的眉眼近在咫尺,那端正、英俊的五官叫人心醉,望着他的沉迷,她全身虚软得像要融化掉。
感觉到她的视线,他讶然睁眼,四颗圆瞪的眼珠子对个正着,一种欺负弱小动物的罪恶感在他心里升起。
“小雪,接吻的时候,应该闭上眼睛才对。”他的唇轮流吻过她轻颤的眼睑,迫她闭上眼。
然后,犹自饥渴的唇再度搜寻上她的,这一次的吻,更火热、更激情。
在被他诱得忍不住吸吮她的舌的同时,她的心脏炙热得像要迸出胸膛,无意识地睁开迷离的眼眸,本来只想找些什么东西来降温,不意却瞧儿他绯红的脸,跟她同样的烫。这情形……“呵!”她情不自禁轻笑出声,脸红似血的男人,好诡异的状况。
听到笑声,他愕然停下吻。
她两手捧住他的脸。“我不知道你也会脸红。”
他瞪大眼,已分不清楚体内的激动是怒火?还是欲火?
“老天!你就不能认真一点、投入一点、热情一点吗?”
笑意凝在唇边!他这是在嫌她冷感吗?云吹雪火大地推开他。
“谁准你随便碰我的?”
又生气了!楚飘风挫败地一拍额头,该感谢老天让他遇到一位天真的俏佳人,但要引导她,可有得他累了。
“相爱的两人,有亲密接触是理所当然的啊!”
“我有说喜欢你吗?”她气犹未消。
“你这不是说了。”他嘻皮笑脸搂住她。“别恼了,是我说错话,我陪罪,好不好?”
“哼!”她高高地扬着下巴。
惹来他一阵愉悦的畅笑。
而她彷佛也感染到了他轻松的心情,笑意浮上唇角。
楚飘风带着怜惜的口吻道:“小雪,这段时间我会很忙,恐怕要委屈你了。”
“要去抓抢生辰纲的贼啊?”
“还要筹钱重建山庄。”想到努力多年的家园一朝尽付流水、同生共死的兄弟们就这样撒手西归,楚飘风的语气不由凝望了起来。“你要上哪儿筹钱?”这庄子的名声现下降到谷底,一般人只怕避之唯恐不及,还肯借钱吗?
沉默半晌,他不禁苦笑。“总会有办法的。”
习惯了吧!别叫女人操烦恁多的杂事,是男人就要有本事扛起一切。所以,尽管佩服她、欣赏她,但很多事,他依然说不出口;尤其是向一个女人求援!
该怎么说呢?这笨男人!云吹雪沉思的视线定在一旁的帐册上。
“我有一个问题可不可以请教你?”
“你说。”
“为什么庄子不对外做买卖?”
“庄子兴建之初,大伙儿都是饱经大劫的难民,受够了无情的尘世,因此立志创造一处世外桃源,尽量不与外界联络。”
“但里头的消费、日常所需却大多来自外地。”
“我们拿庄稼跟人换来的。”
“唉!”云吹雪敛眉叹笑。“在我们这一路赶回来的途中,你所听所闻,大伙儿对于‘无尘庄’遭难的评语,你觉得如何?”
“还能如何?”世情冷暖,没人比他尝得更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