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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告诉他你已长大,但结果如何可不保证哦!”
“谢谢云姊姊!”昭明快乐地跑走了。
留下云吹雪独自一人慢慢踱着步。这事若被楚飘风知道了,非气死他不可。
其实,她踢着路面上的小石子,心里也是不好过的,喜欢他的感觉再也压抑不住,很高兴他们的爱慕是相对的。
但对于这份情,她却没有把握。在未来,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而且,只要一有回去的机会,她势必得抛下楚飘风一个人独行,届时——
抛得下吗?她苦笑,光想就觉得心头一阵阵撕裂的痛,一旦分离,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得下去?
楚飘风打扮成小厮跟在云吹雪身后进了城。
他们先去钱庄提领了一部分的钱,让同行的总管领着几名壮丁去买些日用品、衣物、药材、燃料……之类的东西,先运上山。
接着云吹雪委托钱庄老板介绍几位木材行老板和建筑商们,大伙儿聚集在迎宾酒楼里商讨重建“无尘庄”。
她说这叫“工程竞标”,楚飘风没听过,只好乖乖站在最后面,看她玩什么把戏。
几位大老板一看“无尘庄”竟派出个女人、以公开议价的方式和他们谈生意,一来看不起女人,二来觉得受到了侮辱,都纷纷走了。剩下的四、五人,他们是属于中型商行的老板,比较没本钱耍派头,他们只想知道这椿生意是否真有利可图,对于云吹雪的身分倒不那么计较了。
“云姑娘,你这样做是破坏市场啊!”一个中年男子笑道。
“我只要最好的,当然我的报酬也绝不会少。”她轻啜一口甘甜的龙井续道:
“我不会只做一趟生意,从今以后‘无尘庄’会打开大门,广迎外客,我相信你们跟我合作绝不会吃亏。”
“我们怎么知道你‘无尘庄’现在还有本钱做这趟买卖?”大伙儿均知庄子遭难的事,怀疑是在所难免。
“陈老板若担心,我可以先付订。”云吹雪指着一旁“福盛钱庄”的老板道:
“周老板可以为我证明,我有多少资金可供运用?”
其它人纷纷望向周老板,他轻咳两声道:“云姑娘持有金龙印一颗,总共可以动用的金额有两百万两。”
“喝!”留下来的老板们,个个面面相觑,两百万两可以买下一座城了!
“云姑娘打算怎么做?”
“我希望你们可以报价给我,帮我估量看看,重建庄子大概得用些什么材料?
经费多少?建好后的模式如何?好让我心中有个底。”
“但这么大一笔工程不是我们任何一家商行单独吃得起的!”
“你们可以合作。”既然这些人已经动心,云吹雪也不打算泄漏太多机密,她缓缓起身。“两家、三家一起合作,我都不反对,当然,我不会只找你们,想要这椿买卖的人多的是。”
“你放心吧!云姑娘,我们做生意是童叟无欺,绝对会开出一个最公道的价钱让你满意。”
“那云吹雪就先谢谢了。”她轻轻福了个礼。“三日后我会在庄子里公布得到这椿买卖的人,请各位务必赏光,让‘无尘庄’请一杯水酒。告辞。”“你可真厉害!”出了酒楼,楚飘风笑得邪气。“那几个大老板被你耍得团团转。”
“多谢夸奖!”她凤目圆瞪,岂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揶揄。
“生气啦!”
“不敢!”她越走越快,不理他在身后苦苦追求。
“喂!”直到出了城门,转入山间小径,楚飘风才敢施展轻功,一个飞踪挡在她身前。“小雪,别恼了好不好?”
“不敢恼,省得被人说我气焰太炽,欺压了你楚大侠。”她也知道自己太过强势,然而别人怎么说她都不在意,但面对他的左一句精明、右一句厉害,没来由的,她心里就是不痛快。
“我还没说完呢!”他嘻皮笑脸伸手搂住她的腰,趁着四下无人的空档偷亲一口红艳欲滴的樱唇。“真高兴我找到一位才貌双全的好姑娘,谢谢你!”
云吹雪低垂着螓首,沉默良久。
“我……不懂得温柔……”
怯怯低语听进他耳里,已是化钢成水的温柔。楚飘风轻啃着她的耳垂。
“你这样子已经很好了,我喜欢自然的你。”
她讶然抬头,粉颊上红潮翻腾,瞧得他心痒难耐,情不自禁低下头,攫住那甜美的香津。
他常爱吃她豆腐、逗她冷艳的面容绽放出春花似的笑容,但这样如火激狂的热吻却是第一次。
她的唇被他紧紧吻住,玲珑身躯被他抱在怀里,旋进那浓翠绿荫的密林中。
他让她的背抵在树干上,才开始用力、专心地品尝她的滋味。勇猛的舌肆无忌惮在她柔软的唇腔里翻搅,几乎直达她灵魂深处。
她的背感觉到粗糙树皮的磨蹭,又痛又麻,而前胸在他火热的怀抱下,高温可以酥融全身筋骨。
唯一的凉泉在他嘴里。她像个正在学步的婴孩,笨拙地模仿他的动作,轻舔、吸咬他的唇与舌。
听到楚飘风压抑粗喘的低呼,接吻已经灭不了他体内翻涌的欲火,他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激烈地渴望着她。
带电的大掌沿着交叉的衣襟伸进她雪白的娇躯里,一手攫住她浑圆的玉峰,更强大的一股悸动窜过他的背脊,在他下腹部闷烧起一口冲天烈焰。
云吹雪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任凭他啃咬着她雪白的颈子,隔着衣衫、狡猾的舌描绘出她胸前蓓蕾的花样。
“啊……风……”她化成柔柔春水,完全瘫软在他有力的怀抱里。
直到他体内野性的直觉突然觉醒,他赶紧拉好她凌乱的衣衫。
“风!”乍然由激情中回转,云吹雪一双迷离美目里依然情欲嫣然。
“待会儿见到人,要记得说谢谢知道吗?”因为楚飘风从不自喻为君子,但若非这几位不速之客的干扰,他一定会在这里要了她,尽管这可能会伤害她……
“怎么了?发生——”她话说了一半,亦察觉出密林里的异常安静。
“好闲情、好逸致。”林子里走出一群黑衣蒙面人,个个杀气腾腾的。
看得楚飘风直皱眉,一向清静的“无尘庄”最近是撞上了什么灾星,一堆凶神恶煞尽往山上跑。
“各位大哥是哪个耗子洞里钻出来见不得人的小老鼠,不知拦住在下的去路有何贵干?”
他问得辛辣,人家回答得也有意思。“阎王座下,勾魂使者,奉命来取两位的性命。”
“唉!”楚飘风装模作样地长叹一声。“为免这些个跳梁小丑玷污了你洁白的玉手,我送你上树顶看风景如何?”
“不要!我又不是一捏就碎的瓷娃娃,何况人家指定的名单上也有我,我才不做胆小鬼。”云吹雪倔气得很。
“可是我会担心你啊!”他可怜兮兮地说着。
如果他骂人,她就可以更据理力争了;无奈他看准了她吃软不吃硬的性子,每每在争执时,就用这副死皮赖脸的可怜相堵住她的反驳。
“好不好吗?”他猛地搂住她的腰。“只要你少掉一根头发,我的心都会疼得碎掉的。”
“你……恶心!”她含羞带怯轻捶他的胸膛,面对这样的人,再精明厉害也是没辙。
楚飘风一张嘴咧到耳朵旁,早知道外表强悍的她,有颗再软不过的好心肠。目的达成,他轻轻松松抱她跃上大树顶。
“姓楚的,你想逃吗?”一枝利箭发自黑衣人的手里,直射半空中的楚飘风与云吹雪。
“别这么急嘛!小老鼠。”楚飘风弹指击落飞箭,安置好云吹雪,轻抚她如玉润泽的粉颊。“别担心,我很快就可以解决他们。”
“嗯!”她依然有些气闷,跟他在一起的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她不喜欢这样,却也无力控制了。
目送楚飘风飞身落地,知道他所言非虚,那群黑衣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他是有自傲的本钱;凝视他飒爽的英姿,她心头的悸动更甚。
最近老是这样,目光不由自主追着他转,记得刚认识的时候很讨厌他的,不正经、像个小无赖。
但他救了她,不求任何回报地照顾她。在武当山的那段时间里,感受到他点点滴滴的关怀与温柔,寂寥的养伤日子也变得多彩了起来。
心情第一次为他而波动起于“无尘庄”的劫难,知道他救危扶难、出钱出力,感恩的心一下子变得钦敬、仰慕了起来。
加上他的知情识趣、不拘小节,不似一般凡夫,尽会压抑、挑剔女子,他逗她、损她、却也包容她。
与他相处,恍似在和煦春风里,悠游、自在又舒坦。也因此脱轨的情再也不受控制,放肆狂奔。
但……他们有“未来”吗?那两个字对她而言几乎与“绝望”同义,所以她从来也狠不下心拒绝他;因为不只他想要她,她亦是迫不及待地渴望着他,只希望在分离来临前,留下一点点美好的回忆也好……
“小雪——”楚飘风突然大吼,惊醒沉思中的她。
愕然回首,一名黑衣人已侵近身旁,亮晃晃的大刀迫在眼睫。
云吹雪急退,跃下大树,倚仗的是他绝对会接住她。
楚飘风果然不负所望,身形如飞鹄展翅,笔直地跃上半空,接住她。
然而偷袭的大刀却未曾放弃,依然紧追在后。
楚飘风只得一手环住她的腰,用另一只手去抗拒大刀的进逼。
云吹雪趴在他肩上,注意到另一枝飞箭直袭他背心而来,而专心应付大刀的楚飘风却已无暇他顾了。
管不了箭气逼人,在利箭逼近他背心的瞬间,她想都不想便徒手拨开它。
箭势是给拨歪了,但余劲未歇,反而擦过她的手臂,带起一溜血珠,射入身后的大树干里,入木三分。她臂上喷起的血珠溅上他的脸。楚飘风只觉那点红,比火炭还烫地直烙进他的心坎里。
飞旋的身形一落地,他忧心忡忡地查看她的伤势。“小雪,你……”
她皱眉,回以一抹勇敢的神色。
“我没事,只是一点皮肉伤。”
瞧见她红艳艳的樱唇有些儿白了,他的心是揪紧的痛。所有的怒火全发向那些该死的黑衣人。
楚飘风心地善良,行走江湖多年,向来本着得饶人处且饶人的行事方针,少开杀戒。
但今朝为了云吹雪,他深邃的黑瞳被鲜血给染红了。
“你、们、找、死!”一字一顿,配合着凌厉杀招,碰上的黑衣人无不断骨折臂。
他顿时杀红了眼,但云吹雪却见着心痛。他一向讨厌见血,不论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如今为了一时意气痛下杀手,待怒火消退后,他一定会自责的,怪自己仗武欺人。
见一群黑衣人已折伤得差不多,她不得不出手干预。
“风,可以了,你快住手!”
楚飘风气喘吁吁地停下了攻击,痛恨自己手上沾染的血腥,却更心疼她臂上的伤。
“小雪,你的手……”
“我说了,只是皮肉伤而已,不碍事的。”她笑着安抚他,复转向黑衣人。“你们还不快滚?”一个男人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才挥手要大伙儿走人。
那个深恶痛绝的眼神叫云吹雪心下一惊,怎地她觉得这双眼似曾相识。
她喊住欲走的黑衣人。“等一下,你们不把受伤的同伴一起带走吗?”刚刚她稍微注意了一下,躺在地上的黑衣人,没有一个是断了呼吸的,可见楚飘风虽处盛怒中,却还是自制地手下留了情。
那男子又瞪了他们一眼,才下命令。“带走。”
这会儿云吹雪更确定见过他了,但……会是谁呢?如此熟悉、又如此痛恨他们的人?来到明朝,她还没机会认识太多人呢!
“小雪,”一旁的楚飘风忧心如焚地扶住她的腰。“我带你回城里找大夫。”
“不用了,庄子里也有大夫,我们直接回庄就行了。”
“他们只是略通草药的郎中,我不放心。”不顾她的反对,他坚持地携着她再度进城。
“霸道!”她在心里低喊,却也沉浸在这份专横的温柔里。
“好了啦,我真的没事,你也快回去休息吧!”清晨鸡啼,云吹雪发现楚飘风还待在帐篷里看顾她,那一夜未眠的双眼,因着担忧而浮出些微血丝,瞧得她心疼不已。
草笼里温着一碗伤药,楚飘风稍微试了一下,正是适合入口的温度。
“我等你喝完药再回去。”
“你昨晚也是这么说。”他的关怀,她看在眼里、疼进心坎。
“这次是真的。大夫说那枝箭上有毒,虽然只是擦肤而过,但你依然中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