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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心公转+作者:花清晨-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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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拿着档案袋,颤着手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个黑色的日记本、一支录音笔和十几张从另一本日记本撕下的日记。她翻开那个日记本,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是大舅的字,是那件案子。我没有猜错,他确实有查那件案子。”她激动地叫了起来。
  “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看,细细研究。”顾廷和轻拍了拍她的肩。
  “嗯。”
  两个人很快在附近找了一家咖啡店,刚坐焉,江文溪便迫不及待地翻看日记。那十几张纸十分熟悉,她想起来了,是家里大舅另外一本日记里的,原来在这里。
  年12月24日   晴
  今天是圣诞平安夜,他还是不肯见我。对于这个孩子,再多的道歉也无事于补。如果那时我没有因病入院,案子就不会交给别人,但这不能减轻我的过错,现场勘查、出庭作证……如果没有这一切,也许,他就不会被判入狱四年,溪溪也不会休学一年。都是我的错……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还他自由,尽快帮他走出那扇铁门。
  ……
  看到这篇日记,江文溪才想起来十年前的夏天,大舅因阑尾炎发作高烧昏迷,然后住院接受手术治疗,出院后,在家休养了很长一段时间。原来这件案子曾转交给了别人,大舅并没有从头到尾经手。接下来的日记,是大舅四处找寻受害人和那个村子村民的一些记载。一篇一篇,从1999年到2002年,不仅几年来是一无所获,甚至工作一而再再而三地调动,说难听点就是降职。大舅母因受不了他的工资一月比一月低,整天不归家,终于忍不住提出离婚,带着表姐离开。这其间,日记中断了好几个月,正是舅母与表姐两人在美国发生意外的时间。
  父母的意外,她的病情,开始让大舅迷茫,字里行间,透露着他内心有多么的绝望。
  她继续往下看,时间一下子跳至了2002年10月15日。
  年10月15日  雨
  今天是那个孩子出狱的日子,我想告诉他,他的案子有了转机,但需要他的配合,我现在就差他再亲自和我确认一下,证实一些事。
  我去晚了一步,他刚刚离开。在监狱里转了一圈,听到犯人哭泣声,想到他一夜白了头,胸前就像压了块巨石,不知道这块巨石要什么时候才能放下?
  离开监狱的时候,很意外,我见到那个孩子,他站在雨里,任由雨水冲洗自己,他那一头异常的头发在雨中显得那么刺眼。我怕他生病,将雨伞递给他,却被他一巴掌打翻在地。
  他冲着我怒吼:“江永明,你会不得好死,包括你全家!”他骂完,转身走了。
  我撑着伞站在雨里,就这样看着他消失在雨里。他不知道,他的诅咒都应验了,小妹他们夫妻、玉霞、文慧全都走了,去了另一个世界。
  下一个也许就是我。
  只是文溪还小,人生才刚刚开始。
  看至此,江文溪的整个心都揪在一起,她能明白他为什么会站在雨里,他怎么那么傻?大舅找到他,就是想帮他,可他为什么要放弃这样的机会?
  她接着往下看。
  年11月29  阴
  今天,是我这几年来最开心的一天,不枉我历尽千辛,终于让我有了意外的收获。之前的推测终于得到了证实,不是他做的。
  我再一次去找当年那个村子的村民,居然让我遇到了村子里唯一个“眼见”事情过程的阿庆伯。阿庆伯十几年前发生了意外,双目失明,他的听觉与嗅觉都比常人要更敏锐。
  我录了音,但防止事有突变,我还是会以文字的方式记录。
  “录音笔,录音笔,快。”她激动地对顾廷和叫道。
  顾廷和失笑出声,按了开关,发现电池没电,不禁揶揄她:“唉,这就是传说中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她脸色窘然,快速翻着日记本,在最后找到了一张单独的纸张,上面有阿庆伯的签名和手指印,她和顾廷和仔细看着每个字。
  原来那天晚上,阿庆伯半夜小解,原到三个年轻男子的声音,这三个男子的声音是外村人,他没听过。他听到他们一直在说该怎么办,其中一个人说没事的,回市里一定有办法。他以为村里来了小偷,刚想出去,这时又出现第四个人。
  于是,那三个人就逼着第四个人不知干什么,因为声音太小,他实在听不清,但他听得出那第四个人的声音,就是住隔壁阿牛家的其中一个小伙,叫方子贺,他会记得这个小伙的名字,是因为这个小伙和他的朋友两个人是好人,见他是个老瞎子,帮他提了满满一缸水。
  他怕方子贺被人欺负了,于是走了出去,他听到方子贺对那三个人说没事,他双目失明,看不见东西。
  那三个人走到他面前,他不知道那三人有什么举动,但应该是确认他是不是真的瞎了。方子贺对他说,都是同学,太热了出来乘凉的。后来他们都走了,但方子贺的脚步比来的时候要沉重,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还有一种淡淡的桅子花的味道。
  他也没有多在意,他明天还要起早,因为要带老伴去镇医院看病,前段时间梅雨季节,老伴的腿疼发作了。第二天他和老伴起了大早去镇上,两人回到村里,已是下午。这时候,他们才知道,原来昨天晚上,那个叫乐天的小伙子犯了事,被阿香的父亲抓个正着。
  真是人不可貌相。
  江文溪看至此,与顾廷和对望了一眼。
  顾廷和看她,意有所指地问:“发现什么?”
  她不语,答案已在心中明了。
  七月桅子头上戴。受害人陈素梅每日都会去镇上卖桅子花,阿庆伯虽然双目看不到,但可以闻到听到,方子贺的脚步比来时沉重,还有那股子桅子花味,方子贺不是背着她就是抱着她。
  那三个人,很显然就是周绍宇、王浩磊、童建成。至于究竟是谁侵犯了陈素梅,只有后面的日记会给她答案。
  年2月24日   晴
  我已经到了美国有两天了,昨天我去看了玉霞和文慧,和她们说了好一会儿话,本想将她们母女的骨灰迁回国内安葬,可想到玉霞离开时的决绝,她说过即便是死,也不会再回国,所以我放弃了。这次来美国的另一个目的,是要找到方子贺求证当年的事。
  五年了,这件事终要有个结果。
  ……
  年2月27日   晴
  ……
  方子贺答应我,他会考虑清楚,将整件事说出来。可我等了他整整一天,他始终没有出现。他始终执迷不悟。我不能在美国多待,我必须回国。
  ……
  年3月3日   阴
  预料中的事情发生了,我被人监视了。我记录的那些证据,绝不能被他们找到。感谢玉霞,它们有了藏身的去处,保险柜的钥匙我放在了溪溪的不倒翁里。
  我联系到了当年做鉴定的另一位同事张辉,他说当年他检验出陈素梅体内的精子,除了属于被告人乐天的还有另外两个人的,他也无意中知道了其中的利害,因为害怕,他带着那份提前做好的鉴定书离开,并去了国外。
  张辉答应帮我,等那份真正的法医鉴定书出来,这一切就结束了。
  还有一天,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找到的。
  但,如果我不幸遇害,唯一能够帮到那个孩子的就只有我这么多年来的心血。
  孩子,愿上帝保佑你。
  ……
  直到最后一页看完,江文溪的双手紧紧地攥着那个日记本,愤恨的情绪燃烧了。
  顾廷和知道她有多愤恨,连忙以手压住了她紧握的拳头:“这事得从长计议,千万不能冲动,否则……”否则就会与江警长一样。
  他顿住,因为无法说下去。原来背后那股强大的阻力来自他们内部,一个是原N市公安局副局,现S市公安局正局的周局,一个是他们刑侦大队伍队长。原来他最初猜的没错,那份法医鉴定书真的有问题。伍队长当年多亏了周局的提拔才有了今天,为了包庇自己的儿子,周局竟不惜买通伍队长和鉴定人员,当年做鉴定的另一位同事,因为发现了异常,而不得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借机离职去了国外。
  那些所谓的档案证据资料,所有涉及到周绍宇的可能,全部被抹煞了,还有那份法医鉴定书,他们也做 手脚。所有的一切,他们利用他们职位的便利,帮周绍宇脱罪。
  最无法想象的是,事后,为了阻止江警长继续查案,他们甚至买凶杀人。江警长的死不是个意外……
  “我不会放过他们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江文溪紧握着双拳,指甲陷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再痛也没有自己的心痛,乐天的冤狱,大舅的枉死,都是这三个畜生造成的,她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一定不会。
  她渐渐平静下来。
  顾廷和皱着眉,将那些撕下的日记纸张仔细夹回日记本中,道:“现在,要根据这上面的地址去找阿庆伯和当年做鉴定的另一位同事张辉,拿到他带走的真正的那份法医鉴定书,江警长当年就差一步就拿到那个鉴定书,还有,方子贺的证供……”方子贺是唯一能证明当晚发生什么事的证人,但他良心泯灭,为了自己的前途,陷害自己最好的兄弟。
  “我去。待会儿我就买车票去一趟S市。”江文溪道。
  “不行,你一个人去很危险,方子贺唯一的弱点就是周梦珂,他爱周梦珂,所以他嫉妒乐天。
  “这样,待会儿我们先去找阿庆伯和那个张辉,看情况,如果顺利的话,过两天我再陪你一起去S市。有了有利的证据,方子贺一定赖不掉,总比现在什么没有好。”
  江文溪将日记本紧紧地抱在怀中,双眸盯着眼前的咖啡杯,终究觉得这样的办法是最妥当的,便点了点头。
  事情比想象中的要顺利,阿庆伯非常的配合,将当年的事又重述一次,而张辉当年发现这个秘密之后,心存害怕,便找机会出了国,巧的是上个月他刚好回到N市。张辉说他当年刚参加工作,就发生这种事情,这么多年来一年良心不安,几乎晚上都睡不着,这一次,他总算安心了。
  顾廷和送江文溪到了楼下便回去了。
  累了好几天的江文溪,好不容易爬上七楼。
  门刚刚合上,她便觉得屋内的气息不对。防备地刚转身,一个她思念了许久夹杂着酒气的熟悉气息将她紧紧地包围着。
  她以为他再也不会来找她。
  下一秒她整个人被抵压在门上,唇上被狠狠地堵住,那带着怒气带着惩罚的吻,似要将她胸腔里的空气全部吸走。
  不能呼吸了,她双手抵着他的胸前挣扎着,手中的档案袋就这样滑落在地。
  他抵着她的唇,愤恨地低吼:“你告诉我,是不是一定要我将你的骨血全部喝下,我才可以不用这样受尽折磨?”
  她刚想要说出她查到凶手的事,却被他下面的话打断:“我只不过想要冷静一段时间,可你连给我喘息的时间都没有。我的心在痛在流血的时候,你在哪儿?在做什么?离开我,跟他在一起,你才觉得那是呼吸自由吗?”
  她动了动唇,发现事情没有尘埃落定之前,她无论怎么解释都不清楚了。
  她无措地看着他,以沉默回应。这一举动,却更加激起他的愤怒,他俯下脸狠狠地吻住她。
  她任由他肆意地吸吮啃噬自己的嘴唇、颈部,身体渐渐软了下来,颤着双手插进他浓密的发间。她没有抗拒的能力,内心的渴望同样的强烈。
  他将她打横抱起,走进卧室,将她丢在床上,很快地,整个人欺了上来,阻隔两人之间的束缚也在瞬间扯落。
  黑暗之中,她努力地想要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的光亮看清他的表情,他却不给她这个机会,以手遮住她的眼睫,迫使她闭上眼,只是停顿了一下,便毫无预示地猛然挺身进入她的体内。
  没有任何前戏,不适的刺痛感痛得她低呼出声,抚在他肩头的双手下意识地紧紧地攀住,指甲深陷。
  很快,身体的颤动与残余的意念随着他越来越快的动作,而渐渐地模糊了。那种失而复得无法言语的强烈感觉将她的心塞得满满的,满到再也盛装不下,化作一滴滴滚热的眼泪,从紧闭的眼眶里溢了出来。
  激情过后,两人之间静得只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她睁着双眸,微弱的光线中,隐约可以辨识他脸部俊挺的轮廓,他紧闭着双眼,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她不能确定他是不是睡着了,甚至不能确实明天醒来他是否会懊悔这场欢爱。这不是一场单纯的欢爱,他的每一次深入,都带着浓浓的恨意和深深的绝望,想要将曾经得到的,全部还给她,这种以纵情欢爱做最后分离的感觉让她的心很痛很痛。
  聆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她望着他朦胧的脸部轮廓,许久,深深吸了一口气,喃喃轻道:“关于那件事,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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