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记者:台湾出版方的评价,您是“华人地区三大写故事的高手”您对这个怎么评价。第二,您觉得作品的畅销是不是取决于故事?海岩:您说的这个消息我是第一次听说。我其实不是特别的赞成,媒体或者是读者,海岩主要是靠写故事,会写故事。曾经美国有一个杂志预测,21世纪谁最挣钱,什么职业最挣钱,排第一位就是会说故事的人,你做网络的人也好,做企业也好,凡是和故事有关的,会更有饭吃。但是我觉得,就文学而言,最核心的还是小说和作品当中的人物是否被大家接受,是否能够和读者共鸣,是否能够给读者一些感动或者启发,所有的故事都是为了完成对人物的塑造,对人物的描写,我们也看到了很多故事非常的复杂,从结构上讲也是不错的,但是人物并不被人记住,人物并不生动,也看到过这样的小说。海岩的一些作品能够受到一些人的接纳,可能和他比较喜爱这个作品当中的人物有关。在现在的作家当中,我故事结构能力可能还可以吧。记者:《五星饭店》有很多元素,有可能是一个非常经典的偶像剧,不知道您是不是参考了韩剧的制作?海岩:韩剧我都没有看过,很少,我不太喜欢韩剧。记者:您的作品一向都是特别敢于启用新人的,这次有哪些新的艺人?您对今后这个电视剧的播出有什么期待?海岩:这次确实不管是新的老的都很少有熟面孔,都是生面孔。男主角也是没有演过戏,是搞音乐的,现在突然一下子冲上来演这样的戏,我也不知道他们的命运,将来大家对他们的评价怎么样?现在电视台的收视率是不可预测的,有些非常好的片子收视率并不高,有些非常烂的片子收视率却非常高,这些都是不可预测的,所以我也不去预测。我觉得这个片子收视率高,我也没有大获成功的感觉,还要看各方面的评价。这个片子收视率低,我也不认为是失败的,因为收视率是特别难说的,跟网络的点击率是一样的,跟作品的价值和好坏,有时候是不成正比和反比的。记者:对他们的演技怎么评价?海岩:我觉得勉强都完成了,比如说男孩叫张俊岭,他开始有十多天的时候,导演老给我发短信,说我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挖个坑给埋了,太气人了,完全不会演。记者:韩国的演员的中文呢?海岩:一点中文都不会,这个女孩是剧组里面的宝贝,特别聪明,学东西特别快,她是完全不会,就是一点点学。记者:这本书大家看了以后,觉得很贴近年轻人,那么我想问,您在创作的过程中,包括生活的过程中,是怎么样去感受一些年轻人的想法,或者这个时代的脉搏呢?海岩:我不太去了解,我所有的戏都是年轻人的,但是我有一个窍门,我不写北京和上海的年轻人,因为他们是走在时尚的前列,我写小地方的,小地方的年轻人和十几年前的年轻人差不多。记者:电视剧挑演员的时候,都有参考您的意见吧,您用什么标准呢?海岩:它其实没有一个固定的标准,就是给你带来的哪些人当中,哪个更合您的想象,牛萌萌就是相对会跳舞,男孩会英文,有一些特别的要求,这个男孩原来不是学表演的,当时在北京没有挑到,又到上海了,我说不用去看的,上海没有,我都看过了,最后还是去了,结果真的发现了一个,他是陪她女朋友去试戏,结果她女朋友没有选上,选上他了。记者:这个戏说动用新人演的,片筹也不会太高,那么资金主要用在什么地方?海岩:刚才说最长电视剧一般都是三天一集,这个是十天一集,人车马税是要耗费很多的钱财,比如说当时韩国的这批演员签了三个月的约,戏不是非常多,他们觉得太长了,两个月,我们就说服他,后来三个月不行,还得延长,她说我在韩国接了戏了,拿和约给你看,我推了,要赔偿多少钱,都跟我谈这个钱。还有大厅里面的大炮、灯光,可能有十几个灯、二十几个灯,拍韩国人露面的时候,布光布了两个半小时,就是等着,这些都是非常耗费人财的。拍完了以后,就调那个达芬奇的光,后来就不调了,因为他觉得自然的色彩和人工调出来的就不一样。记者:你对导演满意吗?海岩:我觉得拍得还不错,就是太费钱了。记者:您经常会去看吗?海岩:我从来不看,因为我跟他的合同里是有不能改动剧本,所以他一旦要有一些调整的时候,他要给我发信息,我这句话不要了,或者换成别的话,有这种沟通。
《五星饭店》发布会与书评书评:一个纯净的转身
这是海岩的第一次,主题不再是爱情与警匪,你不用再因为海岩时而冷峻时而明朗的笔触而提心吊胆或眉开眼笑,其实那种在刀锋上揪着心脏看电视剧的体会,大多来自创作者夜半临窗时分,偶尔从一支烟一口苹果或一条光束中捕捉到的某种暗示,我相信,即便如周志明《便衣警察》这样纷乱世事中的热血青年与大时代一样的大开大合的命运走向,可能也只是年轻激情时期的侣海岩灵感之一动的结果罢了,平凡的纸上文字创造出的活生生人物,之所以能活生生,大多因为他们来自于非理性,但也许那可能是上帝的暗示,如果真有这个上帝的话。但这次,《五星饭店》却有点儿不像是从来的海岩,至少现在我猜度不出它会来自于什么样的暗示,想不出这个年龄的海岩能忽然之间大转身,一下子在2006年推出三部关于“年轻成长”的小说以及电视剧,而其中尤以《五星饭店》中的成长样式最让人惊异。一个小男生,不再是警察,也不再是家庭背景深厚使命沉重的那种贵胄世子,只是一个五星饭店的小实习生,他的身份背景完全被弱化,也就是说他的背后不再有复杂的纠葛和渊源,当他成为这部剧的主人公的时候,他需要的做的,只是毫无顾忌地沿着情节向前走。三个女孩。一个,是一个舞蹈天才,大凡天才的思维与情感与平常人非常不一样的,这个嗜踢踏舞成癖的女孩,在舞蹈中要得到的不是金钱、名誉,甚至是爱情,他所要的只是“真实”,因为她是个孤儿,连自已的真实身世是什么都不知道。一个,是韩国来的富豪之女,却是被庸俗世事束缚最多的一个,在五星饭店,遇到了这个男孩,她忽然知道了自已想要的是什么:自由。还有一个,一个有着准确人生目标和社会定义的女孩,当她作为一位见习律身来到这个漩涡一样的五星饭店的时候,面对一个陌生的男孩,她发现了另一种如此诱惑的力量,于是她为之心甘情愿地付出,甚至可能是生命的代价。为此,海岩破天荒地赶走了可能破坏这个纯净的成长故事的一切世俗纷扰,相对封闭安全的五星饭店成为一个主要的故事生发处,间或以清澈的高原天野或激情的竞技舞台,力图展现主人公潘玉龙及其他人物身上那种当今久违的纯洁气息与浪漫情怀。潘玉龙,一个家境贫寒但是品学兼优的帅气男孩,毕业后进入著名的五星饭店做服务生,本想按照正常循序进步的他,精益求精地对待自己的每一天的工作,但是命运永远只青睐偶然的机遇,他被来自韩国的大财团继承人金智爱指定为贴身管家,从而卷入一场惊心动魄的亡命之逃。抛却潘玉龙与金智爱的感情,他们之间的关系中还存在一种精致的工作关系,身为锦江国际集团高级副总裁、锦江(北方)管理有限公司董事长、总经理和中国旅游饭店业协会的会长、国家饭店星级评定委员会副主任,酒店业中的年轻人生活似乎更会成为本剧的一个独特看点,潘玉龙在剧中的成长也一定浓缩着酒店业这一现代重要服务业中的人性光彩。金智爱本应继承亿万家产,但是家族内部四分五裂,她处于弱势处处被打压,甚至于被“对手”胡乱传言为精神有问题。她来到中国的主要目的就是逃避,不但逃到五星饭店,还要遁入高原大山,这时,是中国男孩潘玉龙为她安排一切,为她挡风遮雨,与她共患难。两人的高原旅游,可能会再一次提示海岩这次融注的良苦用心:回归纯净。潘玉龙成了金智爱惟一的信任,她对潘玉龙的情感付出也越来越暧昧不明。他们在一条不知道是通往过去还是未来的道路上狂奔,既是逃避敌人追捕,又在感情上落荒而逃。潘玉龙真正的女朋友汤豆豆,一个热衷于踢踏韵律,活力四射、拥有独立、外向性格的中国女孩,她的人生信条是“真实”,有一是一,有付出就要求回报,得到回报也一定会付出,然而当执著的她开始走上年轻人最最向往的奋斗之路时,却被告知了真实身份,继承一笔遗产,而所获得的踢踏舞大赛的冠军也可能有不可告人的原因,汤豆豆感到了迷惘,她不知怎样的选择才是真正的真实。汤豆豆走上了一条寻找双重真实(自身荣誉,身世身家)的荆棘之路,在此过程中她却逐渐失去了真实,真实的生活目的,也许还有真实存在的爱情与幸福。这种真实的达成残酷得不能再残酷。一直坚持自己积极向上的生活信念、旁观潘玉龙,最终为了追查真相被歹徒残忍打到瘫痪的杨悦,本是五星饭店的见习律师,她对于潘玉龙是一见钟情,为了爱情和真实付出绝对残酷的代价。与汤豆豆和金智爱不同,杨悦在潘玉龙的生活中出现更现实,她的爱与付出更帖近现定,她的遭遇也让人有切肤之痛。
《五星饭店》第一部分《五星饭店》一
蓝色的天幕,晴朗如洗。
在无数摩天大厦的背景下,由一片老旧屋顶涂染出来的老城区显得色泽深沉。这座名叫银海的古城,沧桑之感油然而生。
一座幽静的院子里,一座老式的两层木楼犹如古董一般在雾中沉默。楼上有条凹字型的回廊,一条狭窄的楼梯直通回廊的中央。楼下破旧的屋门上,封条消蚀得只剩下两道红印。古旧的院门没有门板,只有两堵灰白色的砖墙。整条空寂的小巷都延伸着这种褪了色的旧墙。
二十一岁的潘玉龙跟着一个胖子走到小院的门口,胖子说:“进吧!”这个小院似乎是哪个单位的库房。
“这儿啊,就这么一户邻居,父女俩。爸爸是个写诗的……”可能锁有点生锈,胖子拧了半天终于打开,“女儿……也挺好,可漂亮呢!”
夜幕姗姗而来的时候,白天还异常安静的小楼忽然发出震耳的轰鸣,节奏强烈的音乐爆炸般袭来!连窗上新装的布帘都在微微抖动,潘玉龙坐在灯下,书本摊在桌上,巨大的噪音震得他无法卒读,桌上的钢笔也在微微震动。正房亮着刺眼的灯光,从那里传出的噪音破窗而入。
潘玉龙大步走向正房,他克制着愤慨,尽量礼貌地举手敲门。门内毫无反应,楼板依然发出剧烈的震动。潘玉龙用力再敲,同时大声呼喝:“嘿,有人吗?”
无人应答。他不得不用力砸门,谁料门未关死,用力之下,两扇大门竟豁然洞开。屋内明亮的灯光灼痛双眼,在视觉恢复的刹那,潘玉龙被眼前的景象蓦然震惊,四个男孩和一个女孩一字排开,十只脚在强烈的踢踏舞曲中击打着地板,音乐和舞步交织在一起,势如排山倒海。正中的女孩看上去不满二十,表情和动作激情彭湃。
一个男孩满脸疑惑,用生硬的语气发出敌意的质问:
“谁啊,这是?”
潘玉龙有些窘迫,一下竟被问住,不知该怎么解释自己的身份。
男孩们转而向女孩询问:“豆豆,这是谁啊?”女孩的口气于是也带了些敌意:
“你找谁呀?”
潘玉龙这才醒过神来,说道:“啊,对不起打搅了,我是刚搬来的,就住旁边。”
男孩女孩们不甚友好地看着他,无人搭腔。潘玉龙只好再次道谢,尴尬地告辞。
潘玉龙辗转反侧,忽然,音乐和舞步出人意料地嘎然止住。从正房那边传来一个半醉的声音,似乎是那女孩的父亲回来了,在高声训斥着女儿和她的伙伴。
女孩则对父亲的唠叨有些反感:“你整天喝这么多酒,写的诗就能感染人啦?你以后要喝别老去深红酒吧喝酒行不行?说多少遍了你怎么老是不听!”
“我为什么不能去深红酒吧,我喝酒还要限定到哪儿去喝?”
晚饭之后,在学院外面人车嘈杂的小吃街上,潘玉龙拨通了一部插卡电话。
“姐!我是玉龙。妈的病最近好点没有……姐,我想跟你商量个事,我能不能跟姐夫借点钱啊?……什么,姐夫的车把人家的车给撞了?姐夫没事吧……”
祸不单行啊,家里是指望不上了,潘玉龙无精打采地走回了小院。
“总是这样不行啊,我得找份工作。”潘玉龙决心已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