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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辄离便不再说话,径直走开。母妃不会让王府轻易落于他人之手。除非司辄迩有强大的外援,否则定输无疑。
“四弟,回去吧!”望了一眼书房的方向,司辄迩轻声说道。
“可是……”就这样临阵退缩?他不甘心!
“你相不相信,父王之前定是在跟小离说:你母妃想要你大哥继承王府。现在正在和大哥说:王府终会归于你手,无需担心。善待兄弟,少惹是非。”司辄迩一脸的肯定,再无前去一探究竟的意图。
“怎么可能?”他不相信父王会偏帮大世子,还是在打压小离的情况下偏帮大世子。
“若是小离说他不想要继承王府呢?”如此一来,所有事都顺理成章了不是吗?
司辄释无言。如果小离自动放弃,剩下他们四兄弟而言,父王定然会偏向大世子。怪不得小离刚刚说到母妃,想是母妃跟父王说了些什么,父王叫小离去书房不过是问明态度,顺便表态而已。
“所以,静候佳音吧!”丢下这句话,司辄迩面色决然的转身走人。
佳音?迄今为止,还有何为佳音?司辄释茫然的看着踏着坚定的步子离去的司辄迩,挠挠头,追了上去。二哥从不打诳语,既然说了佳音,想必自幼说法。
就这样,本以为会喧闹纷争的局面因着司辄离的不配合,悄然无息的化了去。司辄迩口中的“佳音”无人堪透,司辄毅面上的得意却是维持了好几日。直到侯爷登门造访司辄离的消息传来的那一日,一切风头转向,再无这几日的宁静。
这一日,二王爷和二王妃端坐大厅,王府五位公子及少夫人齐齐在座。短短几语的寒暄过后,侯爷的话题直指司辄离:“本侯此次前来,只为找小公子,并无其他。”
见侯爷毫不掩饰他的来意,二王妃并着司辄毅、司辄善的脸色阴了阴。而司辄释,则是相隔好几日后,终于明了司辄迩的那句“佳音”从何而来。看了看身旁笑的分外温和的司辄迩,司辄释耸耸肩,不甚在意的继续旁观。
“不知侯爷找小离所为何事?”见二王爷不开口,二王妃忍了忍,问道。
“自是有事相商。”侯爷一脸的不欲多说,堵的二王妃瞬间没了言语。
“侯爷要与小离相商之事不能当众言明吗?”祸从口出,司辄善一句状似牢骚的话溜到了嘴外。
“本侯不觉得舅甥叙旧,还需当着二王爷的面进行才可。”瞥了一眼司辄善,侯爷的矛头指向二王爷。
舅甥?突来的两字让二王爷有些征愣。时隔十七年,侯府真的因为母后的召见站了出来?本是对二王妃和司辄毅的担心不以为意的二王爷,这才不得不开始重视此事。
“王爷不说话便是答应了。本侯亦不多赘言,不如就去小公子的院子小坐一会?”侯爷征询的眼神扫过司辄离,落在了莫绮琉的身上。既是莫绮琉相邀,自然该由她开口。
对上侯爷的视线,莫绮琉有礼的点头示意,却并未说话。司辄离说他已和二王爷表明不会继承王府,也正是因着这个原因换来了王府几日的太平。侯爷今日前来,想必会再次掀起轩然大波。虽然在她所希翼,却也必须有司辄离点头才行。
很是意外莫绮琉的不插话,侯爷不由的望向司辄离:“不知小公子何意?”
“好。”听完父王的话,司辄离可以确定莫绮琉并未跟他说全在侯府发生的事。他不欲问莫绮琉,就是在等着侯府人亲自上门再亲口询问。
见司辄离和侯爷即将搭上线,司辄毅转头看向二王爷。父王说了会帮他的,为何还不开口阻拦?难道只是虚言几句敷衍他?
“既如此,本王一起过去吧!”看着司辄毅的质疑,二王爷暗叹一口气。要真说起来,司辄毅确实不如司辄迩的镇定和虚怀若谷,没有那般大度和智谋。
“王爷要是在场,怕是不方便吧!”侯爷挑挑眉,神情肯定。当年的事,二王爷也是罪魁祸首之一不是吗?
“本王觉得并无半点不方便。”该知道的小离都已知道,此刻的二王爷并无半点心虚。
“既然二王爷觉得方便,本侯自然没有意见。只需小公子许可就行。”半点惭愧也没有吗?侯爷冷笑道。
“那就一起过去吧!”二王爷还未出声询问司辄离的意见,二王妃就已开口。
“王妃若是前去,怕是最大的不方便。”侯爷嘲弄的看着二王爷,面色阴冷。他早已查明当年的事,这个女人也并非完全的无辜清白。真要说起来,捅到皇上那去他也不怕。
“王妃还是不要前去为好。”一丝难堪浮现在二王爷面上,说起当年的往事确实不宜有王妃在场。
“本妃身为小离的母妃,为何不能前去?”二王妃挺直了背,绝不容二王爷已经下定的决心再有半点闪失。
“母妃说的没错。要真说起来,侯爷这个舅舅才是来的怪异?怎就突然冒出来了呢?”虽说是心知肚明的往事,司辄毅的语气却是恶意的嘲讽。侯府千金又怎样?身为宫妃却不守妇道的勾引其他男子。要道歉的是侯府!抬不起颜面的也是侯府不是吗?
“本侯这个舅舅为何会来的怪异,世子不妨问问二王妃?”为何会突然冒出来?还真是可笑!若不是二王妃以死相逼,不准他见小离,他会一直等到太后召见他家夫人才露面?若不是皇家对小离的身世一遮再遮,他们侯府用得着跟小离见面当路人,致使小离一再误解侯府?
侯爷此话一出,众人下意识的跟着望向了二王妃。
见二王妃脸色不对,司辄毅想也没想就出言维护:“你胡说八道什么?清妃行为不端,举止不检点。干我母妃何事?”
“闭嘴!”三个男人异口同声的怒斥,一致喷向司辄毅。
父王呵斥他闭嘴自是无可厚非,可司辄离和侯爷算怎么回事?司辄毅亦恼怒万分,口不择言道:“怎么?清妃做得,他人说不得?她有胆做出这等丑事,侯府不敢认也就罢了,还堵得住悠悠众口?若不是咱们皇家为其遮掩,她有什么资格顶着清妃的荣耀葬入皇陵?”
“司辄毅,你给我闭嘴!”司辄离手中的茶杯狠狠的砸了过去,正中司辄毅的脑门,当场见红出血。
“毅儿……”“大世子……”二王妃和世子妃惊呼出声。
“司辄离,你放肆!”见着司辄毅出了血,二王妃气的浑身发抖。
司辄离却是没有理会二王妃的怒火,只是阴冷的瞪着司辄毅:“司辄毅,我确实跟父王说过不要二王府。可是现在,二王府,我要定了!”
“你……”司辄毅捂着头咬牙切齿,“你以为你有资格继承王府?”
“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父王说了算,更不是皇上说了算!”司辄离冷脸说完,转身离去。姑母说不止皇奶奶为他铺了后路,皇爷爷的遗诏才是他最大的助力。只要他想,别说二王府,就是皇位他也可抢上一抢!
司辄离的话没头没脑却透着极大的自信和气势,没有任何悬疑的镇住在场一众人。
莫绮琉顿了顿,行礼告退:“父王,母妃,小八先回去了。”
“二王爷、二王妃,本侯也先走了。”说是走,侯爷的方向却是跟在莫绮琉的身后去向了司辄离的院子。
自司辄离的强大气势中回神,二王妃哆嗦着手指着门外:“王爷,你看看,看看,这就是你的好儿子!目中无人,口出不逊,还敢对长兄动手?还真不愧是那个女人……”
“住口!”二王爷威严的脸上现出恨意,重重的一拍桌子站起身来,“若不是你苦苦相逼,小离会愤而伤人?司辄毅敢侮辱清妃,就应该做好被小离回击的心理准备!不是不争就是相安无事。只要小离要,别说区区一个王府,就是整个天下,本王也敢送!”
“呵……怎么?终于说出你的心思了?若不是你当年把司辄离送进皇宫,太上皇和太后会心生怜意,对其呵护备至,最终娇惯出这么一个天大地大他最大的主?好啊,有本事你就把整个天下送给他!本王妃倒要看看,你这个王爷是怎样压过皇上,为你和清妃的孽种抢下皇位!”二王妃怒极反笑,压下心头的酸意,奋起反击。
“父王、母妃,请慎言!”司辄迩凉凉的语气自一旁传来,打断二王爷和二王妃的怒火。虽说下人都已屏退,可屋内至少还有四位公子和少夫人。万一谁嘴碎说出去,怕是引来杀身之祸。
被司辄迩一提醒,二王爷冷哼一声,不屑的看向二王妃:“本王敢说出这句话,自然敢承担起这个责任。天下而已,本王说的不过是本王最近刚从皇上手里得的一处酒楼,取名天下楼。倒是王妃还需掂量掂量,若是皇上得知你竟存着这样的心思,该如何应对!”
“你阴我!”心中泛起极大的恐慌,二王妃的脸上是强作镇定的恨意。当年王爷就是如此,只要一遇上那个女人,就跟迷了心智般再看不到他人,整颗心给了出去。没想到那个女人都死了这么多年,还是有这个本事困住王爷的心,让其跟她做对。司辄离,她绝不会放过
第一百零五章
“阴你?王妃未免想太多了。天下楼是皇上赐的名,王妃若是不信大可进宫面圣,一问便知。”似乎打定主意给二王妃难堪,二王爷丝毫没有偃旗息鼓的架势。
见二王爷搬出皇上,二王妃一时无言。知晓犯了二王爷的禁忌,二王妃别过眼,脑子飞速旋转,努力想要寻找出合适的应对之策。
二王爷却是不打算再多说,想着侯爷追着小离去了,便起心过去看看。只是未走两步,二王妃就跟了过来。二王爷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语气亦是格外的不喜:“王妃这是作何?”
二王妃平复了一下情绪,调整着面上的表情,低声道:“王爷不是要去看小离?一道去便是。”
“王妃是觉得因为你刚刚没有当着小离的面说出那些难听的话,就可粉饰太平的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二王爷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二王妃。
二王妃的眼神黯了黯,掐着手心憋下怒火:“王爷,不管怎么说,小离是本王妃一手带大的。”
“这句话王妃倒是可以去跟父皇母后探讨探讨。”二王爷满脸讽刺,想了想又说道,“如果有机会的话。”
“你……”二王妃语塞,被堵的心火难平,气愤难当。
“行了。是非真假,明眼人一看就知,无需费心显摆。”二王爷也不想把话说的太绝,实在是二王妃把事情做得太过。单凭方才那几句话,就足以毁掉二王妃在他心中的那点美好。
见二王爷说完就走,二王妃面上甚是无光,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司辄迩使了一个眼色给司辄释,带着黎雅和四少夫人悄然离去。世子妃拿着手绢一心为司辄毅擦着受伤的额头,假意忙碌的避开二王爷和二王妃的纷争。今日破例被允许出门的三少夫人撇撇嘴,未防再多嘴惹祸愣是没出声。司辄善巴望着看了一眼闭眼不说话的司辄毅,忍了忍坐在一旁猛灌茶水。
另一边,跟在莫绮琉身后出了大厅的侯爷亦是怒火直烧。若不是为了小离,他决计不会踏入二王府半步。单是今日小小一角,他就可以想象这些年小离在二王府过的是何种被排挤的日子。当年竟然一手遮天的要下小离,为何此后这般对小离?二王爷,抑或二王妃,没一个好东西!
“侯爷请止步。”莫绮琉淡漠的声音忽地响起,打断了侯爷的思绪。
“小公子夫人,小公子他……”多年如陌生人般的生疏,引得侯爷完全不知该从何关心起。
“嗯。夫君在王府一直过着这种日子。”不管是她嫁进王府之后,还是皇奶奶口中的幼年生活,莫绮琉能感觉到的唯独是司辄离与这王府的格格不入,及完全卒不及防被人提及的尴尬身世。以前因为不知情,被人戳中伤口只能默默忍着、艰难熬着。哪怕是凭着自身能力打赢胜仗赢得将军称号,仍是盖不掉不被皇家所容的那份疏离。亲身体会过身为外人的凄凉和无助,所以她才会此般不甘心,势必要为司辄离讨回该有的待遇。无关权势富贵,只在纾解心结。
侯爷的嘴角泛起无奈的苦笑:“都怪侯府当年无力护住小离。”
“是无力还是不愿,侯府众人心知肚明。”莫绮琉的神情冷了下来,低声道,“时隔多年才选择站出来力挺夫君,不管侯府存着何种心思,都请尽心尽力。”
想也知道如今的解释在司辄离眼中不过是开脱的借口,侯爷郑重的点点头:“小公子夫人放心。在小公子生辰之前,此事定能圆满解决。”
生辰?灵光一闪,存在莫绮琉心中已久的疑惑终于解开。司辄离生于六月,清妃娘娘也是在六月过世。再过一月便是清妃娘娘的忌日了,怪不得二王爷会忽然触景生情,而侯府也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