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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虽然知道了,却更加的麻烦。
苦恼的揉了揉自己的眼圈朝铁筝寒问道:“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找个地方闭关!”铁筝寒果断道。
张越皱了皱眉道:“闭关?恐怕不是好时候吧!”
铁筝寒大步走开道:“只有实力才是最重要的,我若有先祖寒宵之力,天下又有何人能奈我何?”
张越看着铁筝寒远去的背影,豁然开朗,这始终是一个武侠的世界,是一个以实力说话的世界。
第一百零四章 战玄冰
送走了铁铮寒,张越心事重重的回到了花府,知道了神天城的身份不仅没有让张越有所放松,反而更加的加深了他的危机感,这危机不仅仅是来源于徐径庭,还有两位皇子,甚至于当初文澜结交自己,玉京府尹卖好给自己是否也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企图,以及当今天子,他真的对自己是假冒的神天城这件事一无所知吗?
这并不是张越多心,只是凡是做了最坏的打算才能立于不败之地,也才能以不变应万变。
花府的客厅仍旧灯火通明,有酒贪和陈长斌这两个一个吃货一个喝货在这里永远都不会消停,但看着他们张越多少会觉得心安,吃人嘴短,如果花府有什么不测想来他们就绝不会袖手旁观,之前的几件事就足以证明这一点。
忽然张越心有感应道:“不知那位前辈光临敝府!还请现身!”不知为何张越的灵觉忽然感应到一阵的阴寒,那种锥痛骨髓的战栗!
“哈!哈!哈!哈!好小子!真有你的!你居然可以发现本座!当真也还有几把刷子!前些日子弄出那么大动静的想来就是你吧!”这是一个很清冷的女声,但是这是声音却显得老气横秋。
原本在大厅里大吃大喝的陈长斌忽然打了一个寒颤,忽的一下就钻到桌子底下去了,一旁的酒贪也哆嗦了一下,将酒杯一丢就朝外跑去,他老人家还是躲在酒窖里好了,何苦和这个粗鲁小子一起喝酒吃肉,这回麻烦大了!
张越对来人的问话也不否认而是问道:“不知前辈驾临我府究竟有何要事,明言无妨!若有效力之处在下不敢推辞!”兴许是知道来人的厉害,张越也不敢胡乱得罪。
“交出陈长斌!我绕你不死!只要你自废了双手双脚我就放过你!”女声很轻飘飘的说道,很难让人相信这狠毒的话竟然出自一个如此优美的声音,而且说得这么的轻描淡写。
张越神功初成,虽然不自负,却也多少长了些傲气,这个女子好不知好歹,一来就要张越交出陈长斌不说,更要废掉张越的四肢,所谓士可杀不可辱,何况张越本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
也不多说废话,找准了女子所在的方位,张越抽出腰间的逝水剑就朝那方刺去。
“铛!”的一一声脆响,原本张越不可能被挡住的一剑,偏偏被挡住了,被一块巨大的冰块给冻结在了那里。
好冰冷的气息!这种冰冷甚至可以凝固时间吗?
其实说到底还是张越修行日短。
时间是最具有湮灭力量的,即使那个女子凝结出的冰块再坚硬,在张越时间加速的作用下,还是乖乖的融化。
现在的张越也只能将法则浅显的用在一些特定的物品上,还没有办法用来专门攻击人,但就是这份效果却让还未现身的那个神秘女人大吃一惊。
以她掌控的天地至阴之气凝结的玄冰,居然就这么简单的被破解了,而且自己丝毫看不出来对方是以何种方法破解的,这也大大的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她自问已经可以小觑天下之人,却不像今天竟然吃了个暗亏,当然不会罢休,原本只是玩玩的心态却严谨起来。
她这一放心上,张越可就难受了,只见四面八方都是冰晶朝他飞射而来,这还不是最难受的,最难受的是空气中散发出的那股子冷气却让张越的手脚都逐渐由了僵硬感。
张越知道这样不行,于是用剑将自己包成一个圆,用时间之力阻隔寒气的入侵,在时间的分解下,张越周遭的寒气都还原成了最基础的空气分子。
虽然瓦解了第一波的攻势但张越却觉得屈憋不已,自己这样龟缩着?很显然对方也是一个天地规则掌控者,只有同为掌控者才会知道,一个掌控者的可怕。
但是张越的时间之力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离体攻击,这也是张越最大的软肋,当然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这是杀手锏,不到最后关头怎可轻用?
暗中的女子见久攻张越不下,这脾气也上来了,整个花府就像包裹在严冬腊月一般,天空中已经开始飘舞着鹅毛大的雪花。
看着在寒气中彬彬发抖的倒在地上的侍女和护卫,张越知道自己必须做点什么,否则,整个花府除了他都会逐渐变成一个巨大的冰雕。
想来宫茹澐现在也撑不住了,她不会武功,这么冷的寒气,不是生生折磨她吗?
想到这张越心下急躁起来,这一急躁就出错,剑网出现漏洞,一缕寒气遛了进来,伏到了张越的胳膊上,张越只觉得胳膊上的肌肉一整酸疼,那寒气还想往里钻,幸好张越已经不存在什么经脉了,否则马上行动能力都会被废掉。
张越收起剑网,左手一道红光一闪,一把锈迹斑斑的雕刀就飞了出去。
隐藏在暗处的女子只觉得一团诡异的气息朝自己袭来,几乎让自己无法行动,但是毕竟功力深厚,身体朝右移了几分,就是这几分让她避过了要害,张越的雕刀划破了她的肩膀。
然后她的肩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黄起来,就像年老体衰的老人的皮肤一样,女子一阵惊慌,慌忙用阴气封住了伤口,阻止衰老的蔓延,看着张越冷哼一声,飞射而去。
她一走张越就瘫倒在地,若不是最后流觞刀一击得手,恐怕整个花府就会变成玉京城的一大景观啊!
一座冰宫,或者活死人墓!
等等!冰宫?难道先前来的是那个老妖婆?即使花府的低温还没散去,冷汗却从张越的额头上滴落下来,落到雪地上,融化着冰晶。
第一百零五章 去而复返
张越捂着受伤的胳膊看着若无其事的从桌子底下钻出来的陈长斌,绷着脸道:“陈兄你和那个老妖怪到底有什么仇怨?希望你坦诚相告。”
张越也是气愤,原本以为找了个护院打手,谁知道惹回来的却是个大麻烦。
陈长斌舔着脸道:“嘿嘿!我也不想惹这个麻烦啊!也不知那个王八蛋给我下了绊子,不小心把冰宫的那个小白脸白无遗给弄死了,这才惹怒了这个老妖怪。”
张越一阵气结,但想到的却是这个陈长斌虽然鲁莽却也不至于会让人随便算计,何况是什么人会为了算计他而冒那么大的风险,要知道如果事情的真相被那个老妖婆知道了,陈长斌固然难逃一死,那个凶手可能会生不如死!
难道这次事件又是冲着自己来的?不得不说现在的张越实在有些杯弓蛇影了。
看着一旁憨憨直笑的陈长斌,张越就一阵气恼,这个时候总也不好赶人出府吧!没办法梁子已经接下了,也只能慢慢看有没有什么化解之道了。
陈长斌看似憨直但内心的惊讶和震撼却远远的超过了张越,他如何也想不到一个二十几岁的少年郎,既然可以击退传说中最恐怖的冰后,那个早在百年前就已经参透天地奥妙的存在。
运足时间之力,张越将手放在伤处上,用时间的流逝化解着寒气的侵蚀,那个老妖婆的阴寒之气当真顽固之极,哪怕是有着时间的削弱,也只能慢慢的让这些寒气归于虚无,而无法将它们驱逐。
而且运用时间之力治疗伤口还有个最大的隐患,因为张越还没有掌握过去的时间之力,所以回复伤口或者伤痕只是运用时间的流逝加快复原,这样一来张越本身就会加速衰老不说,如果受伤过重的话还用时间加速来治疗,那么等待在张越面前的就是死亡,因为有些伤痕时间可以平复,有些伤痕却是时间带来的湮灭。
借着对自己成道兵刃的感应,张越很快的找到了自己丢失的流觞刀,刀口上的一抹鲜血告诉着张越他的那一刀已经命中了那个冰后。
将流觞刀收好,这个可是他唯一的远攻手段,关键时候的效果当真不错。
“小子!你给我使了什么怪招?”一个清冷的女声再一次的传了过来。
是那个老妖婆回来了!
张越只觉得眼光一闪,一个绰约风姿的女人就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的左臂呈现枯黄的状态,与她貌美如花的面容极度不符合。
凭着感觉张越知道,那个枯黄的手是自己的流觞刀留下的。
流觞刀上附带的是岁月的痕迹,哪怕是再强大的人也耐不住岁月的流逝,哪怕是再怎么驻颜有术,岁月总会在不知不觉中留下痕迹,这就是流觞刀的巧妙也是狠毒之处,它不会当场要了你的命,却会然你在岁月中腐朽凋零。
冰后离去后,顿时感觉到了伤口的不妙,那种岁月的腐蚀是她如何也抵御不了的,如果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大汉,那么大可以将这个被腐蚀的手臂切下来,避免时间侵蚀的进一步发展,但是这个冰后再怎么凶狠她也只不过是个女人,女人的天性让她无法舍弃自己的一个臂膀,于是她又回来找张越这个罪魁祸首。
张越当然不会对她坦言相告,时间法则在这里从来就没有被领悟过,如果张越领悟了时间的消息一传出去,那么他立刻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因为人类的恐惧不会容忍一个不知道的威胁存在。
“这是我的法则之力,秋之力!就像秋天一样所有接触到它的都会随着她枯黄,衰微!”张越面不改色的撒谎道。
“那好!你帮我解决它!我可以放过你!”冰后以不容置疑的口气指了指自己枯黄的左臂。
张越嘲弄的笑道:“冰后大人!恐怕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啊!现在是你有求于我,怎么是你放过我呢?”
冰后不愧为活了上百年的老妖怪,她轻蔑的答道:“最多我舍弃这条臂膀,但是如果我要杀光这里的人,你有待如何呢?”
“你!”张越气急,这个老妖婆说的对,张越明知道她有求于己,但是却无法赌一把,因为他不能拿着花家上下和宫如澐的生命开玩笑,他相信这个老妖婆有办法杀死整个花府的人,而自己绝对阻止不了。
只有和她交过手,才会知道她的可怕,那几乎无穷无尽的压力,和铺天盖地的寒气,令人发颤,张越敢保证如果不是出其不意,张越的流觞刀绝对触碰不到她的一根汗毛。也就是说张越没有再一次命中她的把握。
“好!我帮你解除伤口,但是你不能再找我和花府的麻烦,还有陈长斌的事情,也请你不要再来找他,你应该也发现,凶手不是他!”张越知道,以这个老太婆的深厚功力和阅历,不可能不知白无遗是被人暗中杀死的。
冰后思量片刻咬牙答应道:“好!”
张越见冰后答应,就朝冰后走去,用手贴住她枯黄的手,收回里面肆虐的时间之力。
也就在这时他才知道这个老妖婆是多么的厉害,几乎凝结为固体的阴寒之力就像壁垒一般阻挡着时间之力的侵害,那厚重的力量,让张越有种高山仰止的感觉。
张越暗呼一声好险,他险在掌握的是从没出现过的时间之力,他险在流觞刀的出其不意。否则他现在就是一具尸体。
第一百零六章 邀请
张越心中惊骇,这个冰后又何尝不是?这个闻所未闻的秋之力听起来像是自然法则,但是她敢打赌这个家伙没有说实话,如果单纯的自然之力就可以将她弄得如此狼狈那么她这么多年也都活到狗身上去了,要知道她的阴寒之力可还不是单纯的自然规则呢!其中还包含了人心中的阴毒、狡诈等负面情绪,可以说是以自然与情道相结合的一种产物。
她之所以那么在乎白无遗这个人就是因为他的心中充满了阴暗,阴毒、狡诈奸险这些负面情绪,将他带在身边吸收他身上散发出的那些气息,有助于她功力的晋升,就像张越观人生百态,看河水流逝一个道理。她看张越用的这种力量虽然看似弱小,但是其中的诡异、变幻、精纯以及不可琢磨却非自己的阴寒之力可比,假以时日自己远非其对手!但说现在自己恐怕也奈何不了他。
看着正在为自己吸取身体内的时间之力的张越,冰后心里却正在纠结,杀或者不杀这两个念头一直在她的脑海里打转,现在张越离他这么近,只要她内劲一吐,张越必然死无全尸,只是若是打他不死或者侥幸有什么意外的话,那么双方必定是不死不休,何况这一次的决战之期就快到了····。
她在挣扎到底要不要杀张越,张越何尝又没有防着她?
对于现在的张越来说,近身远比远攻来的有机会,只要这个冰后一有异动,张越体内蓬勃的时间之力就会涌入她的身体,到时候冰后转瞬间就会化作一滩枯骨。
当然这些念头在两人脑中千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