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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很显然等待他的并不是宇文昌的保荐和鼓励,而是····。
“乱臣贼子!先帝尸骨未寒,你却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来人啊!给我拖出去打!”宇文昌暴怒道,他不能不怒!那怕他对那个位置窥视已久但是绝不是现在,也不能是现在!
一代明君被人斩首于寝宫之中,除了亲近的人还有谁会有这个能耐?
亲近的人是谁?
还不是他们这些皇子啊!
如果他这个时候登临大宝那么天下人如何看待他?最重要的是落了老三一个口实,在老三手上握有帝国四分之一不只的兵权,如果给予了他足够的借口和理由,他需要做的只是登高一呼然后从者云集。
他打那个建议他登临大宝的臣子不是因为他真的犯了口忌,而是因为他没有脑子,一个一点脑子都没有的部下只会坏了大事!
“殿下息怒!”宇文昌身旁的一个青衣蟒袍的精瘦老者道:“他这么说也是出于一片忠心,绝不会有其他的意思!还请殿下看在他忠心耿耿的份上放他一马!”看了看那个朱红袍子的家伙软到在地上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道:“即使他说话再如何的不恰当,殿下!现在是特殊时期!”
他的意思是现如今先皇初崩,很多朝中大臣都在观望,如果他将投奔者打将出去的消息传出去,不管其应如何都会在众位摇摆不定的大臣心中留下一个暴戾、跋扈的印象,这对于权利的争夺很不利!
宇文昌是个聪明人,很容易就想通了其中的关窍,虽然心有不甘却仍然让人放了那个家伙,只是将他赶出了府邸。
朱红袍子的那人被家丁叉了出去,直接丢在了大街上。
但是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撇了二皇子的府邸一眼,拍拍屁股而去。
同样是一座皇子的府邸,但是这里住着的却是三皇子,宇文锋!
“殿下!”朱红袍子来到宇文锋面前轻身一礼,姿态风范于先前大有不同。
“老二怎么样了?”宇文锋问道。
朱红袍子笑道:“二殿下很理智,但是微臣看得出来他等不及了!”
“等不及了也要等!这个时候他敢吗?如果他真敢了那我倒要对他刮目相看,对他说声服字,整日和那群没有用的书袋子厮混,只落得个畏首畏尾,何足道哉!”宇文锋笑道。
一点也没有觉得自己也被囊括在内的朱红袍子道:“二殿下手底下的确都是些酒囊饭袋,但是也不乏真正的有识之士!”
宇文锋凌厉的目光一闪道:“比如呢?”
朱红袍子笑道:“比如刑部大夫荆琅!”
“荆琅!锦囊!嗯!好名字!好名字!不知道他是否有什么锦囊妙计以解如今尴尬的局势!要知道,事情拖得越久对我们也越发不利,到时候天下一旦大乱,再收拾山河可就不容易了!”宇文锋似乎在感叹道。
朱红袍子低着头看不出喜怒却道:“他荆琅是否有什么锦囊妙计我不知道,但是臣下这里却有一计可以解了殿下的困境!”
“是什么!快说!”宇文锋猛然看着朱红袍子道。
“殿下忘了一个人吗?”朱红袍子似有所指。
“谁?”宇文锋问道。
“宇文神!”朱红袍子道。
宇文锋皱着眉头道:“宇文神?他不是死了吗?”
“不!他没有死!只要殿下你愿意,他就没有死,甚至我们还可以说他是诈死,有目的的假死!”朱红袍子的语气放的非常的舒缓,但是任谁都听得出来其中的压抑。
“你是说···张越?”宇文锋道。
“不!殿下!也许我们应该称他为宇文神,现在即将成为的大周皇帝陛下!”朱红袍子道。
宇文锋机械的点点头,若有所思。
同一时刻,二皇子的府邸,青衣蟒袍的老者,也就是荆琅给了宇文昌同样的建议,他们要推出一个替死鬼,一个曾经即将被他们遗忘的人。
“张越?他?他的武功那么高,而且,不怕他登上皇位之后···!”宇文昌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对于一个国家来说,个人的武力到底又算得了多少呢?张越的背后毫无根底和势力,而且一旦他坐上那个位置,等待他的就是无穷无尽的麻烦!还有不久之后的断头台!我们唯一要考虑的是···如何让张越坐上那张椅子,然后任凭我们摆布!”荆琅道。
宇文昌叹服道:“先生说的不错!”
“那么现在我们就该想办法如何让张越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宇文昌似乎带着一些酸醋味说道,尽管这只是一个计策,但是在他看来原本属于他的位置却先让别人去坐,就好像,原本属于自己的老婆却在新婚之夜先让别人去睡一样的。
他们想着如何说服张越,却不知道张越正在等着他们上门,展开他们自以为是的阴谋诡计。
单从这一点来说,宇文昌和宇文锋这对大概不是亲兄弟的兄弟有着很默契的认同感,只是一切真的会按照他们规划的剧本进行吗?
宇文黎曾经想这么做,他用他和他儿子的生命告诉别人他错了!
那么宇文昌和宇文锋呢?他们又将付出什么?
第一百六十六章置之死地而后生
“张先生!门外有个叫荆琅的大官找您,说是有要事相商量!”铁府的门童急忙忙的跑进来对端坐在大厅的张越说道。
张越头也不抬似乎没有听见门童的话。
门童见张越不理睬自己再次重复了一遍先前的话。
“知道了!你先回去,就跟那位来人说我不在,出去办点事去了!”张越对着门童道。
门童疑惑的点点头,却仍然跑了出去。
坐在张越身旁的酒贪不解道:“你不是正等着他们上门吗?怎么现在又不理会他们了?”
张越笑着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看起来像是一个蠢人吗?”
酒贪呼啦的摇着头,这小子算计起人来,阴险卑鄙,那里会是什么蠢人!
“既然我不是蠢人,大致就会猜到他来有何事,那是有个天大的黑锅去要我来背,如果我就这么应承下来,他们必然会起疑心的!那样反而不美了。”张越智珠在握道。
接着张越又道:“我让门童说我不在就是要先钓他一钓却又不干脆的断了他的念想,看着吧!他们会给我们演上一出好戏的!”
酒贪放了翻白眼,他是搞不懂这些弯弯绕了,反正一切就由得张越拿主意。
门外荆琅并不失望,反而似乎松了一口气离开,对他来说,现在张越避而不见的结果就是最好的结果,先前他跟二皇子宇文昌说不用在意张越,那只是一种言辞上的藐视和增强自己语言说服力的砝码,真正的来说他从来不敢小看张越,不仅仅因为他那高超的身手,更因为他深如渊狱的智慧。
就是前脚跟贴着后脚跟的关系,朱红袍子来到了铁府的门前。
朱红袍子将一锭拳头大小的硬块递到门童的手上道:“去!跟你们府上的一位张先生说去,就说礼部侍郎朱雍前来拜访,望他看在是故人的面上一见!”
门童喜滋滋的将大坨银子揣入怀中兴冲冲的朝大厅跑去。
只是疑惑的是,今天怎么这么多人来找这位张先生呢?这位张先生又是谁?
门外的朱雍并不闲暇而是拉着另一位门童问道:“先前可有人来找过这位张先生?”
门童如实答道:“有的!一位名叫荆琅的大官人来找过张先生,不过张先生却说他出去了!”门童的用词语句有些不对,但是朱雍听懂了他的意思,看来这个荆琅果然吃了闭门羹呢!
很快的先前的那位门童回来了,带回来的仍然是那句话。
“张先生出门了。”只是这次也不知是门童看在自己得了一大块银子的份上还是张越的吩咐,门童又说了一句:“要不您下次再来,下次张先生兴许就会见你了!”
“好!好!好!下次再来!下次再来!”脸上带着颇为遗憾的表情,心中却另有了计较。
大厅内两位皇子的使者先后到来,这种颇为奇妙的协同节奏感,让知道两位所谓皇子真实身份的酒贪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是不是觉得很好笑!等着吧!这才只是刚刚开始!”张越一如既往的高深莫测。
果如张越所言,两位皇子的使者到来真的只是刚刚开始。
紧接着京城略大的势力都先后踏到了铁府门前,他们的目的并不一定相同,但是他们要见的人却只有一个,那就是张越。
京城之中不知谁在传言,大皇子宇文神并没有死,而是躲在了铁府之中,而且更有小道消息隐约的将宇文黎的死归咎到了他的头上,否则这么一位皇子怎么会缩头缩尾的潜身在小小的铁府之中?
俗话说,谣言止于智者,但是天下间的智者何其之少?
细小的谣言在有心人的推动之下形成了燎原之势。
他们这是在逼迫张越,这个位置他不坐也得坐,那口黑锅他不背也要背起来。
每一天酒贪和痴老都被日益离奇的谣言气的上串下跳,那怕是铁府的家丁、下人也开始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待张越一众,只有张越还是那么风淡云轻。
“你真的准备去坐那个位置啊!”痴老似乎想要劝解。
如今谣言已经闹得不可收拾的地步,恐怕只要张越一登上皇位,那么千夫所指、万人唾弃随之而来,所谓积毁销骨、众口铄金,那怕是再好的心境都承受不住举国的唾骂!
何况那些人狼子野心,如何会让张越有一天安生日子。
“铁兄去了多少天了!”张越笑着对痴老道。
“快十天了吧!”痴老估算道。
“十天啊!以铁兄的脚程应该正在回来的途中了!”张越若有所指。
“看来我必须给那些人一个答复了呢!”张越笑眯眯道。
其实张越的心底又何尝不是没有底,只是这个时候他不能乱,也不能显露出半点的不安,只有做出一副全局尽在掌控的模样,其他的人才不会乱了阵脚。
他打的主意就是彻头彻尾的置之死地而后生啊!
最关键的一环就是铁筝寒,只有他回来,带回那件事的具体消息和切实证据,这一切才会有回旋的余地。
第一百六十七章 承接大统
张越看着大院内一车车被拉出去的砖头、棍棒、菜刀!、锅盖、甚至还有裹脚布,冲着一旁铁家的管家问道:“这是第几次了?”
管家苦着脸道:“自从听说您住在这后,这都是第七次,府里德家丁被砸伤了七个,其中一个被一把柴刀砍中了胳膊,那条手····唉!算是废了!”说完边叹气边用眼角的余光瞟着张越。
“这帮子愚民,听风就是雨,就会乱来,还偏生打也打不得,骂又骂不过,真个屈憋!”酒贪逮着机会就是一通牢骚,自从张越就是杀害先皇的凶手这一谣言散播开来后,铁府就没有过上安生日子,前些时日街道上的商铺就不做铁家的生意了,幸好花家的各类商号不少,总算没让铁府上下的百十口人,饿着肚子。
但接着不知是收了谁的挑唆,这帮子愚民头脑一热就随手抄了家伙冲向铁府。
本来关上了铁府的大门来个眼不见为净,谁知道这帮子人直接就将手中的器具从院子外面仍了进来,家丁们为了防止他们从院子外面爬进来,被这些东西砸伤了不少。
“那些受伤的家丁都请了大夫吗?”张越心里有些难过,不仅仅是因为铁府的被害牵连。
“现在哪还有大夫肯来咱们府上啊!”管家似乎在抱怨张越。
“走!去看看!”张越一马当先,凭借着先天的感应,他知道那些受伤的家丁在那。
看完了那些受伤的家丁,张越沉默了下来,让他们帮自己承受这一切是不是错了?
相信自己只要一日不答应他们的要求,这些事情就不会有尽头,
看来拖不下去了!
只能相信一句话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文郢呢?”张越朝痴老问道。
“在客厅等着!”痴老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是他一如既往的沉默,似乎以一个影子一样的身份跟着张越的身后,对于张越的决定他从来不会有任何的异议,他要做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站在张越的背后帮他。
张越算准了所有的人的到来,但是他唯一没有想到的是文郢也会来找他,他的要球也一样,要张越登基大宝,唯一和那些人不同的是,他以及他背后的势力不单单只是要张越背上那口黑漆漆的黑锅,好要保全他暂时坐稳那个皇位。
原因很简单,他们以前是宇文黎的人,也是宇文神的人,这样不免将宇文昌和宇文锋得罪的太狠,如果让他们中的任何一人顺利的承接大统,那么,文郢以及他背后的家族都会受到毁灭性的打击。
无论是宇文昌还是宇文黎都不会是什么气量宏大的人。
关于他的说辞,张越信了一半。
但是张越知道他们也只是想利用自己顶在前面和宇文昌、宇文锋周旋而已,当天下真正崩坏之时,他们不再惧怕凝聚在两位皇子手中的力量和正道大旗时,自己的下场绝对比落到宇文昌和宇文锋手上更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