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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人以震撼人心的感觉。身处其中的约克公爵等人觉得自己渺小得就像是淹没入黄色海洋的几滴水珠。当他们得知南京的人口已经接近两百万,惊愕与敬畏立刻就写在了这些英国人的脸上。须知这个时代的英国人口也不过500万而已。如果说数字只是一个抽象的概念,那眼前的这种切身经历就像是块烙铁一样将这片黄色的海洋永久地烙在了约克公爵等人的心头。虽然约克公爵本就不怀疑中华帝国会取得印度洋上的胜利。但此刻的他却有点同情那些个挑战中华朝的“叛逆”了。
当然这样的“怜悯”只是在约克公爵心头一闪而过。庆幸自己选对了靠山的他很快就将注意力转到了两边异国情调浓郁的商铺上了。他发现这里几乎每一家店铺内都供奉有财富之神的神龛,没有一艘船不在舱内摆设财神神像和祭坛。面对这样的情景又有谁会去怀疑中国人对财富的忠诚呢。在这里你能买到世界各地物产。从美洲的烟草,可可到非洲的咖啡,香料,从法国的香水到瑞士的钟表。总之只要是你能想得到的,在南京的街市上就一定能找到相应的踪影。
这群英国“游客”甚至还在一处门面颇大的礼品店里看见了一只来自英国的八音盒。当约克公爵得知那只演奏着伦敦街头低俗小调的八音盒开价不菲后。除了惊讶之外,亦从心底里产生了一种自豪感。毕竟看见自己国家生产的产品能在世界最大的城市高价被兜售,任谁都会忍不住觉得骄傲起来。不过这种骄傲却没能持续多久。约克公爵很抉就发现中国人其实也能制造八音盒,而且做工更精美,用料也更讲究。那只英国产的八音盒之所以能卖那么高的价钱不过是中国人出于对泊来品的一种好奇罢了。这多少让英国人又些沮丧。因为他们这一路转下来发现自己几乎没什么东西可以卖给中国人。而中国却拥有着太多太多欧洲人想要的东西。这种一边倒的贸易似乎根本没有回转的余地。唯一能引起中国人注意的也只是一些工艺品和奢侈品罢了。
人类在对异国情调的追棒上,还真是有共同语言呢。约克公爵在心中如此评点道。但他也十分清楚在这一点上英国商品是处于劣势的。法国人有极具特色的香水、白兰地、珐琅制品。可以供中国人追棒。而英国人引以为傲的布匹在这里却一文不值。虽然还没有掌握英国的实权,可约克公爵却已经开始为自己国家暗淡的出口前景忧心了。与此同时从他身旁走过地人流越进来越密集起来。发现这一点的约克不禁好奇地向一旁陪同的官员打听道:“李。这里的人怎么越来越多了呢?”
“先生前面就是中华门。那里是京师的交易街。中华交易所以及季江银行、扬子银行、汾水银行的京号都在中华门。”陪同地官员自豪地介绍道。
在这个殖民司官员看来自己陪同的这几个洋人不过是些刚刚进城看哪儿哪儿新鲜的乡巴佬而已。却不曾想英国虽然没有像荷兰与中国这样建立专门地证券交易所。但英国的证券交易市场却丝毫不逊色于邻居荷兰。当然长年流亡在外的约克公爵同样也想象不到在新增殖民地与海上贸易的刺激下伦敦的露天交易街己经火暴到了何种程度。他只知道自已经来到了中华帝国的金融中心,同时这里也是整个世界地金融枢纽。
中华交易所在初建之时就巳经是这个时代最大的交易所了。经过这十年的发展交易所的面积更是扩充了两倍有余,然而就算是如此中华交易所在人们地印象当中还是“拥挤”,“狭小”的代名词。现在交易所地内外几乎天天都盘踞着数千名投资者。他们或是亲自上阵在纸片横飞的交易所大厅内扯着嗓子收进抛出。或是坐在交易所外的茶馆里焦急地等待着自己的代理人从市场里带出重要的消息。上亿的交易额让整条金融街像一台永不停歇的马达一样带动着整个帝国乃至整个世界的金融市场运转。
看着不同肤色,不同语言,不同文化背景的人一起在这里为了那些不断变动着的数宇眼红,亢奋,沮丧。原本只是顺便路过地约克公爵也被金融街上的特珠气氛所感染了。却听他跃跃欲试地向一旁的中园官员感叹道:“哦,我的上帝啊。有人挖到金矿了吗?我看这里怎么每一个人眼睛的里都闪着金子的光芒。”
“金矿?”望着身边一脸贪婪的英国人。陪同的中国官员扑哧一笑,自傲地说道:“那可是比金子更为硬通的中华国债。不过你们洋人是得购买持有的。”
“原来是买卖国债啊。”约克公爵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同样的事在欧洲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当年荷兰战胜西班牙独立之后,其公共债券也曾风靡欧洲成为人们争相购买的强手货。可以说一个国家的军事实力越强,她的国债也就越值钱。从眼下人们争相购买中华国债的情景就可看出中华帝国在世人心目中有着何等不可撼动的地位。不过中国人禁止外国人购买国债的举措还是让约克公爵觉得有点纳闷。放债不就是为了集资吗。难道中国人的国债还有不同于欧洲的地方?
就在约克公爵低头思考时,一个随从在他的耳边小声嘟囔了一句:“那不是法国公使吗?”约克听罢一抬头果然看见了法国公使卡布瑞。却见他正在对面的一桩高档茶楼同几个衣着华丽的中国商人聊着天。见此情景一股妒意不禁从英国人的心里油然而升。不可否认,相比法园人英国方面同中华帝国的接触实在是太少了。在整个南京约克等人唯一熟悉的或许就只有殖民司的龚紫轩大人。不过约克公爵很快又释然了。在他看来龚紫轩是女皇的宠臣,自己目前只要搭上这位宠臣就足够了。至于其他人嘛。来日方长以后可以慢摸接触。想到这里约克公爵立刻向随从使了个眼色,示意众人悄悄离开不要引起法国人的注意。虽说现在的约克公爵并不介意让法国人知道自已在南京,但在下意识中他还是对这个英国人的老对手心存着忌惮。
离开了金融街之后。约克公爵又陆续逛了一下码头和船坞。直到天色微暗才心满意足地打道回府。一路上回味着这一日的游览,约克觉得自己的收获还真是不小。虽然只是走马观花,但从市场、交易所、码头等设施上却能看出一国的风貌。至此约克可以绝对肯定中华帝国并非欧洲人印象中的东方国家。其风俗固然与欧洲有着很大的差异,但在商业上却同欧洲特别是英国人有着相似的观点。不过光有这些还是不够的,约克还需要更深一步地了解这个国家了解这群奇特的东方人。想到这里他抬起了头向着坐在马车对面的中国官员问道:“李,请问京城里有天主教堂吗?”
“有啊。城西的天主教堂是江南最大的一座教堂。当年建成时连女皇陛下旨道贺呢。怎么先生要去找汤若望神甫吗?”殖民司的官员客气的回答道。心里却在那里直犯嘀咕,这些个洋人怎么这么喜欢到处乱跑。
“汤若望神甫?啊,是不是那个为北方鞑靼人同中华谈判的神甫?”约克公爵立刻追问道。由于耶稣会士情别爱炫耀,因此汤若望当年效忠满情的事早在欧洲被编成传奇故事。因此对于这一位经历奇特的神甫约克公爵还是早有耳闻的。
“是啊。就是他。”那官员没好气地白了白眼。只要一提到当初西洋人为满清为虎作伥,不少汉人气就不打一处来。于是他紧接着又努了努嘴道:“不过先生见他干什么。他又不是英国人。先生要是想见同胞可以去科学院嘛。那里可是有不少英国人的。”
“什么?京师有许多英国人吗?”约克公爵惊讶地追问道。
“是啊。这些英国人在帝国的名气还很大呢。像玻意尔大学士啊。胡克学士啊……”那官员如数家珍地扳着手指头点道。
“玻意尔!你是说牛津的玻意尔在中园!?”约克公爵瞪大着眼睛打断道。他原本以为出于印度洋的紧张局势,在中国的英园人应该不多。至少从他这一路上观察下来也确实没怎么见过英国商人的身影。因此约克公爵一开始是打算通过在华传教的耶稣会士来了解中国学术界的情况。因为不少同中国人打过交道的欧洲贵族都说在中国学者对政治有着很大的影响力。然而他是打破了头也不曾想到在中国竞然还有这样一杜英国科学家存在。而更让他惊愕的是这其中还有大名鼎鼎的玻意尔。
其实这也怪不着约克。他虽是个贵族却常年待在军队以客军的身份征战四方,对于欧洲科学界的情况并不怎么了解。而玻意尔又是共和派学者,与其书信交流的朋友大多对斯图特情王朝没什么好感。不过此刻的约克公爵可管不了那么多政治上的分歧了,却见他兴奋地一拍掌决定道:“好!我们明天就去拜访玻意尔博士去!”
第二部 第二百九十七节 欲效华博士进直言 析战局王室图双赢
玻意尔的官邸坐落于京师郊外的狮子山下。在一片稻田的包围之中一座英伦风格的庄园总是显得乍眼异常。不过这些年周遭的老百姓早已习惯了庄子里的那个蓝眼睛员外。知道他是京城里受女皇赏识的大官。再加上玻意尔禀承了其在英国绅士阶层关心公益的习惯,平日里为周围乡里做了不少善事。所以其在老百姓中的口碑倒是一直不错。当然玻意尔住到郊外可不是为了向中华百姓做感情投资的。这一来是因为他本人喜好清净以及自然的气息.二来则是郊外宽阔的空间能让他安心做实验而不会影响到周围的邻居。加之玻意尔在中华科学界及欧洲科学界都享有威名。从科学院的同僚到各地慕名迩来的学者经常会在此聚会交流学术。因此几年下来狮子山下的这坐庄园严然有了当年牛津圈的味道。
当约克公爵等人来到狮子山时.玻意尔刚刚送走几个江南学者。双方就数学、物理、天文上的问题探讨了一个上午。其间他还向访客现场演示了一个物理小实验。直看得对方咋咋称奇。在玻意尔看来中华的学者十分擅长理论研究。其严密的逻辑推理和惊人的记忆力都是欧洲学者叹为观止。但在实验操作方面中华科学家却远比欧洲科学家要差得多。这倒并不是说中国科学家的动手能力差。玻意尔发现多数的中华学者都醉心于书本理论的研究.在认识上却十分轻视实验操作。这一点在中国的民间学者身上由为明显。至于像杨亲王那样精通理论又重视试验的中华学者更是少之又少。好在帝国科学院对这种情况一直都十分重视,这几年院里也培养了不少理论与实践兼备的年轻科学家。玻意尔相信随着新的一辈成长起来,这种认识上的偏见总有一天会得到纠正。
想到这里玻意尔随手从书架上抽了一本实验笔记坐在了自己心爱的摇椅上仔细翻阅起来。这是他一个月来所做地几个实验记录。虽然具体的数据还有待做进一步的实验,但就目前的进展状况来说还是让他十分满意的。多亏了有那两个年轻人帮忙啊。玻意尔合上笔记脑中立刻显现出了胡克与梅鼎丈的身影。对这两个颇具潜力地助手玻意尔这些年可没少下站夫。作为一个科学家在做科学研究之余培养接班人也是一项重要的任务。毕竟探索科学的海洋并不是一两代人可以完成地。这需要不断地有新鲜血液加入才行啊。
“先生,外面有两个英国人想见您。”管家恭敬的通报声打断了玻意尔的思绪。却见他起身将笔记放会了书架,然后回头向管家问道:“威尔逊,你说他们是英国人?”
“是的。先生。为首的那位先生一眼望去就是一个举止优雅的贵族。他现在正在大厅里等您。。”头发花白地威尔逊用流利的英语回答道。眼前的这位管家乃是一个英国人,早年曾在一个西班牙贵族手里管家。精通欧洲与中华上流社会的各种礼节。
“英国贵族?我去看看。”玻意尔毫不怀疑自己管家地眼光。要知道威尔逊可是出入欧洲上流社会十几年的老管家了,看人地眼光向来毒得很。曾轻有一个荷兰的贵族拜访过自己,结果威尔逊一眼就看出对方是个半路出家货。后来从朋友的口中玻意尔很快就证实了自己管家的眼光。因此此刻的玻意尔十分好奇来访者的身份。要知道这两年因为中华帝国与英国在印度洋交恶的关系,来中国的英国人可谓是凤毛麟角。而能被威尔逊视为贵族的人。应该不会是英国乡村里剪羊毛的“新贵族”。那对方究竟会是什么人呢?
越想越觉得好奇地玻意尔随着管家来到了客厅厅。只见铺着羊毛毯子的厅堂之中两个英国人正站在壁炉旁打量着四周的布置。其中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恰巧背对着玻意尔。待听到管家说:“两位先生,我们老爷到了”之后,那个男子立即就回过了头风度翩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