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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说得是,两位哥儿,千万别伤感,以后还有再见的机会。”眉娘拿着给他们准备的东西出来,对着刘柏安抚着。
“姐,我给你争气,以后我会长心的。”刘柏还是哭了。
“行了,不指着你们为我争气,我真的只期望着,你们别跟那个人一样,成时自以为是,败时怨天尤人。你哥的今天我是花了银子,但我也只是花了银子,他若差一点,便会被人打下来,我能做的,就是趁你们还没成事之前,花银子磨砺你们,以后哪怕我倒了,任谁也不能动你们。因为你们根本就不是靠的我。而是靠的自己。”
刘松抬起头,看着一身半旧绸衣的姐姐,坐在并不华贵的樟木椅上,椅上连片子都没贴一个。
头上也是,那头乌发上没几样首饰,他是听樊英说过,刘榕是小器主子。对自己。连一纹钱都不愿意多花的。
过季的首饰,是要拿回铺子重新镶成新样子。换下的珠子洗干净了,放一边。回头看看能不能换一个法子再用上。之前他还只是鄙视着,一个开着首饰铺的人,这么做,实在很抠门了。
现在看看。有着一库金银的人,结果呢。背着宠冠六宫的名头。结果私下里,这般简朴,手粗得能傻弟弟都能感受到。
正如自己调查的,这些年。她在宫中的生活实在不怎么样。
“他不会的,小人会看住他。”刘松低头轻轻的回道。
“去吧,好好听皇上的话。我不会在皇上那儿为你们说话。你们好自为之。”刘榕轻轻牵了一下嘴角,“若有天。我倒了,你们也别伸手。记住了吗?”
“是!”刘松头更低了。
“姐!”刘柏又要哭了。
“回去听樊大哥和哥哥的话。”刘榕又轻轻的拍了刘柏的脸一下。
刘柏被刘松带走了,刘榕坐在原处,好一会儿,才轻笑了一下,“他们俩还行。”
“是啊,挺好的孩子。”眉娘点点头。
“皇上让我说的话,我都说了,就只有这些吧?”刘榕轻叹了一声。
“皇上没让您这么说,皇上是……”眉娘轻捏了她一下,拉她站起来。
这是刘榕的正殿,两边都是人,纵是这里都是永寿宫的人,但也是眉娘说的,也是景佑的人,她今天说的每一句话,都会很快传送到景佑的耳朵里。
不是说景佑不信她,或者说她不信景佑,只是多年的宫庭生活,让她不得不多一个心眼。
从今天早上起,她想的就是,景佑让她见弟弟,只是为了再叙姐弟情?打死她都不信。对别人她不了解,但是,对景佑,她真的再了解也没有了。
两世的景佑,也许这一世的景佑对自己会心软,但是他本质却不会变。这么大力扶植自己的娘家。真的只是宠爱自己?
上一世里,他这么扶植过的,也就是颜家的人了。上回因为孩子的事,颜如玉莫名其妙的过完年就自尽了。
刘榕还想问景佑怎么回事,景佑说,谁知道呢。刘榕也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她那时更在意另一件事。
那回正好赶上刘松进宫送调查的结果,宫中那时又进行了一次大的清洗。死的各宫的人都有,连皇后都出来素颜请罪。
所以一个小小的贵人自尽,就没什么值得关注了。刘榕原本就不是什么好奇心的强的人,眉娘会分辨什么东西,是需要告诉她的。
现在颜家因为最后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于是连同着已经分家的大房都一齐退了出去。
好在颜家还有点钱,然后景佑还是给了他们一点补偿,给了颜如玉一个嫔的虚位。葬入了嫔妃园之中。
现在,没有颜家了,其它人家里就算扶了,其实也不如这刘家这两兄弟。
这两兄弟是他一手扶植长大,一手操办起来的。只能对他这个姐夫感恩戴德,不论怎么看,忠心什么的,就根本不用担心了。
所以现在想想看,景佑让自己做什么?不过是更尽一步的笼络他们罢了。
那就笼络,那么想想看,她做的就是,她就把两人推出去,让他们明白,他们除了自己努力,就是景佑给机会。
最重要的是,她对他们的成长,并没有什么更重要的帮助。所以他们直接感激景佑就好了,跟她没关系。
但是,其实今天她说了一句应该不是景佑想她说的,而她希望刘松能听得进去的话。
她不会帮他们,更重要的是,她哪怕登台,这两兄弟也不要插手。
刘松这么聪明,应该会明白她想说什么吧。她不求他们的回报,但是,如果那时,她有孩子,那么,把他们的回报,隐报在孩子们的身上即可。
刚回到后面的寝宫,结果就看到景佑舒服的靠在罗汉床上,看着自己的那些话本,显然是等着自己见完了刘松兄弟,他就敢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了。
刘榕想也不想,拿了个枕头,对着他使劲砸着。压了一天的怒火,现在总算能发了。
景佑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由着她打,反正用的是软枕,又不疼。等着刘榕打累了,才把她拉回了怀中。
第三O七章坐不住
第二更
“怎么样?”景佑‘啵’了她的脸颊一下,也不管边上这里是不是站满了人。
“皇上!”
景佑挥挥手,让眉娘他们一起退了出去,内室里便只有他们两人了。
“好了,乖,刘松这一年表现得的确是好。很值得你见见,给点嘉奖。”景佑显然真的很开心,刘松的成绩,非常之让他满意。
“你确定我能给他们嘉奖,而不是冷淡?”刘榕扭着头,愤愤的说道。
“你就是口硬心软了,真的见了,你能真的发脾气罢了。”景佑笑了,低头看了她一眼,“怎么穿成这样?”
“您让我去,不过是让我好好亲近一下他们,真的穿着大妆出去,让他们二叩六拜,算什么亲近。对了,我今天摸了刘柏的脸一下,你会吃醋吗?”刘榕嘻嘻的对景佑笑道。
“当然,为什么要摸他,那个小傻子,你喜欢吗?”景佑笑了,他喜欢看刘榕这样,自然也知道,其实刘柏有些地方是有小优优相似的,心地有些单纯,认定了,就认死理。比如刘柏觉得姐姐喜欢他的,他就一直对着姐姐万分的期待。
而刘榕说是讨厌这两个弟弟,但是她不是心狠的人,对于一心儒慕的小弟弟,还是不可能真的硬下心肠来对他们。
“不喜欢,他嫌我手粗。”刘榕哼哼着,拿着手给景佑看。
景佑轻轻捏住,看了一眼,轻轻揉搓了一下她干燥的掌心。轻笑了一下,拿着手,轻轻的用她的掌心摩挲着自己的脸。“真是的,你进宫多年,真的没一天好好享受过。”
“我觉得很享受啊,你忘记了,我小时觉得宫里比家里好。想到那个笨蛋小时让我背他,把我当马骑呢。现在真是,我也背他不动了。”
“回头我让他背你。不过。这罚得太轻了。你知道吗,那小子现在能拉动七石弓了。背你,跟没背一样。”
“让他背石头好了。对了,樊英竟然用人家盗墓拆下来的石头做藏书楼。我真是服了,你说,你说。这些都是什么人啊?还都是我家的兄弟。佑哥,你真的觉得这三个。是可造之才?”刘榕简直是一付要死的表情。
景佑再一次大笑起来,樊英用什么石料他自然不知道的,不过现在听刘榕说了,就成了笑话。想到那抠门的樊英,然后想到住在里面的刘家兄弟,怎么能不笑。
“别笑了。我真是气得说不出话来了!我跟刘柏说,让他们搬出来。结果刘柏这猪,竟然说,樊英不会害他们?所以没事,这是猪吧?对了,刘松还说,这只猪才是他们家捡来的。你说,他什么意思?刘柏更气人,竟然说,你说的,刘松才是捡的,因为刘柏最像我。陛下,您是说,臣妾也是猪吗?”刘榕捏着景佑的双颊,就像小时一样拉开,愤愤的说道。
景佑真是笑都笑不出声来了,但他没动。由着刘榕拉开,再放下。看她气鼓鼓的样子,景佑抱着她再大笑起来。觉得自己的榕儿,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呢?
这天的事也就这么过去了,刘榕还是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不过呢,因为有了一个解员亲弟,风波还能息了吗?
正如太皇太后看到的,十年后,景佑就能重塑一个刘家,那么刘榕最大的硬伤,她的出身,就没有了任何的问题。
“娘娘,苏大人传信进来,想见您一面。”秦嬷嬷弓身进来对着正在教皇长子念书的苏画轻轻说道。
“哦,晧儿,这是谁?”
“秦嬷嬷。”皇长子景晧奶声奶气的说道。
皇长子景皓是个长像俊美的孩子,苏画和景佑都不丑,而这个孩子正是吸取了他们的优点,更是漂亮了。只是,可能身体不太好,于是显得有点阴柔。
“大皇子真是聪明伶俐。”秦嬷嬷也不禁脸上笑开了一朵花。
景晧笑了,那表情真是可爱之极。
“晧儿出去玩一下,好不好。”苏画对着漂亮而乖巧的儿子,真是怎么也看不够。看着儿子,真正的满满的柔情。
“儿子能去看看二弟吗?”景皓看着母亲,轻声说道。
“当然可以,去吧。”苏画点点头,一脸的笑。
景皓对着母亲行了一礼,慢慢有模有样的晃了出去。
“真是没有过见这样体面的孩子。”秦嬷嬷真是有感而发,在她看来,这是发自肺腑的。
苏画也这么看,但她很清楚,时间不多了,她要把孩子教得好好的,占领至高点,刘榕说的四年之期,就快到了。
“叔父想见本宫,可是有什么事?”
“刘家的长子刘松中了解员。”秦嬷嬷轻轻的说道。
“这个还用叔父告诉本宫吗?”苏画对娘家也越来越不耐烦了。父亲年前去世了,那已经不是她家了。因为那个家里,已经没有东西是她的,父母的一切、一切,都变成他们的了。
“不是,刘家的小儿子好像准备武举,小小年纪,已经能拉七石弓了。而这一年,他是跟着刘解员在读书。所以下届武举,他可能就为刘家再拿一个状元。”
“所以,你们确定了,刘松会中明年的状元。”苏画轻轻的回道。
“是,今年的乡试,特别之处在,把前二十名的卷子,同在藏书楼公开案卷一样,贴在贡院的门口。有点眼睛的人都看得到,刘松拿这个案首是实致名归的。还有就是,明年的会试刘松中进士是万无一失;到殿试时,本就皇上主持,皇上用了一年时间在民间为刘松造势,若刘松拿不到状元,才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吧。”
“所以呢?叔父急了吗?苏家没有杰出人才,于是见不得别人好?听说刘家的兄弟也不是什么杰出的聪明人,人家找当世大儒来教书,找二十个两江的才子来陪读,花的银子海了去了。他有本事学去啊!他舍得吗?”苏画冷笑道。
“娘娘,此时还是莫把二老爷逼急了为好,暂且听听他如是说,不管如何,先知道他想怎么做,以后才能应对才是。”秦嬷嬷苦劝着。
第三O八章樊英被弹
第一更
苏河急急的按照指定的时间到了宫里,就在御花园,苏画在看着儿子和二皇子一块玩,虽说自己的儿子身体一直不好,但是她还是觉得,儿子一定能活下去,会越来越好。
“娘娘!”
“哦,叔父啊,今天您轮值吗?”苏画就好像十分诧异。
“正是,那是小皇子吗?真是贵气逼人。”苏河看着远处那两个孩子,轻笑了一下,弓身又行了一礼。
“有事快说。”苏画懒得再废话,看没人,低声斥道。
“刘家的藏书楼有问题,臣相信,那是巫术。”
“刘家的事不要碰,叔父不知道吗?本宫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稳,本宫稳了,皇长子就稳了,占嫡占长,任谁也不敢把他怎么样。”苏画脸都气红了。
“娘娘糊涂,任刘家这般做大,不但赚尽了天下的银子,更重要的是一文一武,还有钱,以后谁家能比刘家大?”苏河一脸恨铁不成钢。
“一个巫术就想整垮刘家,你白痴吧?刘榕专宠满宫的孩子,皇上连一眼都懒得看,你以为只要刘榕还在,你就能对付刘家。要对付刘家,你自己去,别拖累本宫和皇长子。”
苏河拂袖而去,他没想到,侄女会这么软弱,竟然连这点责任都不敢担。出去时,还在愤愤的想着,再也不管他们了。可是回到府里,却又不得不改。
正如樊英当初跟刘松说的,三年,他就要把可能涉嫌伤害刘榕的几家,一个个的逼得连饭都吃不上。说这话到现在,已经过八、九个月了。这八、九个月里。足够让樊英那个奸商做很多事了。
比如苏家的几家铺子生计越来越难,现在已经关了,直接改出租,但是出租所收的银子,跟之前进账怎么比。苏家好在根深蒂故,家里田产众多。但也出了鬼,他们家的田庄不是进了野猪。就是进黄鼠狼。然后。他们的养的家禽被咬死了,庄稼被踩烂了。就算是还没报上来,但也知道。今年的收成不用想了。
想想看,苏家的规模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