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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好囧,兰捂着肚子,觉得木一现在肯定就是这样一副苦瓜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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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一!”
肖大老总正挺着大大的啤酒肚,齐整的衬衫被撑得有些变形,长得憨态可鞠的他此刻正用胖嘟嘟的手拿着文件,斜着小眼睛瞟瞟正低着头开小差的木一。装的正式的开口。
“请问你对我们公司这一季度的利润有小幅度的下滑有什么看法。”
“啊?”被突然点名的木一才从自己的世界里出来,并未意识到周围的同事们已经一副等着看笑话的表情。
敢在老总的会上坐飞机,估计是活腻味了吧!
“嗯,我觉得。”什么都没听见的木一觉得头痛,努力的在脑子里搜寻着一切在任何场合都可以用又不会觉得尴尬的句子。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是让他想到一个。
可谓是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虽是赞美又不夸夸其谈,虽有奉承又不至于溜须拍马的句子。
“这一切当然是多亏了您!”木一挺直腰板,心想我夸你你总不会骂我吧!
没有意外,所有的同事立即哄堂大笑,台上的老总被气的脸色铁青,碍于面子又不好马上发作,最终只得皮笑肉不笑的挺着满脸横肉道。
“木一说的很有道理,公司的经营不善很大程度上我这个领导者也难辞其就,既然你也觉得我有错,那一会儿你留下来,我们好好交流一下!”
特地在“好好”两个字上加了重音,肖大哥还故意活动活动手腕。
一股凛冽的杀气逼来,木一感觉到了危险,完蛋,拍马屁拍马蹄子上了,等着被踢吧!
望着一个个幸灾乐祸的同事,他们此刻都不约而同的同情的目光望着他,嘴里默哀着。
“兄弟,一路走好!”
这下可真的走好了,木一心中忐忑,剩下的会也是一个字没听进去,好不容易挨到散会,肖大老总对着他招招手,意思是去办公室,我们关起门来教育。
一路无话,木一硬着头皮进了办公室,他其实并不是怕肖大哥惩罚,因为他了解老总的脾气,刀子嘴豆腐心,也不会真的拿他怎么样,只是自己刚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难堪,实在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一直以来,他都很照顾自己。
“听说你结婚了,怎么都没请我这个大哥喝喝喜酒!”在外人面前木一还是称他一句老总,但私底下他们关系不错,相互都以兄弟相称。这时大哥一边揶揄的开口,一边以一个投篮的姿势把手中的文件朝着桌上专门的箱子扔去,不过那令人不敢恭维的姿势自然也没什么准星,那悲催的文件在空中划过诡异的弧线,“啪”的应声而落,却是直直打在了窗上。
看来老总并没有打算找他的麻烦,木一也暗暗松了口气,自己结婚这件事只有肖阿姨知道,应该是她给肖大老总说的吧!有时候他真的想不明白,明明他俩都已经离婚了,却还不忘在一起说着别人的八卦。
“没有,我们只是领了个证明,还没有同外人说起过这事!”木一如实回答。
“真的?”肖大哥找了个惬意的姿势,靠在沙发座椅上,甚是不相信的问。
“当然。”木一语气肯定,就差没有举起四个手指头发誓了!
“那就好。”总算是相信,悠闲的在沙发椅上转了一圈,又突然想到什么,急忙问道。
“对了,木一,和你说个正事。”他的语气变得正式,
“你应该知道盛大集团吧!”
就是近几年在建筑业中忽然崛起的那个大公司,木一点头,这样声名显赫,不,应该是臭名昭著的公司,他自然是知晓的。行内人也都知道,能在建筑业几年之内就迅速做大做强的,背后若没有个大的后台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而这个盛大集团背后的主使却隐藏的很好,虽然几年来不断的采取行动让好几家大型建筑公司都垮台,却偏偏没有人能抓住他们的把柄,到现在,许多公司都被搞得人心惶惶,甚至于到了谈盛大色变的地步,因为这已经成为约定俗成,只要被盛大盯上准没有好下场。
“难道我们也……”木一有些不安的想,虽然大哥的公司不大,但一直都以诚信立本,在社会上也小有名气,把公司做大只是时间问题,会被盛大盯上也在情理之中。
肖大哥无奈点头,应了木一的猜想,当下又点了根烟吧咂几口,愤愤然道。
“这条贪心的白眼狼真是可恶,前几天突然派人过来说是要和我们合作让我们把正在竞标的跨江大桥分一半的股份给他们。”
听完话木一立马就明白了他突然把自己叫进来的原因,这个工程竞上标是志在必得的,而且一旦公司成功做下这个工程,在建筑界必然是名声大噪,因为长江两岸土质松软,中国的跨江大桥没有哪一座是不需要极复杂的技术就能建成的,如果哪一个公司能够不凭借国外的力量,独立的建成这样一座桥,那绝对是可以闻名全国的。
所以肖大哥拼死拼活的赶了大半年才做好那份竞标书,终于是以第一名的成绩过了初审,如今自己废了这么大力气做下来的工程,却硬是要让那什么都没干的盛大捡一半的股份去,遇着谁心里都会不平衡的。
“难道肖大哥你答应他们了?”木一担心的问。
“当然不会,”肖大哥愤怒的掐掉烟头。
“我肖余是这样吃里扒外的人吗?我才不会便宜那帮兔崽子,想搞垮我肖某人的公司,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虽说的霸气,但木一明显感觉他是在打肿脸充胖子,肖大哥就是这样一个人,明明心里没底,嘴上却从不肯认输。
不过说来也怪,这些年来公司经历了这么多的坎,每次都会误打误撞有惊无险的逢凶化吉。不得不说大哥的运气是在是很好。
木一对大哥的过分自信没有办法,只得奉承着。
“是是是,大哥永远是最厉害的,那你准备怎么办?”
狠话谁都会说,但好歹也要有个万全之策来以防万一啊!
“我自然是有办法的。”大哥摸着自己已经略微现出地中海的脑袋,很神秘的说。
木一很好奇的伸过头去,心想或许是他有什么好方法,却不想他无所谓的开口。
“我的方法就是全部交给你去做!”
啊!原来只是把责任推给他啊!木一没好气。
“这算是什么好办法?”
见木一抱怨,肖大哥急忙补充。
“你别急听我说完吗!”他郑重的坐下喝了口水,却是习惯性的吊他人的胃口,许久才慢悠悠道。
“我是这样想的!
作者有话要说:
☆、答案
“之所以派你去参加,一是因为你是我们公司的元老,最有经验的员工,能说会道去了我放心。二吗……”
他顿了顿,面容讥俏,
“如果面试官是个女的,你就用你闭月羞花的模样把她给我放倒。”
说到放倒,他还做了个扫堂腿的姿势,样子实在可笑。
打住,这都什么跟什么,越说越不对劲,木一连忙制止肖大哥。如果再让他说下去还不知道会出些什么令人意想不到的话。这个老总,给人感觉就是轻浮不靠谱。
真是想不通,这么大个公司他到底是怎么做起来的,顶着一阵发麻的头皮,木一又仔细想了想。
这件事关乎公司的存亡,公司的员工大多都年轻,肖何虽然很厉害但还不能独当一面,要去面谈自己确实是不二人选。肖大哥话粗理不粗,当然,除了闭月羞花那句。
斟酌再三,终于是点头。
“这就对了!”见木一点头,肖大哥球一样的身体从沙发上弹起来。
“我就知道木大工程师是不会坐视不理的!”说完,还献殷勤似的给木一倒了杯水。
“来来来,预祝我们的木一同志旗开得胜,我先干为敬。”肖大哥说的霸气,自己随手拿了瓶可口可乐,一仰头便“咕噜咕噜”喝的个精光。
或许,敬酒是假,自己渴了才是真吧!
木一一脸鄙视,还是以水代酒,喝完后便不想再和这个人呆下去,可离开直到走回自己办公室才发现文件落下了,因为急着用来作报告,木一三步并做两步,的往回赶,终于到了门口,他却突然呆在那儿,迈不动步子。
视线转进屋中,地上满目疮痍,手机的零件四散在各处,见不着个像样的尸体,肖大哥站在窗前,背对着木一,急剧起伏的身体让他看上去竟有种难以言喻的萧索,此刻他猛抽着烟,不住吐出的烟雾在空中不安的飘荡。
“咚咚”木一故意引起他注意,肖大哥敛住怒气回头,木一才惊觉,短短几个月而已,大哥却憔悴了好多,那永远挂着滑稽的笑的脸下究竟隐藏了怎样的悲伤?脑海中浮现出在民政局阿姨愤怒又绝望的表情,木一终于还是问出口。
“干嘛这么生气?”
究竟是因为什么事,又究竟需要多大的愤怒才会使出这么大的力量把手机摔的粉身碎骨。
见着是木一,肖大哥也懒得隐藏,开口说话,愤怒至极的语气中竟带着几分小孩子的无奈。
“都是那个瓜婆娘,刚才特地打电话来跟我说她找到个新相好,比我高,比我帅,还比我有钱。”肖大哥话说了一半,却像打翻了醋坛子,气的脸上的肥肉直打颤。
几分滑稽立马就盖过了他好不容易才培养出来的文艺气息。
“我就不信了,比我高比我帅还比我有钱的人会看上这个人老珠黄的泼妇!”他继续道,然后一屁股狠狠的坐在沙发椅上,那沙发椅立马就因为他那过分的体重而发出痛苦的j□j。
骂的那么起劲,木一却摇头,他也只能在背后骂几句,谁不知道肖氏公司的老总是出了名的怕老婆,从来都是唯老婆命是从,老婆叫往西,就算是往东走了几百步也得乖乖退回来从新走过。
正因如此,木一才纳闷,为什么几个月前肖大哥会冒着被抽的危险那么强硬的要和阿姨离婚。
是不是真的如同公司里传的那样,老总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既是如此,既然不再相爱,为何还会如此失态,难道不应该接完电话后没心没肺的笑笑,然后拱手作揖的祝他们百年好合,永结同心吗?
哈哈,真是可笑,直叫人笑掉大牙!!
“为什么,要和阿姨离婚?”木一开口,他想知道答案。
“这个嘛!”正拍着桌子发怒的肖大哥被一下子问得心虚,那红着的脸不知是因为气愤的气血上涌,还是心虚的无地自容。还好他有个日理万机的地中海脑袋,只微一停顿便找到了借口。
“当然是因为那瓜婆娘太嚣张,太飞扬跋扈了,我早就想休了她,那次终于找到机会而已。”
“这不是理由,我想听真的原因。”木一冷静的开口,早已乐此不疲的忍让了二十多年,若是忍不下来,又何必那么久苦苦纠缠,玩弄青春。
真的原因吗?谁又会在乎这些,早已经习惯了用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去粉饰太平,许多真正的理由必定是肮脏而见不得人的。与那些台面上的光鲜亮丽,浓妆艳抹相比。它们没有存在的价值,亦没有存在的必要。
所以,就理所当然的被掩盖掉。由人们创造出的真实,有一天终究会像这样被人们自己亲手埋葬。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所有的沉默都在屏住呼吸等待答案,尽管有时候答案很简单。
“我爱不起了!”肖大哥终于收下玩世不恭的脸色,随意开口,满含沧桑。
是啊!答案如此简单,简单到屏息以待的听众都嗤之以鼻,如同说书人讲一个故事,前面环环相扣,极尽奢华词藻做下铺垫,却在到达j□j处戛然而止。听的人意犹未尽,甚至有些拍案而起,愤愤骂着粗口,许久才离去。
谁曾去细细思量其中缘由,究竟让当事人心碎了多少次,痛醒了多少回?
“我不明白?”
木一望着对面像是被抽干力气的肖大哥,缓缓起身,尚还年轻的木一不懂这些被年岁历练的深刻的话,但好歹算个像样的答案,他走过去,拍拍肖大哥那因为压力而弯掉的脊背,认命道。
“但我相信你!”没有办法,谁叫他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从踏进门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做出了决定,听完他的答案,然后。
无条件支持!
说完,木一回头拿起文件便往外走,走出门口时,他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因为从未向任何人低过头的肖氏公司老总竟然对他说。
“谢谢!”
不可能,肯定是错觉,木一摆摆头,离开时嘴角却浮起难以察觉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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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是被柔和又温暖的太阳公公叫醒的,睡得好饱,她惬意的伸伸懒腰,睁开眼却看见对面满脸微笑的大姐递过来一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