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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不喝了?”他微微眯着眼,心情愉悦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她微肿的唇。
“不喝!”她气呼呼地说。
殷权站起身,缓步踱到门口将门拉开,拿出钱夹放到服务员手中端的盘子里,沉声道:“不用找了!”
后面程一笙低头快步往外走,生怕别人看到她的脸,她后悔出来没戴个大墨镜,如果被人认出来,人就丢到家了。
殷权也不急,跟在她后面往外走,一直走出咖啡厅,他才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身侧,低声说:“以后再有想离开我的念头,不管何时何地,有没有人在,我都会……”他顿了一下,唇几乎贴在她耳侧,温热的气喷进她耳洞,令她遍体生寒。
“吃了你!”他的声音很轻,她却能听到其中的狠戾,不由更是身子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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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她是贤妻
果真“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程一笙承认她没殷权脸皮厚,所以她不是殷权的对手,面对他赤果果的威胁,她只能妥协,否则在大街上抱着她热吻,她还是去死吧!对于一向没有绯闻的她,弄出这么热辣的事,简直太令人难以消受了。
接下来程一笙也没有逛死他的斗志,她发现跟一个无赖在一起,你怎么也无法占了上风,这短短两天时间她光受欺负了,简直就是毫无招架之力,如此下去,她的日子得过的得多憋屈?
他倒是兴致挺高,逛进一家高级手工定制店,拿起一件红色的裙子说:“试试这件,我看不错!”
典型的欧式风格,他是觉得她可以尝试旗袍以外的衣服,主要他想看看是什么样子,会不会有另外一种惊艳。男人本性还是好色的,这是潜伏在心底的劣根,殷权也不例外,只不过他的好色是针对特定女人,就是程一笙。
她瞥了一眼,嘟嚷道:“什么眼光,难看死了!”
殷权脸一冷,程一笙根本不看他的脸,人已经走出去了。他只好重重地放下衣服,往门外走去。他好心好意带她出来散心,居然还这种态度的,这死女人!
程一笙绕到一家手工订制的首饰店,随意走了进去,她眼前一亮,这里风格古朴,主要做发簪和藏饰,殷权跟着进门,也被店里奇奇怪怪的东西给吸引去,一时间没有说话。
这家店很安静,店中弥漫着檀香的味道,阳光照射下来还能看到香气缭绕,倒是符合店里气氛,店的角落里有位六旬老人低头专注地做着一件首饰,似乎没注意到有人进店。
程一笙感慨,没想到在这种地方还能有如此小店,真让她今天拣到宝了,她拿起这个看看、又拿起那个看看,最后转到老太太面前,眼前一亮,问道:“阿姨,这个也是要卖的吗?”
这是两支碧玉发簪,椭圆形的碧玉,古铜色的簪杆,此时老太太正在往玉上贴花。程一笙很爱古铜与绿玉的结合,她觉得十分有味道。
老太太依旧没抬头,笑着说:“是啊,昨天卖掉一对,今天再做,大概一个小时就能好了!”
“一个小时我等着,就要这对了!”她想都没想,张口便决定了。想要一件好东西,花些代价也是值得的。
一个小时?殷权的眉拧了起来,殊不知他想要东西有人给送来,他从来不等。他只需把钱留下,让人回头来取东西不就好了?在这里等着不是浪费时间吗?
这就是男人跟女人的区别,女人享受这种等待的过程,这样拿到手里才会有最大的欣喜感,程一笙绝对是这种女人,在她看来这叫会生活,像殷权那样的是没情趣!
殷权刚想表达自己不愿等的意愿,程一笙从桌上拿起一个小盒,“咦,这里还有袖口呢!”她拿出来一颗,拽过殷权的手,在他衣服上比划着。
怎么?这是要给他买东西?殷权立刻将想说的话咽回肚里,看她想怎么做?
“那个啊,中间是马来玉,旁边雕花的托是铜的。桌上有针线,喜欢的话可以现在就给他缝上!”老太太仍旧没抬眼,忙活手中的物件。
“这个扣子多好看呀,刚好跟我的簪子配成一对,殷权给你缝上吧!”她不是想送殷权礼物,是喜欢这扣子,但自己买来也没用,还不如给殷权缝上,她看见也悦目是不是?
殷权没吭声,她便当他默许了,拿来剪刀,捏住殷权袖上那颗扣子细细地将线剪开,殷权的唇抽了抽,他的袖扣可是钻石的,比她这个不知贵了多少倍。不过即使如此,他还是没开口反对,说不清到底什么原因,他就是挺享受这一刻。
程一笙剪的很仔细,避免将布剪破,把原本的扣子剪下,她小心地收好,然后穿针、引线,他只见她如葱白般的手指轻轻一绕,那线就有个结。他幽深的目光专注地看着她,发现她仰头这样似乎太辛苦,便将一旁的椅子拉过来,坐下,如此高度,方便她将扣子缝上。
在这古香古色的氛围中,殷权似乎有一种错觉,仿佛时光突然倒流,一个妻子坐在房中安静地缝制着丈夫的衣服,一种异样从心底涌起,仿佛要冲破什么,要爆发一般。她却不知他此刻的心情,缝的十分专注。
他才发现,她安静起来绝对能做到专心致志,不受外界打扰,也不会如有些女人那般目光虚浮,她的目光一向都是坚定的,有目标了,就会一条直线的往前走,恐怕这才是最吸引他的吧!
“好了,很漂亮!”程一笙剪下最后一根线头时,弯起唇,笑的很灿烂。
他恍惚了,只觉得心里一动,她的笑,很温暖,那是在对他笑,他垂眸看了看袖上的扣子,似乎的确比自己原来的那个好看。
“我的也好了!”老太太举着手中的发簪,欣赏着,抬起眼,看到室中的一对璧人,不由觉得眼前一亮。
她走到两人面前,将簪子塞进男人手中说:“她不好戴,你来帮她,我告诉你怎么戴!”
殷权的动作有些僵硬,不过很配合,程一笙也没扭捏,转过身去。殷权站起身,老太太指着说:“往这里插,角度向上斜30度!”
“对,就是这样!”
老太太笑着,脸上的皱纹笑成一朵花,看这小伙子木讷的,她帮帮忙吧!
“第二根角度向下斜30度,位置再往上一点,不错不错,很好了!”说完,她拿来镜子,放在程一笙身后,笑着说:“看看,很漂亮!”
玫红的衣服与碧绿的发簪,这两种艳丽的颜色,不知为何,整合在程一笙的气质中,哪个都不显突兀,殷权心里暗叹神奇。
问了价钱,殷权拿出几张一百元,放到柜台上,说道:“不用找了!”然后拉着程一笙走了出去。
老太太也没拒绝,笑着收了钱,招呼道:“欢迎再来!”
可见殷少这是满意了,高兴了,否则也不会多给钱。
只不过在店里这么一逗留,时间已经到了中午,他看眼表,下午还要去见顾念文,还是现在先吃饭的好。
他哪里知道,顾念文已经坐到茶舍里,她试了半天衣服,想到在茶舍见面,最后还是挑了一件玫红色短襟盘扣上衣,下面是白色棉麻长裤,选这种款式是为了应景儿,玫红的颜色既喜庆也不会太艳,再加上白色长裤,倒也清新。
其实顾念文还是第一次尝试这种中式服装,以前她喜欢的都是欧美风格,此刻穿上觉得回头率很高,好像人也跟这衣服安静下来似的,她知道电视台有个主持人喜欢穿旗袍,原来感觉的确不错。
她年轻、聪慧、现在又与一般女人不同,殷权根本没理由不被她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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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如此相亲
吃过午饭,殷权说要去喝茶,她报怨他事儿多,他也不理,拉着她就往茶舍里走,此时程一笙的电话响了,她拿出一看是方凝,便说:“你先进去,我接个电话!”
殷权松开她的手,抬步往里走,进门的时候听到程一笙的声音,“喂,方凝!”
殷权微微勾了勾唇,走进门。
方凝这心里一直不踏实,昨晚帮了殷权的忙,也不知道他对程一笙怎么着了,所以今天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打个电话问问,当然她不能上来就问,否则岂不是露馅?于是只好来了句开场白,问道:“你病好没?打算什么时候上班啊?”
“我哪有心情上班?倒霉死了!”上班是可以避开殷权,但又得面对薜岐渊,她现在心力憔悴,没心思跟薜岐渊斗。
方凝心里咯噔一声,忙问:“怎么了?”
“我跟他领结婚证了!”程一笙没好气地说。
“啊?”方凝声音拉的老长,追问:“怎么回事?”
“那个混蛋,气死我了,说来话长,那混蛋正等我呢,回头上班我跟你细说啊!先这样吧!”程一笙真是连殷权名字都懒得说了。
方凝嘴里应着,心里惊着,一副心虚的样子说再见。
这时殷权已经见到顾念文,看见她穿的衣服时,眉心跳了一下,唇边笑意却加大,真是配合他!
顾念文还是第一次见到殷权本人,她原本无聊地喝着茶,一抬头突然看到身着黑色衬衣的男人向自己走来,原来一个人的照片与现实能差距这么大?照片中以为他是个纨绔公子,可现在一看,他和脸如刀斧雕塑一般,尽显男人阳刚,眸光带着凌厉,唇角却凝着笑,略带邪气,合体的黑色衬衣领口随意半敞,露出些许健硕的胸膛,更重要的是,那衬衣肩上竟有一朵手绘的玫红色花,颜色正与自己上衣相衬,这种巧合,令顾念文心里有一些欣喜。
“顾小姐!”殷权坐到她对面。
“殷先生,你好!”顾念文一扫往日的风风火火,露出女孩儿的娇态。
殷权这样的男人,没有女人不心仪,以往他身上的戾气总会吓退那些女人,可今天他心情正好,所以看起来随和很多,再加上顾家也不差,顾念文对他少了敬畏,所以并不怕他。
顾念文没想到殷权坐下竟一言不发,也不接她的话,悠闲地靠在藤椅上喝茶,她等了一等,看他没有说话的意思,便找话说道:“上次照片的事,不好意思,是我没查清楚,误会你了!”
今早父亲找来夜店的监控,她刚明白事情不是那么回事,原本不服的心态也发生变化,由内疚变成现在的好感。
殷权勾勾唇,没有说话。
相传殷权本人少言寡语,今天一见,果真如此,不过这样的男人似乎更吸引女人。
程一笙走进门,走到里面便看见殷权,可他对面坐着一个女人,这是什么状况?熟人?她的步伐不由顿住。
殷权像是有心电感应一般,侧过头,看向她,低声说:“一笙,这边!”
程一笙又抬步走过去,殷权站起身,体贴而绅士地为她拉开椅子,让她坐在自己身侧。
顾念文也是一头雾水,然而她在看到程一笙身上的衣服时,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很明显,殷权跟旁边这个女人的衣服才是一对。其实殷权给程一笙准备的旗袍,都会有一套男装与之相配,今早他看到程一笙准备什么衣服时,他才决定穿哪件衣服。
顾念文也是学媒体传播的,自然会认识程一笙,她今天穿这件衣服想到的也是程一笙,面对人家正主儿,她总会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好像山寨仿品一般,平白的掉了价。
顾念文是个快言快语的人,有话绝不噎着,她刚刚倾慕的目光已经逐渐淡了下来,看向殷权问:“殷少,这位是?”
殷权不急不缓地说:“我来介绍一下,这是程一笙,我老婆。”他又看向顾念文,对程一笙说:“这位是顾念文小姐,我爷爷朋友的女儿!”
两个女人同时一惊,程一笙心想这就是顾念文啊。
顾念文则是又惊又气,她不假思索便将心中怒火发出来,“殷权,既然你有老婆,你今天来干嘛?”
先是殷先生,后是殷少,再是殷权。可见顾念文的心态变化。
殷权一脸茫然,问她:“我有老婆跟今天见面有什么关系?我爷爷对我说,我们年龄相仿,让我多交几个朋友,有什么问题?你以为是什么?”
顾念文已是气的脸色铁青,她抓起包蹭地站起身,狠狠地瞪着他说:“殷权,你好样的!”
顾念文疾步走出茶舍,她气坏了,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难堪过、这么丢人过!
此时程一笙的茶刚刚倒上,她品了一口,好茶,等口里的茶香淡去,才问:“你这是唱的哪出?”
够沉的住气,不愧是他的女人,殷权心里一暖,抬手伸出长臂搭在她的椅背上,另一只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学她一样品茶,缓声道:“警告一下某些人,不要想着试图干涉我的事。还有,那个顾念文不知天高地厚惹了我,不收拾一下怎么能行?这是轻的!”
这样的羞辱还是轻的?钱财、地位对顾念文来讲都不重要,一向温室里长大的顾念文没遇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