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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
谁能想到,这么大的人物,说一不二的人物,在N市一提起来就让人忍不住抬头的人物,会装病达到目的呢?
殷宗正真是不愿意装病,可是面对这个难搞的孙子,他也是没办法,人家不吃你那套怎么办?只能靠着那么一点亲情达到目的了。
殷宗正从尊晟出来,没有回家直接就去了儿子殷建铭的家。殷宗正纵然心冷,但是殷建铭毕竟是他的儿子,他能怎么样呢?时间长了,气消了,心也就软了。
殷建铭看到门口站着的老父亲,着实怔了一下,殷宗正也怔了怔,这是自己的儿子吗?怎么看着,比自己还老?一时间,两人心里都有点澎湃。
“爸,快进来,进来!”殷建铭回过神,赶紧把父亲让了进来。
殷宗正看到他正吃饭,只是这饭,着实简单的不得了,不过是路边的小吃,想他殷家人,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东西?
“怎么不雇个保姆?”殷宗正觉得儿子还不至于穷成连保姆都雇不起。
“哦,我习惯了清净,反正也就一个人!”殷建铭说着,脸上未免显出萧条没落的表情。
其实他开始也请过保姆,不过有的人心术不正,总想勾引他,结果找了岁数大一些的,事儿多不说,还克扣买菜钱。时间一长,他嫌麻烦,家里多个外人他也不习惯,干脆就自己叫外卖或是出去买吃的,权当活动了。至于家里的家务,他会找钟点工来打扫。
“爸,您吃过了吗?我叫点吃的来吧!”殷建铭说着就要打电话。
“不用了,我有事跟你说!”殷宗正抬起手作出一个制止的手势。
殷建铭把电话放在一旁,心里有所期待,对于他现在来讲,没有比现在过的更差了,所以他觉得父亲来,是有好事要说。
这样的日子,让殷建铭觉得难过透了,经过了这么多的变故,他越发的想念亡妻,就连年轻的美女也不能让他动心了,经过媛馨那样年轻女孩儿,他也看透了那些女人的本质,只不过剩下年轻的躯体,思想却是不堪的,再没有一个人能像殷权妈妈那样爱他,容不得他的背叛,决然选择死亡。
他一直在内疚中度过,可能清净了他更加会想念她,事过这么多年,他才去忏悔,他觉得自己太不应该了。
实际上,如果不是看透莫水云的本质,恐怕他还不会去忏悔。
“你知不知道殷权要结婚了?”殷宗正问。
殷建铭眼一亮,死灰般沉寂的眸有了光彩,他茫然的摇了摇头,然后那光彩又淡了下去,“恐怕他不想让我出现吧!”
殷宗正没有隐瞒,如实说道:“你想的不错,他的确不愿意让你出现!”
殷建铭低下头,什么都没说。
“不过!”殷宗正的两个字,又让殷建铭抬起头,眼中重新绽放出光彩。
“在我的劝说下,殷权同意你出席他的婚礼,以他父亲的身份,但是他并不是因为跟你有任何的亲情,而是不想一笙受任何的委屈,你要明白!”殷宗正如实说道。
这对于殷建铭已经是莫大的惊喜了,不管怎么说,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他有些激动地对殷宗正说:“爸,谢谢!”
殷宗正并没有因为这句谢谢而缓和面部表情,他冷眼看向殷建铭说:“孽是你自己作下的,你受着是应该的,我看你可怜,但是殷权心里恨得紧,什么用都没有,慢慢来吧!你是个有福的人,殷权娶了一笙,也算是让你有了希望,多多关心一笙,或许将来能够有转机!”
“爸,我知道!”殷建铭不住地点头。
“嗯!”殷宗正沉声气,“这也算是机会,这次婚礼,好好把握!”
“爸,您放心吧,我一定要好好想想!”殷建铭大抵是没有希望的日子过惯了,现在突然有了希望,他不免有点激动。
“好,你自己想吧,我先走了!”殷宗正说着,站起身,又望了他桌上那碗简单的面,放久了,已经糊到一起,看着都倒胃口,还怎么吃?他心里叹口气,走了出去。
殷建铭此时也没有胃口再吃饭,满脑子都是要送殷权什么礼物?想起一笙,蓦然发现这是唯一一个对他没有任何目的的女人,他能够感觉到,她真的像她女儿一样,当他是父亲那般对待,只不过顾及到殷权,她有她的难处。
一笙是个有福的孩子,相信有她在,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程一笙越来越忙碌,紧密的录制节目频率,让她不得不献出自己一切的时间,而殷权要筹备婚礼,也没时间想别的。哪怕是下了班,两人也是在家各忙各的,晚饭也由殷权临时请的钟点钟来做,于是这段时间,殷权也没有碰她,晚上两人相拥上床,各自很快熟睡。
殷权等着,两人度蜜月的时候,他会天天要她,和她腻在一起!
一方面程一笙在忙,薛岐渊暗中给安初语打造着新的节目,他要保证节目能够接上,所以得提前准备,当然这是要避着程一笙进行的,谣言是一回事儿,动真格的又是另一回事儿。
安初语已经得到了这个消息,整个人已经欣喜若狂,她最起码已经确定,薛岐渊是不舍得不要她的,现在不但不怪罪她,还给她节目,并且是程一笙那个类别的访谈节目。
要知道台里访谈节目可是重点,自己一去就上如此高规格的节目,这该是多么的重视啊?于是安初语也没闲着,在家查资料,准备节目,还自己模拟节目现场,她本是一个刻苦的学生,因为她要出人头地,现在机会迟迟才来,她能不珍惜吗?她不允许自己出错,绝不允许。
这几天程一笙过得真是充实,不仅要工作,还得防着宋越彬的死缠烂打,不过幸好有许绍清在,他一搅和,她就脱身了,不过这个宋越彬也是有耐心,不见恼,下回依旧我行我素,程一笙说都懒得说了。
时间总算到了,程一笙结束了访谈节目的工作,只剩下R市的工作,当然最后还要回来做一场告别节目,一想到那个时候,程一笙不免会有伤感,毕竟是这么多年的节目了,陪伴她这么久,早就有了感情。
R市的节目从复活赛到几场淘汰赛最后到决赛,全都是直播,这对程一笙而言是一个不小的挑战,这意味着她要时刻警惕自己不能够出错,为此程一笙也付出不少的精力,力保自己到时候不会出错。
此时莫习凛也准备去R市,当然不是为了程一笙,而是为了他的购物中心开业。殷权定下开业时间后,莫习凛也随即定下开业时间,自然是跟殷权同一时间,他就是要跟殷权扛到底。
这次他请的嘉宾分量很重,相信到时候人都会跑到他这边来的,他倒想看看殷权那里冷冷清清的样子。
乔助理匆匆走进来问:“莫少,再这样下去,连凭以前药盒购买的药都没了,怎么办?”
他真是搞不懂,眼下这么大的风波还未解决,莫少都有心情去开业!
莫习凛也没办法,去周边也都翻遍了,没有合适的供应商,现在只能买高价货,小批量生产,勉强供应着不断货,只有找到合适的货源,才能解决目前的危机。
“先这样撑着!”莫习凛一边说,一边飞快地处理手上的资料。
乔助理心里叹气,就知道还是这样的结果,他继续说道:“莫少,殷权将那批原料送至非洲!”
“送到非洲干什么?”莫习凛抬头,显然这个消息他更感兴趣。
“我们发现他把药送给了非洲某地方政府,像是捐赠,然后殷权的特助去了一块地,通过调查发现,那是一块当地政府非常重视的矿区!”
乔助理还没说结论,莫习凛就明白了,握紧拳说道:“原来殷权是拿那批原料换挖矿的资格,真是一点亏都不吃,这次又要赚一笔了?”
乔助理说道:“看样子,后面那批原料,殷权还是会继续购买的!”
挖出了矿,便有了资金,殷权要打点非洲地方政府,势必还是要送东西的。这是一种一举两得的办法,既收拾了敌人,自己也赚了。乔助理内心还是很佩服殷权的。
“国外!”莫习凛灵光一显,突然就想到了一个人,他看向乔助理说:“你先出去吧!”
乔助理以为莫少有什么办法的,结果还是这样,内心里不由的有点失望,应了一声便出去准备和莫少一起去R市。
莫习凛立刻拿起手机,调出里面的一个熟悉的人,拨了出去。
“有事?”电话里传来白斐蓝懒洋洋的声音,他还提前说了一句,“心理医疗上的事,不要找我了,我已经不干那行了!”
“当然,你想干也干不了!”莫习凛嘴损地还了一句。
“你……”白斐蓝立刻从沙发上坐了起来,顺势一脚将给他捏腿的人踢开。
漂亮的少女穿着性感的女仆装,狼狈地被踢到地上坐下,然后迅速爬起来,面色惶恐地弯着腰向后腿去,迅速隐到了门后消失。
“你最好别求我!”白斐蓝哼道。
自从上次的不愉快之后,两人没再联系,这次莫习凛给他打电话,他猜测肯定是有事求自己,否则这厮能主动给他打电话?
莫习凛这是想起国外才想起这号人,白斐蓝是心理医生,虽然跟正经医生有点那么不同吧,但好歹是医生,既然是这行的,相信他就能够有更好的货源,或许可以找到便宜的原料,这样问题不就都解决了?
莫习凛求人也不是求人的姿态,甚至还是高高在上的,他先不说自己的事儿,而是问他:“你不恨殷权?你不想报复?你不热爱你的心理医生事业?你就甘心?”
一连四个问题让白斐蓝气得直咬牙,“莫习凛,你不当心理医生真是可惜了!”
简直就是摸着人脉门说的,明知道他不甘心。
“怎么?你真的甘心了?”莫习凛还恶劣地问一句。
“说吧,你打算怎么做?”白斐蓝决定暂时放下内部恩怨,先解决了外面的。
他当然不甘心,他本就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他喜欢琢磨别人内心的活动,他喜欢熟知别人的心理,这让他对心理学有兴趣,可并不代表着他有医生崇高的求死扶伤目标。
“不是我怎么做,是我快让殷权逼死了,我问你,有没有这种东西?被殷权给垄断了!”莫习凛说着,说了一个名字。
白斐蓝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奚落他的机会,哈哈地大笑着说:“原来你也有今天,被殷权给折腾得那么狼狈。”
莫习凛也不气,他跟白斐蓝一样,都知道对方的死穴,于是毫不留情地回了一句,“我还好,有翻身的机会,不过你就没可能了!”
白斐蓝的脸色又变了,他同样拿莫习凛的死穴攻击,“你不举之症好了吗?我看你还是找个女人再试试,不过如果再不行,记得及时灭口,可千万别把莫少爷的隐疾给说了出去!”
这下莫习凛可是真的气了,最近事儿多,他连想都不想那档子事儿,简直就跟个没有那方面能力的老头子没什么区别,甚至他看到女人,竟然没有任何的感觉,这让他心烦不已,“少废话,你就说吧,这仇你到底报不报?”
“你直说让我帮你不就好了?放心,咱们的关系,我肯定会帮。对了,你的病情况如何?”白斐蓝关心地问,实则脸上兴味十足,完全是想看好友笑话,跟声音中的真诚截然相反。
“越来越糟!”莫习凛说到这里,叹气道:“连冲动都没了!”
“我看你还是不惜一切代价把程一笙抢过来比较实在,否则克服不了自己的心理障碍,一辈子当和尚吧,哈哈!”说到最后,白斐蓝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真是要多恶劣有多恶劣。
莫习凛的脸立刻就黑了,警告地叫:“白斐蓝!”
“好、好了,我现在就给你问去,等着啊!”白斐蓝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挂了电话。
莫习凛差点把手机摔了,结果又忍住了,那天他把办公室砸了以后,修复花了不少钱,现在正是紧张的时候,得省着点!他真是气,怎么就落到这种地步了呢?
他处理好东西,准备去R市的时候,门毫无征兆地打开,他一抬头,阴鸷的表情立刻变为恭敬,殷勤地走上前去,“奶奶,您怎么来了?”
“我问你,好好的你又搞什么?限量销售?好不容易生意有转机,还存着不卖?”莫老太太犀利的目光向莫习凛看去,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威严派头十足。
“奶奶,这是为了更好的反弹!”莫习凛找了个借口。
“别跟我来这套,生意我不会做是怎么的?你们还想瞒着我?要不是你大哥跟我说了,我还被蒙在谷里呢,控制佣人不让我看报不让我看电视,你们想怎么着?把我再软禁起来?”莫老太太气道。
“奶奶,没有这个意思,我们只是不想您担心!”莫习凛敛眸说。
“哼,要是真如你说的那个销售策略,还怕我担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