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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衡,那个花月晰怎么会在冯氏?你找她了吗?现在外面媒体炒得厉害,你别惹这种人!”
冯父其实是担心惹来殷权的报复,以前的事,他真是害怕了。
“爸,之前早和花律师联系好了的,今天讨论那个官司的事,她是从薛氏出来直接到的咱们公司,完全是公事!”冯子衡解释道。
花月晰此时才发现自己竟然成了头条新闻女主角,她现在看明白了,那薛登昆的老婆怎么上来就打?原来是看了新闻,是谁这么讨厌,总跟着她?最重要的是她不顾一切来冯氏,也被记者们拍了下来,也就是说,现在冯氏很有可能倒霉。
此刻花月晰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了,冯氏倒了,除了泄愤,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这意味着在此地,她唯一可能去的公司也没了,到时候她只能去国外发展,但是她不甘心,这多少有落荒而逃的意思,这不是她的作风。
这个时候,程一笙握着手机,看着新出来的新闻,有点发呆。花月晰去了冯子衡那里?
莫非,冯子衡跟花月晰有什么关系?程一笙不由想到,那段时间里,冯子衡也给自己打了电话。花月晰的背后是冯子衡?
这一刻,程一笙的背后泛起凉意,是啊!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一直算计她的人,就在身边,这让她觉得可怕。但是转念一想,说不通啊!冯子衡为什么这样做?无非就是报复殷权。可是在泰国,他不救自己或是当时下手,殷权根本就没有办法,他为什么救了自己还交到殷权手中呢?
如果说冯子衡对自己余情未了,那更说不通了,冯子衡那么宠汪盼,她没见过一个男人喜欢自己却要和另外一个女人谈恋爱,还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这于理不合。
程一笙觉得摸不着关键之处,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样的?难道真是自己多虑?可花月晰,为什么去找冯子衡?
冯子衡现在被花月晰的冲动之举搞得很被动,挂了父亲的电话,母亲的又来了。上来就说:“子衡,你赶紧把花月晰那个女人赶出去,我告诉你啊,你要是做什么对不起汪盼的事,我饶不了你!”
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妈,你别在这儿添乱了!”冯子衡整个一个焦头烂额。
“什么叫我添乱?那女人名声不好,找你肯定没安好心!”吕蓉说道。
“我现在忙着,回家再说吧!”冯子衡挂了电话。
电话刚挂,汪盼的电话也进来了,他不胜其烦。
“喂?”难以压抑的不耐。
汪盼听到他的语气,怔了一下,但还是小心地问:“子衡,花月晰去你公司干什么了?”
“是公事,我现在很忙。这样,回头再和你解释!”说着就挂了电话。
汪盼眉头紧拧,重重地叹了声气。
冯子衡一边接了好几个电话,不知费了多少口舌,他挂了最后一个,转头对花月晰说:“这是个阴谋,你倒好,主动让人家查到我这儿!”
阴谋?花月晰在想他说的话。
冯子衡给公关打电话,说道:“你马上找个可靠的记者,说一下冯氏官司的事情。然后指明冯氏早有意请花律师打这个官司,马上!”
他挂了电话,又立刻给法务部打电话,命令道:“立刻拟一份,将官司委托给花律师的合同,以最快的速度,拟完了送到我的办公室!”
花月晰看着冯子衡下达一系列命令,觉得这个男人,比他这间公司看起来强多了。好歹面临这样的情况没有慌乱,很难得。她也安静下来,重新让律师的思路回归到自己的脑中。
冯子衡挂了电话后,不理会继续响起的电话,对她说道:“记住,要一口咬定,你原本与薛氏见完面就是与冯氏见面,比较两家公司后再做决定。明白吗?”
花月晰点头。
冯子衡继续说:“既然大家已经看到你来了,我们不妨大方一点,将计就计,一会儿我会正式把官司委托给你,你无论如何都得打赢,这样你进冯氏也会名正言顺,明白吗?”
花月晰点头说:“官司肯定没问题,只不过你女朋友那边……”
“你也说了是女朋友,她做不了我的主!”冯子衡脸上浮起一抹邪佞。
花月晰觉得奇怪,不是都说冯子衡对女朋友很好吗?怎么一提起她,态度是这样的?不过这不关自己的事,现在只要把事业弄好,度过这个危机才是重要的。
她又想起来另一个重要的问题,问他:“你说这是一个阴谋,谁弄的阴谋,殷权吗?”
冯子衡摇头说:“不知道,不过你想,以前你去别的公司就算是对方太太情绪激动,那也没有上报,为什么这回薛太太还没去公司就先上报了?显然这是有人给薛太太看的,让薛太太去公司里闹。这个幕后之人,是不是针对我们的还不知道,但是现在我们明显被动了。”
其实对于冯子衡来讲,既然殷权察觉了花月晰,那么这就是一招废棋了,没有再利用的必要。可是花月晰也不是一般女人,是容易利用的吗?之前冯子衡还为此头疼,不过现在他又有了一个新的计划,可以利用花月晰提升自己的形象。
过不多时,花月晰签了合同,从冯氏离开。一出冯氏门,记者们就蜂拥而至,将她围了起来,问她:“花律师,请问您刚去完薛氏再来冯氏,是为了工作还是跟冯氏少东有暧昧关系?”
花月晰嘲讽地看着那个记者说:“怎么?在你们眼里,只看到我的私生活还有我的过去吗?我的成就呢?你们没有看到?我花月晰不介意别人说什么,以前那些事我也不否认。不过这次,显然你们误解的有点过分了。第一,我去薛氏,是为了工作。不过没想到,会遇到那样的待遇。第二,我来冯氏,也是提前安排好的日程。本来我打算薛氏与冯氏的官司,选择一个来接。但是现在不用衡量了,我正式接手冯氏棘手的官司。至于薛太太,我和她法庭上见!”
她得意地看着记者们说:“你们不妨看看我在法庭上的风采!”
说罢,上了车,继续她的风骚风格,离开了。
气场真是强大,一群记者们目瞪口呆。
程一笙为了关注这件事,已经把电视打开了,此时花月晰的话,让她更加迷惑了。看起来……像真的啊!
汪盼已经赶到了冯氏,但是她看到那么多的记者,还有花月晰,就没有下车,她不想因为这件事上头条,更加不想让冯子衡生气。可她若能放得下心,那就说明她对冯子衡不记挂了。
花月晰的话,她也听到了,看样子花月晰是真的接了冯氏的工作,以后这个女人要跟冯子衡一起工作了?就算现在花月晰没想法,并不代表着以后没有。更何况冯子衡也很优秀。危机感席卷了汪盼的全身,让她无所适从。
过不多时,冯子衡安排了记者采访,他身穿浅灰色的衬衣,衬衣扣子解开一颗,紧绷在胸肌的衬衣,显得他小麦色的肌肤更加有型,他的脸上,带着笑意,看起来气定神闲,哪有刚才接电话时的忙乱,好似这件事对他来讲,不重要似的。
面对记者的提问,他淡定自若,不紧不慢地说:“谢谢大家对我的关心。冯氏的确刚跟花律师签定了委托书,就我们公司一个官司的委托。花律师的私生活我并不介意,我只看她在律师界的成就!”
记者问:“那您就不怕您的女朋友介意?”
冯子衡爽朗地笑道:“没有安全感才会介意,如果我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她是不会介意的。”
这话说得既阳光又自信,相信女人们听了,一定会觉得感动。可是汪盼,却还是觉得不安。冯子衡对她很好,尊重她,又很绅士。可是……
少了些什么,少了男人对女人原始的热情与冲动,她总觉得爱到浓处,那种事情是水道渠成的,可是冯子衡却没有对她动过手脚,顶多也是亲昵地亲亲额头,那是爱情吗?
冯子衡的采访时间并不长,可是这短短的时间却把他打造成新好男人,人们遗忘了他以前跟程一笙恋爱时的闹剧,他也成功跻身为好男人之列,位于殷权之后。
一切,看起来是那样的正当!
他与花月晰合作,没人骂他,反而有人说他不顾流言只看人的才华。总之被骂的只有花月晰一个人。
花月晰真是怒啊,这群人跟她过不去怎么着?她一向当主角的人,怎么现在成了别人的陪衬?竟然还是男人的陪衬?真是让她生气。她要找个男人,找找自己的自信。
程一笙盯着电视发呆,殷权从沙发后面绕过来,走到她身边坐下。
她回过神,没听到他的脚步声,问她:“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过来一会儿了,是你想得太入神!”殷权若有所思地说。
程一笙转过头对殷权说:“老公,你说花月晰幕后的男人,会不会是冯子衡呢?”
殷权点头,“很有可能!”
“可是我觉得,也不太像啊!你说冯子衡以前不是没有机会,但他都没对我怎么样。而且看他刚才在电视里的反应,又真像是那么回事儿。可是我的心里,为什么就是不安呢?”程一笙抚着胸口说。
殷权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掩去眸中狂魅,陈述道:“以前查过他,不过没查出什么,干净得很。如果真是他,说明他太狡猾。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凭他,还不足以把你怎么样,以后记得,不要单独和他见面就好!”
“嗯,我知道了!”程一笙靠在他怀里,花月晰没能跟薛氏签约成功,还是有点可惜。不过花月晰扬言会告汪欣,恐怕汪欣没有功夫再跟自己找事儿了吧!
此时汪欣坐在薛登昆的办公室生气,刚刚处理完各种事情的薛登昆一进办公室就咆哮地叫道:“你是不是疯了?这是你闹的地方吗?”
“我疯了?那女人就是居心不良,你把她给找来,有什么企图?”汪欣站起身不甘示弱地说:“你想聘她,是不是就看她太骚好上?”
“说的什么混账话?我聘个女人就有企图了?我请她是来打官司的,你不知道这个官司棘手?我要损失很多钱!”薛登昆真是要气死了,莫名其妙。
“薛登昆,你敢说你现在没有别的心思?你看看你身边的秘书团,美艳的、清纯的、活泼的、文静的,什么类型都有,你是不是把公司当成后宫了?你做皇帝梦呢?”汪欣叫道。
“你……”薛登昆气得直抖,哪个公司没有女秘书?以前汪欣也不是这样的,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了?他指着她,半天才说出两个字,“泼妇!”
这两个字,把濒临失控边缘的汪欣彻底激怒了,她哭叫着扑过去就挠,“好啊你,开始嫌弃糟糠妻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你跟那些个臭男人没什么区别,有钱了不知道怎么好了。你当初追我的时候,怎么说的?现在嫌我年老色衰了?”
外面的助理们面面相觑,老板跟老板娘打起来了,要不要去拉架?不过人家家务事,不好管吧!但是在外面站着,好像也不太妥当。
众人纠结时,薛岐渊来了,众人心下大喜,赶紧说道:“薛少,您快进去劝劝吧!”
薛岐渊面色凝重,大步走进屋,也没敲门,推门就进去了。
众人想看里面什么情况,哪知薛岐渊进了门甩手将门碰上。
他进门就把像个疯子的母亲拉开,沉声道:“像什么样子?外面人们看热闹呢!”
薛登昆见儿子来了,立刻说道:“你妈疯了,看看把我的公司给弄成什么样?真是气死我了!”
汪欣看到儿子,像看到了帮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岐渊,你爸变了。他嫌弃我了,他想找个年轻的,没准还要给他生个儿子!”
“胡说,简直越说越不像话,我请个女律师,就有问题了?”薛登昆瞪着眼睛说:“难道我的公司就不能有女人了?真是气死我了!”
“爸,我跟我妈谈谈!”薛岐渊说道。
薛登昆什么都没说,黑着脸摔门离开。
汪欣坐在沙发上哭,边哭边说:“岐渊,你跟妈说,防着你爸有女人,我还觉得你爸不是那种人,所以没太当回事,可是真没想到、没想到啊!”
薛岐渊真没想到,自己只是想转移一下母亲的目光,却惹来这么大的事儿,他无奈地坐到她身边说:“妈,这次是您反应过激了!”
“我过激?那个花月晰都要进公司了,她进了公司,我还能有好吗?”汪欣瞪着眼说。
“妈,花月晰跟我爸不可能有关系!”薛岐渊说道。
“你就那么肯定?不用为你爸说好话!”汪欣显然不信,还白了儿子一眼。
薛岐渊本不想说自己父亲,但现在也没办法了,于是说道:“妈,花月晰不缺钱,她有能力赚钱。她想嫁好点,但也要挑人的。不说别的,您看看她以前挑的男人,有这个岁数的吗?最多也不会超过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