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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和我说说话吧,我……好寂寞。」淡淡钓哀愁的脸。让重生无法习惯,也不忍心拒绝。
「池,自从你离开我后,我好空虚,像是什么地方缺了一块,这里也好痛……你摸。」看到唐池不忍的脸色,男人似乎找到了突破口,每天总有那么一段时间突然变得多愁善感。
「池,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在各地设置医局,诊金由朝廷负担。另外也让各地建起施仁堂,收容无父无母的孤儿,及因瘟疫没有能力养活自己的人。另命各地县衙见尸体就埋,病死之人的物品就地焚烧,并尽量把病人隔离治疗。
「对了,今天有消息说,你师父孙誉朴似在开封行医。我已让人送消息过去。」
「池,这是你要的药草……这不是……毒药吧?」
你在担心什么,怕我再度寻死么?不要用这样的表情看着我,为什么你这种表情会让我心痛?
一日复一日,重生的身体在逐渐好转,当初某些官员担心的症状一切都未出现,其好转的速度甚至让人无法想象他曾感染到瘟疫。
在这段期间,重生周身的一切事宜,尽被当今皇上一手包办,丝毫不许他人插手。
比起与彖同吃同住的震动,重手更在意他这次病发的始末。也许是他过于钻研其中的原因,彖就在他身边的事实反而让他不怎么能感觉到了。
刚开始还很得意唐池终于又回到他怀抱,以为自己终于感动了他的彖,逐渐发现事实好象不是这么回事,他的唐池似乎忘了他的存在?
「唐池,你去哪里?」彖正巧推门进来。
把最后─束草药放进药箱里,合上盖子,重生回答道:「谢陛下为草民收集此多良药,为求证草民的判断,草民必须回到东大街。大恩不言谢,草民就此告辞。」一抱拳,背起药箱就准备离开。
彖有意无意堵住出口,「你要求证什么,要见谁,告诉我,我帮你把人传来。你现在身体还未好全,不宜劳累,还是留下来修养比较好。」
「你看,这是我昨日特别命人去隔县为你弄来的燕窝,刚刚炖好,尝尝口味如何。如若不合口味,我再命人重新做来。」男人流露出些许的讨好神色。
停住脚步,望望男人手巾还冒着热气的燕窝粥,半晌,重生脸上流露出自嘲的悲哀,「何必如此。」
「什么?」
「我说你何必如此。」重生深吸一一气,挺胸走到彖面前。相会以来,第一次眼对眼直视对方。
「你想听我的心声么?」说出去吧,把一切部说出来,一了百了也好断个干干净净。
「你说。」男人的表情改变了,倚在门柱上的身体也逐渐站直。
「是,我承认无论我再怎么掩饰,也无法摆脱我曾是唐池的事实。而你也同样,无论你现在看起来有多和蔼温柔,可你仍旧是盛凛帝,那个不轻易相信别人,痛恨别人的背叛和欺骗,掌握乾坤,城府极深的大亚之帝!
「我了解你,恐怕比你自己都了解你。皇甫彖,你永远都不可能轻易原谅一个曾经欺骗过你的人。」重生左手一点点握紧。
「确实,我痛恨别人的欺骗,但是……」
「你听我把话说完。」重生的眼神十分复杂,像痛又像悲,「你喜欢掌控一切,若有什么事脱离你的掌控之外,你不是想尽办法把它收归掌握,就是毁掉它。你对我的感情,并不像你想象中的那种。」
「对你来说,我并不是你的爱人,更不是你的兄弟,只不过是你众多拥有的物品之一而已。你扪心自问,如果当初我真的离开人世,你就算知道真相又会后悔多久?一年还是两年?不要忘了,你曾期待我的死亡。」
是的,没错,我确实曾经期待过你的死亡,因为我觉得只有那样你才真正完全属于我。
可是现在不一样,我知道了一切,我已经失去过你一次,我不想再失去你第二次。那种滋味我已经受够了!你可知道那段日子我有多想你?我想你,想要摸你抱你和你说话,想得我快要疯了!
「你现在对我的执着,只是高傲的自尊心在作祟罢了。因为我自杀,因为我偷偷离开了你,不是你不要,不是你先拋弃我,所以当你知道我未死的消息后,你的自尊心受伤,没想到你任意玩弄的东西竟也能借死逃出你的掌握!」
不是的,不是这样!我不是因为自尊心受伤!
「你说你知道了真相,你说你有了悔意,你说你想弥补我,你想我跟你回去。可是,你真的希望我跟你回去么?
「皇甫彖,你身为一个有野心、有抱负、想成为历史有名大帝的天子,你真的会允许我这个不能为世人知晓的异父兄长常驻后宫么!您能容忍世人知晓我的存在么!」
是呀,池跟我回去后,我要怎生待他?给他怎样的地位才适合?要怎样堵住众人之口?封他做皇后么?大概打死他他也不会愿意吧。
「或者你想我暗中成为你的娈人,掩饰身分一直侍候你的床笫,直到你厌烦为止?」
「皇甫彖,陛下,如果我真的跟你回宫,唐池曾经的悲剧必将在他日重现!如果你无论如何也要我回去,那么,我想你应该还记得那天我在船上跟你说了什么吧。」
──记住,你再出现在我身边之门,也是我离开尘世之时!
沉默流淌在这个空畅的屋子里。
彖显然忘了自己手里还端着这灾区难见的燕窝粥,心中虽觉得重生说的话有些不对头,可是一时半会儿,竟无法找出适当的话语反驳。
「如果陛下暂时不准备要在下之命,那么请给在下一个报效自己生命的机会。在下不想白来这世间一遭,也不想死时只有……陛下,请让路。」
一揖到地,重生脸上露出坚决的神色。
彖怔怔的,看着眼前的重生像是不认识他了。那张完美的面孔渐渐的出现了裂痕,虽淡却足够震人心魂的伤痛一点一点被挤压了出来。
唐池的目光落在了那碗已经失去温度的燕窝粥上,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说道:「陛下,您与其花费时间在在下这样一个无价值的人身上,不如好好考虑一下天下百姓,他们可都是您的子民哪!像这样的东西,在这个时候让役人快马乘夜送来,劳民伤财,您想效仿古时的昏庸之帝吗?」
昏庸?我只是想你可能会高兴……
小小的瓷碗突然变得千斤重,挪动脚步走到桌前,小心翼翼的放下那碗没人要的燕窝粥,心神连转三遍,等回过头来,彖已变成了盛凛帝。
「你要去东大街?可要我派人送你?」
根据自己的病发始末,重生大胆的猜测了其原因,并经过种种推测和尝试,想出了一个可能预防瘟疫的方法。
临走时,重生向彖借了一千士兵。在派遣他们前往东大街时,唐池把他们分别聚在各个屋内,把刚刚染上瘟疫之人的贴身衣物放在蒸笼上蒸,一个时辰后,方才让他们出屋整队前往东大街瘟疫病人集中区。
回到东大街,众病人、难民等见他无恙,不由高兴异常,大人小孩围着他问这问那。
与众人闲话家常后,重生咳嗽两声,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乡亲们,在下有事拜托诸位,自愿者等下请到在下原住的草庐来,拜托的事情是这样的……」
Chapter 11
离开彖回到东大街,转瞬间已经过去三日。
此日深夜,重生正在病人房里转悠,拿着小竹筒收集什么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笑声。
「重生,好久不见。」
这声音?
「漠然!」重生当场大叫起来,连忙转身向发声之处看去,「是你!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小木呢?快,到这边坐下。不好意思,地方简陋,也没有茶水招待。」看见久违的友人,重生有着说不出的高兴。
「北方发生如此大事,你认为古小木那傻子能坐得住?事情一忙完,他就死拖活拖硬把我给拖来了!」
随着略显冰冷的声音,一条人影出现在门内。当屋内的灯光一照到对方脸上,喝!好个美人!虽说左边眼角下一道淡淡疤痕破了一点和谐感,可是这不但没有损减对方的美丽,反而去掉了本身的一些阴柔之气,更添一份邪邪的美。
百里漠然,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邪道高手──血魂。也是唐池曾经为其充当过车夫,后因怕泄漏身分不得不离开的少数挚友之一。
「你刚才在做什么?」漠然一进来就皱起眉头。不解重生为什么要特意弄破病人的痘症疱。
「啊,你说那个。呵呵,我在收集病人痘症疱里的痘浆。」
漠然露出不解的神情。
「这个嘛,日后自知。没想到你们会在此大疫横行中特意跑来,请容在下代替北方百姓谢过!」重生放下小竹筒,正经颜色,重新施礼道。
「你这是做什么!要谢你去谢古小木那死穷酸去!我血魔什么时候有这闲工夫跑来救人!如果不是他说有什么热闹可看,我才不会来!」冷哼一声,漠然避开对方的施礼。
知道面前的友人嘴巴说得凶,却是实实在在面冷心热之人,重生当下也不点破,只是笑着请他坐下,开玩笑道:「小木呢?他怎么舍得离开你?」
一撇嘴,漠然十分不爽地说道:「那个死人!说什么去踩盘子,好给老百姓一些见面礼,丢下一句话就溜地不见人影,等到现在也不见他过来。哼!等他回来,看我不一脚踹死他!」
「哈哈!这么个穷地方,他要跑哪里去踩盘子?洛阳府尹衙门么?」
本来是玩笑之语,突然想到现在那里住的是什么人后,重生愣住了。如果小木真的跑去踩当今皇上的盘子,这可如何是好?
不出重生的担心之外,天不怕地不怕只唯恐天下太安生的古小木,趁着夜色,借着一身绝世武艺,悄悄溜进了当今天子在驻的洛阳府衙。
「……以上是舒王从京中传来的急件,请陛下过目。」孙沙海递上奏折。
点点头,彖示意随行太监把奏折接过,「朕等下就批阅,明日快马传回京中。沙海,这几日你辛苦了,早点下去歇息吧。」
「多谢陛下关怀,微臣汗颜。陛下……」孙沙海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
「这个……东胜国上次要求联姻的事,该国的公主已经到达京都。」
「让舒王暂时把她留在贵宾馆款待,联姻一事待朕回京后再行商谈。若没他事就下去吧。」挥挥手,彖的面色难得的带着一丝疲累。
想要转身告退,但孙沙海顿了一顿,再度拱手启奏道:「陛下,臣有一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说。朕恕尔无罪。」翻起一本奏折,彖抬头看向自己的臣子。
「谢陛下,请恕臣大胆直言。陛下登基以来已近五年,如今已是盛凛五年过半,可是陛下至今未立皇后,后宫也不见龙延子嗣。包括臣在内的文武百官及天下百姓,无不担忧。」
孙沙海偷观盛凛帝面色,见他无不豫之处,更加大胆的说道:「微臣虽然不明白陛下为何单对唐大人念念不忘,可如今唐大人不但更名换姓,在陛下的屡屡召唤下也不愿回京。事已至此,陛下何不趁此机会快刀斩乱麻,重整后宫,新选嫔妃,与唐大人断个干净呢?」
孙沙海是真的不明白,堂堂天子为何要如此在意一个那么貌不惊人,与宠爱玩物完全无法联系到一起的男子,而且这份在意早在四年前,他命自己暗中调查唐池就开始了。难道陛下他真的……
「沙海,你知道朕为什么把你封作左宫军首领,这次出来也只单带你庆?」
知道臣子的他回答不出,彖打开奏折边批阅边说道:「因为你不乡话,也不同于那班迂腐老臣。
孙沙海心中─惊,汗毛倒竖,猛然反省自己的立场为何,急忙拱手道:「微臣惶恐,微臣失言,请陛下恕罪。」惨了!这段时日见惯皇帝的笑颜,不小心就忘了他的本性!
挥挥手,示意他可以退下。在孙沙海倒退离去时,盛凛帝头也不抬的淡淡说了一句:「唐池与朕的关系,朕想断也断不了。更何况朕也不想与他断掉,此事日后休再提起。」
连连点头,不敢再多话,甚至不敢多想皇帝那句「想断也断不了」到底包含了什么意思,退出屋内时,孙沙海发誓自己以后只做好分内工作就好。至于皇帝的感情事,还是留给他老人家自己烦吧。
批阅完京城送来的奏折,梳洗过后,命侍候的太监也一并退下,脱去龙袍和衣躺下的彖,在一盏茶后怱然从床上翻身而起,从橱柜中拿出一件全黑的夜行衣往身上套去。
换好衣服,吹灭灯火,打开后窗,轻轻纵身跃出。避开守夜的侍卫和官兵,快速的溜到府衙后院墙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