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思索后回答:“不一定,怨气低的可以看到,厉鬼级别的就很难说了,如果有怨气浓厚又有因缘未解的厉鬼故意隐藏身形,不做法时我基本看不到,但应该有点感觉吧,怎么了?”
“其实有件事我没有说,既然确定你是李道长的孙子便可以告诉你,昨天夜里我们并不是无缘无故跑到李道长坟前的,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好像见到李道长的鬼魂了”
我猛地抓住他的手,激动地问道:“什么?你说什么?你看到”
王礼捂住我的嘴:“噤声,不要给人听到。”
对于他的谨慎我觉得有些大惊小怪,这院里没有外人,就连邻居也是我这面的,也不知道他防着谁。
虽然止住了声音,心情还是无比亢奋,而王礼对我说:“确切的时间应该算是今天凌晨,你知道的,我们三人的身手并不算高超,只是靠着一身火气伤人,在林中见到的几人应该是高手,我担心打起来一时拿不下便想再做他谋,可刚准备溜走却被他们发现,于是他们追我们跑,虽然隔着几十米,却死死咬在我们身后,当时我心急如焚,转身迎战有可能日出时会死,继续逃跑也会拖到日出,而就在我满脑子想着对策的时候,冷不丁用余光扫到一个黑色的影子。”
是个人影,王礼说就是跑动时甩头的无意眼光,可脑中反应过来的景象却万分清晰,一个瘦瘦高高的老头,穿着一身黑色唐装,他甚至可以看到那细密的绸缎在夜色下反射的月亮光华,而这个老头就垂着手,站在林间双目无神的望着他们奔跑。
这个画面是他脑中浮现的,正常人根本不可能在余光无意间瞟到的人影也会如此细腻,甚至连眼神失焦都能看得出来,果不其然,当他扭头去看时那人已经消失了。
虽然王礼不算严格意义上的活人,可当时他脑中第一个念头就是见鬼,而我则极为错愕,就像他刚才问我是否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的语气一样傻呆呆的,有只僵尸告诉你他见鬼了,你也一样会感到荒谬。
人看阳,鬼看阴,我看不到被被龙匾锁在小院的左红莲,但如果王礼去碗子村,夜幕降临后他一眼就能看到左红莲,可今天凌晨时分,他没找到老头的身影。
如果仅仅是这样他还不会往爷爷身上联想,让他有了这个念头的则是鬼打墙。
鬼子一路追赶,王礼三人带着石宙逃跑的方向是山下,只要进了杏桥村就有屋子遮挡阳光,大不了挑一家藏进去再让石宙杀人灭口,可实际上他们却钻进了树林深处,等见到了爷爷的坟时才发现跑错了路。
方向都错了也没必要再跑,无非是死还不如轰轰烈烈的打上一场,可他们在坟前等着日本人,直到天都快亮了还没出现,下山已来不及,正巧四周有四座土包,索性刨开土躺了进去,以他们的能耐即便用双手也比得上铁锹,三五分钟就将坟头扒开,石宙再回填。
这是一个平稳的过度,可躺进坟里后那不安稳的事又发生了。
王礼与棺材板之间只隔了薄薄一层细土,所以棺材里发出指甲与木板挠蹭的声音落在他耳中便格外清晰,刚刚见了鬼,现在又碰见诈尸,大家都不是活人,谁还会怕了谁。
可一件事却让王礼不得不深思,就是他身下的尸体名叫李凤凤。
难道李道长死后也会变成僵尸?这真是骇人听闻的事!也正是出于这份不可思议让他没有爬起来打开棺材与爷爷打一架,他决定还是再听听。
尸体不停抠着他身下的棺材板,就好像快要爬出来一般,王礼说他当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种浑身发凉,冷汗直冒的感觉从他参军后就再没出现过,可今天凌晨真的把他吓坏了,哪怕在鬼市见多了亡魂,也无法不对那个沙沙沙的声音感到恐惧。
每一次指甲抠在棺材板上他都感觉有只阴凉的爪子在轻挠他的后背。
王礼就凝神静气的等待,不知过了多久便睡着了。
他这个睡和常人不一样,他说如果太阳光照在身上,身体里的火被阳光一激便会自燃,所以每到早晨就会陷入不用呼吸也不心跳的沉眠。
这一觉的感觉十分特殊,他有时梦到屠将军,有时梦到李道长,有时又梦到小花和湘灵与他双飞,虽然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做梦,都说不是正常人的睡觉。
如果仅仅是这样,王礼只会对我说爷爷诈尸了,真正让他认为是鬼的原因,便是他口袋里多了一封信:“刚才我摸口袋才发现的,这么跟你说吧,如果是棺材里的手伸出来塞进我口袋就必须要开棺,我就躺在棺材上面,抬起一点点距离就会破土而出,而你现在能看到我,就说明棺材没有打开,你说这封信是哪来的?”
将信交给我,信封上是四个大字:方航亲启。
第三百七十八章秦朝将士打鬼子3
“抽烟么?”
“谢谢,不会。”王礼盯着我的手,直到烟点燃后才问道:“信上写了什么?”
“如果我会说也没必要烧掉了,对吧!”
王礼冲我挤眉弄眼:“毕竟是我将信给你送来的。总得有点知情权吧?”
我反问他:“你见过邮差看别人的信?”不等他回答。我拍着他的肩膀说:“夜深了,早点休息吧。”
王礼显然对我没告诉他信上的内容而生了怨气,其实和他并没有关系,只是人人都有一颗八卦的心,秦朝人也不例外。
屋里,表哥正和另外两个面具人斗地主,这一次他大杀四方,山女捧着本小说好像看得津津有味,间却夹了面小镜子,时常给表哥反射那两人的牌,见我进来便放下。拉着手笑嘻嘻的说:“他对你说了什么?”
我小声告诉她:“爷爷给我送了一封信。”
“爷爷?”山女万分诧异,随即发自内心的欢喜,满脸笑容的叫道:“在哪里?我好想他呀。”
不止是她想,以往清幽的夜里我无数次梦到爷爷那张皱纹深邃的脸。他坐在当初门口的台阶上,肩膀上搭着一条看不出白色的毛巾。一口口嘬着烟锅子,慈爱的眼神透过冉冉青烟始终落在我身上,而我就在桃树下喋喋不休抱怨他总是瞒着我。
那时候我什么都不用想,哪怕欠了碗子村厉鬼的债,被金悦湖的河伯追杀,我依然可以无忧无虑的在村里和山上乱跑,纵然爷爷再老朽,却始终能扛起一片天,好像这世间就没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和做不到的,一言不发,总是胜券在握。
直到爷爷走了,我像个没头苍蝇似的乱蹿,刚开始并没有感觉到压力,手握牛骨刀。服食木太岁,还得了五乘的佛经,博山观传承,以及陈春峰送的一本茅山术,可在被杀与杀人之间才真正体会到爷爷在前面保护我时要面对的不仅仅是斗法。
即便那时候怀疑爷爷要让我和山女消失时我依然想他,只要他出现在我面前说出要杀我的话,再饶山女一命,我的死活真的无所谓,本来这条命就是爷爷给的,他拿回去也是应该。
而现在,爷爷回不来了。
山女拉着我进了里屋,详细询问那封信上的内容,不知不觉已是泪流满面,而夜空中猛地响起一声炸雷,随后哗啦啦的下起了大雨,整片天地间都蔓延着一股萧索寂寥的感觉,月亮被乌云遮住,装修一新的小院陷入乌黑之中,而几年前爷爷还在的时候,他的屋外常亮这一盏昏黄的灯,哪怕天再黑,我趴在窗前也能看到他的屋门。
山女盘腿坐在床上,双眼犹如外面的夜空一般落下伤心的雨,她喃喃的说:“爷爷真的回不来了?”
我麻木的点头,无比怅惘的望向窗外,哑着嗓子说:“梧桐叶上三更雨,叶叶声声是别离。这是信中的第一句话,爷爷说他做了两世的恶人,已经到了阎王爷找他算账的日子,修了一辈子的道没将自己超脱,但万幸为后人谋到了好处,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想法太多了,一心妄想着修道有成不枉来人间走一遭,可修来修去却发现真正想要的不过是老婆孩子,可孩子死了,老婆也被他杀了,余生能做的就是不让后人重走他的老路。”估妖贞技。
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
当年爷爷就是这样的想法,可活在那个年月的人不是想看就能看的,他就不是能看的人所以付出了代价,这个代价让他心灰意冷,爷爷的人生便不再为了自己,而是想让子孙后代想看世界的时候可以随意去看,于是他选择了牺牲自己,让五乘的计划成功,无论我今生做什么事都不会再有报应一说。
山女泣不成声,几次想问我信中的内容可话一出口便接连喘气,我轻抚她的后背,自顾自将她该知道的说了:“信里除了那句诗还有另外一句,爷爷说你一定会伤心所以像当初那样给你出个题目,暗怜双绁郁金香,欲梦天涯思转长。这句诗与你有关,我不告诉你谜底,全凭你自己猜测了。”
山女只是哭,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我幽幽叹息,黑暗的屋子里只有她接连喘息和啜泣的声音。
雨越来越大,山女哭累了,昏沉沉的靠在我身上睡着,我将她平放好盖上被子便去敲爷爷屋的门,陈春峰与牛哥始终没有出来,而门开后我便发现原因,他俩将桌椅柜子拆了个乱七八糟。
“你们在干什么?”
陈春峰的白发如鸟窝一般乱糟糟,拿着锤子砸爷爷床下地洞的石板,他头也不抬的说道:“找迅哥留下的线索,既然面具人说迅哥的尸体已经腐烂,我估计他应该还没活,可他再不活过来你就被五乘搞死了,迅哥不会看着你死,所以我和老牛觉得他一定留下了什么指示。”
陈春峰砸地板,牛哥开了门后又站在桌子上抠天花板,我没有进屋,而是椅在门框上有些疲惫的问道:“你们认为爷爷一定会活过来么?”
一块小石头从床下飞出砸在我的腿上,陈春峰暴躁的说:“这不是废话?五乘都没死他怎么会死?”
“这和五乘有什么关系?”
牛哥猛地跳起扒住房梁爬上去,一边摸索着一边说:“五乘能做到的事迅哥一样能做到,既然五乘死不了,迅哥更死不了。”
很没道理的理由,可无论五乘,陈春峰,牛哥还有我,都深信不疑了好几年。
既然烧了信,自然是不会让第二个人知道上面的内容,可我不想让爷爷死,我想将那信中证明爷爷活不过来的话告诉他们,好让陈春峰和牛哥给我一个反驳的理由,但爷爷不让我告诉任何人,这是他的遗愿。
紧紧闭住眼睛将眼泪堵住,我靠着门框坐在门板上,怔怔的盯着眼前的木门:“五乘没死是因为他不想死,可如果爷爷不想活,他又怎么会活过来呢?”
“不想活也是被你气的。”又是一颗小石头从床下飞出,这一次砸在我脑袋上。
不知道是不是下雨让这两个老家伙的脑袋进了水,我都说的这么明显了居然还没意识到某些问题,依然固执的打洞和爬房梁。
这么多年没有爷爷在身边,我以为自己习惯了他的死,却没想到是相信他终会出现,而现在得知了真相,爷爷离去的悲恸在几年后从我心间爆发出来,就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那种无法自持的难过让眼泪汹涌而出,再也控制不住了,我便坐在门槛上将头埋进膝盖里沉沉的哭泣。
陈春峰的脑袋从床下探出来,牛哥也使个倒挂金钩吊在房梁上,他俩都被我的哭声惊呆,对视一眼后陈春峰茫然的问道:“这孩子咋了?”
牛哥若有所思:“年轻人比较脆弱,下雨天容易伤感,想当年我也心地纯洁,容易流泪的性情中人啊,若非遇见你们,也不会变成如今这副心狠手辣的模样。”
陈春峰啐他一口,那唾沫如暗器似的打在房梁上发出啪的一声,随即对我说道:“小方航你为什么哭泣,让陈爷爷安慰安慰你。”
哭道神志不清的地步,我胡言乱语的说:“以前都是爷爷做饭,现在我饿了也没人管,心里不好受。”
陈春峰当即说道:“老牛做饭去。”
牛哥摸着脑袋,有些为难:“我也是吃迅哥做的饭,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好像咱们四个云游的时候都是迅哥操持口粮的,不行了,我有些难过,当年迅哥给方航做饭给我喂草,现在我也饿了却没人管,方航你等着,我这就下去陪你哭。”
“牛哥咱俩好可怜。”牛哥跳下来就坐在我旁边,虽然没掉眼泪确实长吁短叹,我猛然想到一件事,擦干眼泪问他:“对了,晚上在上山和他们打架时你想导电却一直没成功,难道刚才的闪电就是你招来的?这反应也太慢了吧。”
第三百七十九章秦朝将士打鬼子4
牛哥认为自己持剑指天的动作很威风,听我说成冒充避雷针导电差点没气死,一下子就赶走了心头烦闷,暴跳如雷的给我解释了半天。
全真七子这个名头想必人尽皆知。事实上他们七人并不是武侠小说中虚构的。而是实实在在的历史人物合成北七真,当年王重阳在终南山开宗全真教收徒七人,这七人最后又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