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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褚云天气急败坏、脑门上青筋暴起的激动模样，客厅内的那些长老、执事、师爷们，赶紧一拥而上的拍起马屁来。
“你们说的对！我万万不能被这程家孽种所气坏了身子，越是形势恶劣险峻之势，我们越是应该冷静下来，寻找机会！”
双眉缓缓舒展开来，褚云天脸色青白变化不定，心中更是各种念头闪过。
“程家孽种……你给我等着！你们程家的所有产业，都将是我的囊中之物！囊中之物！”
一时之间，偌大的厅堂内，除了褚云天的冷笑声，再无其他声响，令人深感不安。
第19章 ，劲敌出现！
次日清晨。
“你最近听说了么？程家那位大少爷程谨言，竟然在内门弟子选拔赛中，被检测出青色丙等资质！这可是几百年来，从未有过的优秀资质天赋啊！”
骑在高头大马上，程谨言跟随着父亲一路前行，往来的人群中，议论最多的焦点事情，无疑就是他昨日参加内门弟子选拔赛、通过黑曜石水晶测试资质的事情了。
而一路走来，听着众人口中的议论声音，无论是父亲程仁书，或是妹妹程心雨，他们都是满脸的自豪和骄傲，深以程谨言为荣！
“程老爷，上次水港那批货物，我想抽个时间，再和你谈一谈啊！你看，最近可有时间啊？”
“程员外，你之前不是喊我去钱庄寄存纹银么？我这段时间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你说的对啊！这不，我现在手里就有一笔闲散纹银五千两，打算寄存在你的通号钱庄里去。”
不少之前对程谨言父亲爱理不理的人，此刻也是一窝蜂的拥挤过来，满脸堆笑的各方面讨好起来。
甚至来说，一些人也是不仅将目标对准程谨言的父亲，更是殷勤的拿出各种金银首饰、翡翠玉器，毫不在意的送给程谨言的妹妹，以求达到程谨言未来的小小关注。
面对这些人的心思，父亲程仁书哪里还会不清楚，索性也是按照关系好坏，一个个的开始交谈起来，唇枪舌剑往来不断。
一刻钟时间过去了，父亲程仁书也是总算把这批人全部哄走了，然后继续前行。
“谨言，今天是流云宗内门弟子选拔赛的实战对练，你若是能够取得前十名次，势必可以大大增加成为内门弟子的可能性，因此而言，为父也是希望你能全力以赴啊！”
快踏进中心广场时候，父亲程仁书也是悄悄和他交谈起来。
“父亲放心，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轻轻一笑，程谨言也是点了点头。
下了马，快步走进中心广场后，程谨言也是惊讶的发现，虽然昨天九成的武者已经被淘汰了，但是看今天的阵势，人数至少比昨天还要多好几倍啊！
起先他倒是很疑惑，但是当父亲程仁书开口解释之后，程谨言也是恍然大悟。
原来，每五年的内门弟子选拔赛的武斗环节，都会吸引很多闲人来观看，毕竟进中心广场仅仅需要二个铜钱，不过只是几个馒头的价钱，清河县普通人也是能够付得起的，所以也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再加上昨天资质不够、被无情淘汰的那帮武者，也是明显不愿意就这么离去，他们往往会选择第二天留下，继续观察通过者的武斗，试图学习学习。
如此一来，整个中心广场内的拥挤程度，也是随之大大增加。
经过一路艰难的人挤人之后，程谨言他们一行人，也是总算是来到了武斗的临时擂台前。
此刻，眼尖的程谨言，也是不经意间发现，昨天那位林掌柜、以及他的黑壮儿子也是来了，而且还正在口水横飞的到处和人说话，不时的还向人介绍他的黑壮儿子，显得活络无比。
很显然，这位林掌柜也是精明无比，懂得利用自己儿子昨天测试出的良好资质，来为自己博取各种利益和结交他人。
不过有一点，程谨言也是很明白，如果他那位黑壮儿子，在今天的武斗中惨遭失败，连前十名都没有挤进去的话，那林掌柜绝对会回到比原来还不如的地步，一落千丈！
“呦！这不是程老爷么？幸会幸会啊！这么早就送儿子来参加武斗？……”
远远的看见程谨言等人，那位林掌柜也是眼珠子转了转，随后干脆走上前来，微笑着打起招呼来。
伸手不打笑脸人，做生意多年的父亲程仁书，也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说话起来，交谈貌似很友好。
就在这时候，一直在一旁对程谨言虎视眈眈、目露凶光的那位林掌柜儿子，也是似乎按捺不住内心的情绪，悄悄运气传音过来。
“程家的臭小子，小爷可告诉你！不要以为自己拥有青色丙等资质就了不起，古往今来，陨落的有潜力天才武者还少么？最重要的，还是武者自身的修为实力！嘿嘿，你最好向上天祈祷，等会武斗中不要遇到我。”
闻言，程谨言也是微微一笑，淡淡的摇摇头：“我倒是觉得，向上天祈祷的人，也许应该换成你自己。”
话才刚说完，程谨言也是懒得理会这个林掌柜的傻儿子，直接朝着前方临时擂台走去，准备领取自己的武斗序号来。
“可恶！不就是青色丙等资质么？小爷我也不比你差多少！他奈奈的，等会武斗开始，我必定要狠狠教训你！”
望着程谨言远去的身影，那位林掌柜的黑壮儿子，也是怨毒愤怒的皱起眉头。
确认过身份真假，程谨言也是在一位执事的殷勤指点下，拿到了属于自己的序号牌—1722。
紧接着，确认现场等候测试的武者人数差不多之后，高台上个七位考官也是点点头，开始宣读起武斗的规则来。
“诸位既然已经拿到了属于自己的序号牌，那便是代表大家已经拥有了武斗的资格，以及在武道上走得更远的潜力！”
“废话不多说，下面由我来为诸位宣读本次武斗规则！本次武斗属于选拔内门弟子，所以不可痛下杀手，不可造成他人武者重度残疾、不可冒充他人作假、一旦被我等发现，即可取消考核资格，并逐出考场，一切作废！”
面色凝重而严肃的环视四周，负责今日武道的考官，呼出程谨言的意料，正是昨天出来主持测试武者资质的那位剑术大家—王思危。
“此外！根据诸位手中序号牌的尾号，比如说尾号是0，那便请去一口临时擂台排队，等候测试，如果尾号是一，那便是去二号临时擂台……以此类推！”
听着，程谨言也是快速环顾四周，发觉附近果然被人临时建造了数十座擂台，雄伟无比。
而根据自己的序号牌尾号—1722，程谨言也是快速找出自己应该去的三号临时擂台，静静等待着武斗的正式开始了。
片刻之后，伴随着一道钟声响起，武斗终于开始了！
而在三号临时擂台这里，尽管上场的武者争斗的很激烈，但是经过白发老者这么一个强力师父的指点，程谨言对于这些普普通通的武者较量，也是根本没兴趣去看。
毕竟想想看，当你习惯了在波澜壮阔的大海里游泳之时，突然把你放到家门外，始终风平浪静的小池塘里，那真是游起来一点都不费劲，甚至都感觉不到压力。
三四个时辰的漫长等待后，就在程谨言快要睡着的时候，考官震天动地的吼声，也是传遍了三号擂台全场。
“下一场比试！1722对战1872！”
“1722？那不是就是我么？终于轮到我上场了？”
心神一惊，程谨言在最初的一愣之后，也是迅速反应过来，跳上了三号临时擂台。
但是……
当程谨言看清楚自己的对手后，却是不禁瞪大眼睛，内心更是哭笑不得。
原来这个对手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大放阙词的那位黑壮少年，也就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林掌柜的亲生儿子！
“哈哈哈！程大少爷，你想不到吧？我们居然这么快就见面了，这可真是叫人欣喜若狂啊！”
松了松自己的手腕，这位黑壮少年也是舔了舔嘴唇，眼神凶狠的盯着程谨言，不怀好意的开口说到。
“还没有开打，就如此自信嚣张，难道你真会赢？”
淡淡的摸摸鼻尖，程谨言不紧不慢的说话道。
“臭小子，看来小爷不教训教训你，你还真是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睛啊！”
咬牙切齿的望着他，这位黑壮少年好像也是彻底被激怒了，气势汹汹。
“武斗开始！”
听着耳边考官的一声令下，早已等不及的黑壮少年，也是立刻身形朝前一扑，嘴角更是冷笑阵阵。
“小子，等会我一脚把你踢下去时候，可别忘记小爷没提醒过你！”
“开碑裂石腿！”
话语刚落，这位黑壮少年也是怒吼一声，双腿之上的肌肉微微颤动，随后右脚灵活无比的踢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程谨言的方向狠狠攻来。
“看来是学了门腿法武技，难怪会如此嚣张。”
望着对方的迅猛攻势，程谨言面色略显惊讶，显然是没有料到对手居然还有这么一门武技，不过对于修为已经达到淬体境中级的他而言，光靠一门腿法武技，未免还是太单薄了。
索性，程谨言也是没有躲闪，而是站立原地，似乎是打算直接格挡下这一腿。
可是在场的其他人，又不是程谨言肚里的蛔虫，怎么可能猜到他怎么想的呢？
“砰！”
偌大的三号临时擂台上，除了那位黑壮少年的奔跑声，再无其他声响。
而在周围众人看来，程谨言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傻了，还是什么其他事情，竟然依旧呆立原地。
“哈哈！什么百年难得一遇的天赋，什么青色丙等资质，我儿子才是最棒的！”
望着近在咫尺的胜利，擂台下的林掌柜也是满脸的兴奋和激动，简直恨不得代替自己的黑壮儿子，上去打倒程谨言，获得这一场比赛的成功，说话声音更是隐约带着一丝骄傲和狂妄。
“对了！程老哥，我看你家大少爷天赋虽然高，但是好像实战能力一塌糊涂啊！不仅不懂得反击，连逃跑都不会么？这样的话，那还不如直接弃权认输吧！也好给后面的参赛武者节省时间哈……”
静静地听到这里，父亲程仁书也是紧紧皱着眉头，眼神不善的望向身边的林掌柜：“林掌柜，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你真的以为自己儿子赢定了？”
面对程仁书的从容镇定，林掌柜顿时不禁微微一愣，但是他嘴上却是丝毫不以为然的嚷嚷起来：“什么叫赢定了？程老哥，输了就是输了，何必掩饰什么？我估计最多三秒，我儿子就能揍的程少爷倒地不起，你又何必用言语来装模作样呢？”
“呵呵！等着看好了。”
此时此刻，就在父亲程仁书和林掌柜唇枪舌剑的时候，三号临时擂台上的他依然一动不动，而那位充当对手的黑壮少年，也是已经眼看就要踢中程谨言了。
见到程谨言还不躲闪，擂台左右的闲人，也是情不自禁的议论起来，吵吵嚷嚷。
“怎么回事？难道说程家这位大少爷，除了资质高之外，根本就是一无是处……”
“别傻站着不动啊！程谨言，你倒是快给我出拳攻击啊！老子在你身上压了好几百的银子啊！”
……
对于四周吵吵嚷嚷的议论声，无论是好是坏，程谨言都是丝毫不放在心上，始终眼神专注的盯着黑壮少年。
眼看着程谨言就要被他一脚踢下擂台去之时，处于这位黑壮少年意料的，他忽然动了起来！
右手灵活的探出，在黑壮少年的眼里，程谨言竟然直接绕开他这强势的腿风，重重的一拳轰击在其大腿脚腕处。
“啊！”
关节处被打，那黑壮少年顿时惨叫起来，再加上程谨言一抽一拉，身体立刻站立不稳，刹那间已然是一屁股滚到擂台边上了。
一招！
仅仅一招！
程谨言居然只用了一招，就将来势汹汹的黑壮少年武技破解，还反手将其击倒。
“儿子！千万不要输啊！快站起来，跟他拼到底！”
亲眼目睹自己儿子被打倒在地，擂台下的林掌柜目瞪口呆之余，也是气急败坏的怒吼起来。
与此同时，端坐于高台上的流云宗剑术大家—王思危，见此也是情不自禁的点点头，目光频频望向程谨言。
遇敌不乱！
沉着稳定！
一击反杀！
如此种种因素相互叠加，再加上那对手黑壮少年的轻敌，程谨言的得手也是不难理解了。
“**************，一遇风雨便化龙！这程家程谨言，青色丙等资质足够优秀，实战能力也是完全不弱，头脑更是机敏过人……是个好苗子啊！”
就在高台上个剑术大家王思危，这么暗暗思索琢磨的时候，那擂台边，原本还在挣扎爬起的黑壮少年，也是似乎终于恢复了力气，一咕噜的挺身爬起，然后速度快若闪电的朝着程谨言冲去。
“程家的小子，我是绝对不可能输给你的，我还能再打！你给我滚下去！”
“砰！”
反手一拍擂台地板，借助那股反震之力加速，黑壮少年转眼间就要冲到程谨言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