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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脉脉修仙-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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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如此丧心病狂的只有剑君也说不定?

温折内心的这番想法自然不足为外人道。他半垂着头,面上依然是一派恭敬,口上也很快应答道:“有的。”

云素练眉头一松,用一种理所当然的态度又召出了一只恶形恶状饥饿难耐的食地蜥,干脆道:“这就是你想杀的人。”

我想杀的人……温折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广华二少吗?

他又回忆起了在藏书阁看到那本印法书时的幻境:广华二少被他用一个印法击成无数碎块,鲜血和碎肉粘腻的糊在身上。当时的确有种见到他人身亡的畏缩和恐惧,但想想死去之人的身份,心底如何不泛上一种隐秘的痛快?

唰的一声,温折拔剑出鞘。他已抓住了杀意的尾巴。

若是广华二少在此,温折想到:我何妨杀了他一雪前耻?

自己的无故惨死、那些让人胆战心惊的折磨、自己亲眼见过的,只因为对方情绪的变化就随便被夺去生命的那些少年少女……他难道不该杀吗?

当他隐隐泛红的双目对上那凶残狡猾又饥饿的食地蜥时,对方竟然没有像上一只一样直接冲过来,反而向后缩了缩身子。

食地蜥既然不动,温折也就不客气的抢占先机。他扬剑出手,剑气如虹,恰是一招“一剑光寒十四州”,剑尖一抖,就如点点寒星,冷酷而缜密的封住了食地蜥的所有动作。

刚刚的那场战斗不能说是失败,毕竟结合着他在书上所学、花君所讲,方才他已经摸索出了食地蜥攻击的几种基本形式。

他当然也可以故技重施,像刚刚那样攻击这只食地蜥的双眼,逼其后退再借力跳到它背上,逆着它的力道重新划开它的肚腹。

但就在温折举剑的那刻,一种奇异的直觉传入了他的脑海,一个想法没有任何铺垫的平空跳了出来:这只食地蜥曾经被人划破过一次肚皮。

所以它会更谨慎、更老练,也更狡猾。

对战关头,温折无法辨认这个念头的可信度有几分,但他下意识的就选择了相信。剑尖已经指向食地蜥双眼的千钧一发之际,温折剑身一晃,骤然变招,由劈转刺,对着食地蜥半张半闭流着腥臭涎液的口中戳去。

食地蜥没有怠慢。它应对极快的吐出一截舌头——那上面遍布大大小小的疱疹,有的已经半破了,流出黄色的脓来。

温折心知食地蜥的舌头极有韧性,很难受伤,它舌上的脓液口涎又具有很强的腐蚀性,故而它才敢如此对敌。

这只食地蜥的舌头大概还没吃过什么苦头,这举止可未免太托大了。温折眼神一凝,手上宝剑不收反进,速度还快了几分,颇带着一股两败俱伤也不畏惧的狠劲。

临到关头,食地蜥突然意识到不对,猛然卷收回自己的舌头,只是——

“晚了!”温折低喝一声,对方刚刚卷了个舌尖,而温折的剑锋已先一步而至!

就像是一种本能,温折发觉自己的内心竟然很容易的辨别出应该施力的方向。明泓秋水本来就是上好的佩剑,如今既有温折妖力加持,又有温折那突然出现的直觉辅助,竟然轻轻松松把这条本应相当皮韧的舌头削下一大半来。

食地蜥吃痛猛退,喉中溢出一声痛楚的惨呼。温折却连眉毛也没动,手中长剑一振,紧逼上去。手中剑柄一转,温折蹲身蹬地,腾空而起,借下落之势直插食地蜥的头颅要害。

常言穷寇莫追,因为其走投无路时难免就舍下命来求个同归于尽。食地蜥抬抓猛击地面,尾巴也挥舞的猎猎作响。暴躁的摇头晃脑个不停,六只眼睛好像都同时泛出了血红的颜色。

温折握剑的手仍然极稳,几乎到了纹丝不动的地步。他此刻还半沉浸在那种自己感受到的杀意幻想中:如果它是广华二少……两败俱伤,难道他就怕吗?

那条粗壮而带着沉重力道的尾巴已经迫近温折右肩,如果温折不撤手难免要在脖颈上狠狠挨上一下,说不定当场就要尸首分离,最好也要闭过气去。而食地蜥的脑袋还在不断摇摆,根本让人拿不定目标如何。

温折却仍不后退。

他左手灌满妖力掩住自己右颈,下一刻蜥尾与手背相撞,发出一声奇怪的夹杂骨头断裂的闷响。温折的小指折了成了一个歪斜的角度,而食地蜥的尾巴却用一种不可能的姿势软软垂下。

即使在这种时刻,温折心底竟然还能有心情想道:这些天的柴毕竟不是白劈的啊。

又受重创,食地蜥狂躁更甚,但它没有下一次反击自保的机会了。因为温折正右手持剑,用一种笃定的态度把剑锋钉进了食地蜥的脑壳,两下翻搅后,彻底结束了它的生命。

站在已经不能行动的食地蜥头颅上,温折用力把剑拔出。这时他才感受到从尾指传来的断骨剧痛。

那种带着满心杀意的专注状态渐渐从他身上褪去。温折忍着手上的疼痛,翻覆的看了看明泓秋水。虽然它身上自带阵法不沾秽物,但他还是不太想在清洗剑身前把它还入剑鞘。

毕竟它刚刚从一个恶臭的脑子里出来。

云素练打量着温折的目光带了点若有所思的意味:“你已会用先天神识。”

“抱歉?”温折一愣,疑惑的看了过去:“我并没有听过这个词,但如果您说的是刚刚辨别食地蜥头颅位置的那种探索力的话,我从修炼一开始就会用啊。”

在最开始的时候,温折就是用这种感觉辨认出了妖力和灵气,而在遇到凭江月的时候,他更是因此发觉自己三步前灵气的不同之处。

如今只是又一次利用这股力量罢了,还和先前有什么不同吗?

听了温折的回答,云素练把目光停留在温折身上的时间多延长了一秒:“若是如此,你的父母之一必有特殊血脉。”

“你可以回去问问容雪淮,他一向心思杂乱,知道多些也不足为奇。”云素练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打转,导回了这场战斗的主题:“剑已用的有点模样。如今懂得何谓伤人了?”

对于刚刚爆发出难得杀意一期击杀了食地蜥的温折来说,这应该是个很好回答的问题,可他在此时却迟疑了一下。

“不敢说懂,还是要再想一番才能回答。”

云素练又多看了温折一眼:“可以。回去处理伤口。明日此时此地,告诉我你的答案。”

在转身离开前,云素练又凌空一指,招出一道带着细碎冰碴的水流帮温折冲了冲身上的血污。

第34章 明晰

当温折敲开了菡萏花君书房门的时候,容雪淮第一时间就看到了他受伤的左手。

“怎么会受伤了?”容雪淮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前来,动作轻柔且小心的执起了温折的手掌:“寒梅没有看着你吗?”

“剑君一直都在一旁关照。”

话问出口后,容雪淮自己也反应过来,叹息道:“是了,她一向是这种风格。你先坐下,我给你治疗,你同我讲一讲今天都学了些什么吧。”

温折有些怕花君担心,就只是大略讲了讲,把两次战斗中的惊险之处一笔带过,左手的伤情也被他轻描淡写的抹去。

但容雪淮还是第一时间就皱了皱眉:“食地蜥。”他此时已经处理完温折的伤口,拧紧了装着药膏的小瓶子,把它放到温折的掌心上:“收好,这是治疗断骨的药膏,见效很快。你的手指大概半个时辰就能恢复如初了。”

交代过了温折小指的伤情,容雪淮才慢慢道:“你应该能猜到,若是我来,第一次实战里不会为你找这样的对手。但寒梅剑君一向有自己的分寸和度量,她的标准也会更严苛一些。温折,这些你是理解的,对吗?”

温折握了握手中还带着花君手上温度的小瓶子,笑道:“您怕我心里不服吗?剑君那样的名声秉性,严格些是理所当然的,我当然知道。”

容雪淮点了点头,沉吟道:“至于先天神识……我那时是发觉了你叫破凭江月时的速度快了些,不过也并没有多想。若是寒梅这么说,我就明白一些了。”

“修士由筑基升为金丹时,会修出神识。神识的作用之一便是探查。像是你分辨出妖力与灵气、判断出凭江月所在之处灵气的不同、乃至‘直觉’的发现第二只食地蜥曾受过的伤,都是因神识的探查所知。”

“那先天神识和神识有什么区别吗?”

“单从作用上讲,是没有什么区别的。”容雪淮笑了笑:“无非都是探查、攻击和防御罢了。只是拥有先天神识的人能在炼气时期就掌握神识的能力,等到了金丹期,他的神识亦会比同样修为的金丹修士强上不少。温折,这是一项好天赋。”

只是……看着温折的笑容,容雪淮没有把话讲下去。

据他所知,先天神识乃是一个人类家族代代相传的特殊天赋。向来由父辈传给自己的儿子,女儿和女儿所生的孩子是不会有这项天赋的。

按照容雪淮的理解,这是一条附着在Y染色体上的天赋。

而如今温折竟然拥有这项万里无一的天赋,究竟是某种极为特殊的偶然,还是他的父亲根本就是那个家族的人?若是这样,他身上的一半妖血就应该来自于他的母亲?

这么多年来,所有的半妖都被默认为妖血来自某个不知名的男妖,类似温折这样的例子,可真是太新鲜了。

容雪淮口中还在为温折讲解着操纵神识的一些事宜,思绪却已经飞快转动起来:妖族被彻底从人间大陆赶出是在十五年前,换而言之,温折出生的时候战争还没有真正结束。诚然当时战火已经衰竭,很多地方都已经保有了安宁,但这安宁或许能让某个女人安心产子,怎么可能让哪个跟着妖族撤退的女妖生个孩子?

换个角度来想,是什么让一个女妖能够在战争时期甘愿怀上一个孩子?从时间推算,有了温折的时候妖族已经节节败退,而六尾狐族的女妖就只有那么几个……

要是只为了获得那个家族先天神识的天赋也就算了,但容雪淮可从来没听过哪个家族的男性被大批掳走的消息。如果出于这个目的,怎么可能只有一个温折降生,出生后还被抛弃?

但如果从另一种思考方式来看这件事呢?比如说,是那个家族的某个男性和六尾狐族的狐女相爱了?

要知道,这种战争期间敌对势力相爱的事例虽然稀少,但并不是没有。而在容雪淮的前世,这更是许多影视作品中爱玩的狗血戏码。

不过从被抛弃的温折来看,这个故事大概并没有一个很好的结局。也许两人最终恩断义绝,那个狐女选择放弃孩子跟随妖族部队撤走,男人也不念骨肉之情把温折丢弃;也许两人中的一方本就是虚情假意,达成了所需的目的后温折的存在就不那么必要……

如果从那个家族的男性入手排查,同时再核对当年大战时出现的六尾狐女的资料,温折的亲身父母的身份多半是能查出来的。

只是,要告诉温折吗?

算了吧,至少现在先不要说。容雪淮心底下了决定,还是先确定温折父母的身份,确定温折想要知道有关他们的信息,再来告知温折。现在说了,只能给温折徒增烦恼和忧思罢了。

温折还对菡萏花君心底的这番思索毫无所知,他听过了容雪淮对神识的讲解后抬眼看了看他,欲言又止。

“怎么了?是有什么话想说吗?”

“本来是想要问您一下的。在有关剑的定义上,我不太赞同……我是说,不太能理解剑君的看法。”温折左右手的食指指尖不自觉的扭在了一起:“但我又觉得,我应该自己和剑君说这件事,被斥责也好,总要自己真正想明白,而不能让您代替我得出一个答案,是吗?”

“啊,当然。”容雪淮微笑起来:“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寒梅也许气质冷漠,但她有足够的心胸和风度,只要你不是故意挑衅,她会给你解答疑惑的。”

“嗯。”温折点了点头,表情坚定了起来:“那就只有另一件事了。花君,好像不管什么时候看到您,您都是在笑着的。但我想要知道,您是为了让我放松才微笑,还是自己开心才微笑?”

容雪淮愣住了,他有些错愕的眨了眨眼:“唔,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你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片刻后,他的表情又恢复了惯有的温和包容:“我和你讲了很多有关我的事情,是不是?但好像我还没有和你谈论过我的父母,我的家庭?”

这次吃惊的人变成了温折。他惊讶的都有些结巴了:“不、不,我不是……”

家庭,这是个多么隐私,距离温折多么遥远的一个词?它是这么的陌生,陌生到连温折听到这个词组的字音时都升起了一种不真实感。

刹那间,温折竟然产生了一种自己在窥探花君内心的自责。

“我的母亲,她是我见过的最美丽、温柔、智慧的女人。”容雪淮平和的描述着:“在我很小的时候,她就告诉我,如果有什么是你在无事可做的情况下能做的,就只有笑一笑了。”

似乎是想到了某段珍贵的回忆,容雪淮的神情变得格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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