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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让赫连宇微微赫然,但想想夜宸的性子,也不那么出乎意料了。事关重大,注定北玥皇不会将这事随便交给旁人负责,有这个资格的,数来数去也就只有那几个,都在意料当中。
只是那么喜意没有停留太久,见道北玥皇微微上翘的嘴角有些难以察觉的上翘,突然心里生出不好的感觉。
接下里从北玥皇口中吐出的人名果然验证了他的预感。
“既然你不想接受,正好夜倾今天该回来了。本想让他休息一段时间,不过现在只能继续辛苦他了。”
夜倾,北玥皇一母同胞哥哥的儿子,算是夜宸的堂兄。已经离开京城三年了,去向没人知道,没人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回来。
赫连宇和夜贺的脸突然一下就青了,谁都预料到了,偏偏把他给忘了。或者不能说把人忘了,而是没想到他会突然回来。
“赫连太子,等夜倾回来我就让他来找你,会让他好好查查的!”好好两字北玥皇特意加重了读音,说完就挥挥衣袖,率先转身离开:“好了,都散了吧。”
接下来三国皇子先走,百官恭送。
离开之际,夜宸与云染恰好和赫连宇两人错身而过。瞬间,如同错觉般微弱却清晰的声音传入两人耳际。
“我不喜欢有人算计到我头上!”
赫连宇和夜贺恨恨,看着毫无异样离去的云染和夜宸的背影,皱着眉。
云染和夜宸接下来的活动也不参加了,没在猎场停留,直接策马回京。
第二天一早,一个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的人上门拜访。
“主子,六皇子来访求见!”
夜宸和云染刚用过早膳,正合计着该怎么给赫连宇这些没事算计到两人头上的人一个教训,听到六皇子来访顿时眼前一亮。
第一百零一章
给他们教训不如给他们一个能长久添堵的人。
云染和夜宸相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同样的光亮,不由莞尔一笑,调侃道:“我们这是心有灵犀。”
明明是一件严肃的事情被夜宸这么一说,让云染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嗔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一般人都能想到好不好。既然我们的意见相同,那你还不赶快让人进来。”
“没事,虽然决定要利用夜风去给那些人添堵,不过还是先晾一晾,免得看我们太热情别生出了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夜宸眼中笑容尽敛,语气凉薄满满。
目光微侧对管家点点头,管家会意地无声离去,脚步沉稳,出门后比起平日的走路速度慢了不少,一步一步就差比乌龟快一丁点。
看样子六皇子夜风是一时半会儿进不来的,夜宸让人将一套茶具送到小花园就挥退了,亲自将小砂壶装满水放到小炭炉上,才看向云染悠然地问道:“想喝什么茶?”
云染一手杵在茶桌上,托着下巴,歪着头看着夜宸清俊的脸。思索片刻,狡黠一笑:“就喝你这里最好的茶吧!也不知有没有以前喝过的好!”
提到以前,夜宸眼神更柔,嘴角微微翘起,凤眼泛起桃花惑人:“放心,绝对不会比以前的差。”
云染撇撇嘴,看来这厮的日子还过得不错。刚要说什么,就听见一阵木轮碾压石板的声音。两人几乎同时笑容一敛,均是一副高冷淡漠的样子,如出一辙。
这时,管家带着夜风出现了。
夜风身边没带多余的人,就一青衣小侍垂着后,在身后推着轮椅,极为不起眼,放进人群里就找不到了。
一般人大多会将这人给忽略过去,云染和夜宸却不尽其然。两人在夜风身边见过此人多次,每次若是夜风身边有人随侍,那必然有这青衣小侍的存在。可见,此人就是夜风的心腹了,否则今日此事不会带来。
从这青衣小侍身上,云染和夜宸也只是隐隐感到内息流动,虽只是武者但所修的心法独特,不过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来,更加忽略了。看来夜风身边的人也不简单,或者是说夜风不简单,这样的心法可不比一些修真心法差。
管家将人带到就知趣地离开了,随着管家的离去,本来只算是清冷的气氛顿时陷入了冷凝。
空气犹如被冻结,唯见桌上的小炭炉上砂壶的水咕噜咕噜地沸腾着,随着夜宸的动作,气氛更是推向了肃穆。
提炉烫盏,随着热水氤氲,沁人的茶香弥漫开来。
茶香醉人,随着茶香渐浓,夜风和青衣小侍不禁深吸了口气。
“好茶!”终是夜风一声轻喝,打破了一屋的冷凝。只见他满脸陶醉,目不转睛地盯着夜宸手中的茶盏,渴望毫不掩饰。
夜宸循着一排三只纤小精致的白玉茶杯,温润细腻又通透纯净的白玉制成,逡巡三圈茶水倒了七分满。
白的玉,绿的茶,白的更莹,绿的更碧。
无人知夜风好茶,身在皇室若不隐藏自己的喜好,早就被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了。但此刻却没有丝毫隐藏,更是显出迫不及待之意。虽然知道三杯茶中定有他的一份,低声吩咐青衣小侍推他上前。
云染和夜宸不在乎此刻夜风表现的真假,只是突地,夜宸放下茶盏的手掌风一扫。咻地带起一道凌厉的风声。白玉晶莹的茶杯带起一道莹白的流光,直射夜风的咽部,竟是杀招。
这一变故太过于突然,夜风身后青衣小侍本能的杀气凛然爆发,闪身就要挡在夜风身前。
以他的修为,以夜宸的劲道,他除了以身抵挡根本无法接住这一杯之力。当然,他也知道这一挡,更是非死即伤,可也毫不犹豫,忠心可见一斑。
可他快,还有人更快。
只见夜风飞快出手,一手在青衣小侍腰上一抚,快若闪电地将人推到一边。再一抬手,恰好接住了白玉杯,迫不及待放在鼻下嗅了嗅,小口轻呡,但也不过三次就喝完。
香茶入腹,夜风突感一股暖流升起,愕然一瞬之后便是不由一喜,随即一片凝重,也不顾失礼与否,安不安全,就闭上了眼睛。
青衣小厮愕然瞬间,下一秒警惕地闪身挡在夜风面前,就算知不是夜宸和云染两人的敌手,也毫不放松地防备着做好以命博命的准备。
云染夜宸也不在乎,只是悠然地端起了茶杯,轻呡着,好似眼前的一主一仆并不存在一般。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夜风才睁开了眼睛,惊叹道:“只闻茶香就让人心旷神怡,没想茶水入腹更是让人心驰神摇,飘飘欲仙。七皇弟的茶还真不简单,恐怕就连父皇那里最好的茶,也不外乎如此吧!”
他没说小小的一杯茶,便能抵得了他一月的苦修,数月未破的瓶颈在此刻有了一丝的松动。
“六皇兄也不简单!”夜宸不因夜风的夸赞流露一丝的喜意,就这一手,就这一评价,就知夜风并不是外界评价的生有腿疾,性子淡然那么简单。刚才那一瞬间的气息浮动,更是表明了他的深藏不露。
青衣小侍见夜风睁眼,才退回他身后,气息收敛,就如普通的侍从毫不起眼。
这时夜宸却忽地抬眼淡淡一扫,清冷淡然的眼神只带着淡淡的警告,却看得青衣小侍心里一颤,背后窜上一阵凉气,不由畏惧垂下了头。
原来不是夜宸不计较他的态度,而只不过把他当做蝼蚁,不值得计较。
夜风见此不由暗自苦笑,茶喝了,夜宸和云染没有主动开口之意,反而有送客之势,明白就算两人有利用之心,但到底是他上门求人,对他们自己可有可无,对自己他们却是必须不可。
谁先开口谁就落于劣势,可他未开口就已经没有了选择。
心绪一扫,他拱手道谢,更为客气带着亲近之意:“今日本是对七弟妹有事相求,没想七弟的茶让我受益良多。”从疏远的七皇弟到七弟的称呼,表明了夜风的态度。
夜宸惯的冷漠,微微点头不语。倒是云染勾唇轻笑,道:“六皇子,不知有何事需得云染帮忙的?”
夜风看着云染的笑容,明明纯净不知为何觉得有些邪气,只觉感到背后发凉。再仔细一看,不禁自嘲。自己这是在皇宫这个大染缸里见谁都是黑的。
可这顾云染从小被顾家送到农村偏远的庵堂,虽然聪明,又有机缘被高人收入门下,但到底要单纯不少。也只有这样,才会有帝都贵女没有的单纯与天真。
身处黑暗中的人,偏偏更向往光明。不由,对云染多了一丝的好感,面具般的笑容真实了一点,笑道:“七弟妹不久就会与七弟成亲,随着七弟叫我一声六皇兄便是,不必如此生疏。七弟妹或许也听说过,六皇兄我自胎中便中毒早产,幸运地没夭折可也从小不良于行。余毒不清,腿疾不治,毒发更是痛苦万分。多年来求医,上至宗室丹师,下至乡间游医,外祖家都给我请来过。可奇毒难解,毒不解,腿不治!”
说到此,夜风不由暗恨。虽然因为腿疾,让他免于皇室倾轧暗害。但他情愿不要,那钻骨的痛,蚀骨的疼,每每让他身不如死。
其实,他对于云染的医术也不抱期待,毕竟她太年轻。他只期望他的毒,能引起她身后丹师的注意。名师出高徒,云染展现的医术,让他不免期待。
云染勾了勾唇,玩味道:“六皇兄,其实比起丹医之术,我更擅长的还是——毒!”
她笑道,满意地看到夜风惊愕地瞪大了眼,不可思议的表情。
云染笑得更为开心,话说,这或许是自见到夜风以来,他最真实的表情了吧。
惊愕过后,随着云染走到身边,夜风回过神,不禁更多了期待。若是医术都如此高超神奇,那比起丹医之术更为擅长的毒,云染又厉害到了何等的程度。
期盼着中,见云染带上蚕丝手套,手指在他腕间停留片刻。收手便是一枚寒光凛冽的银针出现在手中,偏偏笑容恬静美好,如此诡异反差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只听云染盈盈含笑,声音清越动人:“六皇兄的情况我已经基本清楚了,现在需要在六皇兄腿骨骨髓中取血检验一下,可以吗?”
寒光闪烁,青衣小侍下意识地就要阻止。夜风抬手制止,毫不犹豫点头道:“七弟妹说怎么做就怎么做,我相信你!”
夜风眼光微闪,他有预感,这或许是他唯一的机会了。自小父皇外祖替他找来的治疗的人不断,随着年龄增大是越来越少,到了近几年却是一个都没有了。
他的腿已经不能在等,而云染是随着他腿每况愈下,唯一一个给他检查过后表现得如此自信的人。他不禁也多了一些信心,或许,她真的可以治好他的腿也说不定。
第一百零二章
夜风的腿已经不能在等,而云染是随着他腿每况愈下,唯一一个给他检查过后表现得如此自信的人。他不禁也多了一些信心,或许,她真的可以治好他的腿也说不定。
冰凉的银针一寸寸没入骨髓,夜风却没有丝毫感觉。他的眸不禁黯然,目不转睛地盯着云染。
待得银针尽数没入,云染手指微动,灵力透过银针传入骨髓,夜风与青衣小侍愕然看着细弱牛毛的银针一头冒出一颗墨蓝的血珠。
这么细银针居然是中空?
两人不可思议,唯有夜宸习以为常。
云染拿出一支细长的水晶管,小心地接住血珠后盖好水晶塞,才将银针拔出来。细看,银针上一片幽幽的蓝,放在鼻翼下微嗅,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弥漫。
夜风眼也不眨地看着云染,这一刻紧张得心跳几乎快要停止。见云染拿开银针后,急切地问道:“七弟妹,这是什么毒?”
见云染摇摇头,夜风眼神顿时一暗,失落毫不掩饰,透出绝望的意味。青衣小侍看着夜风的样子,更是急得差点骂了起来。
云染翻了个白眼,瞪了他一下,没好气地说道:“我是不知道这是什么毒,但不知道名字不代表不能接!”
夜风倏然回神,只是没等他开口,就见云染不耐烦地挥手。顿时一急,连忙说道:“七弟妹,对不起。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失望太多,难以相信而已。”
关系到他的毒,他的腿,淡然如夜风也失去了冷静的一面。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给他检查后,没有说出无解的话。直觉地,他预感云染能够治好他。
“你先回去,我研究一下这毒,明天你再来定制解毒方法!”云染收起水晶管就下逐客令了,此刻她对这毒颇有兴趣,没心思跟夜风在这里耽搁时间。
许是看出云染脸上的认真,夜风只犹豫了一下,便果断离去。
夜宸看着云染摆出一件件工具,问道:“已经有眉目了?”
“恩!”云染头也不抬,手也不停地回答:“这毒很像毒经上记录的一种毒,但毒性又差许多。这我需要先检测一下。”
毒血在云染手中稀释成了几份,只半个小时候她就停下了手,挑眉,道:“这毒少了天罗草和血炼花,炼制手法也有些不对导致毒性大减,才让夜风侥幸活了下来。难怪我说这毒早已经在千年前就已经失传,看来不知是谁运气好得了这残缺的毒方,才流传了出来。”
“那这毒能解吗?”夜宸问,能上毒经的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