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进来吧。”看到我,他放下手里的笔站起来。
“对不起,刚才太累了。”我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凌晨一点。
他嘴角轻扬道:“我还以为你晕过去了。换衣服想送你去医院,出来就听见打呼声。”
立刻红脸,太丢人了。在男人面前不管呼声大小,都不符合美女形象。
“把资料给我吧。”绕开话题。
他从桌上拿起一叠材料给我。
“我妈请你周六去我们家吃晚饭。”帅脸上完全没有表情。
我也同样不放表情,语气异常认真地说:“我不想演戏了,上次是最后一场。”
他不置可否地笑笑,俯身在便签上写了几个字,然后撕下来递给我说:“这是我家地址,下午三点左右到就可以。”
我怔怔看着他,男人是耳聋还是自信过度。
他走上前来,把地址塞在我手里道:“不是演戏,我请你做我女朋友。”
昨天晚上有一个男人拒绝我,今天半夜另一个男人邀请我,两个都是所谓的黄金钻石单身汉。讽刺版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你爸妈给你压力了?”半夜时分特别清醒,说话神态和思维方式都很有business woman的架势。
他完全不避讳,点点头说:“我爸认为你很适合当他儿媳妇。”
我是不是该问问他对我有什么感觉呢?其实这个问题我从上次相亲结束就很想问。那时候想问是因为我喜欢他,希望能跟他交往。后来他对我的态度让我更想问他,我只不过跟他睡过一回,何必处处争对我。现在问是我很好奇他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那你喜欢我吗?”我像商业谈判时那样将目光探进他的黑瞳。
“我可以给你想要的。”谈生意他比我强,完全不会被我的目光逼退。
“你觉得我想要什么?”既然他不回答问题,听听我能得的好处也不错。
“如果一切顺利,我会跟你结婚。”他的唇上勾出些许讽意,身体靠坐在后面的书桌上,眯着眼望向我说:“结婚后你拥有完全的人身自由,爱工作你可以继续,想要闲赋在家也可以。房子、车子我都有,每个月给家用。如果有小孩,他的费用我来负担。”
想起我们姐妹淘聊天时说各自对老公的要求,当时我的条件好象不高。
我说:他必须经济稳定,房子车子儿子的费用要归他开销。家用如果他能全部负担是最好,不行我也可以承担。我自己赚得钱用于我所有的女性开销,比如化妆品,服饰,旅游,或者跟朋友们出去玩。
末末问:他不用爱你吗?
我想想答:婚姻不是爱情的坟墓吗?所以他只要能温柔地对待我,偶尔会搞点小浪漫就好。
小麦又问:要是他跟你相敬如宾,却在外面搞女人呢?
我毫不犹豫地答:那就别给我知道。
范妮插进话来:小培,你别给我装。你对男人要求最高了,要是人家不爱你不宠你,我才不相信你能过得下去日子。
我逞强道:你就走着瞧,看我能不能过下去。
说实话,我脑袋里从来没想过会跟个不爱我的男人结婚。我是个很贪心的人,最好老公有爱我又有钱。但是如果在一个很有经济条件的男人和一个爱我却没钱的男人面前,我的第一反应应该还是选择钱。
人家都说只有苦出身的小孩才会在乎钱,我到不那么认为。苦大的小孩万一哪天没钱了,他们知道如何激发意志来熬;但像我这样从小被父母捧在手心长大的人,真要过穷日子肯定不知所措。贫贱夫妻百是哀,到时候有爱情也被磨光。
陈瑞涵不爱我,但是他却有几个钱。原本我有些讨厌他的毒舌,但是后来发现他每次骂我都没坏心,便能平心静气对待他。这样不爱不恨的关系,到是最能长期相处。
“做你女朋友有什么要求吗?”看清楚合同上对方提出的条件是基本常识。
陈瑞涵站直身体,走到我面前。他的嘴唇凑在我耳边,呼吸间的气息吹拂着我的肌肤。他含笑低语:“放心,不会要你跟我上床。”
“那太可惜,你也就这点长处。”我推开他说,完全没有表情地说:“我当你女朋友,但你要帮我拿到BST的二次投标。”
失恋的女人都是疯子,半夜的神经异常胆大。而陈瑞涵就我的催化剂,每次都能逼着我做出无法想象的决定。
“呵呵!”他冷笑道,“帮你可以,拿不拿得到还要看你自己的本事。”
那你等着我看我的本事。我心道。
沉默片刻,我问他我的包在哪里。
他看看钟,已经快两点了。
“你在发烧,不要走了。我去拿退烧药,你去洗澡吧。”陈瑞涵很快进入男朋友的角色,走过来搂过我出书房。
我有些迟疑,别说我在生病,就是不生病也没有女朋友跟男朋友睡的义务。
他看出我的停留,搭我身上的手放下了。
“你不知道吗?我家有间客房。”他挑着眼像逗鸟一样看我。
“我比较喜欢你那张软床,客房的硬床板更适合男人。”我冷冷地回看他,说完自顾自走进主卧。
我不知道明天醒来会不会后悔现在的决定,多半会吧。可是我现在真地很想这么干,我必须要做点特殊的事情来挤压心中的郁闷。我以为自己可以云轻风淡地原谅且忘记石然,事实上我也真得没有怪他恨他,但是情绪却无比得低落。答应陈瑞涵近乎交易般的要求,绝对是错误的决定。但明知道是错误还是往里跳,很爽。也许别人爱用酒精消灭失恋病菌,变态的文小培更爱用另类的方式来治疗。
无法挽回
时钟有一长一短的两根针。午夜零点时分,它们交汇在正上方的刻度12处,然后以各自的步调在圆盘上挪动。有时他们近在咫尺,有时他们遥望不及。待分针转动十二圈,时针转动360度后,两根针在正午时分重逢在刻度12处。在相同位置同样的相叠、相交,似乎又回到原点,让人看不出任何差异。只有时针和分针的心里明白,它们走过了整整的十二个小时。那是一段足够改变一切的时间,唐山大地震只有23秒的强震,双子塔倒只费时1分多钟,泰国海啸在1个小时内就吞灭上千生命。看似相同的分、时针原点重逢里,藏着世间的起起伏伏、沉沉落落、人是物非。
我从陈瑞涵的软床上醒来,一切都好象回到初遇的原点。他也是那样站在拉开的窗帘前跟我问早上好,也同样邀请我一起吃早餐。不同的是,我的身份从相亲对象升级为女朋友,我的心对他完美没有异样情绪。
“这是我家的钥匙。”他面无表情地递给我一串用法拉力标志做扣的钥匙。
我喝着粥,不声不响地接下放在手边。
在梦里我反复问自己是不是疯了,怎么会那么轻易地答应做他女朋友,可醒来后毫不犹豫地接受昨晚的错误决定。本以为能换点坐过山车才有的刺激感,但脑袋被太多烦琐的事情占据,没有时间去感受疯狂。
“张卫今天会在工地上吗?”我边喝粥,边翻看水暖资料。
“他去外地了。”陈瑞涵正在看晨报,手里拿着片烤黄的面包,头也不抬地回答。
刚才想起有些图纸上的问题要请教工程师,张卫不在就要去找BST的王经理。我看看手表,时间不早了,便放下手里的青瓷花勺,开始收拾包。
他瞄向我,又看看碗里剩下的粥,自笑道:“又不吃完吗?白辛苦了。”
听到这话,我楞了几秒。上次来他家,我也在发烧,醒来时候他说有粥给我,结果为了跟石然和卫芸见面没喝成。
“我只是先把东西放好。”把资料塞进包里,重新拿起勺子喝粥。为他的体贴和心思小小地感动,虽然我明白这是他泡女人的惯用伎俩。再喝一口,突然发现口感很好,忍不住问:“你炖的?”
他已经合上报纸,正喝着橙汁。等咽下嘴里的东西后说:“我打电话叫楼下早餐店送的。”
“那你辛苦什么?!”真是“误会”他的好了,剩下的东西喝得索然无味。
分针和时针走上一百圈也不会步调相同,我真是不该高看我的“男朋友”。
“吃完把碗放池子里,等下钟点工会来洗。”他已经起身,拿包准备走人,站玄关回头说:“记得放好你的钥匙。否则打扫的阿姨以为是她的那套,会误拿的。”
最后一口粥卡在喉咙里怎么都吞不下去,闷闷地问:“她的钥匙扣也是法拉力吗?”
陈瑞涵已经换好鞋站在门外,妖精般地笑笑说:“不是,她的是大众。”
哎~ 总算“女朋友”级别还是比钟点工高一点。文小培,你就平衡吧!
迅速收拾东西,我赶着去BST找王经理。
驱车到那里,我突然发现今天形象不佳。由于昨晚穿着套装在陈瑞涵的沙发上睡觉,身上的衣服有些皱巴巴。我的包里常备化妆品和卸妆品,但是都是简单急救用的,用它们化出来的妆不会很无暇。另外由于缺少工具,我的头发也有点瘪着没型。
做女人真麻烦!
尽可能地整好服饰,走进大楼谈公事去。王经理是很不错的人,他一直对我照顾有佳。我问完图纸上的事情,又顺便向他打听二次投标的相关事项。王经理也算上道,给我详细解释他们的要求后,还带我去规划室看模型。
方石收购BST后,对绿地项目加大投资,这套建筑模型是花大价钱做的,非常精致。王经理也是土木工程出身,对模型很了解也很感兴趣。他如数家珍地给我细细讲解,我们边谈边看,早把时间忘记了。
“王经理也在啊!”秘书专用声线在我们身后响起。
我回头看过去,身后已经走进一群人。站在最前面的那两个,化成骨血我都认识,石然和卫芸。他正望向我,脸上看不出表情。我不敢看卫芸,如果她已经知道我对她男友做的事情,会不会想把我挫骨扬灰呢?
“石总怎么突然来了?”王经理反应过来,上前去寒暄,“我正带启扬设计的文小姐参观二期项目呢。”
我也上前,很职业化地跟所有人打招呼。身上一直被道目光紧随,不知道是石然还是他身边的美女卫芸。
有些不习惯被人看,特别是今天这样的倦容下。我希望再次遇到石然时,我早把他忘记,然后装扮完美地出现。可惜老天不帮忙,专挑我特别像弃妇的时候让我再次遇见他。
石然是陪客户来看模型的,王经理也要做陪。我刚好趁机告退,悄身离开那个困扰我情绪的男人。
永远不见的期望在四十八个小时后就被打破,时针和分针早就重逢无数遍。照理说百幢双子塔都倒完了,我怎么还是没法直视他呢?
爱情真是刻在心上的纹身,画上去时候是痛,洗掉的时候还是痛。
从BST出来再去工地,那里的事情解决地很顺利,多亏上次对待工人使用的手段正确。可这也是我今天唯一顺利的事情。
当我准备从工地上回城的时候,发现我的标致307再次罢工。所以我说不能买法国车,其车如人。法国人民可以不顾事态严重性地把罢工当娱乐,他们生产出来的车子也具有相同特性。
无奈地站在车子边上给维修厂打电话,我的“男朋友”驾着他的白马突然出现。
“车子坏了?”他拉下窗,明知故问。
“你怎么在这里?”我好奇他到得也太准点了。
“叫人把车拖走,等下我送你回去。”他锁好车,抱着一堆图纸筒从我身边走过。
“不用了。我跟拖车回去就好。”又不是真心相爱的人,搞得太熟浪费感情。
他停下脚步,对着我说:“你没接到你妈电话吗?她让我晚上跟你一起去你家吃饭。”
“啊?!”我连忙翻出手机,的确有二十个未接电话,是我老妈的风格。
陈瑞涵对我在工地的指挥室等他就走了,留下我对着手机跟我妈大喊:“喂!你怎么无缘无故地喊人家去家里吃饭呀?”
“你这个死丫头,我再不叫他来吃饭,是不是要等你们孩子都满月了才给我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