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个男人拉着她的腿,把她拖倒在床铺上,再用双手按着她的肩膀,自己跨骑在她身上,重重地压着她,让她无法挣扎。
他俯身下来,把头埋在她胸前,肆意地嗅着少女的体香,接着又把喷着臭烘烘酒气的嘴往上移去,啃噬着她颈下细滑柔嫩的肌肤,用牙齿咬着她的肚兜边缘向下撕扯,一边还含糊地说着:“爹爹喜欢你,丫头乖乖地……”
五月扭动身体,拼命蹬腿,却根本无法挣脱他的钳制,她终于哭叫出声:“你不是我爹,你不是我爹!”泪水在脸上纵横,声音渐渐嘶哑。
那兽却兴奋地笑起来,起身撕扯她的裤子。他一放开五月的肩膀,五月就用肘撑起上身,一边朝着他使劲乱踢,一边向后退。
那兽出其不意,被她在肩头重重踢了一下,赶紧把左手举起,护着自己的脸,右手则向她伸过来,试图抓住她的脚脖子,口中还骂骂咧咧地说着:“死丫头,你和你娘都是老子他妈的花钱买回来的,真金白银啊!结果一个整天哭哭啼啼,一个就敢还手打老子……给我老实点,不然老子就把你卖到窑子里去,好歹也要收回点钱……”
门口传来娘亲颤抖的声音:“别碰她,不然我就死在这里……”
五月转头,看见娘亲站在门口,她的全身剧烈地颤抖着,手中举着菜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五月不由得惊叫起来:“娘,娘!不要,不要啊!”
那兽回头看看,轻蔑一笑:“哭丧星,你要敢死,早就死了,还用等到今天吗?”说着便抓住忘记蹬腿的五月,握住她的双踝,将她拉向自己身前。
五月使劲推打着身上的兽,阻止他靠近,眼睛却只是瞧着娘亲。她瞧见娘亲绝望地闭起眼,眼角滑下两道亮晶晶的泪痕。
娘亲扬起了头,将菜刀用力割向自己的脖子。苍白的月色下,许多许多黑色的东西从娘亲的脖子里喷射出来,带着浓烈的血腥味,带着娘亲的体温,撒到五月的身上、脸上,甚至她的嘴里……
那兽惊住了,松了手上的力量。
五月挣开那兽的爪,从床上向门口扑了过去。
娘亲软软地倒在地上,五月抱住她的身子。她张了张嘴,仿佛要对五月说什么,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她脖子上的伤口狰狞地翻开着,啵啵地冒着黑色的泡泡……
那一刻,整个世上都只剩下一种颜色,血的黑色,只剩下一种声音,那种“啵啵”的声音……
“啵啵……”
“啵……”
五月觉得那声音压得自己透不过气来了,她拼命地拼命地吸着气,终于从胸中发出一声尖利的嘶喊:“娘!——娘!——不要啊!不要丢下月丫头一个人啊!不要啊!——”
那兽本有些茫然地看着她们,被五月的嘶喊震了一下,清醒过来。他抖着脚走过来,低头看着躺在五月怀中,做了自己三年妻子的女子,声音也颤了:“这,这,这死,死女人……”
五月听见那兽的声音,胸中立刻烧起了一把火,灼烫了她的全身,燃红了她的眼睛!
她轻轻放下娘亲的身子,伸手摸起地上的菜刀,双手死死抓紧,猛地转身,对准那兽的肚子狠狠地刺了进去,猛地抽出来,再用力刺进去,再抽出来……
那兽扭曲着脸,惊愕地张大了嘴,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喷涌着热血的肚子,口中发出“荷荷”的声音。他想要推开五月,手抬起一半就没了力气,倒退了两步,终于腿一软,整个人向后直直地倒下。
五月并没有因他倒下而停手,她不停地刺着地上那具只会微微抽搐的身体,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
她不知道自己刺了多少下,直到双手酸软,掌心被兽血染得滑腻,再也握不住菜刀为止。猛刺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她软软地坐倒在地上,怔怔地看向另一边。
娘亲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她再也看不到娘亲温婉的笑脸,再也听不到娘亲喊她吃饭的温柔呼唤。
这世上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她有多希望爹爹还活着啊,如果爹爹没有死,娘亲就不会吃这么多苦,也不会为了救她而自尽。
她颤抖着手,握住胸口的玉佩,心中满是深深的恨意与愧意,这是爹爹留下来的,自从爹爹死后,她就一直带着。娘亲总说,这玉佩会保佑她的。可是,这玉佩保佑不了爹爹也保佑不了娘亲,独独留下她一人又有什么用?!
用力扯下玉佩,细细的红绳割开了手指,她却不觉得疼痛。她攥紧玉佩,高高举起,然后用力地把它砸向地面!
没有预期中玉佩碎裂的脆响,一片白光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瞬间把她完全包裹在其中……
……
“月丫头,月丫头。”五月听到娘亲在叫她。
这温柔的呼唤,是她在做梦吗?娘亲不是应该死了吗?
五月猛地打了个喷嚏,一睁开眼,就瞧见了娘亲温婉地笑脸,但是娘亲很快忍住笑,板起脸来说:“怎么还这么淘气?月丫头已经六岁了,要跟着爹爹学认字,不可以这么淘气了。”
但是娘亲瞧着五月滑稽的样子,还是憋不住笑了出来,边笑边把她从桶里抱出来,捋掉她头上身上的米粒。再帮她脱了鞋子和外衣,把衣服口袋里和鞋子里的米都倒出来。
五月茫然地低头看着娘亲替自己弄掉鞋子里的米,视线变得模糊起来,泪珠掉落在娘亲的手背上。
娘亲抬头,惊讶地问道:“月丫头,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把灰弄到眼睛里去了?”她急切地捧起五月的脸蛋,对着光仔细察看。
五月摇摇头,抹去眼中的泪水。
娘亲没看到她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就再次低头帮她穿好鞋子,起身后又摸摸她的头:“月丫头乖,去找隔壁王家哥哥玩吧,娘亲要做饭了,不然一会儿你爹爹就要饿肚子了。”
五月看着娘亲走向灶台的背影,心中却是一片茫然,她现在是在做梦吗?或者以前的那些事才是在做梦?一个很长很可怕的噩梦……
她茫然地环视了周围,这里是自己十岁之前都一直住着的地方,娘亲每日就是在这个厨房里烧菜做饭,然后就会温柔地呼唤她:“月丫头,该吃饭了。”
那个被烟熏得黑黑的大灶,那堆金黄色的秸秆,那口敲破了一小角的大水缸,旁边放着湿漉漉的木盆,总是摆得齐整的木桌木椅,擦得干干净净木制碗橱,可以藏起小小的她的米桶……触目所及,一切都如此熟悉,唤起她深深的怀念。
她低头瞧瞧地上,丝毫不见玉佩的踪影,再瞧瞧自己的手,眼前的手,小小的,手指又短又胖,肉乎乎的。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玉佩也不在脖子上挂着。
娘亲刚才说,自己才六岁?可是,她却觉得自己应该是十四岁了。她晕晕乎乎地走到厨房门口,发现门槛高得离谱,她只能扶着门框,抬起自己的小短腿,艰难地跨过厨房门槛,才到了屋子外面。
五月彻底糊涂了。
作者有话要说:何如的旧坑,欢迎入坑。
☆、奇怪梦境
五月糊里糊涂地跨出自家厨房的门,屋外是初夏午后灿烂的阳光。亮晃晃的阳光刺得她的眼睛有些睁不开,五月回头瞧了眼门内,眼前晃来晃去的,就是娘亲忙碌地生火的背影。
现在所看的一切是真的吗?可是就在刚才,她还在那个朝北的小屋子里,坐在满地冰冷的血泊中,看着娘亲一动不动的身子,想哭却哭不出来……所有那些黑暗可怕的过去,不像是梦啊?
娘亲回头见她还杵在门口发愣,笑道:“今天月丫头是怎么了?要是平时早就奔得没影了。是不是眼睛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说着娘亲有些担心地放下手中的秸秆,朝着五月走了过来。
五月瞧着娘亲的脸,眼睛一下子酸酸涨涨的,眼泪又要涌出眼眶来,她怕娘亲担心,急忙扭头向着外面跑去,一边叫道:“没有,没有不舒服,娘亲,我去找王家哥哥玩了。”
五月站在门口时,背着光,叶程氏没有看到她眼中的泪水,听她这么一说,便放心地回到灶台后面继续生火。
五月一直奔出了自己家的院子,到了院门外,才慢慢止住步子,向周围看去。是的,眼前是熟悉的景象,直到十岁之前,她都住在这个地方。住在舅舅家里时,她一直想念着这个叫王家村的地方。再后来,到了那个男人的家里后,她就再也不想了,她觉得想也没用,她回不来了。
迈着短短的小腿,顺着熟悉的小道,向右穿过一条小土路,就到了王成的家。
五月站在门口有些犹豫,她此时还有些迷糊,不知道该喊:“王家哥哥出来玩啊!”还是直接进去找他。
突然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亲热地问:“月丫头,发什么呆呢?”
五月吓了一大跳,回头一瞧,就是王家哥哥,比她高出了老大一截,以前天天带她出去疯玩的王家哥哥。
王家哥哥奇怪地问道:“月丫头,你今天是怎么了?看起来怪怪的。”
五月忙摇头:“没,没有,王家哥哥,我们去玩吧。”
王家哥哥挠挠头,十岁的孩子那有什么心思去琢磨事情,听到去玩,立刻就开始想要到哪里去玩了。王家婶婶原来在院子里头编竹篓,听见他们在门外说话的声音,便喊道:“成子,我让你今天去镇上卖竹篓子的,卖得了多少钱啊?”
王成听到王家婶婶的声音,脸色突然变了,急忙跑进院子,灰头灰脑地小声说道:“我,我背着竹篓子的时候被人撞了一下,掉在地上压坏了好几个……”
王家婶婶有些急了,这家里本来就不富裕,靠着农闲时,编织些竹篓子去卖钱来补贴家用,这半大小子干农活也靠不上他,就让他去卖竹篓。今天带去的可是她在两个多月的时间里,抽闲一点点编出来的,要是卖得好,能换五十多文呢。她站起来一把捉住王成的手臂:“你拉住那个撞你的人了吗?有没有让他赔钱给你?”
王成的头垂得更低了:“没有……”
王家婶婶见他背后空空的,又问:“那后来全卖完了?卖了多少钱?”
王成没说话,从胸口摸出一个小布包。王家婶婶抢过来,打开一数:“怎么就这么点?”
王成小声说:“好多都压坏了,有个老伯说这些篓子没人要了,我卖不出钱的,他好心把篓子都买下了。”
王家婶婶那个气啊,心里又怨得慌:“他哪里是好心啊?你这傻小子啊,压坏那几个拿回来娘再修整修整又和新的一样了,你倒好,好的坏的全让他拿去了,才换了六文钱!哎……”说着说着她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庄户人家爱惜东西,钱财方面更是勤俭,这五十多文钱,也不是个小数目了。
五月一直怔怔地看着他们说话,眼看着王家婶婶那神情,猜到接下来她该会狠狠地罚王家哥哥了。往常王家哥哥闯祸了的话,王家婶婶常常会罚他不许吃饭,但他这回闯的祸可不小,说不定会罚得更厉害些。
她跨进门,用稚嫩的声音,软软地求道:“王家婶婶,你不要难过,也不要骂王家哥哥啦,月丫头帮你编竹篓子,下次和王家哥哥一起去镇上卖,好不好?”
王家婶婶扯起袖管内侧,擦了擦眼睛:“婶婶怎么能让你来编竹篓啊。不过月丫头说这话,婶婶爱听,等你长大了就做我们家成子的媳妇儿,到时候再和婶婶一起编竹篓啊?”
她回头看了看王成,又道:“还是月丫头懂事,成子,你比月丫头大了四岁,到现在还傻头傻脑的,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
王成不敢搭腔,闷声站在一边。
王家婶婶虽然心疼那几个竹篓子,到底是个心胸豁达的女人,被五月一求,想着这傻儿子也不是故意闯的祸,就当花钱买个教训吧!她拉过五月,摸摸她的头,问道:“月丫头,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懂事啦?昨儿个还和成子玩得一身泥巴回来呢。”
五月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到现在她还不晓得自己是在做梦还是醒着。明明是这六岁的身子,但自己心里的想法却是十四岁的。
王家婶婶也没多想,她自己只养了个小子,以为女孩子早慧些也是正常的:“月丫头就在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