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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娜得意的笑了笑:“不错。伊恩葡萄品种独一无二,只有凯帝斯城堡的伊恩葡萄园里才能培育出来。”
“哦——”果真物以稀为贵啊。
“不过,这当然不是最重要的。伊恩葡萄最大的价值是它所具有的高强治愈力,它可以治愈人类、恶魔、天使和死神的所有伤痛,但也有它的局限性……”
夏尔低头,想了想:“是只限于肉体的伤痛吧。”
“咦,你怎么知道?”
夏尔推测,赛巴斯让自己品尝的红酒应该就是用伊恩葡萄酿造的吧,喝过后的感觉依旧清晰的印在脑海里。他没有肉体上的伤痛,但喝过后还是觉得身体异常舒适,周身血液循环毫不紊乱,但是,那千疮百孔的心,却丝毫没有恢复……
“心灵上的伤痛,怎么会这么轻而易举就被治愈呢……”夏尔自言自语,这席话被霍娜听了去,若有所思的望着眼前的人。
雷默尔先行告退,霍娜也被赛巴斯遣走,夏尔跟着他来到葡萄园的东角……
这里果真是一个好地方,独一无二的视角,将整个葡萄园一览无余;青藤编制的摇椅、秋千,让人放松惬意;不时还有葡萄的清香飘来,伴着微风,染得每个细胞都带上了这种独特的味道,像佳酿一样诱人……
赛巴斯慢慢坐到摇椅上,闭上眼,轻轻晃动起来……
夏尔只得坐到剩下的唯一可坐的秋千上,突然有些局促。这样童真的感觉离他好远,他的童年早已经被淹没在记忆的最深处……
这惬意的气氛,让夏尔不觉放松了神经,也慢慢的荡了起来……
“对了,你们刚才到底为什么高兴啊?”太过放松,夏尔又忘记了自己只是个执事,问出口就有些后悔。
不过赛巴斯此刻似乎并不在意。依旧闭着眼,许久,夏尔以为他睡着了,他却突然答话。
“雷默尔的实验成功了,同样的一株葡萄架将结出更多的葡萄……”
那就意味着可以治愈更多的伤痛?原来是这样,夏尔转头望着摇椅上的人,出于恶魔帝王的地位,他是为了恶魔族着想吧……
想着想着,夏尔脚下用力一蹬,秋千荡的越来越高,似要飞入天际……
飞吧飞吧,夏尔,就暂时享受这还算惬意的短暂时光,让自己的心放飞吧……
Part 5 梦非梦
章节字数:5191 更新时间:09…04…28 11:57
傍晚,天空更加暗沉,这种比黑暗还令人不适的光线,让人愈发的昏昏沉沉,一日下来,夏尔早已浑身乏力,恨不得早早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举着蜡烛到了赛巴斯的房间,虚弱的光线使得屋内稍显明亮起来,可房间的暗影里,依旧鬼影重重……
看着打在墙上的影子,一切更加像一场梦。以前,每晚赛巴斯替自己宽衣,待自己入睡后离去,空荡荡的房间里,偌大的床,自己蜷缩成一团,夜里总是被噩梦纠缠,那样的黑夜,恐怖的令人心悸……
“夏尔……”
猛然拉回思绪,有些歉意的急忙道歉:“对不起少爷,我失神了。”
赛巴斯坐在床上,夏尔几步走近,慢慢的解开他那名为黑暗之光的王服,虽然已经暗示过自己不要伤心,可当碰到空空如也的左袖时,他的心还是狠狠的疼了一下……
“怎么了?”赛巴斯出声询问,温热的气息搭在夏尔脸颊……
心会跳的越来越快,急忙摇摇头:“没什么。”
“呵呵。”赛巴斯轻笑出声,“我说过了,胳膊的事不是你的错,希望你不要无谓的自责……”
他,是在替自己担心么?夏尔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从夏尔的眼里读出的思绪,赛巴斯的嘴角扬起,补充道:“因为,你不配……”
浑身一滞,翻涌的寒意铺天盖地的袭来。“你不配、你不配……”他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他,果真在报复么……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报复自己,可是夏尔的心里除了痛苦,却丝毫没有恨意。在交出灵魂的那一刻,他的恨意早已经荡然无存……
穿着洁白的棉质睡衣,赛巴斯躺在床上,夏尔替他盖上洁白的被子,取过蜡烛,慢慢的走到门前……
在手按上门把的那刻,身后突然传来声音,有气无力的,与刚才截然相反的落寞孤独的语气……
“等我睡着再离开吧……”
手上一抖,蜡烛险些掉地。这是多么熟悉的一句话啊,曾经的自己就是这样说着‘等我睡着再离开吧……’,于是赛巴斯留下了,只是说了句‘难道你要将最脆弱的一面展示在我面前么……’
现在,一切都调换过来,相似的话语,不同的场景,可是听起来却一样落寞。原来,当时的自己就是这样的语气,透着浓浓的落寞与孤独。原来,这才是真实的赛巴斯……
再度走到床边轻轻发下蜡烛坐了下去,侧身望着床上的人,曾经完美的恶魔执事,现在的恶魔帝王,身份的不同,果真可以改变一个人对他的看法,亦或许,只是看他的人自己的双眼被蒙蔽了而已……
床上的人动了动:“夏尔,给我唱首歌吧……”说着将右手递到夏尔面前。
“哈?”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样……”轻飘飘的声音,夏尔差点又要以为自己幻听了。
咬咬牙,握住赛巴斯的右手,无奈自己的手太小,却像是被他反握着一样……
他的体温冰凉,丝丝凉意透过包裹自己的手掌传来,他的内心,也是这样的冰凉么……夏尔不禁又开始走神……
“夏尔?”
“恩。”
“唱首歌吧……”
“……Yes,mylord……”
第一次,夏尔恭敬的说出这句被赛巴斯重复过无数遍的话语,心里五味杂陈,以前和他的种种走马灯一样在脑海里变换闪烁,原来他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而自己只是一直怀着恨意生活,忽略了太多……
听到这句话,床上的人的眼皮微微跳动了下,而后嘴角扬起若有似无的笑……
“好了,我要开始唱了……”一滴泪滑过眼角,顺着脸颊流到嘴里,咸涩的味道,原来这就是自己的眼泪,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流过泪了……
夏尔轻轻清了清嗓子,调整好气息,慢慢的唱那首再熟悉不过的〃london/bridge/is/falling/down〃
〃london/bridge/is/falling/down,
falling/down,falling/down。
london/bridge/is/falling/down,
my/fair/lady!
……〃
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慢慢的抽回被他紧握的手,夏尔替他掖好被子,取过蜡烛离开了,在门关上的刹那,夏尔回头深深的望着不觉已经蜷缩成一团的人,心里不可抑止的揪痛起来……
回房的途中路过大厅,时针正好指向九点,古老的钟表发出沉重的九声敲击,回到房里时声音刚好停止……
躺到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脑海里全是赛巴斯不屑的说着‘你不配……’,还有那落寞的‘等我睡着再离开吧……’,自己已经开始混乱了,到底他在想什么,到底自己要怎样做他才能满意……
直直的伸出右胳膊对着天花板端详起来,片刻后收回手放到眼前,左手轻轻的抚摸上去,碰触的一刹那浑身仿若滑过电流,惊的他急忙缩回左手……
右手在颤抖,夏尔感觉的到,上面还存留着赛巴斯的气味,还有那冰凉的体温。这感觉像到刻在记忆里一样,完全无法忽视……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以前的自己没有这种感觉……
夏尔的思绪异常混乱,躲在被子里闷头想了好久依旧毫无头绪,最终他放弃了……
索性起身,披上执事外衣,抱着双肩慢慢的走出了城堡……
相较白天,夜晚并无差别,这里没有黑夜与白昼的区分,城堡里常年燃着蜡烛,可是没有蜡烛,一切一样看的见……
不觉间竟然走到伊恩葡萄园,原来是鼻子一路追寻着葡萄的香气……
张开双臂,大口的呼吸着葡萄的清新,浑身慢慢的感觉舒适许多,脑海里的思绪也暂时忘却……
突然感到有人拍自己的肩膀,夏尔一惊,急忙回身跳开,警惕的望向身后的人。
“你是夏尔吧……”
仔细望去,原来是雷默尔,恭敬的点点头:“恩。”
雷默尔慈祥的望着他,眼里有夏尔看不出的思绪。
被他望的有些局促,夏尔有种被人衡量的错觉,轻咳了一声:“那个,恭喜你试验成功,雷默尔……”
“哦?王连这个都告诉你了?”
“哈?”夏尔突然觉得雷默笑的有些诡异。
“恩,原来是这样……”雷默尔负手而立,抬头望了眼厚实的云朵,自言自语,忽的又笑了,高深莫测的盯着夏尔看。
夏尔感觉更加局促不安,老人锐利的眼神让人有种要被看透的错觉,虽然并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可是总觉得这种眼神很不舒服……
“呵呵。”看到他局促的样子,雷默尔突然笑了,眼神也恢复往日的慈祥。“回去吧……”
夏尔点点头,讷讷的走在他身旁。
“你知道伊恩葡萄的价值了吧?”雷默尔似有意闲聊。
“知道了。很厉害的葡萄……”
“呵呵,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葡萄可以用‘厉害’来形容……”
夏尔的嘴角有些抽搐……
“你品尝过伊恩葡萄酒么?”
“恩,唱过一点点。”
“哈?”雷默尔似乎很惊讶:“王给你尝的?”
“对啊?”夏尔莫名的眨眨眼睛。
“哦,原来是这样……”雷默尔又开始自言自语。
唉,夏尔内心叹了口气,这段路为什么这么长……
进了城堡,路过雷默尔的房间,夏尔被邀请进来参观:“要不要进来看看?伊恩葡萄酒可可不止一种哟……”
望了望自己房间的方向,时间还允许,那索性就参观下吧。
雷默尔打开房门,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哇……”好壮观的房间。没有想到原来房间这么大,竟然是套房。两面墙都是酒架,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伊恩葡萄酒……
另一面墙全是套间,雷默尔解释着:“那里面才是珍贵的收藏哟……”
第四面墙是一个巨大古老的书桌,上面摆满图纸,还有试管瓶器,“这个是我用来做简单研究的地方……”
“好厉害……”夏尔发出了由衷的赞叹:“正是您的兢兢业业,才使恶魔族世世辈辈在伊恩的保证下完好的衍生着,这是多么伟大的事业啊,为了整个族人而奋斗着……”
雷默尔吃惊的望着眼前的人,随即又笑了,“夏尔,你过来……”
走近后,雷默尔递过一个杯子:“尝尝吧,新品种……”
细细的闻了闻,很香醇的味道,夏尔毫无迟疑的慢慢饮了下去……
而后又跟着雷默尔参观了他的套房,最后坐到客厅的沙发上,觉得头昏昏沉沉的,脸颊也有些发烫……
雷默尔注意到了,走过来摸摸夏尔的额头:“原来你不胜酒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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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房间里,一阵风吹过,躺在床上的赛巴斯突然醒了。睁大双眼,心里突然有些烦躁,原来夏尔已经离开了……
鬼使神差的披着外衣向夏尔的房间迈进,突然瞥见走廊里一道昏黄的光从门缝里溜出来打在地板上,于是加快了脚步……
原来是雷默尔的房间,他肯定还在忙吧,这个老头总是把自己搞得这么辛苦……
推开门,“雷默——”突然笑容止住,望见雷默尔正在低头观察着沙发上的人,那竟然是夏尔!
“啊,您来啦。”雷默尔慈祥的笑着。
“恩,”赛巴斯走近,“他怎么会在这里?”
“夏尔?我从葡萄园回来时刚好碰见他,于是邀请他来房里参观,还让他品尝了我的新品种,结果,就是你看的这样……”
“醉了?”赛巴斯接过话语。
“对啊。”雷默尔佯装无辜的摊开双手:“谁知道他那么不胜酒力……”
赛巴斯无奈的撇了雷默尔一眼,这个老头,真会瞅准时机,在自己问明原因之前把什么都说了,这下倒把自己的一席话堵了回去……
“那就吩咐其它人把夏尔送回去吧……”雷默尔状似无意的建议道,眼神却始终注意着赛巴斯的反应……
“不用,我自己送他回去。”回答的太快,连他都觉察出自己的异样,尴尬的轻咳了声。
“哦,原来是这样……”
这句话在赛巴斯听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