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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萝未料唐艾柏会有此一招,愣了一下。
哼!总算有你脸色大变的时候了喔?唐艾柏心口涌上一股乐意。
「依公司规定,人事颁布到执行有一个月的缓冲期,以方便工作内容交接,请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将工作完整交接,直到新秘书上手後,我就会到行销部担任经理一职。」
「秘书直接由倒楣……戴莓接任,你可以直接去当你的行销部经理。」
「那请问总经理,原来的行销部经理呢?」公司的人事章程里明白写著各部门的经理只有一位。
「降职为副理!」
「总经理,身为你的秘书,同时也是你的幕僚人员,我不得不建议,这样任意调换职位,会让公司内部人心混乱,对公司有害无利。」
唐艾柏今天总算见识到了罗萝的尖牙利嘴,平常她总是沉默寡言,话能少一句是一句,今天她可是卯起来跟他对抗了。
唐艾柏一屁股坐回他的高级皮椅,罗萝立刻将桌上的茶杯推向他。「薄荷茶。」
要他清醒清醒是吗?唐艾柏举杯喝了一大口。「真的没希望?」
「他一向坚守原则。」那个老爱将style挂在嘴上的「欧吉桑」已经明白说过了,他连头发都不会为她而剪,何况是改变原则绘画商业画作!
「灿泰建设的案子耶!」数千万的广告费耶!
「他们是存心刁难。」明知是项达不成的任务,这么做不过是为了让他们知难而退。
「罗萝!」唐艾柏一把抓住罗萝的小手,「你不是他女朋友吗?他应该会听你的话……」
「总经理!」企画部经理突然闯了进来,乍见两人四手交缠的模样,一时瞪直了眼。
总经理是在求皇后别离开他吗?这也难怪,皇后交上了世界闻名的画家,总经理当然会紧张了。
「干嘛?」唐艾柏慢条斯理地收回手。
「灿泰建设刚来电,他给我们的期限到下礼拜一。」
「跟我说这个干嘛?」唐艾柏不悦地瞪著企画部经理。
「可是,我们还没有找到易邢侠……」企画部经理希冀的眼望向罗萝。
「他住在台湾台北市,稍微调查一下就会知道他人在哪了。」唐艾柏不悦地说。
「但我们还要说服他为灿泰建设绘画广告稿。」
「这本来就是你们的工作,跟我罗唆什么?」唐艾柏真想掐死眼前的矮小男人。
「可是皇后……呃,罗秘书不是跟他是男女朋友吗?那……」
「把你经理职位卸下,我就叫她去!」
「总经理……」一听到可能要被开除或降职,企画部经理呆掉了。
「还不快去找人!」
一听到唐艾柏暴吼,企画部经理连滚带爬地离开。
「笑什么?」唐艾柏不悦的眼瞥往偷笑的罗萝。
企画部经理讲的话跟唐艾柏的要求一模一样,可见他们真的是将她当成唯一的救赎了。「我可以问问他。」
「罗萝!」唐艾柏又抓住她的手,感动地上下摆动,「你真是我的好秘书啊!」
「但成功机率是零。」
「至少你先起了头,其他人也许会比较好办事。」
罗萝点点头,「我尽力而为。」
而所谓的尽力而为是——
「灿泰建设希望你帮他们画广告稿。」
「不要。」
「好。」
三句话解决。
在罗萝的小套房里,易邢侠就著简陋的厨房,制作拿手的红酒炖牛肉。
「尝尝这红酒。」易邢侠打开带来的红酒,倒了些许入水晶杯,「我朋友的私人酒庄酿的。」
水晶杯在罗萝鼻前轻微晃动,芳香酒气溢满鼻尖。
「好香。」罗萝含了口红酒,在嘴里漱了漱,咽入喉咙深处,「很顺口,不涩,它的甜度我很喜欢。」
「我也是。」易邢侠将已经腌制二十四小时的蔬菜牛肉放上流理台,打开容器上头的保鲜膜,浓郁的芳香立刻飘散整间厨房。「我用的就是这瓶红酒。」
「看起来好好吃!」光看容器内的红色肉块跟醇红的酒色,罗萝就食指大动了。
「这还是生的,不能吃。」易邢侠笑著拿出过滤网,将红酒与肉、蔬菜分开,突然将话题转回五分钟前的简短对话上。「公司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如果不是生的,她好想送入嘴里嚼一嚼。
「真的?」
「我说我会搞定。」罗萝偷偷捏了捏肉块,好软好嫩啊!想必熟了之後一定好吃得让人想咬掉舌头。
「把平底锅给我。」
「是。」罗萝自流里台下的柜子拿出平底锅。
「你都不会想要说服我?」易邢侠边炒著牛肉边问。
「为什么?」罗萝拿出一只浅锅,将已经剥好皮的洋葱丢人,放入盐巴、砂糖、奶油之後,再倒入清水熬煮。
「测试我是否可以为你改变原则啊!」
罗萝放下摇动锅子的手,很不高兴地瞪著易邢侠,「你在测试我?」
「你说反了吧?」
「你这样再三逼迫,是想看我会不会对你做出无理要求吗?」罗萝不太爽地丢下锅子,「我自己出去吃。」
「萝!」易邢侠抓住罗萝的手,她却迅速甩开。
「你连头发都不会为我而剪,怎么可能为我改变画画的态度?」
「你想要求我答应为灿泰建设绘制广告稿?」
罗萝瞪了易邢侠好一会儿,「没有!」
「因为你觉得不可能,所以才不开口?」
「不是!」罗萝转身欲走。
「萝!」易邢侠将罗萝拉回来,「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说得够清楚了!」
易邢侠气结地瞪著罗萝。多话的女人恼人,想不到少话的女人也麻烦。
罗萝也不懂,他到底要什么样的答案?
她说得还不够清楚吗?她从头到尾不曾想过要他去绘制灿泰建设的广告稿,她也老实地告诉他了,为什么他还要一问再问?
易邢侠压根不相信罗萝心里没有这样的企图,只要他点头,她公司就有千万入袋,而她说不定可因此领上一大笔奖金或升职,现实利益摆在眼前,她心里怎么可能不想?
她为什么不老实说出来,像他过去的女友一样,缠著巴著利用他的声名增进她们的利益?
「焦了。」罗萝闻到煮洋葱的锅子传来焦味。
易邢侠迅速转身将炉火开掉。「你出去吃吧!我回家吃。」一说完,人就走了。
大门砰地板上後,罗萝摔跌到沙发里,弓起膝盖,气恼地将额头靠上。
所以她讨厌恋爱!男人都是莫名其妙的生物!
冰山美女3
冰冷的心房因你的贴近慢慢具备爱人的能力……
第七章 一大清早,天还蒙蒙亮,淅沥哗啦的雨声吵醒了一向浅眠的罗萝。
拉开窗帘一角往外瞧著雨景,她喃喃念著,「下雨了,不能去吃海鲜了。」
自言自语完,她才想到就算没下雨也不能去了,因为与她约定的那个男人已经两天不见人影了。
说实在的,这种情形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她早就见怪不怪了。
男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常听他们数落身旁的女人罗唆,无法理解女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话好聊,而且聊的都不是男人所关心的话题,巴不得哪天上帝开窍了,封了女人的喉咙;可当他们遇上她时,却一反常态地要求她变得聒噪。
「既然爱我就可以为我改变」——这是她历任男朋友常挂在嘴上的陈腔滥调。
切——为什么因为爱情就要改变一个人的本质?
如果爱的不是原来的她,那又何必招惹她,事後才说她不符合期待?说到最後,好像都是她的错似的。
易邢侠也是一样吧?虽然她搞不懂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他一直逼迫她开口要求他参与灿泰建设的广告稿绘制,她不如他意,就生气走人;明明知道不可能成功的事,她何必浪费唇舌跟时间?
他到底想藉由这样的举动知道什么?
她不懂,真的不懂!
将头靠在雨水窜流的玻璃窗上,她想,这又是早夭的一段恋情吧?
她出生时带的桃花枝似乎都营养不良,每个都撑不了多久就转身与她说bye-bye。
因为时间短,所以她也不留恋,反正少了男人又不会过不下去。
这样的想法让她每次「失恋」时,都不曾有遇难过的心情,更不会做出盯著电话痴痴等候的白痴举动。
是的,这种白痴事,她是做不来的……
视线自窗外拉回,改投在床头柜的手机上。昨晚她十一点就睡了,他有没有可能十二点打电话来?
手刚伸出去,她立刻摇头,连忙缩回手。
不看!万一他没打,岂不丢脸?
可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啊!她是否在意他,也只有自己知道,有什么好丢脸的?
咬唇犹豫了一会儿,罗萝像做坏事般迅速拿起手机,右眼瞄了手机视窗一眼——
上头没有未接来电,也没有简讯通知。
这两天,他应该跟了第n号的相亲对象相亲去了吧?
也许他看上了哪家甜美可人、温柔婉约的美丽小姐,每天忙著晚餐约会,开心得不得了,早就把她这台冷冻库忘得一乾二净了!
罗萝忽地觉得好恼,将手机用力甩向床铺。搞什么啊!她刚竟在自怨自艾?
下雨又怎样?没人陪又怎样?自己一个人可以过得更自由、更好!
她想要吃海鲜,现在可以马上动身出发去淡水,不用跟臭男人约时间、定地点,想吃就吃、想走就走,毋需迁就!
瞥了一眼闹钟,现在是早上六点,到淡水要一个小时,现在出发可能有点太早,到了那里没人会理她,她得另外找点事来做,打发掉上午的时间,中午再去吃海鲜……
要干嘛呢?找本书来看好了!
罗萝爬到床尾,那里放置著三层的小书架,里头摆放的是睡前沉静心灵的心灵养生书籍。
指尖在排得密实的书本上滑过来又滑过去,来回了三遍之後,她的手指停放在《五十种方法找到真爱》的书背上。
指尖刚勾出,一顿,猛然整个推了回去,其力道之猛,让排满书籍的小书架差点翻了跟斗。
看什么找到真爱?罗萝气恼地咬著指甲。自己一个人比较好过啦!
算了,什么都别看了,来睡回笼觉吧!
用力拉上窗帘,外面风景即将完全被挡隔的刹那,她的眼瞳闪入了一道银光。
银色休旅车引她拉开窗帘的一角,像小偷般往一楼方向瞧著,果然看到一台银色休旅车缓缓停靠在公寓大门前。
她的心随著休旅车停下的动作而整个停止跳动了!
开银色休旅车的人很多,不见得是他;而且现在是一大清早,才六点,他不可能会出现,不可能……
车门开了!
罗萝立刻神经紧绷,只见两条长腿放了下来,以极快速度冲到骑楼下,快得让她来不及看清那人是否是他。
会不会是邻居?她的耳朵全神贯注在房间外头的对讲机上,等待著它响起。
等著等著,等到她确定那个人已经足够爬到楼顶时,方才黯然放弃。
原来是找邻居的啊!她叹了口气,放下窗帘一角,难掩沮丧地躺回床上,拉高棉被打算睡他个地老天荒时,窗上的玻璃传来声响。
她如惊弓之鸟弹坐而起,屏气凝神,直到第二声传来,她才确定声音的确是从她的窗上传来。
她速速拉开窗帘,第三颗小石子正好丢到玻璃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楼下一个瘦高的身影开心地朝她挥著手,雨丝已经将他的宽肩打湿了大半。
他为什么不按对讲机,而要站在外头淋雨丢石子?
推开窗户,罗萝以疑惑不解的目光望著楼下的易邢侠。
「你觉不觉得这个叫人方法很浪漫?」易邢侠手一挥,一颗小石子丢到位於二楼的窗户上。
浪漫?罗萝瞠目结舌。
放弃现代的便利工具,站在雨中,拿著石头丢玻璃,然後问她浪不浪漫,那接下来呢?难不成他要学电影里的罗密欧爬上她的房间?
罗萝左瞧右瞧,看不出光滑的壁面上有什么地方足以支撑他爬上来。
「帮我开门!」
哈!果然没飞檐走壁的本事啊!
「不要!」罗萝想也不想立刻拒绝。
「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让我在这里淋雨?」易邢侠大表不满。
「你自找的。」罗萝表面说得无情,窗台下的手却偷偷握起,抑制想要上扬的嘴角。
他来了,而且是以意图让她惊喜的方式出现,她觉得好开心,美眸不自觉透出了喜色。
趴在窗户上的她未施任何脂粉,凌乱的发丝在肩膀上乱翘,使她看起来好慵懒,也好可爱,让他好想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一口吞掉她。
如果说,他是个情绪让人捉摸不定的男人,眼前的女人就是个思绪让人捉摸不定的魔女。
他想拨开她冷傲的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