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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需要抱歉,我妹妹对你所做的所有事情我都已经听说,就因为她那样伤害你和孩子,你们家子仁差点杀了我,现在对我的态度都冷了下来。呵呵。。。。。。应该说抱歉的是我们姓舒的,我先代表我妹妹对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那样一个被骄纵坏的孩子。”
舒一鸣说着,起身作势就要向童心鞠躬赔罪,童心忙站起来小跑着过去按着他胳膊阻止了他,“如果真的把子仁当朋友,就不要这样,我承受不起的!”
舒一鸣一抬眸,就看到童心清澈水眸里的请求和焦急,稍一思量,点点头坐了回去。
童心突然发现和舒一鸣已经没有了聊下去的必要。。。。。。一提到舒一曼,她真的如芒在背,尤其是一想到她和一诺最近还共处一室着,不由地就有点恐慌。
想起一诺,抬腕看了看时间,童心站了起来,“不好意思,我还要准备去学校接孩子放学,就不陪你在这里等依瑶了。既然她今天找我过来的目的就是和你见面,那么你帮我转告她,改天我再专门来看望她。”
“好吧!我送你!”舒一鸣点点头,也跟着站了起来。
“不用了,我车停在外面停车场!再见!”
“童心,等等。”舒一鸣喊住她,“今天我和你见面的事,能不能先不告诉子仁,他那人你可比我了解,会多心的!”
“好!再见!”童心给了他一个“放心吧”的浅笑,转身离开。
看着她盈盈而去的背影,舒一鸣拧着眉看了良久,才收回视线,不解又自嘲地摇了摇头,“难道我猜错了?还是。。。。。。我错怪他了?”
*
童心提前半个小时到幼儿园,康子仁随后也赶了过去,康子仁让张龙把子义送回去,他们一家三口开童心的车回家。
这是童心第一次见到子义。
又高又瘦,穿着虽然很休闲,但丝毫不影响他的气质。皮肤很白很干净,五官深邃,尤其是那一双喜欢眨来眨去的大眼睛,清澈得没有一丝杂质,仿佛里面装着的世界都是纯净的。
乍一看跟康子仁真的蛮像,但是子义清秀一些,面上也不似康子仁那样沉静冰冷。如果不是身体有恙,他一定是个阳光温暖的大男孩。
康子仁让子义叫姐姐的时候,他会以为子义还会像以前那样,先是躲躲闪闪,最后才会唯唯诺诺地叫人,没想到子义看了一眼童心,立刻眉开眼笑地唤了声“姐姐。”
子义果然还是个孩子,喜欢不喜欢一个人全部写在脸上,表现在行动上。
当哥哥的脸上不由地又惊又喜,看向童心的眸子里都带了激动的笑意。
看着张龙把子义带走,童心忙问康子仁,“子义检查结果怎么样?是不是有好转的迹象?”
康子仁摇摇头,“谁也不能给一个确定的答案!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子义现在的智商水平和记忆力全都是跳跃式的,虽然看起来没有规则,但是也不是只停滞在某个时期不动的。现在,只能希望这是一件好事,不求完全好起来,只要懂得保护自己就行了!其实永远像个孩子一样,天真快乐,无忧无虑,也不是一件坏事。”
“放心吧!现在只是他还不想好起来,等他长大了想为哥哥分担了,就自然会好起来。”童心安慰他。
接到一诺,一家三口回到了枫林小区,康子仁忙中偷闲地陪着母女俩在新家过了一个慵懒又温馨的周末。
周一清晨,童心还在给一诺洗簌,康子仁刚坐在餐桌胖准备吃早餐,方嫂的电话到了过来,急切地汇报:“大少爷,不好了,舒小姐跳楼了!”
“什么?在哪?”康子仁眸光一敛,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是在家里的二楼阳台跳下去的!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她昨晚从她家里来之后还一直好好的。早上老夫人等她下楼一起吃早餐,结果听到她在房间里撕心裂肺的惊叫声,等我们打开她的房间门进去的时候,只看到了她趴在阳台的栏杆上往下跳的那一瞬间。。。。。。现在人已经送去医院了,老夫人让我赶快给您汇报,让您务必去济仁医院一趟!”方嫂语气里尽显痛惜。
“好,我现在过去,你让奶奶放心,我们家的二楼不高,跳下去应该不会危及生命。”康子仁拧着眉急急地说完,便挂了电话。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童心领着一诺过来,刚好瞧见他挂了电话一脸忧色的样子,担忧地问。
康子仁不想隐瞒她,但是又不愿让她无端担心,稍一犹豫,说,“没什么,舒一曼从楼上摔了下去。我现在去医院看看,你让司机送一诺去学校,你先去公司吧!”
说完,分别在母女俩额头上亲了一口,拎起外套匆匆离开。
童心在原地愣了很久,都没反应过来,直到一诺摇着她的手,可怜巴巴地说“妈妈,一诺饿了”的时候,她才收回思绪,把一诺抱到了餐椅上。
舒一曼怎么会从楼上摔下去?是在康家的楼梯上摔下去的吗?
康子仁赶到医院的时候,王管家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大少爷,舒小姐好像疯了!
VIP056。心要疯,身不由己(一)
康子仁顿住脚步,不悦地皱了皱眉,沉声道,“不许胡说!她现在怎么样了?”
王管家忙回应道,“医生说除了左腿小腿骨折外身体上没有大碍,但是精神上受到了很大的惊吓,来的路上一直到医院一直在惊叫,还胡言乱语地说什么见到了大蟒蛇,情绪非常激动,医生为了把她的腿固定好,不得不给她打了安定。。。。。。刚刚送去病房,现在应该还没醒来。”
“嗯!”康子仁点了点头,“通知舒家的人了没?”
“还没!老夫人说,让您处理这件事。”
“嗯,你先去病房看着,我马上就过去。”康子仁淡淡地说完,沉着脸向办公室走去。
换上医生制服,康子仁拿出手机犹豫了良久,才咬着牙拨通了舒一鸣的电话。
“到济仁来一趟,现在。”
舒一鸣还未来得及说一个字,康子仁便挂了电话,走出了办公室。
在VIP病房区,康子仁见到了儿科主任尚主任,一个微胖带着眼镜的中年女人。
“康教授,关于一曼的事,我想我有必要跟你谈一下。”许是当了半辈子儿科医生的缘故,尚主任说话时面上很和蔼可亲,但是看向康子仁的眼神里却有点纠结有点担忧,眉心微蹙。
“好,我们去办公室说吧。”康子仁点点头,指了指护士站旁边的医生办公室,请尚主任先行。
“好。”
医院刚刚上班,所有值班医生都去了病房查房,尚主任见办公室里没了别人,坐下来直接开了口,“康教授,最近一曼的情绪有点反常,不知道你发现了没有?”
康子仁稍稍拧了眉,略一思索,轻声说,“嗯!最近舒家和康家的事都比较多,她可能有点劳累。”
尚主任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那天听说她被狗咬了我去她办公室看望她的话,还不会偶然发现她在服用抗焦虑的药。你也是知道的,这类药是有副作用的!”
“她最近睡眠不太好,事一多心情就比较浮躁,可能想休息好才服用了药吧!”康子仁沉声说,眉心处的郁结更紧。
舒一鸣把那瓶药拿给他的时候,他确实没想到舒一曼的病情已经不是轻微了!按照王管家刚才的描述,她可能已经出现了幻觉和幻听。
至于到底是自身身体出现的问题,还是因为服用了抗抑郁的药物导致的副作用,他现在还不得而知。但却能确定一点,舒一曼确实病了!
“你们两家的事情我不便过问,我只能提醒你。一曼以前性格挺好的,开朗活泼同事和病人都很热情耐心,但最近这几个月却屡屡有孩子家属投诉,说她动不动无端给生病的孩子发脾气,时常还扔下手里的工作赌气不做,她的助理也说她已经开错了好几次的药方。。。。。。”尚主任的面上毫不掩饰心里的担忧,轻叹一口气,顿了一下,又说,“康教授,一曼是你的未婚妻,当初来济仁的时候,她也是跟你一起来的。她自己的专业技术水平是毋庸置疑的,但最近她的身体和精神状况,都已经不适合继续工作了。我们科里开了个会,建议她休息一段时间,或许情绪会好起来。今天我私下里来找你,就是想请你协助帮她打开心里的心结,尽快解决好家里的事情,让她的身体和精神尽快恢复正常!”
听到这里,康子仁垂在身侧的手悄悄地用力握紧,沉默了几秒钟,低声说,“尚主任,您客气了!多谢您对一曼的关心,作为她的未婚夫,我感到很惭愧!既然你们科里已经做出了决定,那我也不便干涉,还是让她休息吧!等她能出院了,我就送她回家去。”
“好!把人交给你,我也放心了!”
*
康子仁轻轻推开舒一曼的病房,看到她的左腿被牵引吊着,她已经被换上了病号服,一动不动地躺着。
嗯,安定的药效还没过去。
康子仁拧了拧眉,内敛的眸子轻垂,举步走了过去。
应该是经过了一番挣扎的,舒一曼虽然睡着了,但眉头紧紧地皱着,眼睛微阖,脸上还挂着未风干的眼泪,披头散发,长长的青丝凌乱地铺满了枕头。
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这个在康宅住了一个多星期就三番四次被戏弄,最终生生地吓到了医院来的女人,康子仁深邃的眸子里幽幽地流转着各种复杂纠结的情绪。
来到病房前,他给家里打了电话询问了情况。
舒一曼并不是真的出现了幻觉和幻听,而是真的看到了蟒蛇。子义进不去她的房间,就让人将一条黄金蟒放在了她的房间门口,早上她刚打开房门,便看到了那条盘踞在她门口正聚精会神盯着她这个方向看的黄金蟒。
惊吓程度可想而知!所以才会惊叫着直接从阳台跳了下去。
这个子义。。。。。。
康子仁轻叹口气,刚一抬眸,便看到舒一曼已然睁开的大眼睛正惊恐地等着他。眸光微敛,靠进了一点。
舒一曼应该是刚醒来,意识还没回笼,待确认眼前的男人的确是康子仁时,她腾得一下想从床上坐了起来,可被吊起来的左腿牵引着她,让她不得不腾得呲牙咧嘴地唤了一声,又颓然地躺了下去,可是仍旧不甘心,双手挥舞着去抓他,“子仁,子仁,好可怕。。。。。。好可怕,真的好可怕。。。。。。我的房间里突然出现一条巨蟒,吐着鲜红的信子,要吃掉我。。。。。。好可怕啊子仁。。。。。。真的是,他们都不相信我,他们都说我幻觉,我真的不是幻觉,我是医生,我比任何人都清醒,你要相信我,子仁,子仁。。。。。。”
舒一曼的眼泪不停地滚落,浑身都因为恐惧而剧烈地颤抖着。
康子仁咬了咬牙,拧着眉走过去,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按在了枕头上,“不要怕,我相信你!不过你不要怕,那条蛇已经被送走了,只是别人家的宠物蛇不小心跑了过来。。。。。。不会伤人的。”
“真的。。。。。。真的吗?”舒一曼突然就安静了下来,抬手慌乱地抹了一下眼泪,含泪的眸子里惊喜和欣慰已经替代了方才的恐惧和焦急。
“嗯。”康子仁点点头,帮她把被子拉上,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你好好休息,以后遇到事不要那么冲动,还好住在二楼,小腿粉碎性骨折,其他部位都没受伤。我已经给你请了假,出院后回家休息几个月再来上班。”
“我。。。。。。我没冲动!我把门关了,那条蛇跟了进来,向我张开血盆大口要吞掉我。。。。。。我无处可逃,只能从阳台上跳下去了!”舒一曼的情绪已经稳定了很多,虽然再回忆起来的时候脸上还是有后怕的惧色,但已经不似方才那样激动了,只是泪眼婆娑地看着康子仁,满脸委屈。
康子仁皱了皱眉,这就是。。。。。。幻觉了吧?
深幽的眸子里一抹不忍滑过,转瞬即逝。康子仁缓缓站起身,淡淡地看向舒一曼,“你要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已经让奶奶派了佣人过来,这几天专门在这里照顾你。”
“不要不要不要!”舒一曼刚刚稳定下来的情绪突然又变得激烈,双手挥舞着不停摆手,脑袋摇成了拨浪鼓,“我不要再见你们家人,不要再见,谁也不见。。。。。。除了你,子仁,我只让你照顾我,我谁也不见!”
说着,舒一曼挣扎着就要起来去拉康子仁。
“好,那我给你请特护。”康子仁眉头紧锁,再次将她按回了原位。
舒一曼顺手抓住康子仁的胳膊,牢牢攥着不放,仰着头急迫地说,“子仁。。。。。。我不要去康家了,我们一起搬出来住好不好?你喜欢哪里?我去看房子,好不好?我现在这个样子了,想很快跟你举行婚礼也不行了。。。。。。那你陪陪我总可以吧?我答应你,我一定听话,不胡闹了。。。。。。”
“等你出院再说吧!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出院再决定都来得及!”康子仁用力抽回自己的胳膊,后退了两步,“我呆会还有个手术,你先休息,我做完手术过来看你。”
“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