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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峰叹气:“这家伙好坏不分,死要面子,哪里像个和尚?你们看他,鼻子大,眼睛小,贼眉鼠眼的,出家前必定是个小贼。不过他虽然贼眉鼠眼,块头倒是不小,弄不好是个杀人劫货的大贼。只是他块头虽大,四肢不调,你们看你们看,他这一举杵,又丑又怪,像不像只大猩猩?呀,我说他像大猩猩,他就把杵放下,这一放,倒有些像豪猪了,他跳脚了,你们看他跳脚了,你们觉得他这一跳像什么?”
月亮在旁边小声问:“像什么?”
唐小峰道:“尾巴着了火的猪啊,你们看,像不像,像不像?”
众女一看……还真是很像,尽皆好笑。
黄虎大师吼道:“住口。”
唐小峰道:“他叫了,他叫了,你们觉得他现在这样子像什么?”
颜紫绡等一同摇头。
唐小峰道:“当然是尾巴着了火却还要乱叫的猪傻蛋。”
黄虎大师虽是高僧,却没有多少高僧的定力,被唐小峰在旁边冷嘲热讽,摆一个姿势,唐小峰便要嘲弄挖苦一番,偏偏又挖苦得极为贴切,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动作好像确实很有问题。然而对敌之际,本该只重效果,若是去想自己举起杵来像不像猴,跳起脚来像不像猪,这还怎么打?
黄虎大师一乱,祝题花、印巧文二女剑气立涨,先用法宝逼住他的袈裟,双剑一劈。
黄虎大师大惊,佛杵一挡。
只听锵的一声,佛杵断去。
祝、印二女得势饶人,飘然退开,曼声道:“得罪大师了。”
唐小峰心想,她们的脾气真好,要是换了自己,怎的也要在他脸上画只乌龟。
黄虎大师双手各提半杵僵在那里,面红耳赤。
就在这时,周围风声连响,又有六名大德高僧,率一众弟子疾飞而来,将唐小峰等人团团围住。
这六名高僧,乃是罗浮山十八寺主中的黄钟大师、黄鹤大师、黄心大师、黄用大师、黄扬大师、黄默大师。
六僧深知“杀生僧”黄虎的本事,见他手中宝杵竟被两名少女劈断,尽皆诧异。
黄虎怒喝:“这些狂徒欲在此山杀人,绝不可放过他们。”
六僧自然是信黄虎,又见这些年轻男女中既有鬼类,又持血幡,不似正道中人,立时率众将他们团团围住。
唐小峰冷笑道:“你说我们要在此山杀人,有何证据?”
黄虎大师喝道:“贫僧亲眼所见,又有证人在此……”
印巧文娇笑道:“证人呢?”
黄虎大师左看右看,滞了一滞。
原来那王黑坏事做得太多,禁不住黄虎的狮子吼,早已吓得逃了。
颜紫绡道:“平日不做亏事心,夜半不怕鬼敲门。此处乃罗浮山,有十八寺主在此,刚才那道士若真是好人,为何要逃?”
黄虎大师听她一说,也不由有些惊疑,刚才那道士确实有些委琐,与他对敌的这两名少女用的虽非知门剑派的剑术,但剑气纯正,身法空灵,反倒不似旁门左道。
只是他竟然被两名十来岁的少女断了宝杵,已是大失颜面,如何还肯承认是自己犯错?
他哼了一声:“就算不管你们杀人之事,你们与鬼类结伴……”
唐小峰道:“这罗浮山是你家的么?既然不是你家的,我们为何来不得?人来得,鬼难道就来不得?就算鬼来不得,也自有阎王爷去管,你若有证据证明她们确实害了谁,请拿出来,若是拿不出,那她们纵然是鬼,又关你屁事?我们与鬼类结伴,又关你屁事。”
颜紫绡瞅他:“死小峰,文明一些,怎的尽是屁啊屁啊的?”
唐小峰道:“紫绡姐,你也说了两个屁字。”
黄虎大师冷然道:“就算这两个鬼女没有害过人,但隐玄七女到处滥杀无辜,这难道是贫僧冤枉她们?”
印巧文道:“小女子听说,大师出家之前,亦曾做过许多错事,后来经人点化,这才剃度成僧,立誓改过,可有此事?”她父亲乃是循州太守,对这罗浮山十八寺主的来历,自然知道得较多。
黄虎大师道:“那又如何?”
印巧文道:“大师既然可以弃恶从佛,难道就不许他人改过向善?”
黄虎大师冷笑道:“要如何才能证明她们已是向善?”
唐小峰笑道:“我只问你,这大半年来,你可有再听说隐玄七女做过什么其它恶事?”
黄虎大师皱眉……自从去年的十天之会后,括苍山隐玄门突然土崩瓦解,隐玄七女也都没有再在江湖出现,这大半年来,确实是不曾听说她们做过什么其它恶事。
黄虎大师口舌本拙,被唐小峰用话问住,不知如何是好。
另一边,黄用大师却想着:“隐玄七女终是有滥杀无辜之过往,一句‘改过自新’未必可信。仙神人鬼妖,各类有序,那两名女鬼不投阴间,竟出现在尘世之间,亦是乱了阴阳之序。况且这少年手持血幡,又油嘴滑舌,只怕不是什么好人。若是仅凭他们几句话便将他们放过,日后他们继续为非作歹,我等岂非也有过失?”
于是念声佛号,道:“贫僧虽然相信诸位施主,但还请诸位到贫僧的大源寺一坐,贫僧……”
唐小峰冷笑道:“你明明半点都不相信,却非要说相信我们,谁说出家人不打诳言?你身为佛门高僧,如此口是心非,也不怕入拔舌地狱?”
黄虎大师大怒:“狂妄”
黄用大师却长叹一声,道:“施主教训的是,贫僧实不相信诸位,却还口是心非,有违我佛旨意,回去后必面壁思过。”
唐小峰心中一凛……这秃驴有错就认,不恼不怒,不愠不火,倒是要比“杀生僧”黄虎难对付得多。
黄用大师盯着他:“还请诸位到敝寺一坐。”
唐小峰淡淡地道:“我们若是不去呢?”
黄用大师道:“诸位施主若是问心无愧,为何却不敢去?”
唐小峰冷冷地道:“我既然问无心愧,为何要去?”莫名其妙地就被人“请”去,原本就让人不爽,况且他们身上带着玄天璧,去年的十天之会,这十八秃驴里可也是有人出手抢夺玄天璧的,出家人也是人,若是被这些秃驴知道真正的玄天璧在他们身上,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出手抢夺?
黄用、黄虎、黄钟、黄鹤、黄心、黄扬、黄默七位高僧,率众弟子将唐小峰与诸女团团围住。
那强大的压力,直逼得唐小峰与诸女全都凝起神来。
颜紫绡不想与这些高僧交手,低声道:“小月,可有办法带我们走?”
月亮摇头:“没有风,没有云。”
诸女看去,天空虽然有云,却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赶走一般,飘向天际。
他们虽在山头,空气却仿佛凝固一般,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罗浮山十八寺主,俱是降龙伏虎、斩妖伏魔的高僧,时常对付那些拥有各种异能的妖魔鬼怪,又或是阴险狡诈的邪魔外道,因而还未出手,便先驱退风云,屏蔽五行,令妖人遁无可遁,逃无可逃。
月亮抬起头来:“要杀人么?是不是要杀人?”
唐小峰一脸冷笑,祝题花、印巧文、颜紫绡、魏紫樱等忧心忡忡,这一趟真是飞来横祸,圆峤秘境还未上,只不过在罗浮山游玩一番,便遇到这种事儿。他们自己当然不愿被擒,但这些高僧却也不是恶人,这一架打起来,也不知会闹到什么地步。
眼看七大高僧缓缓逼近,唐小峰等各自戒备。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轰响。
黄用大师脸色微变……那里是大源寺的方向。
佛门中有六神通,他虽未练到他心通的地步,却有天耳通与天眼通,赶紧用天眼通看去,脸色变得更厉害了。
锦枫美眉虽不会天眼通,却有内景神视之术,闭上眼睛,悄然看去,再行张开,娇笑道:“真正的恶人来了,大师若再不赶去,那寺里的小师父们可不要都死光了。”
她还没说完,黄用大师已是身子一窜,往大源寺急飞而去。
“杀生僧”黄虎狠狠地瞪了唐小峰等人一眼,与另外五僧紧追在黄用大师身后。
唐小峰嘿嘿地笑:“我们也去。”
祝题花愕然:“唐公子……”
唐小峰道:“几位大师热情款待,我们怎好不去?反正离天黑还早着呢,我们也没别的事做,就去看看……嘿,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跑到罗浮山十八寺主的地盘踢馆?”也不管诸女同不同意,御剑飞去。
祝题花道:“几位大师既已离开,我们怎的不走,反而追去?”
印巧文笑道:“要他不去凑热闹,只怕真是一件难事。”
诸女无奈,只好纷纷追出。
……
第三卷洞天卷第四章陀山僧与潘行者
第四章陀山僧与潘行者
大源寺在罗浮山诸寺中,占地最广最大,平日里香火旺盛。
然而现在,整个大源寺一个香客都没有,只有寺中一众弟子倒在周围,或是伤重吐血,或是昏迷不醒。
正殿不知怎的,已被轰成了一片灰烬,灰烬之前,石砖铺地,广场的中央立着两个奇装异服的僧人。
一个陀背老僧,双手负后,身边插着一面旗,旗上画着古怪梵文。
还有一个瘦瘦长长,双手抱胸,面目阴冷,头上戴着紧箍的行者,脚下却是踩着一只巨大的蛤蟆。
一道佛光从天而降,现身的乃是大源寺寺主黄用大师。
紧接着,黄虎、黄钟、黄鹤、黄心、黄扬、黄默六僧也全都赶来。
黄用大师性子虽好,但看到自己宝刹被毁,弟子受伤,亦不由动起无名之火,朝陀背老僧冷冷地道:“这位师兄从何而来,为何要毁我寺庙,伤我弟子?”
陀背老僧眯着眼睛:“老僧从无名之处,无名之寺而来,既是无名之寺,自是无名之僧,因老僧自幼背陀,寺中师兄弟喜欢将我唤作陀山小僧,后来老僧年岁大了,陀山小僧成了陀山老僧。”
那瘦瘦长长的行者粗鲁地道:“我姓潘,有人叫我潘行者,有人叫我蛤蟆潘。”
陀山老僧道:“听闻罗浮山十八寺主,俱是佛法无边,佛力高深,老僧不才,前来讨教一二。”
潘行者怪笑道:“亦有人说什么嵩山少林寺乃佛门禅宗之首,当年菩提达摩一苇渡江、七年面壁,一花五叶,传下盖世禅功,只可惜我们跑了一趟,一把火烧了少林寺,也没见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出来。”
陀山老僧道:“希望罗浮山十八寺,莫要让老僧失望才好。”
“杀生僧”黄虎怒道:“就算要来讨教佛法,又何用打伤无辜弟子?”
陀山老僧眯着眼睛:“他们来打老僧,老僧不过是还手罢了。”
黄用大师看向一旁,其中一名弟子艰难地道:“是这恶僧强拆寺庙,我们才想揍他。”
陀山老僧念声“阿弥陀佛”:“老僧虽是无名之僧,无名之僧却也是僧,亵渎佛寺之事,老僧怎会去做?实是这些人无缘无故来打老僧,老僧才随手教训一下他们?”
黄虎大师指着化成灰烬的佛殿大怒:“你说你没拆,那为何它却毁成这般?”
陀山老僧淡淡地道:“毁成怎般?”
黄虎大师更怒:“毁成……”蓦地僵在那里。
佛殿竟然好端端地在那里,完好无损,连砖瓦也未损坏一块。
黄用大师心中一凛,黄钟、黄鹤、黄心、黄扬、黄鹤五位大师亦是愕然。
陀山老僧陀着背,长叹一声:“见花不是花,曰空未必空诸位着相了。”
潘行者踩着大蛤蟆,抱胸冷笑:“原来所谓的十八寺主,也不过如此”
另一边,祝题花、印巧文、魏紫樱、宰氏姐妹等人亦是愕然。
宋良箴、薛蘅香、姚芷馨更是觉得跟看魔术一般。
明明就在刚才,佛殿还被毁得不成样子,现在突然好端端的就在那里,简直就是奇迹。
廉锦枫低声道:“小峰哥哥,这是幻术么?”
唐小峰看着陀山老僧与他身边的蛤蟆行者,沉声道:“是幻术,却也不是幻术。”
颜紫绡凝重地道:“这寺庙刚才确实已被毁了,只是那人一下子把它重新建了起来。”
廉锦枫道:“难怪。”她的内景神视之术应该是可以看穿幻术的,但她前番看来时,这正殿的的确确已经被毁。
祝题花道:“怎可能做到这种地步?”
唐小峰低声道:“将毁去的寺庙眨眼之间重建起来,原本是做不到的,但寺庙毁后重建虽然不是幻术,我们却是在一个大幻境里。”
“嗯,”颜紫绡道,“这几位大师,看来真的是遇到强敌了。”
宰银蟾道:“到底怎么回事?这寺庙的重建既然不是幻术,为何却又说我们处在一个大幻境里?”
颜紫绡道:“你们不觉得,这里变得极是奇怪么?”
印巧文道:“确实奇怪,现在乃是午后,原本是最热闹的时辰,那些上香礼佛的香客却怎的都不见了?”
“还有其他和尚,”魏紫樱道,“刚才几位大师围着我们时,身后还带了许多弟子,几位大师先行赶来,我们紧随其后,那些弟子速度不及我们,但就算再不及我们,现在也该赶来了,却为何一个不见?”
宰氏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