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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皱皱与何不可亦知道真要细算起来,他们误了时辰,差点让明妃出事,回到中都实难脱得了干系,明妃娘娘这般处置对他们亦有好处,于是一同谢罪谢恩,又站了起来,将死在周围的黑衣人面上黑巾取下,一眼看去,却个个都被挖了面皮,无法看出原有相貌。
王炳鹿道:“两位将军可看出这些人来自何处?”
韦皱皱道:“这些人来此之前便已刻意挖去面皮,就是为了不让人认出,其中两人竟是中毒而死,他们本是受了重伤,无法撤走,于是干脆服毒自尽,可见他们原本就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而来,也不知是何人派出的死士。”
何不可道:“对神皇与中都不满的贼寇自有许多,有人欲对娘娘不利,亦不出奇,奇怪的是,这些人既能知道娘娘此次回宫的时辰与路线,又能假扮使者送出假信,令我与韦将军错过时辰,这些人只怕不是普通贼寇那般简单。”
韦皱皱道:“而以体型来看,这些人若不是祖祖辈辈生活在中都附近,那便是外界之人。”
他们虽然推敲得细,终是不能猜出这些黑衣人的来历。
马车开始启程,明妃在车内道:“小山姑娘,你何不到车上来,与本宫同行,也好聊聊天儿,说说外头之事?”
唐小山应了一声,上了马车。
马车咕噜噜地往前行。
……
第三卷洞天卷第二十八章皇帝的新衣?
第二十八章皇帝的新衣?
马车内,唐小山终于真正见到了这位明妃。
明妃光**人,身上穿的是一件红蓝二色的华美衣裳,因样式与外界完全不同,也很难说是什么衣,头上梳的宫髻,绾发于顶,倒是有些像汉时开始盛行的飞仙髻,这种宫髻,传说是汉武帝时降临皇宫的天上仙子所梳,汉武帝令宫中模仿,故命“飞仙”。
明妃身份高贵,唐小山自然也不敢太过随意,施了一礼,唤声“娘娘”,明妃娘娘流波光转,微笑道:“你并非神国之人,不用这般多礼,我看你与我女儿年纪相当,甚至还比她略小一些,我本姓月,双名彩虹,你便将我唤作虹姨便是。”
月这个姓氏,在中原倒是不曾听闻,唐小山道:“这怎么好?”
明妃娘娘轻叹一声,道:“我与令叔亦是旧识,你唤我一声虹姨,亦不为过。”
唐小山暗自诧异,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叔叔,怎会跟天人境的帝妃相识。
两人便在车中聊了起来,明妃月彩虹详细询问她叔叔唐敏失踪的经过,以及唐小山为何会找到这里。
唐小山大致上说了一番,却将她不只是为叔叔而来,同时也想找到神州各地失踪少女的事漏过。
马车越驶越远,不知不觉,即将进入一座树城。
神国之内的城市,都是以巨型沙罗双树改建而成,顶上有树叶遮风蔽雨,内中树条当作通道,交错复杂。
这座树城亦是如此,树干大如泰山,中间被人用术法挖空。
马车驶进城内,远处的山岭上,却有四人看着马车消失。
这四人,乃是一名少年,三名少女。
其中一名少女道:“大哥书香、墨香、红英三人怎会跟那马车在一起,又如此光明正大地进入城中?她们不是正被神国的人追捕么?”
少年道:“看那马车,样式极为精美,周围还有将士随行,看来她们是遇到了什么贵人。”
另有一名活泼少女道:“怎没有看到芸芝和小山姐?难道书香竟把她们给扔了?”
第三名少女面无表情:“书香姐就算把她自己扔了,也不会扔了小姐。”
那少年自然便是唐小峰,在他身边的则是骆红蕖、紫芝、玉英三女。
唐小峰笑道:“姐姐和芸芝都在马车上,我已经看到她们了。”他的灵郁之气能够看穿车板。
骆红蕖道:“我们现在却该做些什么?”
唐小峰沉吟道:“看她们现在的样子,似乎暂时是不会有事,不过我们还是先进入树城,再设法与她们联系,也好让她们安下心来。”
紫芝道:“我们的衣裳与这里的人极不相同,就算口音骗得了,身上的衣服也骗不了,只怕要先去偷些衣服来。”
唐小峰道:“不用,我已经看过了他们的衣服,接下来只要变变魔术就可以了。”
他先让骆红蕖站在那里,自己取了一块大布,往她身上一罩,装模作样的吹一口气,再将布一抽,骆红蕖身上的衣裳果然变了样式,变得跟天人境里的普通女子一般。
紫芝看得极是新奇,又见唐小峰将布往玉英身上一罩,玉英身上的青衣亦变了样子,于是兴奋地跳着脚:“该我了,该我了。”
唐小峰笑道:“这就来。”将布往紫芝身上一盖,再快速抽开。
紫芝兴奋地低下头来,想看看自己的衣裳变成什么样子,却看到自己双乳微颤、芳草凄凄,尖叫一声,掩胸捂腹蹲了下去:“大哥,你你你、你快把我的衣服变回来。”她身上竟是一丝不挂。
唐小峰看着她蹲在地上的尖尖p瓣、玲珑体态,笑道:“你不是穿了么?”
紫芝急得要哭:“哪有?”
唐小峰嘿笑道:“你这套衣裳叫‘皇帝的新衣’,是只有皇帝才能穿的,这其中有个典故,你要不要听?”
紫芝气道:“你、你欺负人。”
你将来可是要做皇帝的,这只是给你预演一下。唐小峰嘿嘿一笑,又将大布往她身上罩了一下,这才给她变了一套出来。
紫芝站了起来,抿着嘴儿,嘀咕道:“大哥你也真是的,原本就喜欢脱人裤子,现在连人家的衣服都要弄没。”话一说完,发现有些不对头儿,一眼看去,只见骆红蕖无奈摇头,玉英瞅着她看。
她那俏丽的脸蛋一下子就红了起来,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唐小峰与三女一同进入树城。
城门处虽然盘查极严,但此时,他们都已换成了天人境内的装束,又有紫芝的伶俐口舌与唐小峰的“魔术”,那些人自然无法看穿他们是外界之人。
天人境内,许多人块头极大,但像他们这种身形的亦有不少,由于住在天人境外围的,虽然一代比一代长得高大,却也一代比一代寿命短,唯有生活在中都及其附近的,寿命才长,时间一久,便形成了一种无形的等级制度,那些块头极大的,其先祖不是牧民便是只能在外围过活的穷苦之人,而像他们这种正常体型的,多半是有些家世,先人非富即贵,也更受人尊敬。
这就有些像魏晋之前的“九品中正制”,强行将每个人的家世分出等级,这种等级制度,只在科举制度出现后才慢慢被打破。
正因为通过科举,哪怕是平民老百姓都有可能一飞冲天,唐朝之后的中国,门阀体系才开始分崩离析,更不会出现印度那一千年后依旧存在的种姓制度,又或是欧州中世纪那样的贵族制度。
而在这天人境,是否也存在科举之类的制度,他们现在还不了解,但等级制度虽比大唐要严,却好像也没到天竺又或是吐番那种地步,有家世背景之人看不起穷人,但似乎也就仅仅只限于“看不起”的地步,差不多就像魏晋之前,世家子弟与屠狗辈走在同一条街,世家子弟或许自恃高人一等,但屠狗辈却也没必要给他让路,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不像种姓制度森严的天竺,贱民遇到高种姓的人,不但要跪,还得去吻对方的脚,天朝的老百姓,一般也就是在打官司时跪跪当地父母官。
在后世的一些穿越小说里,主角穿越到唐宋之前,臣子看到皇帝便下跪,口口声声自称奴才,那实在是清剧看太多了。唐朝之前,臣子与皇帝聚在一起,都是平起平坐的,到了宋朝,大臣对皇帝也仅仅只是作揖,虽然“三跪九叩”之说出现得早,但那也只在极其重大的仪式上才用,而且一般也只用来跪天跪地,只在明朝开始,跪才成为一种常态,只不过那时的臣子虽然跪皇帝,但臣子也经常逮着皇帝就骂,而到了清朝,那就已经不是“跪”,而是“趴”,真是越来越回去了。
顺便说一下,在清朝,乾隆之前,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在皇帝面前自称“奴才”的,那个时候只有满大臣才自称奴才,汉大臣只能称臣,因为他们连做“奴才”的资格都没有,只在乾隆时,才开始允许汉大臣在他面前自称奴才,算是一种恩赐。
天人境内的百姓,其实也都是炎黄子孙,只在暴秦又或是五胡乱华等天下大乱之时,才逐渐迁入,虽有许多风俗与外界并不相同,但一方面是因为这里的环境毕竟不同,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五胡乱华之后,外界胡化严重,风俗改变得厉害,虽然追根溯源起来,大家都算是炎黄子孙,但风俗上却是差别极大。
而最大的不同却是,这里的女人……很多都是不穿裤子的。
其实汉朝以前,女子穿的多是深衣,深衣内基本都是没有裤子的,就算有,那也是开了裆的套裤,也就是后世只有小孩子才穿的“开裆裤”,古时候唤作“胫衣”,只在五胡乱华后,因为受到胡女影响,裤子才开始流行,而“胫衣”的消失,则是明清那些恨不得把女人用贞C带锁起来的理学家出现后的事。
唐小峰发现,这里的女人,基本上还保留着秦汉时衣裳罩体、不穿裤子的习惯,至于这些女人明明用深衣又或是长裳罩得严实,他为什么还会知道她们里头没穿裤子,这个请不要问他,他现在只是后悔,刚才实是应该“入乡随俗”,把他身边三个美眉的裤子也给变没了。
外罩深衣又或长裙,内里不穿裤子,看似不知羞耻,但这种东西本就是习惯,大家都这样,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若是这里的女人看到一千多年后那些穿着超短裙,大半个腿儿都露在外头的女生,只怕还觉得她们不知羞耻,毕竟这里、又或是汉朝前的女子虽然不习惯穿裤子,外头可是裹得严实,你们连大腿都露了出来,穿了一条薄薄的小裤裤就了不起么?
他们住进了一家客栈,付的是唐小峰用他的“魔术”变出来的铜钱,铜钱的样式与外界虽然不同,却也没有太多差别,至于客栈,则是一条被凿穿的树枝所建,造型虽然看着奇怪,却也尽可住人。
唐小峰让骆红蕖与玉英先待在这里,自己与紫芝到外头探听消息,紫芝人漂亮,口才好,再加上自带王者之气,什么消息都给她探了出来。
回到客栈后,四人聚在一起,紫芝道:“与小山姐姐她们一同进城的,乃是神皇的妃子月彩虹,神皇有两位妃子,一位唤作仙妃,一位唤作明妃,这月彩虹便是二妃中的明妃娘娘,至于小山姐和书香她们为什么会跟这位明妃娘娘在一起,现还无法查出,只知道她们现在都住在神皇与其妃子出巡时所住的行宫里。”
又道:“这位明妃娘娘身份极不简单,听说神皇已是病重,她为神皇所生的帝姬很可能便是下一任的女帝。”
骆红蕖讶道:“在这里,女人是可以做皇帝的么?”
紫芝道:“一般是不行的,好像只在神皇无子的情况下,帝姬经由某种仪式并立誓永不嫁人,才可继承帝位,成为女帝,这一次便是这种特例,神皇虽有两个妃子,却只有明妃为他所生的这么一个女儿,唤作淑媛帝姬,话又说回来,与外界比起来,天人境虽然相对安稳,但神皇的血脉却也很少有能够传上三四代的,这一任的神皇与前任神皇之前就没有血缘关系,乃是‘禅让’而来。”
骆红蕖道:“禅让?”
唐小峰笑道:“说是禅让,但那人一提到这事便语焉不详,估计也是被迫禅让。”
紫芝道:“能够打听到的,现在还只有这么多,毕竟我们也不敢问得太多,以免惹人怀疑。”
骆红蕖道:“能够打探到这么多已是很不容易了,亏得是你,换作是别人,只怕多说几句就会被人怀疑了。”
唐小峰道:“不管怎样,今晚我都先到那行宫里,与姐姐和书香她们见上一面,至少让她们知道我在她们附近,有什么事也好照应一下。”
骆红蕖道:“大哥,我与你一起去。”
“不用,”唐小峰笑道,“又不是去打架,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夜深人静。
唐小峰来到行宫附近,绕了一圈。
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行宫内防卫极严。
一般来说,再严的防备,随着时长日久,都会慢慢松懈下来,这里防备如此森严,必定是因为白日里出过什么不太平的事。
他绕了一大圈,竟无法找到潜入的机会。
于是他停了下来,将灵郁之气聚于双目,往底下看。
像这样的行宫,内中必定有井水又或泉池。
能够看穿五行的灵郁之气,终于帮他找到了一条通往内头的暗流。
他身子一钻,以五行幻化的剑气助自己钻入地底暗流,悄悄潜入行宫。
很快,他便从一口井里钻了出来。
既已进入行宫,剩下的更是好办,那些护卫最主要的作用就是防止外人潜入,而他已从“外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