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杨乐仪本不赞成他如此匆忙讨伐,如今见他跟过去略有改变,知道心痛部下的性命,总算不像往日那么草菅人命,对他印象已好上几分。看他神情萎顿,不复过去飞扬跋扈之貌,连忙柔声安慰。安慰了一阵,看他仍是神情呆滞,只好下猛药。
“小燕,你真是个傻瓜!”杨乐仪狠狠揪住燕烈翔的耳朵,使劲地拧呀拧。
另一处房间内,任明昭听着隔壁传来的对话,脸上浮起淡淡的笑意,听了一会儿,他脸上的笑意蓦然一收,愠怒之色顿显。
“爱妃,只有你这么贴心。”
“小燕,不要叫爱妃爱妃的,我不是你妃子!”
“我走之前不也这么叫么?我毁容了,你就不愿意了?”
“不是!我一直想纠正你!”
“要么叫你好妹妹,我可不愿叫姐姐,好歹我也是一国之君,怎能屈居你下。”
“呕~~~~不想被我师父打死的话,叫我名字。别乱动!”
“唉呦~!唔~”
“小燕,对不起,我手重了。”
“没关系,手重点也好,唔唔~。”
“砰”的一声,房门被踢开了。
“师父!”正在给燕烈翔后背上药的杨乐仪惊得手一抖,燕烈翔呻吟之声更大,还用挑衅的眼光盯着任明昭。任明昭面色淡然,只是眼中掠过一丝寒光。
“对不起,对不起。” 杨乐仪赶紧道歉,正要看那伤口,任明昭身形一转,回身一带,将她拉到自己怀中,低声道:“对这种无能怕死之人,何须自责。”
燕烈翔耳朵可是没闲着,闻言脸色一变,正要发作,但看到杨乐仪一脸紧张,心中又高兴了几分,只沉着脸道:“不知阁下所来何为?急事都办了?”
“楚国又有叛乱,还有两日才可到楚境,回鄂州又得花四天,不知是谁的急事?”任明昭淡淡一笑,也不理睬他,抱着杨乐仪自行离去,留下燕烈翔又惊又怒生着闷气。“眼下我虎落平阳不能奈何你!任明昭,等着瞧!”
却说这厢任明昭将杨乐仪带回自己房间,任明昭关转身关上房门,杨乐仪道:“师父,小燕不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刚才你让我问的,他都说了。”
“我早就知道了。你渴了吧,来先休息。”任明昭端起茶杯,倒了一杯茶,微笑着递给杨乐仪。
“谢谢师父。”杨乐仪刚才跟燕烈翔一起时说得有些口干舌燥,于是接过茶水一口饮下,又道:“可是,师父既然早知道,为何又让我……”
“唔……”毫无预料的,师父那软软的唇就这么附上。
“嘴角有水,要擦干。”师父的舌尖轻轻在她唇角扫动,那专注的眼神让她心怦怦直跳。
“师父……”
“好了。”他的唇离开了她,杨乐仪脸热心跳,浑身发软,被他轻轻一拉,一起倒在榻上。
“师父,现在还只是下午,不适合那些事的。”柔柔热热的呼吸在她耳边扫过,她的脸更热了,也不敢看他,低低出声。
“然儿以为我要做些什么?”任明昭轻笑一声,支起右手,半倚着榻边看她。
“啊?对不起,师父我误会了。”杨乐仪偷偷抬头扫了一眼师父,只见他气定神闲,眼神清明,跟自己所想完全不同,顿感惭愧。
“没什么。你把燕烈翔讲的都跟我说说。是不是他不是贪生怕死之辈,然后还说了我一大堆坏话?”
“对对。可师父你早知他不是那种人,为何先前还那么讲呢?小燕现在好像很讨厌师父。”
“然儿,你仔细想想这是为什么?”
“啊,我明白了,小燕这个人从来心高气傲,兵败后居然想去自杀,肯定是心如死灰才这么反常,为了让他重拾信心,师父用的是激将法!”
“嗯,然儿真聪明。”任明昭微微一笑,握着她的手,道:“此人若好言劝阻,还会再生死意。你对他可算意义重大,我故意在你面前羞辱他,激起他不忿之心,过后有你好言相陪,这一打一拉,一个雪上加霜,一个雪中送炭。他必定恨我,定当重振旗鼓,与我一决高下,也会更加看重你,但凡将来你的事情,他定会倾力以待。如此一来,不就斗志重燃么?”
“可是,这样师父被他误解了啊,还是跟他解释一下吧。师父你是为了他好呀。”
“若解释,刚才那番不就白费?”任明昭摇摇头,目光看向一边,幽幽叹道:“我知道你对他也是极为看重,有益于他,不正是你心心念念么,被他怨恨误解,何惜之有?”
“师父,我虽然也挂念他,但只当他是朋友或是弟弟,最重要的人还是你啊。要是因为他误解你,以后作出什么不利你的事情……”杨乐仪见师父如此设身处地为自己着想,心下又是感动又是担心。
“你放心,我不会让燕烈翔伤到我,让你为难的。”任明昭捏捏她的手掌,示意她放心。
“师父,你对我太好了,不光对我好,对小燕也好,可小燕还说你一大堆坏话,说你老奸巨猾,一直暗害我身边的人,让我离开你。要是他知道真相,他一定很内疚的。我还是把真相告诉他吧。”杨乐仪看着师父,越看越觉得自己幸福。
“然儿,有时必要的刺激对一个人是好事,我作事,或许表面上看不好,其实都是好,慢慢你就体会到了。我不求别人知道,只要你理解就够了。就怕你……”任明昭深深叹了口气。
“我理解,我理解,师父是最好的,最好的。”杨乐仪感动得热泪盈眶,频频点头,紧紧握住任明昭的手。
“你是我的最初,是我的一切,也会是我的最终……”任明昭深深地凝视着她,突然眉头急蹙,神色间甚是痛苦。
“师父,怎么了?”
“痛。唔~”任明昭显然是用极大的毅力克制着,他的一手紧紧抓住被子,额头汗珠不断渗出。
杨乐仪看他捂着昨天的伤处,想来是伤口又发作,可也没止疼药,这时他的眼已痛得半闭上,一手握着她的手,紧紧贴在胸膛上,露出大半个身子,肌肉饱满却又光洁如玉,他含糊地呻吟着:“然儿……”杨乐仪见他如此痛苦,想到昨夜的画面,脸一红,轻轻在他耳边道:“师父,得罪了。”
“师父,好些了么?”一番折腾后,累得满脸通红的杨乐仪看见师父纠结的眉头慢慢舒展,安下心来。
任明昭略略调匀了有些急促的呼吸,眨眼示意。
“那要是师父再疼,我就用这个法子,好么?”
“好,可是,然儿,你难受么?”
“嗯,有一点,不过没关系的。”杨乐仪脸一红,但更觉师父温柔体贴,遂老老实实回答,不料任明昭一口咬在她肩头:“唔~,师父你为什么咬我?”
任明昭并不回答,紧紧搂住她,在她全身敏感各处咬去,只咬得她浑身酸软,微疼却更舒服。
“师父,唔……为什么咬我?”
“惩罚你。”
“唔?”她浑身上下热得不行,脑袋也晕乎乎的,听不太清。
“以后不准,不准给别人,”任明昭咬势略顿,身子却不停,一下掀开她早已松褪的衣服,猛地与她合二为一:“不准给别人上药!”
两人的晚饭,是隔了好几个时辰后,任明昭起身出去拿来,一口一口喂给累得不能动弹的杨乐仪吃的。
第七十三章 深意
杨乐仪一行顺水南下,几天后,他们回到了鄂州。回到王宫后,杨乐仪让小绿为燕烈翔配药,一个多月后,燕烈翔脸上生漆过敏的疱疹消除,刀痕也慢慢愈合,然而始终是留下了痕迹。
这一日,杨乐仪像往常一样,给燕烈翔端来汤药,看着他痛快地喝下,杨乐仪又道:“小燕,你脸上大部分刀痕已转淡,只是这道伤口太深,还没有消,这期间你可不能吃什么刺激性的食物。”。
燕烈翔点头称是,心里乐滋滋的,自回了宫,朝政烦心事不断,还好爱妃每日里对他关怀备至,虽然碍于那个老虎精,爱妃未尝有过什么甜言蜜语,不过,爱妃可用行动来证明啊。这每日里三副汤药,都是爱妃亲手熬制,纵然苦得他吃了后即便漱口,吃其他食物都是麻木无味,但冲着爱妃一片深情,他从不露出半点难色。他心神飘飘,遥想将来鸾凤和鸣,然而殿外一个尖利的声音打断了他的遐想。
“禀告国君,大司马等在含光殿,说有要事求见。”国事要紧,他只得暂时放下儿女情长,赶去接见。
杨乐仪见他脸色不善地回来,想到这段时日来叛乱不断,估计多半是为此,一问之下应然。
“这等刁民,甚是可恶!都快过年了,也不得安生。”燕烈翔发作道。“若不是现下兵力不足,外敌环伺,寡人早将他们杀一儆百,还用什么招抚!”
“小燕,你别那么生气,是不是赋税繁重,百姓日子过不下去了,才会起来反抗的?前段时间你发兵征了不少劳力结果兵败,加之后来天灾不断,人心不稳,千万不可因此而滥杀无辜啊。”
燕烈翔闻言想起自己兵败之事,脸色赭然,但仔细寻思,又觉得蹊跷。“寡人当时征兵征粮后,下令免去一半以上州县一年赋税,怎么日子过不下去?莫非……”
“小燕,你怀疑这是有人操控?”
“不错,上次若非有人出卖,我军决不会伤亡如此惨重,转胜为败!我要好好查查。”
除了农民叛乱,原先臣服于楚国的边远藩国和少数民族部落,也纷纷脱幅而去,加之兵败的影响太大,这一年楚国王宫的新年,过得黯然失色。
开春后气候较往年异常温暖,阴雨连绵不断,地震频发,冰雹多降,早春的作物受到严重损失,而一场瘟疫又开始蔓延,叛乱仍未停止,楚国人心惶惶。燕烈翔忙得焦头烂额,哪还有心他顾。
这一日,一向与任明昭避而远之的燕烈翔主动来到思齐宫。
看着面容势若喷火的燕烈翔,任明昭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他慢条斯理放下手中书卷,淡淡道:“你来得可不巧,然儿跟小绿配药去了。”
“寡人找的就是你!”
“哦?”任明昭只应了一声,就站起来给燕烈翔倒了杯茶。燕烈翔本待拿起喝下,但想此人诡计多端,手伸到中途立刻缩了回去,但一看任明昭那目光,似是嘲讽自己胆小,又谅他也不敢在爱妃面前生事,终是又伸手端住。
任明昭回到原位坐下,微笑道:“陛下可别客气。我知道你为何前来。”
“你清楚就好!那就大家直接一点!说!你到底什么要求?”
“让我想想。”任明昭慢慢品着茶,燕烈翔等得不耐烦,但知眼前人决不可小视,也只能强抑怒气。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功夫,任明昭总算放下茶杯,道:“念你一片赤诚,这要求不提也罢。给你个青龙堂的副堂主之职,也不算辱没你。”
“什么?”
“你武功低微,资历甚浅,能当个副堂主已不错了,这还是看在然儿面上。”
“你你你……!”燕烈翔听他话中,竟有讥讽自己是吃软饭之意,怒火一冲,双手一撑,猛地从席上站起:“你究竟什么意思!”
“你今日特地找我,难道不是国事艰难,决定退位让贤,转而拜入我教,想讨个差使做做么?”
“好你个任明昭,居然消遣寡人!”燕烈翔看他闲暇以待地品着茶,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才发现自己被他戏弄,气得脸色铁青
“那陛下找我,有何贵干呢?”任明昭面色如常,只是眼角余光微微扫了一下窗外。
“那些叛乱是不是你未央教搞的!原先寡人被下属出卖,是不是也是你指使别人做的?你居心何在!”燕烈翔气呼呼地看着任明昭,若不是知道自己功夫、势力都不如他,早就命人将他拿下审问了。
“有证据么?”
“哼!想装蒜!”燕烈翔此时怒火熊熊,看着任明昭一派优雅,漫不经心的样子,怒气更甚,从大袖中一把抽出一册竹简,劈面就朝对面的任明昭掷去。
“小燕!你在干什么!”突然从背后传来杨乐仪的声音。
燕烈翔慌张一回头,杨乐仪就站在门口,皱着眉头瞪他一眼,急急忙忙跑到任明昭身边,察看了下,见任明昭无事,这才捡起竹简,一边埋怨道:“幸好师父有武功,躲过去了,你看这竹简这么重,要是常人被打中了脑袋,至少是脑震荡啊。小燕你真是……”
燕烈翔还来不及解释,任明昭就出声道:“然儿,你别怪他,这几日国事不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