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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很晚了,你们回去休息吧,什么事情都等到明天再说吧。”云英的声音飘忽不定,李辛从里面听出了一丝感伤和失望,这让他倍感难过,两年里云英的种种好处一一的在脑海里面闪过。他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确实让云英伤心失望了,他一句“已经很晚了”似乎是给自己下了一道死刑的判决,让李辛感觉到天崩地裂,世界末日即将到来。
“师父,弟子真的知道错了,求师父责罚,无论什么样的惩罚弟子都甘心领受,求师父不要把李辛逐出师门。”李辛跪在地上,声泪俱下。云燕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听到李辛的话顿时感觉有些摸不着头脑。
“道者所修其重在心,心不净则神不宁,修道有形无骨,这两年你的一切努力都几乎全部白费,你的心还在道门,回去吧,这里没有道门中人。”长长的一声叹息让李辛感觉到了云英的失落和惋惜,他的心一阵阵疼痛。自己真的是一个贪图名利,忘恩负义的小人吗?这两年云英给予自己无数的信心和高深莫测的道法,却忽略了自己的心智,他这是对自己的相信,元道奇、龙心源、韩峰,甚至是自己的弟弟李宇他都一一的教训过,唯独自己他放任自由,最后自己真的让他失望了。
云燕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孩,她立刻听出来这里面的玄机,看着地上泪流满面的老公,心里一阵心酸对着大厅喊道:“臭小子,你给我出来,我老公就算是有错,他也已经诚心认错了,你还要怎么样?是不是想把我们夫妻全部赶出去你才开心?如果你今天不给我一个交待,哼,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辛急忙摇头道:“燕儿不要乱说,这都是我的错,一时被名利迷昏了心智才会让师父失望的,不是师父诚心要赶我走。”这句话落到了楼上人的耳朵里面也颇为不舒服,看起来李辛似乎真的有悔改之意了。
云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气呼呼的道:“我当然知道是你的错了,小英曾经是天龙宗第一高手,就算是法力被封他的境界和见识都不是你能够比拟的。笨蛋,人家是想给你争取一个机会吗。我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总之小英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结果,我就不会善罢甘休。”一副无赖的样子确实很象是她的作风。
云燕也是无可奈何,云英决定把李辛驱逐出师门就表示李辛真的让他失望了,这不是一件小事,一旦走出了这间房子,或者是把问题拖到了明天一切就真的成为定局了。
伴随着一声长叹,坚实的楼层一个人轻飘飘的穿了过来,从天花板慢慢出来显得无比的诡异,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看不出来是喜是怒。云燕知道自己的任务完成了,此刻的云英已经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喜欢被她欺负的小孩子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王者之气让自己都感觉有几分压抑。
李辛立刻在地上磕头道:“弟子李辛贪慕虚荣顽固不化,看不透虚名浮利,辜负了师父这两年来的教诲让师父伤心,现在诚心悔改请师父责罚。”
云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从他身边飘了过去,行云流水般快速的到了门外:“跟我来,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李辛和云燕被他的身法惊呆了,两个人急忙跟了过去,只看到云英的身影落到了他们每天必去的练武场。
日已西沉,练武场里一片昏暗,李辛看着云英略显消瘦的背影感觉一阵阵心痛,这两年他付出了多少,吃了多少苦。为了自己和几个师弟,他付出的艰辛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可到了最后自己竟然想要这样不负责任的离开。他仿佛看到了云英心中的酸苦和失落,他的背影是自己见过最恐怖的,“扑通”跪在了地上,不敢抬头。
仿佛是被李辛下跪的声音惊醒,云英双肩微微动了一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右手轻轻一挥整个练武场顿时亮了起来,恍若白昼。云英猛然转身,目光中精光四射,一切颓然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威严,右手平平伸出,兵器架上两柄练习使用的桃木剑飞到了他手中。
“嗖”一柄桃木剑竖在了李辛面前,剑尖点地没有入地分毫却没有倒下,李辛的心猛然间剧烈的颤抖着,这种对力道的控制能力绝对必是现在的自己能够达到的。
“这是你最后的一次机会,如果你能够战胜我,你还有资格做我的弟子,如果输了就回道界继续做你的宗主吧。”云英身上流露出来淡淡的气势,变得丝毫不张扬,却让人很难找到入手的地方。随意的站在那里,仿佛能够和整个练武场融为一体,不,是整个宇宙,那种玄之又玄的感觉是所有修道士追求的境界。
可惜云燕没有真么好的眼力能够看破云英的深浅,大声地道:“臭小子,你疯了,法力被封你还逞什么英雄。就算是想给姐姐一个面子也不用拿自己开玩笑吧。”
云英看了她一眼,沉声道:“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出剑吧。”桃木剑在他手中很随意的旋转着,仿佛根本就没有把李辛放在心上一样,或者说他从来都没有把这个胜负看得很重。“《道法天成》也好,《白虎心经》也罢,只要能够打败我,去留一切随你。如果你败了,离开这里之后就不要说我云英是你的师父。”
“师父!”李辛看着对面的云英,心里备感为难,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第九卷 孰道孰魔 第七章 师徒大战
“铮!”一声剑鸣在云英弹指间发了出来,那种声音根本就不是木剑能够拥有的,云英的面色变得很凝重,强大的气势随着他法力提升不断变大,李辛本能的拿起了面前的桃木剑和云英的气势对抗。
“师父!”李辛发出一声悲呼,眼泪流了出来,云英双眼微微眯了一下,整个人仿佛变大了一般,李辛心里一震,猎猎的剑意把自己整个笼罩住了,云英手中的桃木剑搭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李辛愣住了,云燕也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李辛一招都没有发出来就被打败了,而且败的不明不白。
“啪!”桃木剑打在李辛肩膀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云英冷冷的道:“你太让我失望了,这么简单的幻象都看不破,你的道心真的一点都没有了吗?那你还修哪门子的道?”他最后一句话分外响亮,李辛浑身一阵颤抖,眼泪簌簌的落了下来。
云英转过身去,仰天长叹一声后,轻声道:“算了,一切都过去了,你走吧。”
“不要,师父!”李辛狠狠的把自己的眼睛擦干,手中桃木剑攥的紧紧的,沉声道:“请师父再给李辛一个机会,我定会证明师父这两年的教诲不是没有任何作用的。”浓烈的信心慢慢回到了他身上,因为他终于知道自己面前的不是师父,而是最大的挑战。
“一切能够重新开始吗?机会只有一个,但是你没有把握住,在这里你是胜不了的。”看着李辛坚定的眼神和淡淡的泪痕,云英有些不忍,终于在他的连声请求下,点头答应了,一炷香被云英放在了兵器架上,“如果在一炷香内你还是打不败我,或者是让这一炷香灭掉了,也算你输。”
云燕高声道:“不行,如果你看自己不行了就把香弄灭那我老公岂不是很吃亏,这个不算,你根本就没有诚意。”云英苦笑道:“如果不是怕你把香弄灭我是不会有后面这句话的,你真的以为李辛有任何的胜算吗?半年前也许我不敢这么说,但现在他真的没有一点胜算了,因为对手是我,地点是七星门里面。李辛,这一炷香可以燃烧大约半个小时,你不会有更多的时间,可以出手了。”
李辛让云燕退后,凝神运气手中桃木剑泛起淡淡的光芒,看得出来他也把自己的真本领拿出来了,这种时候一点都不敢藏私。“请师父恕李辛得罪了,弟子是诚心改过,希望师父能够收回成命的。”说话间一道剑气猛然飞了出去,云英面带微笑,身形晃动剑气擦肩而过没有伤害他分毫,淡淡的道:“一切都要看你的造化了,达到了我的要求就可以留下,达不到我也无可奈何。”
李辛点点头,双眼紧紧的盯着身形似乎根本没动,但又似乎飘忽不定的云英,发现自己根本就找不到他的重心看不出来他下一个动作可能的方位。忽然间他发现云英的身体慢慢的从中间分开,变成了两个模糊的人影,一左一右慢慢的靠近。急忙退后半步,却发现云英根本就没有动过一丝一毫,笑吟吟的站在那里手中桃木剑漫不经心的划着奇怪的弧线。
“万物皆有道,纷纷万象不离其宗,一念不起心如明镜,无波无澜幻幻皆空。”云英似乎在喃喃自语,但声音恰好能够准确无误的传进李辛的耳朵里面。这是《白虎心经》里面的一段口诀,自己也曾讲参详过,李辛放开所有的神念云英的身形似乎变得稳定了很多,不再是不可捉摸的,“老公,快一点,香已经少了三分之一了,我相信你是不会输的。”云燕的声音让李辛注意到了不远处闪烁着的那一颗红点,袅袅轻烟象是在挥发着自己的生命一般。
“无为剑法,剑法无为,无物无我。”李辛身形迅速迫近,强忍着心头的压抑,桃木剑变幻出来一朵朵剑花,试图打破云英自成一体的让人无法琢磨的狭小宇宙,打破云英和周围环境组成的和谐一体,如果无法打破这个自己永远不可能发挥出来自己的最大能力。
云英嘴角依然带着淡淡的笑容,挥手间桃木剑飞了出去,准确无误的挑在了李辛剑花的重心所在,李辛感觉到自己发出来的强大力量仿佛在一瞬间有失控的迹象,距离云英还有几步远就释放出来。“轰”强大的力量把自己推后半步,云英漫不经心捏着剑诀桃木剑飞舞着刺向李辛,使用的就是他们几个弟子每天练习的飞剑术。
“嗖嗖嗖”三道简单的风刃从桃木剑上飞了出去,近在咫尺的威胁让李辛认识到了一点,一直以来在他们面前只演示一些简单道法的云英竟然有这么高的修为,首创的飞剑术已经可以任意的施展法术。这是自己都没有达到的境界,元道奇、木幽兰、李宇、龙心源和韩峰也都远远的不能够和他相提并论。
飞剑术有其他剑法所不能比拟的优势,李辛身体后仰平平的躺在了地上,手中桃木剑飞了出去迎上云英的飞剑,快速的施展法术躲过了云英的风刃,两柄剑在空中发生了一阵轻微的碰撞。
云英嘴角出现一个小小的弧形,点头道:“飞剑术对飞剑术,有点意思。”桃木剑上金光闪烁发出阵阵耀眼的光芒,一层淡淡的火焰慢慢的出现在了上面,随着云英的手印急速攻向了李辛,后者脸上再次变色。一道绿光飞了出去,变成满天绿影向云英的飞剑缠了过去,但是云英的木剑仿佛是有生命一般,左右晃动犹如水中游鱼让李辛不是很熟练的“渔网”根本就没有办法抓住这条“剑鱼”。
右手艰难的操纵飞剑,左手挥舞着绿色长鞭,李辛把自己的所有精力全部用上了,对抗着云英给自己带来的前所未有的压力。桃木剑快速撤回绿色长鞭结成一道坚实的绿色墙壁硬生生的接住了云英急速攻来的几十剑,“绿灵飞舞!”绿色的长鞭开始飞速舞动,不断的生长出来一片片绿叶向云英站立的方向飞了过去,看似轻灵美丽的树叶每一片都蕴含着杀着。
云英的桃木剑发出道道火光,清理出来一片空间,漫天的绿色反射出来的光芒马上被他排除,但是李辛的身影已经快要到了,凛冽的剑气看得出来他很卖力,“虎啸西风!”他施展的竟然是《白虎心经》里面的顶级剑法,可以和飞龙剑法相抗衡的白虎密剑。猎猎风声伴随着他的迫近越来越有威势,这样的剑法不是一般人能够施展的,他发出来的也不是剑罡灵气,而是纯正的剑气,没有准真人的实力是绝对不可能施展出来的。
“层峦叠嶂!”一道道屏障急速出现在两人之间,李辛只有获胜的信念速度极快,加上自己对于这样高深莫测的剑法本身丝毫没有施展的经验,这个时候他根本就没有闪避或者是转换方向的能力,他只有两个选择:放弃和进攻。
“轰轰轰”连续不断的轰鸣声中,满脸汗水的李辛冲开了一条大道,漫天飞舞的碎石几乎被他的剑气化为飞灰,云英心中有了一些波动,轻轻的摇头叹息一声手中出现了自己的金龙鞭,“困龙九变”金龙鞭化为一条灵动的飞龙,张牙舞爪的迎上了似乎马上就要力竭的李辛。
金龙鞭遇到了李辛的剑气马上变成了一张无比巨大的金网快速的把李辛连同他的所有剑气包裹了起来,一阵阵剧烈的碰撞在他们之间发生,李辛脸上露出极度痛苦的神情。云燕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中,这是什么道法?竟然能够困住无往不利的剑气,李辛似乎遇到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