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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他们在船上爬上爬下的忙碌着,同时背后跟随者自己的统计员开始清点船上的各项货物。那时不时传出的大声诅咒,就是因为他们总能够发现与当初记录本上不相符的地方。当然更多的还是自己的船长室当中突然消失的几件日用品。
据说所有的码头都会有些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攀船偷盗的匪徒,而清晨时分的大雾更是让他们更加猖狂的掩护。当然这种说法的可信度是多少,则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了。
在乔吉看来那些留守的船员,监守自盗的可能性或许更高,最起码也是有着内外勾结。要不然在这嘎吱作响的木板船上,想要避过所有的水手将沉重的货物搬走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这些夜盗往往能够从众多的货物当中恰好找到体积小巧的高价货色,没有熟人指点怎么可能够办得到。
作为外人乔吉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潜规则,使得那些船长在谩骂诅咒的同时却拿不出什么切实有效的解决办法。随着这一阵阵的叫骂声,海平面上的雾气进一步地变淡了。就好像它们是被那污秽的语言所驱散开了一样。
停泊在港内的船只,在朝雾中一字儿排列在码头之上:其中有将横帆和三角帆混合使用的圆首三桅货运帆船,船首前端尖锐突出,船体后部逐渐变廋的有倾度的水线平滑过渡到狭窄的圆状船尾的快速帆船。还有适合在近海浅滩以斜杠帆操纵为主,具有大三角帆和小后桅的双桅纵帆船,
只见海港岸边,枯木巨人一般的装卸吊臂如密集排列这。一根根的巨臂来回挥动,粗麻绳上的吊钩一上一下的忙活个不停。飘着各色旗帜的帆船有如等待检阅的部队,排列有序的在港口之中等候着吊臂的驾临。
可就在这本该忙碌而有序的作业环境之中,突然传来了一阵不和谐的吵闹声:“为什么我们的船只会被排到后面,不是早就应该轮到我们了吗?”
“现在我们港口是战时体制,所有的装卸工作都必须优先为战争服务。你们船上的货物并不是战争所急需的物资,已经被排到第二序列了。”税务官一边在自己手中的绘板上的账册当中写写画画,一边头都不抬地给那些抗议着的船主做出了恢复。虽然并不能够说是目中无人,但却早已经没有当初笑脸相迎的亲切感。
“啪!”的一声,那名船主将自己头上的羊绒帽给狠狠地甩到了地上:“战争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你是不是收了其他人的银角子故意来为难我。说吧!要多少才能够把我调整到原先的装卸位置上。”
“这怎么能够说没关系呢!你没发现现在连酒馆当中的酒水都涨价了吗?过两天就连面包都会涨了,你还认为战争和我们没关系吗?”说完了这个那名税务官才很不耐烦地抬起头来,“你随便去问一问就可以知道,这可是我们领主大人亲自下达的命令。我可不敢在这件事情上违背大人的意愿。”
说完了之后那名税务官还转头看了看左右的那些码头工人。好像是在说“领主大人的命令早已经传达到了这里每一个人的耳朵里。不是我不想帮你啊!实在是就算我出手也没什么用,除非你有办法摆平所有的人。”
这名略微有些地中还的船只在发现事不可为之后,立刻便改变了自己的策略:“那么税务官大人,如果最快的话,我的‘小鹰号’究竟需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够进行装卸作业?”
“等一等让我看一看。”说着税务官从自己的衣兜里又掏出了另外一本本子。
只见他用自己短粗肥硕的手在口腔当中沾了一点液体之后一边快速地翻动一边说到,“领主大人说了,我们莫尔比韩港虽然从今天其开始侧重均需物质的转运。但是并不会放弃作为商港最总要的职能的。这里面有有用专门的计算公式来决定你们的装卸时间……”
在不知到花费了多少的口水之后,那名突然之间便变得好为人师起来的税务官终于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后天下午轮到‘小鹰号’卸货。我想这位先生您大概还需要耐心的等待两天时间。”
“什么!还需到等到两天?”那名船主立刻就跳了起来,“这批可是‘大地之旅商会’的货物啊!要是延误了交货时间,可是会造成非常恶劣的影响的。你们就不能够想想办法加快一下速度吗?”
“‘大地之旅商会’和我们领地有什么关系吗?你们交货延期的影响能有我们战败严重吗?又不是不给你们卸货,只不过是晚上两天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这时候一旁的手中长枪的卫兵就开始插嘴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专门唱白脸的,这时机好抓得真准。
“什么叫只不过是晚上两天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们,你们这是要我的命啊!”那名船主看样子似乎是想要抽出自己腰间的弯刀冲上来和某些人“理论”一番。
可惜的是当他刚刚有着那样的举动,一旁那两名卫兵手中的长枪便立刻改变了握持的方法。身后的那两名水手见势不妙立刻就一把抱住他,死死地将他给拉回到了帆船之上。因为他们知道在港口当中与官方的行政人员发生冲突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类似的事情也发生在了普瓦图城的货运中心里,“什么你们是说我们的这一批货物因为有妨碍公共安全的嫌疑需要开箱检查?”
“没错!现在我们博勒姆领处于战时体制。所有有可能直接间接危害我们博勒姆领的物质,只要经过我们这里都需要检查统计。按照大人的话来说关键是要防止资敌。”说完了这个之后,一大群的城卫兵就在他们眼前的这一批货物给团团围住。只要指挥者一声令下就准备开始翻箱倒柜的进行一番彻底的搜查一样。
那名商队的管事一边激动地握着自己的左胸一边吃力地抗议到:“我在西大陆跑商这么多年,不要说见过,听都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一种做法的。你们这到底是要干什么?想要要钱的你们就直说。”
“这位老管事可要注意一点,这话可是不能够乱说的。我们这完全是执行领主大人说下达的命令。”说到这里那名腰挂着配件的小军官挺身向前,借着自己的身高优势俯视着那名老管事似笑非笑地加重了自己的语气:“接下来的搜查工作可要让你们的那些人看好了,这当中的每一件货物我们都要进行一一检查。这些物品检查前后究竟是好是坏,可要记清楚了。如果是我们的原因,你们尽可以去市政厅求偿。可要是把其他什么都的嫁祸到我们头上,公正之主教会的那些牧师可不是那么容易收买的。”
紧接着这名军官也不等对方的答复便一挥手说了句:“搜!”
随后十多位城卫兵便迅速开始了翻箱倒柜的工作。伴随着他们的还有那名老管事熊熊燃烧的瞳孔。不要以为这拆箱检查的影响好像不大。但是这所耽误的时间却一点都不少,即便是检查的那些暂且不算的话,可重新装箱所花费的时间至少还是检查的两倍之上。这当中必然导致时间与人工上的巨大损耗,更别提某些板条箱的破损与修复了。
更加要命的是,这些西大陆商会的下属商队所运输的货物。除了清单上的那些明面上的货物之外,往往还会夹带上一些见不得光的货物——赃物、毒品以及其他的一些嗜好物品。平常没有专门检查的时候当然没有什么问题,原先为了保证商业环境乔吉也对这一种西大陆的通用规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一旦像今天这样子“翻箱倒柜”的话,很多原本潜藏在水面下的东西,突然之间就被大白于天下了。有些东西是可以做而不能够说的,结果这么多的物件被突然之间摆到了台面之上,在一干围观者的宣扬之后对于一家商会的名誉还是有着非常大的影响的。
可惜无论是那名老管事对于眼前的行动如何的愤怒,可他依旧强忍住自己的情绪没有上前动武。在对方的主场之上想要做些什么,可是需要好好考虑清楚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的。更重要的是,既然这些新政命令来自领地高层,那么也只有将问题上交让商会高层前往交涉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不过那些商会管事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清楚自己商会现在的遭遇是乔吉对自己不合作的报复行为。不过与之前其他领地那种简单而粗暴的做法不同。乔吉现在的行为更像是软刀子割肉,而且从表面上来看还不能直接找出他的错处来。
这样的反应一下子就使得那些与乔吉交恶的商会难以依照过去的经验进行反击。他们必须一边忍受着这样的干扰一边寻找着乔吉的破绽,等到确认合适的时候将现在的局面扳回去。不过再此之前他们也只能够暂时忍受那不断因为货物延期与曝光所带来的负面影响。
而在此时的乔吉却有如稳坐钓鱼台一般在自己的办公室当中,安详地品尝着瓦尔骑士新弄到的砖茶。而在一旁的瓦尔骑士这时候却并没有办法像乔吉那么平静,他略有些担心地问到:“我说乔吉,你究竟要和那些商会死扛到什么时候?”
“等到那些之前不肯和我合作的家伙都服软位置。”说着乔吉放下了自己手中的茶盏,“虽然这样他们每一天的损失并不算大,但是连金钱加名声和信誉的话,也足以抵消他们哄抬物价说赚到的那部分了。”
“但是乔吉你有没有想过那些商会的反击呢!之前就曾经有不少的领地的民生因此而遭受了重创。”说到了这里瓦尔骑士还是唏嘘不已。真是因为见识得多了,他才清楚那些大型商会说能够动用的力量之强大。
“我们领地当中库存的粮食已经足够满足平民的生活了。大不了到时候停止外售粮食制品并且实行配给制。只要保证了粮食的稳定供应,那些家伙就算是想要动什么歪脑筋我们也可以见招拆招。”说到这里乔吉略微停顿了一下,“再说了我们又不是和全体商会进行对抗,那些家伙之间的竞争更加激烈,只要动行一点手脚就没办法做到铁板一块。”
好像是觉得乔吉的话有些道理,瓦尔骑士先是点着头想了好一会儿。不过接下来他又抛出了另外一个担忧:“但是你就不怕他们就此迁走改换商道吗?万一出现了这种情况,对于博勒姆领的税收影响可就太大了。”
“如果是其他人我倒是有可能担心这种情况。但是你不要忘记那是些商人,他们为了利润敢于冒着杀头的风险。只要经过博勒姆领地中转的利润高于其他路线,即便是有着某些干扰他们也不会放着眼前的前不赚的。”说到这里乔吉看了看户外的天气,“关于商会的事情瓦尔先生我们今天就先聊到这里吧!现在是时候让我们去看一看包迪拿大师负责的枪兵方阵训练得怎么样了?”
第421章与时间赛跑
明媚的阳光温柔地对着每个人微笑,鸟儿欢快地歌着唱歌儿在空中飞翔。各式各样或大或小的生命正在得意洋洋地伸着懒腰,舒展着它们休息了一个冬天的身体。但是在这本该洋溢着生机的场景之中却表演者一场不合时宜的“舞台剧”。
“快!快!快!跟上。”青草与泥块沾染在那灰蒙蒙的罩裳之上,手中的剑刃早已斑驳不堪。鲜血浸透了褴褛的衣袖形成了一个个硬块,那被割裂的布条在这春年世界迎风招展。
这原本枯黄的原野因春而变绿,有因为硝烟与战火而重新被染上一层茶褐色。新绿的叶子在三三两两的枯枝上重新发芽,但是那树下的残枝与树干上的一道道新生的切口却将这一片本该生机的美景被破坏地一干二净。
在这片土地之中不断奔跑着挥洒这血泪与汗水的勇士们,为了各自不同的理想不同的立场不同的信念而挥剑相向。无论上位者的想法还是理念是如何的肮脏龌龊,可只要没有对身无寸铁的平民拔剑,那么执行任务的士兵本身并没有罪。
投射而出的短标枪在这草坪之上划出一道弧线。最终带着令人牙根发软的声响撕开了对方身上的生皮护甲。配合着背部多出来的那根并不算长的木杆子,最后一位还在奔跑之中的露西亚军人就这样的倒在了血泊中。
随后几名包括那杆标枪的投掷者在内的一干气喘吁吁的士兵们,飞快的涌到这倒地不起的伤者身边,在他的身上上下摸索了一番之后,最终用一柄匕首结束了他那苟延残喘的生命。
“第三团的诸位,情况怎么样了?”在那平原上的人群之中,希伦这小家伙正扭着头有些沉闷地坐在板车上,任由着他人在他的头上缠绕着散发出青草气息的绷带。唯有那与平常相比显得潮红的面容让人感觉到非常明显的异样——这并不是希伦正常该有的样子。
“骑士大人,您现在能够暂时先别乱动好吗?这样一来治疗工作又得向后延迟了。”将自己伸长的脖子给缩回来之后,希伦暂时总算是老实了一些。有过这方面经验的他知道,最好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和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