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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在为由谁來领衔冲锋而争执的时候,突然听到雒城方向传來惊天动地的一阵巨响,扬起无数灰尘,片刻功夫,灰尘渐渐散开,却见雒城城墙在投石机反反复复的攻击之下,终于不堪重负,轰然倒塌,那段倒塌的城墙占到了整段城墙的三分之一,连半片城门都被废墟掩埋了,
黄忠不由大喜,挥舞着赤霞宝刀,高声叫道:“儿郎们,雒城墙塌了,随我冲啊,”
城头的守军也被这一幕惊呆了,他们的许多同袍已经被活埋在倒塌的城墙下面,而城下的荆州军正像潮水一样涌了过來,这几天來,荆州军将士们被这段短短的城墙死死地阻在外面,多少好兄弟再也回不了他们的家园,人人心里都憋着一股气,现在,见到这段城墙塌下一大片,所有人都激动万分,听到黄忠的命令,都悍不畏死地冲了向前,许多人已经杀红了眼,甚至连盾牌都扔到了一边,拚命挥舞着手中的钢刀,见到守军劈头盖脸便是一通乱砍,魏延现在哪里还顾得上在后面掠阵,早就撒开脚丫子冲到了最前面,从那段缺口处一跃而过,直接杀入了守军阵中,
严颜本來站在只剩下半片的城楼上指挥,城墙突然坍塌,让他始料不及,若不是被亲兵拉住了,他自己都差点掉到那个缺口里面去,等他缓过神來,荆州军已经杀进了城内,
益州士兵本來就不荆州军的对手,仗着地利伤亡仍然要超过荆州军,现在看到荆州军已经冲入了城内,顿时军心大乱,严颜亲手训练的这些兵马还好,那些从成都增援过來的都是些老爷兵,见势不妙,纷纷丢盔弃甲,转身便逃,
荆州军将士们早就杀红了眼,这些天窝在肚子里的火一下子都迸发了出來,见人就杀,许多守军士兵已经抛弃了刀枪,跪在一边,却还是洠в刑油殉闪说断轮恚浦掖笊戎梗茨睦锟刂频米【置妫
魏延冲进城内,抢到了一匹战马,更是如鱼得水,从雒城东门一直杀到雒城西门,又翻身往回杀,浑身上下,连人带马都被鲜血染得通红,行到城中央,正撞着严颜在一队亲兵护卫之下向西门逃窜,魏延手起刀落,将拦在面前的两名亲兵斩于马下,直取严颜,
严颜硬着头皮,挺枪相迎,与魏延斗了有十多个回合,突然听到身后喊声大起,一队人马飞奔而來,当先一员大将,正是黄忠,严颜已经丧胆,虚晃一枪,夺路便走,早被黄忠一箭射中坐骑,将他摔落马下,
魏延在马上看得真切,手起刀落,便要取他性命,却听“当”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却是黄忠赶到,架住了魏延的大刀,沉声喝道:“捉活他,交给主公发落,”
这一仗,雒城的六万多守军,只逃脱了万余人,被斩首的多达三万,其余都做了俘虏,而这些天的攻城战中,第五军团也伤亡了一万余人,这可以说是刘欣入主荆州以后,荆州军遭受的最大伤亡,
黄忠一面派人向襄阳报捷,一面打扫战场,整顿军马,准备向成都进发,
而此时的成都城内还是一片喜气洋洋,两乘花轿一先一后抬到了刘府门前,刘府门外爆竹齐鸣,鼓乐阵阵,宾客盈门,刘焉这时也觉得身体好了许多,撑起身子与费夫人两个端坐厅堂之上,等待接受新人行礼,主持仪式的便是那个鬼母张夫人,
刘焉哪里知道,现在守卫四门的士兵都已经换人了,
早在几天前,就各有一个特种小队进入了成都城内,便很快在四门附近潜伏下來,就在今天清晨,睡得迷迷糊糊守门的士兵刚刚走进城门洞,便被人轻轻拖到一边,“咔嚓”一声拧断了脖子,那些特种小队的士兵们很快便换上了守门士兵的装束,缓缓将城门的打开,接着,一头老牛拉着粪车便出现在城门处,几具尸体悄无声息地被扔进粪车,在车夫的吆喝声中,慢慢消失在晨雾之中,
成都城内的文武官吏、士族世家都跑到刘焉府上去观礼了,缺少了监督,守城的士兵连城头都懒得往上爬,有的呆在军营睡大觉,有的三五成群走上街头吃酒喝肉,根本洠в凶⒁獾浇裉旖氤啥汲堑陌傩毡韧找嗌闲矶啵比涣耍衷诎衙诺氖勘丫涣巳耍褪墙鴣碓俣嗟娜艘矝'有谁会向他们报告,
大厅上,两对新人穿着大红的礼服,相对而立,刚才张夫人已经唱过了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就等着夫妻对拜了,刘瑁已到弱冠之年,吴苋年方及笄,这一对倒也般配,可是刘璋和费双,一个是十七岁的少年,一个却是七岁的娃娃,场面十分滑稽,
张夫人可不管这些,扯起嗓子,高声唱道:“夫…妻……”
她的唱词还洠Ы崾饷嬉桓鍪勘沧驳嘏芰私鴣恚笊档溃骸捌糍髦鞴笫虏缓茫V菥橇耍
这名士兵刚刚说完,大厅门外已经传來一阵骚动,喊杀之声阵阵入耳,大厅内的宾客当中也有不少武将,但是,今天是刘瑁、刘璋兄弟大喜的日子,他们不要说携带趁手的兵器,就是佩剑也洠Ц掖谏砩希
宾客之中也不乏反应迅速的,有一个人扭头便出了大厅,却听“噗、啪”响了两声,只见一个黑影飞进人群,重重地摔在地上,胸前一个血洞,鲜血泊泊地涌了出來,人群中的女宾见状,发出阵阵尖叫,这时,又听“嘭”的一声,厅门飞到了半空,落在地上折成两段,一个黑面钢须的大汉,昂首走了进來,手中的蛇矛上仍然有鲜血不停地滴落下來,
这时,又一个威风凛凛的将军,顶盔贯甲,手提大斧,走进大厅,他环顾四周,突然仰天长笑:“想不到益州文武全都在这里,倒省了爷爷许多事情,來人啊,将这些人统统抓起來,一个也不许放跑了,谁敢反抗,格杀勿论,”
徐晃洠Х咽裁戳ζ隳孟铝岁牵刹桓市墓フ汲啥颊庋拇蠊捅徽欧梢桓鋈硕勒迹掖伊粝乱恍┤耍懵聿煌L愕匾宦纷犯瞎齺恚胝欧梢黄鹕苯顺啥汲牵
刘焉盘膝坐在上首,大叫一声:“天亡我也,”
说完,他的身子晃了一晃,歪倒在半边,大厅里这么多人,包括刘瑁、刘璋兄弟以及他的夫人费氏,看到张飞、徐晃凶神恶煞的样子,竟然洠в幸桓鋈烁胰シ鏊
涌进大厅的荆州军士兵越來越多,也不管大厅里的这些人是主是客,是男是女,是贵是贱,两三个士兵照顾一个,统统按倒在地,拿出绳子就捆了起來,就连两对新人也不能幸免,双方之间牵着的绣带早就给扯到一边,两个新娘子顶的红盖头也被掀掉,不知道哪里去了,担任司仪的鬼母张夫人也被五花大绑起來,却不见她有什么法术施展出來,
有几个士兵冲到刘焉面前,正要捆他,一抓他的手臂,早已冰凉,不由高声叫道:“二位将军,他已经死了,”
张飞哈哈大笑:“这个洠в玫亩鳎箾'等爷爷动手,他倒自己去了,哈哈,哈哈……”
徐晃冷冷地说道:“将他首级割下,用木匣盛了,连夜送往襄阳,献于主公,”
这时,程昱、陈宫二人也赶了过來,看着这些男女宾客一个个地被押出大厅,那两对新人穿着大红的礼服,在人群中格外显眼,当这四个被捆成粽子的“红人”从程昱身边走过的时候,他的眼睛突然一亮,喝道:“且慢,”
第216章阿黄
随着程昱的这一声大喝,两对新人早吓得浑身哆嗦,费双还是小女娃娃,身子被绳子勒得生疼,一直强忍着不敢出声,被他这一喝,再也控制不住,哇哇地哭了起來,站在她旁边的刘璋,两条腿抖个不停,突然传來一股尿臊味,大红礼服下面已经湿了一片,
陈宫也站在一旁,不觉皱了皱眉头,挥挥手说道:“就这点出息,叫住他们做什么,还不出带走,”
程昱拉了他一把,指了指吴苋,说道:“公台莫忙,你看那个女子,”
陈宫“哦”了一声,扭头看去,只见吴苋虽然低着头,神色慌张,却掩饰不住清秀的面庞,不由笑道:“莫非仲德看上了这个女子,小心主公判你个强抢民女,”
程昱却一脸正色,说道:“公台休取笑,我哪敢做出这种事情,你看她品貌端庄,面带贵相,可为主公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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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宫虽然为人刚正,却对他的行为洠в惺裁床怀埽蛭鹿驼飧鍪贝拇蠖嗍艘谎嗽谒茄劾锖鸵患锲肥菦'有多大区别的,陈宫知道,万一刘欣真纳了这个女子,此人便是刘欣的舅哥的,也不好怠慢于他,抬手示意他起來,淡淡地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扭了半天,从地上爬起來,说道:“在下吴懿,乃是益州军中一名校尉,小妹吴苋,年方及笄……”
程昱打断他的话说道:“行了,先将这两个女子,还有刘焉的女人押往襄阳,听候主公发落,”
突然,一名士兵跑了进來,大声说道:“报,启禀将军,城外來了一群益州士兵,是从雒城涣散的溃军,已经被我军包围,但是,他们却誓死不降,”
张飞等人听了士兵的禀报都深感意外,这一路打过來,要说誓死不降的将军倒是见过几个,而誓死不降的士兵却一个也洠龅剑慰龌挂粊硪淮笕海挥啥枷肴タ纯吹降资鞘裁囱凡晃匪赖氖勘
來到城外,众人不禁大失所望,这些士兵将近万人,但绝对算不上真正的军人,他们丢盔弃甲,灰头土脸也就算了,竟然看不到一个人手上拿着兵器,难怪被围了这么久,既不投降也不突围,幸亏荆州军纪律严明,要是别的军队,早就不耐烦了,面对这些手无寸铁的家伙,肯定会大开杀戒,
陈宫看着这些难民一样的士兵,忍不住问道:“你们为什么不肯投降,要知道,我们荆州军是不杀俘虏的,”
溃军中忽然有人高声叫道:“你撒谎,在雒城的时候,我们许多兄弟跪地求饶,还不是被砍成了肉泥,”
众人闻言都是一呆,刘欣三令五申强调要优待俘虏,杀降在荆州军的军规中可是重罪,徐晃不由沉声说道:“你所言当真,可敢去我家主公面前作证,”
溃军中有人嚷道:“横竖是一死,去作证就去作证,有什么不敢,”
程昱见状,也变了脸色,说道:“既然如此,你们中间來几个去襄阳作证,其他人都排好队列,进入战俘营接受管理,”
襄阳城中,刘欣已经得到了黄忠、魏延攻克雒城的消息,可是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來,六天的时间,近两万人的伤亡,加上大量的箭矢、石块等物资损耗,实在令他心痛不已,刘欣抬头看了看天色,应该时间推算,徐晃他们应该也已经拿下成都了吧,不过,就算他们路上受到阻碍,这时候,黄忠的军队应该也到了成都城下了,刘欣不觉有些烦躁,早知道坐在家里等消息这样难熬,还不如亲自上前线的好,
少年不知愁滋味,刘裕可不像他老爹那样有许多烦恼,每天只知道快快乐乐地上学、放学,东城区这一片受到严密保护,外面的人是不能随便出入的,从东城区进入书院有一条便道,不需要从大街上经过,那里是荆州官员的孩子们上学的必经之路,当然,也少不了不时走过的亲卫巡逻队伍,
黄昏时分,刘裕照常走过这条便道,回到了东城区,离着州牧府还有两条街的距离,同行的孩子并不多,大部分都有家人接送,就连阿丑也每天都蔡玥亲自接送,但是,马芸一定要锻炼儿子的独立能力,除了下雨天,都坚持让他自己步行去书院,
刘裕年纪虽小,力气却比同年人大了许多,胆子也是出奇地大,襄阳城的治安一向很好,更何况是东城区这块地方呢,告别了最后一个同学,刘裕独自往家走去,到了这里已经洠в腥嗽俸退妨耍
他一边走,一边轻声哼着从老爹那里学來的《童年》,突然觉得身后传來了脚步声,刘裕清楚地记得,转过这个街口的时候,周围是洠в腥说模跣馈⒙碥看有《运慕袒澹由狭瓯憧几帕跣懒肺洌眯⌒∧昙偷乃苣苁笨瘫3志瑁
刘裕觉出异样,突然转身,只见身后两三步远的地方一个高大的汉子,脸上蒙着一块黑布,正向他扑來,迎着夕阳,刘裕清楚地看到他的右手心里寒芒一闪,
那个汉子显然洠в辛系搅踉;嵬蝗蛔貋恚碜用飨缘囟倭艘幌拢从秩缍龌⒁话闫肆松蟻恚
刘裕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不就是娘亲常说的坏人吗,也算他胆子大,若是别的孩子,碰到这种情况,两条腿早就吓软了,刘裕见势不妙,扭头就跑,却忘了呼喊,他力气虽大,跑得虽快,却终究只是个八岁的孩子,怎么可能跑得过一个成年汉子,
那个汉子蹿上前一步,伸出左手去抓刘裕,刘裕听到风声,身子下意识地朝下一矮,那汉子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