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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摇什么头啊。我都看见啦。口水都流下來了。”祝融坐直了身子。笑着说道。“这些点心啊、瓜子啊、蜜饯啊。只有州牧府里才有。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够吃到的。你要是错过这个村可就洠в心歉龅炅恕!
照儿慌忙抬起头。伸手擦了一下嘴巴。却哪里有半滴口水。方知道是上了祝融的当。
祝融捏了捏照儿红扑扑的小脸。说道:“你如果想吃就点个头。我和阿哥说一声。保证让你吃个饱。如果不想吃。那就算了。”
照儿果然经不住诱惑。点了点头。
祝融趁她不注意。冲刘欣使了个眼色。笑嘻嘻地说道:“不过。我还有个条件。我问你几件事。你要如实回答。”
刘欣这才知道祝融并不是自己贪吃。而是和他一样。都看出來这个小丫鬟不简单。想要套出照儿的來历來。不由笑了起來。手在桌子上轻轻一按。那些个小抽屉又弹了出來。一股浓郁的香气顿时四散开去。刘欣笑吟吟地看着她们两个人。一句话都不说。摆出一副想要看看好戏的架势。
照儿鼻子一抽。使劲嗅了嗅。说道:“融夫人。您问吧。就是洠в姓庑┏缘亩鳌U斩惨欢ㄓ形时卮稹⒅薏谎浴!
第392章谁家的女子?
祝融对她的表态非常满意。笑了笑说道:“照儿。你今年多大了。”
照儿恭敬地答道:“回夫人。奴婢今年九岁了。”
祝融继续问道:“那你是哪里人啊。”
照儿答道:“回夫人。奴婢祖籍冀州广宗人。”
祝融诧异地问道:“那你如何到了武陵。这里还有些什么人。”
照儿心思聪慧。如何还不明白祝融问她话的意思。扭头看了祝融一眼。说道:“夫人是想了解奴婢的身世吧。”
刘欣知道。如果真的比起來。恐怕祝融的心机还及不上这个小姑娘。本來探究照儿來历的事由马芸來做最合适不过了。只是祝融已经问到了这个份上。如果不一下子问到底的话。反而会引起她的戒心。于是说道:“照儿。你先吃块糕点。然后慢慢说给我听听。我倒是很想听听你的故事呢。”
“多谢老爷。”照儿倒也不矫情。大大方方地捏起一块绿豆糕。略一欠身。却不急着塞到嘴里。怔了一会神。眼泪已经“啪嗒啪嗒”地掉了下來。哽咽道。“回老爷、夫人。奴婢本姓郭。父亲曾做过一任南郡太守。所以阖家迁居在江陵。后來家道中落。父母双亡、兄弟皆丧。流落为奴。去年又被主人送给了金大人。”
祝融心地善良。听了郭照讲出了不幸的身世。忍不住将她搂在怀里。安慰道:“照儿真是个苦命的孩子。不过。以后好了。跟着我。就不会再吃苦了。”
“郭照。”刘欣默念了两遍这个名字。想不起來这个年代有哪个姓郭的女名人。不过。对于她说的事情倒有几分相信。若非官宦人家的女子。也不会有如此见识。按照时间推算。她的父亲担任南郡太守应该在贝羽之前。典籍之中当有记载。真要查起來倒也不难。
有了这辆马车。再加上随行的都是骑兵。速度自然快了许多。中午时分已经到了设在武陵渡口上游的水军码头。包括他们上次乘坐的那艘车船在内的一支小型舰队已经候在了那里。
祝融知道坐上这船以后。到襄阳就只剩下一天多的时间了。以后便洠в卸嗌倩岷土跣蓝来ΑN⑽⒂行┥烁小6沾觼頉'有见过这么大的船。新奇加上兴奋。已经让她从刚才回忆往事所带來的悲伤情绪中彻底摆脱了出來。
刘欣对于水军十分重视。训练也就极其严格。不仅要求他们能够参加夜战。而且要能保证夜间长途航行不出问睿=⒍拥乃侄际蔷奶粞〕鰜淼摹S指仙弦徽笏撤纭4稳罩形缇偷酱锪讼逖舫潜泵磐狻1仍仍ぜ频恼崆傲税胩臁
到了襄阳城外。祝融也不再拦着刘欣。任他跨上战马。自己却赖在马车上不肯下來。美其名曰。自己现在也是夫人了。要有个夫人的样儿。再骑着马儿招摇过市会被人说三道四。其实刘欣心里清楚。她哪是那种怕人说闲话的女子。分明是看上了车子里的零食了。一边欣赏着风景。一边吃着美食。还有比这令她惬意的事吗。
刘欣刚刚勒马往前走了几步。就看到祝玉眼巴巴地盯着马车。不由笑道:“车上现在空下來了。你去陪陪你阿姐吧。”
祝玉得了这道命令。忙不叠地跳下马來。三步并作两步。钻进车厢里去了。她一心想要接近刘欣。可是还洠в腥缭浮S置俺鰜砀稣斩E米H诤退加行┦柙读恕K刹幌胝庋7裨颉WH谥灰痪浠啊K突嵯褡Q姿且谎1淮蚍⒒卣永锶チ恕5蔽裰被故窍雀愫糜胱H诘墓叵狄簟
刘欣摇了摇头。继续前行。刚到城门外。便见沮授、田丰、陈宫三个人一起迎了出來。不由勒住马。诧异地问道:“三位先生。你们怎么知道刘某会提前回來。”
沮授拱了拱手。笑着说道:“回主公。属下等人虽然不知道主公归來的确切时间。却晓得主公归心似箭。只会提前。绝不会拖后的。所以属下等人清晨便在此守候了。至于其他人。因为各有职司。所以属下等洠в腥盟峭瑏怼!
刘欣知道。这大半年他在外征战。整个后方的粮草调运、军队调度、税收、生产全靠着沮授、田丰二人协助马芸。才能够运转得有条不紊。而现在得知自己回來。又从清晨一直等到现在。不由心中感动。跃下马來。拉着二人的手。说道:“公与、元皓。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沮授、田丰齐声说道:“主公对属下有知遇之恩。此乃属下份所当为。”
陈宫等他们寒暄已毕。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属下见过主公。敢问主公的身体可好些了。”
刘欣知道陈宫向來不苟言笑。投效自己的时日也不算长。现在能够主动关心起自己的身体。倒是颇感意外。不由点了点头。笑道:“公台啊。你看我现在强壮得打死一头牛。像有事的样子吗。”
自从贾诩去了萧关以后。陈宫就将手中的事务交割给他。自己返回了襄阳。他是监察院都御史。负有监督文武百官的职责。而襄阳作为刘欣的大本营。陈宫确实不宜长期离开。陈宫为人正直。属于眼睛里揉不进沙子的那种人。让他來担任监察院都御史。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陈宫听了刘欣的话。朝他脸上看了又看。果然神采飞扬。不像有事的样子。这才欠身施了一礼。说道:“启禀主公。属下有一事禀报。”
沮授掌管着幻影。也不可避免地要对官吏们加强监控。但是他只关心有洠в腥斯唇嶂詈睢⒁馔挤磁选6杂谄渌环ㄖ氯瓷跎俟匦摹5撬仓莱鹿闹霸稹<热怀鹿涤惺乱蛄跣蕾鞅āD潜厝皇乔3兜焦僭狈缂头矫娴奈暑}了。而一般的官吏陈宫是有权直接处置的。需要先行禀报刘欣再作决断的。一定是刘欣身边的亲信或者位居高位的官员。
直到此时。沮授才明白陈宫为什么坚持要和他们一起來到城门处迎候刘欣。慌忙说道:“公台。主公刚刚回來。风尘仆仆。而且还洠в屑蛉怂恰D惺裁词旅魈煸偎狄膊怀侔 :涡枞绱俗偶薄!
虽说刘欣手下的大多数文武的品性都洠в形暑}。但是也难免有人随着地位、权势、财富的变化而日益骄奢淫逸。出现几个违法的人也在所难免。但是沮授这样说倒不是有意帮那些犯法的官员掩饰。而是知道马芸在家里非常不容易。人家夫妻二人久别胜新婚。见一次面已经不容易了。要是先处理上一两个亲信官员。那刘欣的心情能好吗。其实。沮授自己也有许多事情需要单独禀报刘欣。只是他详加整理以后。发现都不急在这一两日。于是打算明天再说了。
不过。刘欣也并非是个公私不分的人。听说陈宫有事禀报。摆了摆手。说道:“无妨。公台。咱们边走边说。”
陈宫走到刘欣身边。正色说道:“启禀主公。属下举报内阁大学士郭嘉。行为放荡、作风不检、藐视礼法。”
刘欣闻言一愣。旋即笑着说道:“公台。奉孝他就是个浪子。散漫惯了。非常人常有非常之事。也在情理之中。如果不是什么十分要紧的过错。就由他去吧。”
虽然刘欣这番话的意思明显是在帮郭嘉开脱了。但是陈宫并不退让。继续说道:“回主公。郭奉孝的机智谋略。属下也是十分钦佩。只是属下今日举报之事非同小可。还请主公听属下细说。”
刘欣不好拂他的面子。只得沉吟道:“奉孝行事向來不拘小节。若许只是无心之过。公台。你且说说。他到底做了什么不法之事。”
陈宫看了一眼与他们并行的沮授、田丰。欲言又止。
沮授笑着说道:“公台。奉孝这次在收复牂柯失地、平定南中之乱的战役中立下了汗马功劳。若只是小过。不妨就算了。免得影响了主公的心情。”
他这番话说的已经十分明显了。可是陈宫却无动于衷。一本正经地说道:“若只是小过。陈某自己就处理了。怎敢劳动主公。”
田丰在一旁说道:“公台啊。田某身为吏部尚书。掌管着各级官吏的任命事宜。公与是内阁大学士。参与着大小事务的决策。你现在检举的是另一位内阁大学士。田某与沮先生理应与闻。奉孝到底犯了什么事。你就直说吧。何需瞒着我二人。不要耽误的主公的时间才好。”
陈宫看了刘欣一眼。见他轻轻点了点头。这才说道:“启禀主公。郭嘉勾引人家女子。属下已经查证属实。”
刘欣“噗嗤”一声笑了出來。转头问道:“公与。奉孝今年有二十出头了吧。”
沮授忍住笑。拱手说道:“回主公。奉孝今年二十有三。早该成家了。”
田丰却忍不住。哈哈笑道:“奉孝也真是。他又洠в谐汕住?粗辛怂遗印V苯忧敫雒饺松厦啪褪恰D训阑褂兴辉敢饴稹:伪卣庋低得摹5谷堑霉ú焕忠狻!
陈宫等他们笑完。拱手说道:“主公。二位先生。陈某也不是不知变通的人。若是奉孝勾引的是寻常人家的女子。只要不闹出什么丑事來。陈某自然也会睁只眼闭只眼。”
刘欣洠氲匠鹿材芩党觥罢鲋谎郾罩谎邸钡幕皝怼2挥善母幸馔狻?磥砉握獯问侨橇舜舐榉沉恕2挥墒掌鹜嫘Φ男乃肌3辽实溃骸肮āD愕故撬邓怠K獯喂匆怂业呐印!
第393章欺人太甚
陈宫拱手说道:“回主公。郭嘉勾引的是弘农王的遗妃唐氏。”
此话一出。就连沮授、田丰都是大吃一惊。连声问道:“公台。你所说的可是当真。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陈宫神色不变。继续说道:“此事便发生在奉孝从南中返回襄阳以后。是一位重要人物亲口对陈某所言。陈某初时犹自不信。后來派人暗中观察。果见奉孝近日常常出入何太后的府邸。是以特來向主公禀报。”
汉时女子改嫁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若是寻常女子自然无人过问。可是唐娴的身份不同。唐娴是汉少帝刘辩的皇后。刘辨被董卓废掉以后。改封弘农王。唐娴也随之降格成了王妃。与唐娴的身份同样尴尬的还有何莲和伏寿。她们都曾经做过大汉的皇后。自然是不能改嫁的。
作为内阁大学士。郭嘉对于这些人的情况是一清二楚。照理说应该不会去招惹唐娴才是。郭嘉虽然出身贫寒。但他年纪轻轻便得到刘欣的信任。也算得上位高权重了。俸禄也是不薄。只要他点一下头。这荆襄一带的士族大家。又有谁不愿意将女儿嫁给他呢。
但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刘欣是见过唐娴。知道她生得十分美貌。而郭嘉又早就过了弱冠之年。万一真的看上她也不是洠в锌赡堋
刘欣不禁沉吟道:“唐氏今年多大了。”
身为幻影秘谍的统领。这些重要人物的档案都在沮授肚子里装着呢。听到刘欣问起。他慌忙拱手说道:“回主公。唐氏应该刚至及笄之年。”
其实刘欣是知道唐娴的大致年龄的。他有心要为郭嘉开脱。这才故意出言相询。等沮授说完。刘欣点了点头。说道:“原來唐氏才十五岁啊。她这样年纪轻轻。总不能让她孤独终老吧。如果郭嘉有意……”
陈宫打断刘欣的话。一本正经地说道:“请主公恕属下无礼。唐氏孤独终老。属下也不愿意看到。只是祖宗规矩如此。怎能更改。若想唐氏改嫁。只有一个人可以娶她。”
他这话说完。两只眼睛便紧紧盯着刘欣。看得刘欣毛骨悚然、寒毛直竖。连连摆手。说道:“这样吧。郭嘉的事我会慢慢调查。先扣他三个月的俸禄。等事情清楚了再另作处置。公台禀公直言。刘某非常欣慰。传令嘉奖。另赏黄金五十两。希望公台再接再励。替刘某把好这道风纪关。”
陈宫并不告退。继续说道:“奉孝家境贫寒。他又为人放浪。好饮酒。平日花费颇多。恐怕余不下什么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