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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雅早就泪流满面,哭泣道:“陛下,只要你帮了她们,我宁可不要礼物,自己返回扜泥城。”
刘欣呵呵一笑,说道:“朕说出去的话岂能反悔?只要你的伤好了,照样送你礼物。至于她们姐妹的仇,等朕的大事了了,让她们亲自动手!”
克莱娅姐妹可不是普通的柔弱少女,她们是角斗士,刘欣自然不会觉得让她们动手杀人有什么难度。
回到大帐,塞里卡表现得依然倔强,从参军府过来的人什么也没有问出来。
刘欣不由笑了笑,说道:“塞里卡,你还是老实交代吧。”
塞里卡先是一愣,旋即露出恍然的神情。他虽然不认识刚才那个金发女人,但那个金发女人说得一口带有罗马口音的流利大秦话,而且一副要和他拚命的样子,肯定认识他。
对此,塞里卡并不奇怪,他一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自然也有不少仇家。如果这样的话,刘欣知道他的名字并不奇怪。想到这里,塞里卡忽然冷静下来。
他和那个金发女人并不熟悉,乔卡马和他的两个随从都是可以信任的,酒馆里的其他人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也许这个汉人除了他的名字,其他一无所知也说不定,否则他还要自己交代什么?塞里卡不由哈哈大笑道:“你让我交代什么?我又没有犯罪,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
刘欣冷笑道:“你没有犯罪吗?你已经犯了滔天大罪,犹不自知!”
第760章厕纸的新用途
塞里卡不屑地说道:“我昨天晚上才来到这里,连酒馆的大门都没有出去过。我倒想听听,我有何滔天大罪?”
刘欣冷冷地说道:“你意欲行刺我大汉皇帝!”
塞里卡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刘欣预料得不错,八年的时间,塞里卡已经由一名伯爵变成了公爵,而且是长老院的九大长老之一,是大秦帝国最高权力的掌握者。
乔卡马派人送回去的情报,塞里卡都看到了,长老院也为此召开了两次会议。但因为去年丝绸之路的重启,现在罗马城中不仅可以买到丝绸,还能够买到更为精美的瓷器,许多长老觉得事情至此已经解决了,而大汉又实在太遥远,没有必要给以太多的关注。
但塞里卡是个野心勃勃的家伙,他总觉得大汉的内乱是个很好的机会,对乔卡马通过开设青楼来获取情报的计划更感兴趣。于是,塞里卡就选取了二十多个美貌的大秦女奴,亲自带往乌即城,他想实地看看这里的情况。
因为派往罗马的那两名信使是傍晚离开的,所以塞里卡并没有看到那张羊皮纸上的内容。但昨天晚上塞里卡抵达乌即城以后,乔卡马已经把最先了解到的情报向他作了汇报。
塞里卡早就知道大汉现在分裂成刘、曹、袁三大势力,而三者中,刘欣这一方最为强大。当他听乔卡马说到刘欣御驾亲征前来西域的消息时,顿时兴奋起来。如果能够趁此机会让刘欣发生意外,那么大汉国内将会更乱,或许塞里卡就能够说服其他长老,作出远征大汉的决定。
这只是塞里卡突然冒出来的想法,自然来不及赶回罗马与其他长老们商议。不过,乔卡马在西域多年,倒是想出了许多主意,包括派人行刺、假扮马匪于路截杀,都被塞里卡否决了。最后塞里卡决定将刘欣御驾亲征的消息透露出西域周边诸国,散布谣言,就说刘欣想要一举吞并周边诸国,激起周边诸国共同对抗刘欣。若是诸国能够击败刘欣,或许他们可以找到机会开展行刺、截杀等其他手段。
这些都是他与乔卡马在密室里商量的事情,绝对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而刘欣一口便道出了他想要行刺大汉皇帝,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乔卡马已经叛变了,这才是真正让塞里卡吃惊的地方。
塞里卡脸上神色变幻,故作镇定地说道:“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要不利于你们的皇帝了?而且你们的皇帝远在千里之外,我又如何不利于他?你可不要听信他人胡乱攀咬!”
刘欣本来想告诉他,我就是大汉皇帝,你刚才拿着重剑想要刺杀我,不就是想要行刺大汉皇帝吗?可是看到塞里卡神情尴尬,又听他言辞闪烁,更加觉得他心里有鬼,不由冷笑道:“是不是攀咬,我不会仅听一面之辞,到时候自然会让你们对质。我现在只想听你老实交代,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是什么身份?做何营生?”
塞里卡眼珠一转,说道:“在下塞里卡,大秦平民,这次来乌即城是做生意的,贩卖几个姑娘给这家酒馆的主人。”
“啪”,刘欣狠狠地拍了一下面前几案,怒斥道:“哼,满嘴胡言,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拿纸来!”
早有亲卫呈上一摞襄纸,刘欣面色一沉,说道:“拿这么好的纸做什么?拿擦屁股的纸来!”
这些年,在研究院的努力下,纸张已经不仅仅用于书写,还衍生出许多品种,有窗纸、餐纸、厕纸、包装用纸,不同的纸张价格也是天壤之别。不过,厕纸应该是最便宜的一种,亲卫不知道刘欣现在要厕纸做什么,难道他要去方便一下?
这几句话,参军府的通译只翻了前半句,后面的没有讲,塞里卡更不知道刘欣要做什么了,只是一脸茫然地看着刘欣在那里发火。
大帐里物品齐备,亲卫们很快捧来一摞土黄色的纸张进来。塞里卡不认识这些东西,但刘欣却笑了,说道:“来人,把他仰面绑在长凳上!再端一盆水来!”
刘欣始终不习惯席地而坐,行军打仗带着椅子又不方便,只好准备了几张条凳,现在却派上了用场。
几名亲卫七手八脚地将塞里卡拎了起来,按倒在条凳上,四肢正好绑在条凳的前后两条腿上,塞里卡除了头部,其他部位都已经动弹不得。刘欣还不满意,又指了指塞里卡的脑袋,说道:“把这里也固定住。”
刘欣这才脸带微笑地看着塞里卡,慢条斯里地说道:“塞里卡,呆会你要是觉得受不了,就赶紧交代。如果硬撑下去的话,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了。”
等参军府的通译将这句话翻完,刘欣摆了摆手,说道:“拿一张纸放到水里浸湿了,然后贴到他脸上去!”
厕纸虽然质量不高,吸水性却极好,很快,一张湿漉漉的土黄纸便糊在了塞里卡的脸上。塞里卡用力一呼气,纸上便出现了一个大洞。薄薄的湿纸遮不住塞里卡的眼睛,刘欣看出他眼神里有些许不屑。确实,塞里卡还不明白这样做能给他带来什么危险。
刘欣并不焦急,挥了挥手,说道:“再糊第二张!”
又一张纸糊了上去,塞里卡顿时无法呼吸,但是没两下,这张纸也破了。接着第三张、第四张又糊了上去……
终于,塞里卡发现他想要弄破这些纸所花费的时间越来越长,呼吸也越来越困难,他的眼神里渐渐流露出一丝恐惧。
这已经是糊在他脸上的第九层纸了,也就是说他已经八次到了死亡的边缘又走了回来,但是这第九次却艰难了许多。在那层湿糊糊的黄纸下面,他大张着嘴拚命地呼气吸气,就像一条濒死的鱼儿,却无济于事。这一回,塞里卡终于明白了死神离他有多近,他想大声呼喊,却发不出点声音。
在塞里卡的不懈努力下,第九层黄纸破了一个小洞,一丝清新的空气飘了进来,塞里卡贪婪地呼吸着,忽然,亲卫拿起第十张黄纸朝他脸上糊了过来。
塞里卡终于崩溃了,大声喊道:“我全说!不要杀我!”
他的话音刚落,第十张黄纸已经糊在了他的脸上,他再大张开嘴,拚命地呼吸起来。这一次,他并没有费太大的力气,糊在他脸上的那十张纸一下子全被人揭开了。
塞里卡西学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两腿之间一片温热,他竟然尿了裤子,这对一个贵族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但塞里卡现在已经顾不了许多,活着比什么都好!
看着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的塞里卡,刘欣轻蔑地一笑,想要折磨一个人,他有的是办法,只不过他不想拖得太久而已。刘欣耐心地等着塞里卡的脸色由白转红,这才说道:“说吧,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这才是刘欣最关心的,他想知道塞里卡现在是伯爵还是已经获得了升迁。爵位的不同,他所知道的秘密也会不同。
塞里卡的呼吸已经渐渐恢复正常,但他死里逃生,仍然习惯性地大张着嘴,喘着粗气说道:“这位大人,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想先问一个问题。”
刘欣点了点头,说道:“让他问吧。”
塞里卡犹豫了一下,问道:“如果我不交代,你会不会让他们一直把那个湿漉漉的东西在我脸上盖下去?”
刘欣不假思索地说道:“会!一直到弄死你!”
塞里卡不禁打了个哆嗦,刚才他并不确信刘欣会不会弄死他,内心一直在天人交战,如果刘欣并不想弄死他,他却将秘密都交代出来,那就太傻了。听到刘欣肯定的回答,塞里卡反而如释重负,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的身份,来乌即城的目的,全部都说了出来,然后又问道:“大人,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与乔卡马商量的事情的,难道他已经全部交代了?”
刘欣哈哈大笑道:“乔卡马交没交代,我还没有得到报告,但是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我就是大汉的皇帝!刚才你拿着重剑刺向我,难道不是想行刺大汉皇帝吗?”
这时,参军府的通译先吓了一跳,慌忙朝刘欣拱手道:“陛下,小人不知……”
刘欣摆了摆手,说道:“不知者不罪,朕不怪你,你先告诉他吧。”
塞里卡知道眼前这个青年汉人竟然就是大汉的皇帝,顿时石化,大张着的嘴也一时合不拢了。
刘欣不再理他,挥了挥手,说道:“挑断他的手筋和脚筋,戴上镣铐,立刻押往长安!”
既然知道了塞里卡的身份,刘欣当然不会现在就把他交给克莱娅姐妹,留着他应该还有更大的用处。挑断塞里卡的手筋和脚筋,做法是有些残忍,但是他当年对待克莱娅的父母时,又何尝不出手狠毒。再说了,从乌即城到长安数千里之遥,谁知道路上会发生什么情况,挑断他的手筋和脚筋,让他变成残废,他再想要逃走,也就困难了许多。不过,塞里卡的手筋刚才就已经被刘欣的飞刀割断了,现在倒省了亲卫不少事情。
第761章重大发现
乌即城中虽然也有一处牢房,但防卫并不严密,对付一些小偷小摸的家伙还行,对付像乔卡马这样的职业奸细就不太够用了。所以,乔卡马他们和那些大秦女子都要被押送到长安去。只是塞里卡的身份太特殊,刘欣不敢把他们放在一起,特地拨出三千骑兵连夜将他送往长安,并且通知沿途兵站做好接应,要确保万无一失。如果遇到有人拦截或者塞里卡想要逃走,可以当场格杀。
等到塞里卡被押走,已近正午,天气渐趋炎热,刘欣也失去了再到乌即城逛一逛的闲情。静下心来,刘欣也开始反思自己这次远离长安,御驾亲征的行为是否确当。但他很快便原谅了自己,康居有关于他女人的线索不管怎么说,而且这个女人很可能为他生下了孩子,他不能弃他的女人和孩子于不顾血色激昂的岁月最新章节。古人说过,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他刘欣如果连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保护不了,又谈何保护千千万万的大汉子民?想到这里,刘欣也就释然了。
午后,贾诩从龟兹赶了过去。他到这里来本意是向刘欣汇报西域都护府的各项情况的,不料听说了塞里卡的事情以后,他却皱起了眉头,说道:“陛下如此处置,有失妥当。”
刘欣还是比较能够接受不同意见的,对于贾诩异议他并没有表现却丝毫不快,而是虚心问道:“那以文和之见,当如何处置?”
贾诩沉思片刻,说道:“臣在西域多时,知道大秦乃是西方的一个强国。塞里卡在大秦的身份应该相当于咱们大汉的内阁大臣吧,这样重要的一个人物在西域失踪了,大秦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如果他们派人前来讨要,陛下将如何应对?你可是下令挑断了他的手筋和脚筋啊!”
刘欣想了想,说道:“这个容易,塞里卡是悄悄来到西域的,又不是光明正大的使者。他既然隐瞒了自己的身份,那就算死在这里也不关我大汉的事情。”
贾诩忧心忡忡地说道:“陛下,大秦是个强国,并非周边那些小国可比,而且,臣还听说,大秦人十分好战!”
事实上,贾诩并不是一个喜欢多话的人,历史上他每每到了十分关键的暑假才会出来献策。保持低调其实也是一种自我保护,以名锋芒太露、功高盖主,引来杀身之祸。但他现在身为西域都护,如果因为塞里卡的事情引起大汉与大秦之间的战争,西域将会首当其冲,他必须为了这里的安全与稳定而负起责任。
刘欣却摇了摇头,说道:“大秦是强国,咱们大汉也不弱。委曲求全只能换来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