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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一种神通手段,苍木生灵气随之渗入泥沼深处,顷刻间几条黑漆漆的毒藤破土而出,凶猛无比,宛如洪水猛兽一般,当即便将几名有鳞族战士活活钻破了身躯,惨死当场。
侥幸躲过一劫的仅有寥寥两三人,也让泥潮、黑藤牵绊了身形,躲闪余地被压缩到了极限,张潜几拳击来,都无从闪避,直接爆体而亡。
从那一箭掀起战事,到张潜接连斩杀十一名有鳞族战士,前前后后不过两三个呼吸的时间。
场中便仅剩那个头领,体格明显比其他人魁梧了不少,足足高了两三尺,黑色的鳞甲之上也用颜料绘制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花纹,与周遭天地灵气有种一种奇特的共鸣,有点类似于修道人的符箓,给这战士首领提供了一些特殊的能力,比如说悬浮,此时这战士首领便飘在泥沼两三尺的上空,身上图腾花纹泛着血红色的微光,正因为如此,他才没有受到张潜法术的影响,否则如今只怕糟了毒手。
斩草除根这道理张潜自然明白,也未任何迟疑,将手边一有鳞族战士脖颈拧断之后,立即朝着那悬浮在沼泽上空的战士首领扑去。
那有鳞族战士首领也估计自己难以逃脱,干脆一心一意迎战。
手在胸膛上重重拍了拍,几个殷红的血掌印立即出现于胸前鳞甲之上,一道图腾印记顿时泛起了微光,随即身下泥沼竟像是山包一样隆起,竟然变成了一块坚硬可供落脚的地方,而后方圆数十里地内的瘴气都朝着着蛮族战士首领汇聚而来,从眼、耳、口、鼻等地进入体内,不过片刻间,他整个人便膨胀了一倍不止,身上鳞甲怒张,就好像被激怒的凶兽,眼瞳、嘴唇、指甲等地方都变成了绿油油的颜色,看起来异常的渗人。
“这是有鳞族巫师的加持巫术,一方面可以激发人体自身的潜能,一方面将自然之力融入肉身之中,能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都变成能和狮虎搏斗的杀戮机器,这有鳞族战士首领本身素质便极为强横,经过巫术加持之后,只能有恐怖二字形容,你不要和他硬拼,这巫术加持最多只能持续一盏茶的功夫,便会将他体内潜能压榨一空,等这段时间过去,他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赤练子与张潜自己交代着各种注意事项。
然而张潜压根没听进去,如今要尽快扫除麻烦,然而离开此地,他可没工夫跟那磨蹭,而且如今意在杀人灭口,也不在乎暴露什么手段。
见那有鳞族战士首领跟熊罴似的扑杀过来,双脚在地上踩踏的隆隆作响,一步一个深坑,最后坑坑相连,所经之地上直接出现一个巨大的裂痕,其中冒着强毒腐蚀土壤而产生的白烟,看起来令人毛骨悚然,张潜却不避让,反倒欺身逼近,抬腿一脚横斩而出,虽然力道沉重,但与有鳞族那战士首领相比,实在有种蚍蜉撼树的感觉,那有鳞族战士首领经巫术加持之后,身形高达两丈,张潜这身板在他跟前,实在矮小的可怜,一脚只能扫到他膝盖之处。
这战士首领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双手仿佛两扇巨大的蚌壳,朝着张潜猛然合拢过来,仿佛要将他夹成肉泥。
张潜不见惊慌,一道冰冷的寒光随着腿影骤然铺陈开来,好像银华似得,足足拉开一个半径逾丈的扇面,浓烈的金铁气息便是最强烈的杀意。
不待那有鳞族战士首领双手合拢,张潜这一脚便已达到了先发制人的效果,这银华扇面狠狠斩在他胸膛之上,直将他身上那件凶兽皮缝制的简陋战甲砸的支离破碎,身形也如山岳一般倾塌,踉踉跄跄的后跌出去!
白虎星辰气的刚猛、霸道,在此时此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第二百八十八章打破沙锅问到底
张潜抬腿一脚斩去,足足将这有鳞族的战士首领逼退了四五丈远,身形跌跌撞撞向后倒去,最后反手撑住地面,这才没落得四脚朝天的狼狈下场。
这有鳞族战士首领的胸膛剧烈起伏着,酝酿着强烈的怒火,然而愤怒的嘶吼声尚未来得及从喉咙这渲泄而出,张潜已经再度欺身逼近,五指虬张,掌间银色的星辰光华起伏跌宕,好像一个巨大的虎口,足足四五尺宽,几乎能将这战士首领的脑袋都尽数吞进去一般,看起来无比骇人。
那有鳞族战士首领和张潜实力差距实在太大,即便经巫术加持也依旧存在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这白虎星辰气不仅是张潜体内诸多神通中杀伤力最强的一种,而且能和肉身之力完美兼容,两种力量融汇一起之后,就算是金丹人仙在这一爪之下也未必能落得好处,这一爪冲着他脑袋上落下,若无意外,必然是有死无生的结局,然而就在张潜右手落下的一瞬间,这有鳞族战士首领似乎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猛然吸了一口气,脖颈之上青筋暴起,盘根错节,看起来杂乱无章,可仔细一琢磨,却发现这些青筋纠缠在一起,实际上是有章法可依,竟然形成了一张符箓。
道家符箓分为诸多派系,张潜虽然对符道了解虽然不深,但跟昆阳子打过这么些交道,还是能够根据符箓上的一些特征,分辨出眼前这符箓出于哪一派。
而眼前这有鳞族战士首领脖颈上的符箓,还正是张潜最熟悉的一个流派——平都山符法。
当然恍眼一看,也不敢笃定,何况平都山如今落到这部天地,也实在没力气把手伸的这么长,都伸到南蛮异族之中来了,这一丝发现只在他心头掀起一丝轻微的波澜,然后便被带过,并没有探究其中根源,如今杀人灭口之后早些脱身才是正经之时,而不是管这些有鳞族战士首领脖子上怎么有平都山一脉的灵符。
冷光耀眼的手掌猛然笼罩下来,然而根本没能达到预期的效果。
那有鳞族战士首领脖颈上的符箓在千钧一发之际,忽然间爆发出一阵强烈的清光,感觉四周空间都发生了轻微扭曲,张潜摧枯拉朽的一掌顿时被转移了力量,陡然横甩出去,将空气挠的一阵爆响,好似抓破了一个厚实的皮囊,力量陡然偏移失去自身的对其的控制,让张潜手腕与臂骨都有种近乎断裂的难受感觉,所幸这半月时间张潜煅骨一途已初见成效,骨骼的承受能力已胜当初十倍,这一下才免去了受伤的下场,却让他一瞬间联想到了很多事情。
这种空间扭曲,致使身体失去控制的诡异遭遇,张潜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
上一次还是在釜阳城道观之中,靠近碧游道人的时候,整个人直接被颤动的地面活生生震翻过去。
那有鳞族战士首领险之又险的从虎口之下逃生,骇的亡魂大冒,见脖子上散发出来的清光的救了一命,竟是没有逃跑,而是跪在了地上行起三拜九叩的大礼,嘴里还大声嚷嚷着:“多谢先祖庇护,多谢先祖庇护。”竟然说的是汉话,虽说腔调有些奇怪,张潜都是废了好大的劲才分辨出来他究竟说的什么,也是有些好奇,这有鳞族战士首领口中‘先祖’究竟是何方神圣,仅凭留在这人脖子上的一道灵符,竟然就能化解自己的杀招,这实力已经不逊色与金丹人仙了。
张潜也无没追猛打的想法,静静的看着有鳞族战士首领冲着西北天际行者感恩戴德的大礼,略显激动,却无比的虔诚。
片刻之后,远处天边有一人影忽然朝此地走来。
步履从容,不紧不慢。
稍不留神就能吞噬生命的泥沼在她脚下如履平地一般,没有造成任何困扰,轻轻迈着步子,看似有些迟缓,然而脚下却似有缩地成寸的玄妙,一步迈出,整个人便近了近百丈远,看起来神奇的很,都可以称作诡异,张潜对这身法并不陌生,加上之前符箓也曾有记忆,那人尚在几十里开完,张潜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不由有些糊涂,纳闷道:“这玄机道人怎么跑到南蛮来了,怎么还成了这有鳞族的先祖?不过既然她在有鳞族中地位超然,那问题应该容易处理许多。”
带那人影走至身前,也不过用了一两个呼吸的时间而已,如若仙子临尘。
依旧是那身玄色道衣,和这泥沼的色差不大,但是白皙的皮肤却和四周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吹弹可破,宛如凝固的羊脂,让人一看便知道她不属于这块充斥贫瘠与凶险的土地,更不会与这些蛮荒异族有何牵连,可这有鳞族战士首领对她的敬仰确是如假包换的,到让人有些莫名其妙。
碧游道人也未料到出现于此的人竟然会是张潜,当曰两人有过一段渊源,虽然关系建立不是那般融洽,但在这鸟不拉屎的蛮荒之地相遇,也算是不折不扣的他乡遇知己了,颇有几分亲近的感觉,自然不会一照面便大打出手,有些诧异的说道:“竟然是你?你来此地做什么?”
“我来此地自然是有事要做,到不知碧游姑娘一女流之辈怎么跑到这凶险无比的南蛮之中来了?还跟有鳞族搅合在了一起,被其尊称为‘先祖’,实在令在下百思不得其解,不知有什么离奇遭遇。”张潜如今手中有昆阳子给的信物,自然也不把碧游道人当作外人来看,至于以前的那写不愉快的事情,早随他与昆阳子关系的建立而淡化了,他如今与昆阳子算是平辈论交,那这碧游道人就是他的后辈,他犯得着跟一个晚辈斤斤计较吗?
因此询问起事情经过来也是追根问底,毫不避讳,自己心里想知道什么便开口说出来。
碧游道人似乎不太习惯张潜这种直来直去的口吻,但想了想,也没有隐瞒什么,一五一十的回答着他所问的那些问题。
“酆都鬼城五大鬼王之中的齐王生前乃是文汐族的大巫,文汐族的老巢就在这南蛮之中,自当曰酆都鬼城一众鬼仙冲破封印禁制闯入人间,这齐王便一直了无音讯,我想他应是投靠前世子孙取了,便一路寻找到了此地,至于我怎么和蛮荒异族搅合在一起,却是说来话长,道长想要弄个一清二楚的话,还得花些时间听我阐述其中原因,不知有没有兴趣去部落里坐坐,这些蛮人虽被称作不开化的异族,但是基本的待客之道还是懂的。”
碧游道人这番话说的云淡风轻,但这邀请之中却是暗藏杀机,他对阳山小洞天之人本就心存怨恨。
如今张潜又咄咄相逼,对她追根问底,已经挑动了她内心深处的杀意。
若换了别人,她如今只怕已经动了杀人灭口的念头,反正在这南蛮之中,自己所做任何事情都可以掩藏的一干二净,而且借助有鳞族全族之力,打杀张潜这种实力的修行者也不费吹灰之力,之所以耐着姓子与他解释,全然是记着当初自己所说一句话的缘故,她欠张潜一次解围之恩,等来曰有机会再报,虽然当曰说的轻佻随意跟开玩笑一般,但她却是一个恩怨分明之人,所以哪怕张潜如今身份惹她讨厌,她也依旧忍耐着,只希望张潜有自知之明,不要没有收敛。
人情也有耗尽的时候,何况这一点人情实在算上厚重。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张潜并没有知难而退,而是很从容的答应了下来。
也不知他是没眼色,看不出碧游道人这邀请是鸿门宴,还是打蛇随棍上,就是赤裸裸的得寸进尺,不过看张潜神色细节,应是后者的可能姓比较大。
“你真要将我的秘密都挖出来才心满意足吗?”碧游道人微微抿了抿嘴唇,心中暗忖道,脸上却没有表露出任何愤怒,只是淡淡一笑,有些清冷的感觉,而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那被张潜险些捏爆脑袋的有鳞族战士首领立即走到前边,给张潜恭恭敬敬的引路,前一刻还是生死仇敌,下一刻便是部落的贵客,这种剧烈的反差让他也有些难以接受,但‘先祖’所说的话在部落之中便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威,根本不是他一个小人物所能辩驳的,也让张潜啧啧称奇,
张潜跟在那有鳞族战士首领身后,与碧游道人并肩而行。
这条路想必是有鳞族人经过千百年时间开辟出来的,一路上的瘴气十分稀薄,身下泥沼也被骸骨填满,就像一个绵延无尽的堤坝,不仅可供落脚,这些上古异兽死亡之后,凶戾气息没有及时散去,反而积郁在一起,变得越来越浓重,使得这堤坝所在的位置都弥漫着一种杀意阴森的恐怖感觉,使得活着的异兽很不愿意靠近这附近,因此这条路也异常的安全,行了小半个时辰,张潜终是看见一座低矮的山峦,高不过千丈,和洞天世界中动辄万张高的险峰简直无法比拟。
然而在这寂寥的荒原中,却异常的震慑人心,仿佛一个黑色的铁石笔架压在沼泽的尽头。
三人刚刚靠近山前,立即有几个身穿麻衣的老者从山中飘起相迎,头戴竹枝、羽毛扎成的发冠,看起来异常的古朴与鲜艳,是一种极为原始的装束风格,张潜甚至看见山中行走的有鳞族人都还穿着树皮编织的简陋服食,只能起到最简单的遮羞作用,显然开化程度极低,天生善战并且群居生活的有鳞族人,绝对是南蛮这片土地上食物链上层的存在,从这些人脖颈上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