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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娇龙-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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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翻几滚就成倍增加,何况这事确也算得稀奇,在京城里真可说是百年难遇。报信人只说了当时发生事情的经过情景,可在宾客中利上滚利,很快就变成了各种传说,而且还有情有节,有根有据。当然,这些传说却大大有损于玉府的尊荣,更是有污于玉娇龙的清白。不少宾客也都是因此而忿然离去。也有一些宾客是出于一片好心,或不忍睹此不幸情景;或不欲主人再为酬客分心;或体念鲁翰林病体急需安静,因而各自识趣地走开。鲁府的人都忙着照看鲁翰林去了,对玉娇龙却十分冷落。花轿到后,只由一个伴娘迎扶着,把她领到一间靠近洞房的耳室里。伴娘很觉过意不去地说:”因为还未行大礼,只好请少夫人暂时屈就一下了。这也是老夫人的吩咐。“说完,便顾自退出去了。
  房里就只剩下玉娇龙和香姑二人了。香姑心魂不定地走到门前探望一下,忙又转身靠近玉娇龙,凄惶而急促地说:“小姐,这下如何办啊!”
  玉娇龙没吭声。
  香姑焦急不安、语无伦次地说:“罗大哥竟给你闯下这大的祸来!他真不该!……
  他平时也不是这样的人,兴许……不过,他竟还活着,这就好了,太好了!“玉娇龙还是默然不语。
  香姑又说道:“我在后面轿子里看得清楚:鲁翰林去打他,他才把他揪下马的。鲁翰林已经瘫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玉娇龙似乎并未留心听她这些诉说,只轻轻说了句:“兴许这时全城正在捉拿他。”
  香姑毫不在意地:“罗大哥既然敢来,他就不怕。我量他们也捉不到他。”
  玉娇龙:“京城不比西疆,他人单势孤。”
  香姑:“罗大哥才不孤单哩!我看刚才那些人群里就有不少人是他的朋友,”玉娇龙:“除了刘泰保和蔡幺妹还有谁?”
  香姑惊异地:“你也看见他们了?!罗大哥就是多亏刘掌柜领着他往东街口那边跑掉的。”她停了停,又带着困惑地说:“还有件怪事:我还看见沈班头也混在人群里。
  后来他又挤到那几个兵勇面前和他们谈话。我当时心里直乱跳,以为要坏事,可他却偏偏指引那几个兵勇往西街口追去了。也不知沈瘸子是看错了,还是故意干的。“玉娇龙听了不禁吃了一惊:沈班头竟然也挤在人群中青闹热来了,而恰恰又碰上发生了这场事情。这是巧合,还是他早就听到了什么风声?出事后,他为何又护着罗小虎?
  是仅仅出于他对罗小虎的好心和义气,还是为了维护玉府的声誉?玉娇龙心里明白,以沈班头对她父亲的忠心,眼看罗小虎惹下这样大的祸来,他是会奋不顾身地去擒拿这个祸首的。但他却反而维护着他,这只能是沈班头已经洞察了其中隐情,为维护玉府的声誉才采取了这样的行动。果如此,那就是自己和罗小虎的隐私他都知道了。玉娇龙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寒战。这沈班头真令人莫测高深。当然,她也知道,若论武艺,沈班头远非自己的敌手,他如敢于滋事,无异以卵击石,自寻破败,但他那隐锋藏芒,忍辱任践,不忧不怒的神色态貌,却使她感到难于捉摸,她似乎突然从他身上感到一种使人警惧的力量。
  玉娇龙正沉思间,随着一阵脚步声,鲁老夫人陪着送亲的鸾英进房来了。鲁老夫人阴沉着脸,将玉娇龙上下打量一番,又白了眼香姑,这才对鸾英说:“我鲁家也是积德积善之家,怎会闹出这样的事来!丢人现眼这且不说,可怜宁轩也遭了罪,瘫在书房里,是死是活都难料。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这可怎了!”
  鸾英叹了口气,嚅嚅地说:“这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啊!事情已经出了,怨怪都无补于事,还是商量一下如何处置的好。”
  鲁老夫人:“宁轩此刻连话都还说不出来,眼看是无法亲行交拜大礼的了。他又无妹无弟,眼前也没个替身。实在无法,就只有把他的冠服取来代他行礼了。”
  鸾英沉吟片刻,说道:“鲁妹夫只是一时受惊犯病,人还在,哪有这般成礼之说。”
  鲁老夫人:“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只有从权了。行过礼才好同处一室,以便有个照应。”
  正在这时,一个丫环来到房门口,目视着鲁老夫人,似有所禀。鲁老夫人忙跨出门去,丫环在她耳边悄悄说了几句,鲁老夫人便匆匆带着丫环离去了。
  鸾英趁此走到玉娇龙身旁,略带咽哽地对她说:“妹妹,你是个有性子的人,你可千万要想开些啊!”
  玉娇龙只默默地听着,没应声。
  鸾英又说道:“狂风暴雨总会停,事情总要过去的。这儿不比在咱家里,我可没法给你分忧啊!”鸾英说到这儿,她那眼泪再也噙不住了,顺着脸颊直淌下来。
  玉娇龙被嫂嫂的好心感动了,她低声说道:“嫂嫂,别为我难过,我已把一切都置之度外了。你自回府去吧,留在这儿难处。”
  鸾英:“我怎能忍心在这样的时候丢下你呢!虽然我知道谁也奈何不了你,可我总难放下心来。”
  香姑在一旁插话说:“少夫人,这儿还有我呢,你就放心回府去吧。你留在这儿反而成了她们的出气筒,多难堪。”
  鸾英若有所思地想了想,悄声对玉娇龙说:“妹妹,你要拿定主意,千万别听任她们摆布,去和什么冠呀服呀行交拜大礼。一切都得等妹夫康复后再说。”
  玉娇龙点了点头。
  鸾英陪着玉娇龙不断地寻些话来安慰她,劝解她。鸾英也明知说的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话,说了也等于白说,但她还是说了。房里也并未因她说了这多话而增添半点松快气氛,还是显得闷沉沉、冷清清的。已经是下午申时了,也没有人送来一壶茶和一点食物,香姑也不禁嘀咕起来。鸾英也感到有些愤慨,认为鲁府也做得未免太绝情了。正在这时,伴娘进房来对鸾英说道:“我家老夫人请玉少夫人到堂上去有事相商。”
  鸾英问道:“你家鲁老爷怎样了?”
  伴娘道:“太医来切过脉,说是中风。适才服了参汤,已能说话了,只是还动弹不得。”
  鸾英这才略略放下心来。她语重心长地对玉娇龙说了句“妹妹珍重”,便随着伴娘出房去了。
  过了一会,伴娘又带着两个丫环进房来。她笑嘻嘻地对玉娇龙说道:“玉少夫人已回府去了。请少夫人动驾到堂上行礼。”
  玉娇龙没理睬她,仍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
  香姑问道:“你不是说鲁……鲁姑老爷还动弹不得吗,行什么礼?”
  伴娘白了香姑一眼,说:“老夫人已把鲁老爷的四品袍服都请到堂上来了,那就是鲁老爷堂堂正正的替身,就由它和少夫人行交拜大礼。”
  香姑嘟着嘴,带着气愤地说:“我家小姐是人。要是说衣服也能替人,我家小姐也有衣服,也拿件衣服去替她好了。”
  随着伴娘来的那两个丫环,听了香姑这话,不禁掩口而笑。
  伴娘却羞恼起来,指着香姑训斥道:“有你什么话说,你也太放肆了!”
  香姑反唇相讥道:“又有你什么话说,要拜堂就去请新姑老爷来。”
  伴娘大怒,但碍着新少夫人在旁,也不便发作,只恨恨地说道:“我不和你斗嘴。
  我是奉老夫人的派遣而来,该如何拜,你去对老夫人说去。“伴娘又回头促玉娇龙道:”请新夫人动驾。“玉娇龙仍端坐不动,不应不理。
  伴娘急了,对随她来的两个丫环说道:“你二人楞着做啥,还不快来搀扶新夫人前去行礼!”说着便和两个丫环一齐前去搀扶玉娇龙。不料玉娇龙端座椅上,却如生了根一般,任伴娘和两个丫环怎样强扶力搀,只是纹丝不动。伴娘不禁暗暗吃惊,心想:“看新夫人身材这般窈窕,却如何生得如此气力?正僵持间,鲁老夫人又带着两名仆婢进房来了。她把房内环视了一眼,略带不快地问伴娘道:”亲友们都等在堂上了,你还在磨蹭什么?“
  伴娘:“回禀老夫人,新娘不肯动驾。”
  鲁老夫人瞅住玉娇龙问道:“娇龙,这是为着何来?于归乃你终身大事,也是人伦之始,难道礼都不成了!”
  一直端坐不动、一言不发的玉娇龙,这时才欠了欠身,不忙不迫地应道:“娇龙尚有母孝在身,本不当临喜;今日平地风波,恐是天谴;娇龙自知罪孽深重,已觉万念俱灰,但求赐一净室,让娇龙斋戒念佛一生,愿已足矣。”
  鲁老夫人十分吃惊而又不悦地说道:“你怎的说出这等话来!午间街上发生的事情已经够不吉利的了,宁轩的病正需要大喜来冲一冲,哪能再容得这等晦气。”
  玉娇龙:“娇龙宁愿终身念佛,不愿成亲。”
  鲁老夫人带愠说道:“我鲁府又非寺庙,容不得僧尼,若未过门之前,你要皈依佛门也好,出家修行也好,我都管你不着,如今既然过了门来,也就由不得你了。”鲁老夫人说完,回头吩咐伴娘和几个仆婢道:“你们看着做什么,还不诀把少夫人扶到堂上行礼去!”
  几个仆婢哪敢怠慢,忙一齐上前去扶玉娇龙。有的在前面拉,有的从后面推,一时间,伴娘和仆婢五人,有如蚂蚁搬食一般,把玉娇龙紧紧围住,手忙脚乱搅成一团。玉娇龙却仍端坐那里,任她们怎样推拉,只是全然不动。伴娘累得面红耳赤,不禁羞恼起来,她把衣袖一卷,忿然说道:“难道你会使定身法不成,我就不信拉你不动!”说着,她用双手抓住玉娇龙的右腕,拼命往怀里一拖。玉娇龙被她这粗野无礼的举动激怒了。
  她只顺势将手一抬,伴娘立即便跌倒到屋子中间去了。玉娇龙随即突然站立起来,用手揭掉头上的红盖中,面带怒容,神清凛肃,指着正躺在地上呻吟的伴娘斥道:“你怎敢这般放肆无礼!我生在将门,千军万马都见过,岂是你几个奴婢所能动撼得了的!”
  伴娘从玉娇龙那闪亮着的眼光里,感到一种悚然的威严,她竟没敢站起身来,只伏在地上膝行着向门外退去。四个仆婢也惊惊惶惶地退到屋角,在一旁屏息不动。鲁老夫人又惊又恼,又急又气,她煞白着脸,浑身都颤抖起来,指着玉娇龙说道:“好呀,好呀,我去告诉亲友们,玉府养了个好千金,我鲁门娶了个好媳妇!”鲁老夫人边说边走,跌跌踵瞳地出房去了,四名仆婢也一窝蜂地跟随着她退了出去。
  房里只剩下玉娇龙和香姑两人,顿时又变得静悄悄的。香姑不知事情还要怎样发展下去,心里七上八下,神色也显得有些惶惶不安。玉娇龙已在一怒之下揭下了盖巾,在香姑眼里,她又恢复了在玉府时那种见惯了的神态、容颜,这也才使香姑感到了她二人之间又恢复了过去出走时在路上的那种亲近。香姑心里也感到奇怪,搭上一块红盖巾,只隔一层绸,但她和小姐之间竟突然变得疏远起来,而今,揭开了那层绸,她们又亲近了,香姑那惶惶不安的心情也因此而渐渐又平静下来。香姑不时偷眼去看玉小姐,见她适才浮上脸来的怒容,很快便消失下去了,平静而端肃的面容上,隐隐露出一丝哀愁,这是只有香姑才能察觉得出来的。香姑从她那凝眸的神情里,知她沉思驰念的并非自己的处境和眼前的忧患,而是在惦挂着罗小虎的安危。这使香姑感到一种莫名的欣慰,同时也从这种欣慰中更加镇定了自己的情绪。
  玉娇龙和香姑谁也没有说话。玉娇龙是胸有成竹呢,还是真把一切都已置之度外?
  香姑是猜不透的。她也不去多想多猜,她反正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玉小姐是吃不了亏的。
  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了,香姑点燃桌上的蜡烛,让房里照得亮亮的。她突然感到肚子有些饿了,这才想到自己和小姐还是早上吃了点汤饼,已经一天未吃东西了。她突然想起上午临上轿前,少夫人曾递给她一盒“一口酥”,要她伺机送给小姐进用。于是,她便忙把“一口酥”从她随带的包袱中取了出来,揭开盒盖,送到小姐的面前,低声说道:“你也该吃点东西了。这是少奶奶专门为你要我给带在身边的。”
  玉娇龙只抚爱地看了香姑一眼,摇摇头:“我不想吃。”
  香姑:“吃点再说,身子要紧。”说着,又把点心盒递到她面前,“看,这是你过去最爱吃的‘一口酥’呢。”
  玉娇龙身子微微一震,迅即用手一推,略带激忿地说:“拿开,我永不再吃这东西的了。”
  香姑摇摇头,轻轻叹息一声:“你不吃我吃。我吃给你看看。”
  说完,便一口一个地吃了起来。
  再说鲁府中,穿过花厅,绕过一片幽静回曲的庭园,便是正堂。在正堂旁边的一问书房里,正灯火辉煌。书房中聚集着十多位衣冠楚楚的名流新贵,都是鲁翰林的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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