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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支军马迅速远离,而在这一头,防守的阵营已经布置妥当,二百五十余人中,一百五十名老兵牵着战马,聚到了高远的身边,而另外一百人,则是从马上取下了臂张弩,一百张弩机被装填上了弩箭,在他们的前方,有着一排大车,五十名士兵上前,将弩机搁在大车的粮袋之上,另外五十名士兵则站在他们的身后,将一支支弩箭整整齐齐的放在身前。
阿伦达,你快来吧,我在等你啊!看着一切布置妥当,高远兴高采烈,哼起了小曲,听得身边的步兵抿着嘴直笑,却又不敢笑出身来,忍得极为辛苦。
一百五十名骑兵,此刻正和高远一样,手里牵着缰绳,人却坐在马上,背上的刀却是已经取了下来,插在身前触手可及之处。
辛克儿的运气不好,本来打算逃亡去流浪的他,和十几个跟着他逃得快的骑兵,只不过跑出去十数里地,便被阿伦达的骑兵截住,从辛克儿语无伦次的汇报之中,阿伦达知道又一个车队完蛋了。
阿伦达简直要气疯了,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杀破天居然袭击了一支车队,这不谛于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他的脸上,杀破天的主力离自己居然只有区区十几里地,但自己却偏偏没有找到他,这让三王子知道了,铁定要痛骂自己就是废物一个。
他阴沉着脸,从身边的护卫手臂上将一支猎鹰取了下来,扯掉蒙着眼的黑布,一振手臂,那猎鹰已是展翅飞上了高空,盘旋一周之后,箭一般地向着榆林方向飞去。这支鹰将会把杀破天的主力在此的消息传达给三王子索普,榆林的主力骑兵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会同自己一起,将为祸东胡多年的杀破天马匪彻底剿灭。
"我们走!"阿伦达一抖马缰,向着前方奔去。
第一百六十六章:虚虚实实,真真假假
数百人静静地或坐或站于当地,除了偶尔的马嘶之声,再也没有其它声音,刚刚入伍没多久的士兵瞪大了眼睛,看着远处那一片枯黄,手抓着刀柄,眼中既有期盼,也有紧张。老兵则不然,几乎所有的老兵都眯着眼睛,抓紧一切的时间休息,养好精神,呆会儿肯定是一场大仗,恶仗,不养精蓄锐,呆会儿怎么杀敌?这一次来的,可不是什么东胡小部落的士兵,那可是东胡王庭的精锐骑兵。
高远眯缝着的眼睛霍地睁开,在这一瞬间,远远的天际之处,一条黑线出现在他的眸子之中,紧接着,隆隆的马蹄之声隐隐传来。而在这个时刻,老兵们几乎同时睁开了双眼,新兵们立刻激动起来。
高远起立,拔刀,随着他一站起来,身后的士兵们轰隆一声,全都起立,一百五十把刀从土中拔了出来。
高远举刀,一百五十骑翻身上马,一百五十把长刀高举,同时一声呐喊,长刀在空中虚劈一下,聚在一起的一百五十骑开始左右散开。
高远翻身上马,长刀垂在体侧,凝目注视着远处那道隆隆而来的越来越近的黑线。这便是名震天下的东胡王庭铁骑了。
阿伦达看到了里许之外飘扬的交叉血色弯刀旗,听到了那一声如雷的呐喊,看到了阳光之下闪烁的刀光。
他冷冷地哼了一声,猛地勒停了马匹,随着他的停下,身后千余骑兵依次停了下来,虽忙却不乱,停下来的东胡王庭精锐骑兵们仍然保持着雁翅形的阵形,随时都可以发动攻击。
"将军,这些万恶的马贼在搞什么名堂,看到我们。居然不逃,难不成是想与我们硬斗一场么?"身边一名骑兵将领不解地看着对面似乎从容不迫的马匪,"不对呀,杀破天应当有近千骑兵,怎么这里只有么这一点人马?"
阿伦达呵呵地笑了起来,"狗屁不通的马贼,居然跟我玩起了兵法?这有什么难猜的,他其余的人马,隐藏在我们的两翼呢,等到我们冲过去与他们纠缠起来之后。两翼伏兵一齐杀出来,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只可惜,他们不知道我们了解他们的底细。"
"中间纠缠,两翼突袭,想法倒是不错,只可惜这也要建立在双方战力差不多的情况之下啊,一帮乌合之众的马匪,要想与我们玩这种花头?"阿伦达身边的这名将领大笑起来。"将军,要不要我们就小小地满足他一下,让他看看真正的王庭骑兵是怎么样的?"
阿伦达冷笑一声,"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你这种想法是要不得的。杀破天纵横十数天,盛名之下,岂有虚士?或许他没有什么战法。但他们的战斗力并不差,看不起他,那是要吃亏的。"
"将军教训的是!"虽然心里仍然不服气。但这员东胡将领仍不得不表示心悦诚服。
"傅聪,你带三百骑兵冲阵,我带剩下的押后,接应你,同时防备他埋伏在两翼的骑兵。"阿伦达安排道。
"末将领命!"傅聪重重地点点头,纵马出列,呛的一声,拔出腰间弯刀,怒吼一声:"儿郎们,随我杀敌!"
随着傅聪一马当先冲向里许外的高远阵列,其麾下三百骑兵齐齐呐喊,自雁翅形队列之中纵马而出,奔行百步,已重新列成了锥形的攻击阵。看到隆隆压过去的王庭铁骑,阿伦达满意地点点头。
八百步,七百步,对面的敌军毫无动静,丝毫没有冲锋迎敌的意思,所摆出的阵形也让阿伦达大惑不解,骑兵对战,战马的速度是绝对不能忽视的,当一方冲锋起来,达到一定的速度之后,另外一方的速度还没有起来,在战斗之中是绝对要吃亏的。杀破天不是战场雏鸟,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阿伦达的心没来由的一跳。
对面的高远,看到阿伦达不是全军突击,而是分出了三四百骑来试探进攻,心中不由乐开了花,"好得很,不出老子所料,要是你全军突击,我还真是麻烦了,小子,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凭你一个东胡蛮子,也想跟我讲兵法,玩死你不赔命!"
两翼伏兵,在高远的计划之中,的确是要侧击阿伦达的,但不是现在,他最大的目的就是让阿伦达看穿,从而留下足够多的兵力来防备两侧,如此一来,高远便可以利用先前设下的陷阱大量杀伤东胡骑兵,等阿伦达发觉不妙,全军压上的时候,自己在两翼的伏兵这才会出击,不过这个时候,自己可就是以多打少了。
想想也是得意,这个东胡将领终于还是上了自己的当了。如果来提是一个楞头青,一上来就全军压上狂攻的话,说不定高远倒是真会手忙脚乱了。两翼伏兵只能提前启动,可这么一来,就是一场在人数之上势均力敌的战斗,而在战斗力上,自己可是比不上阿伦达的,那就要输了。
虽然在赌,但高远却有赌赢的信心,因为阿伦达是一个有经验的将领,但有时候,经验是会害死人的。
六百步,五百步,杀破天的人马仍然没有动,阿伦达只觉得一颗心活泼泼地跳了起来,事出反常必为妖,但此时,他已经无法叫回他的骑兵了,傅聪所带的三百骑兵已经全速冲刺了起来。
四百步,三百五十步,战场这寂响起了尖厉的啸叫之声,阿伦达的脸色一下子苍白起来,他清楚地看到,在远处那片七零八落的粮车最后端,数十道黑线闪电般地射出。正在冲锋的东胡骑兵便象在狂奔之中遭到一柄重锤重击一般,陡然静止,然后坠下马来。
"床弩!"他瞪大了眼睛,杀破天怎么会有床弩?他在抢劫的过程之中,怎么会带着沉重的,不易移动的床弩?这不可能。
不但是他认为不可能,正在冲锋的傅聪也觉得不可能,但他的感受可比阿伦达要强多了,刚刚这一轮弩箭的洗礼,他从鬼门关中捡了一条命回来,竟然没有一支弩箭是对准了他的,最近的一支也隔着他有数米之远。
第一轮臂张弩的射击,东胡王庭骑兵坠马二十余人。有的人是被臂张弩直接命中,有的是战马被射毙,从马上一个倒栽葱跌下来,如此快的速度,不死也要脱层皮去。
"这是床弩!"傅聪被刚刚这一轮箭雨一吓,脸上全无血色,但战将的本能仍然使他瞬间便清醒过来。挥舞着弯刀,他大声喝道:"加快速度,冲上去,不能让他们有第二次射击的机会!"
床弩威力大,射程远,但是有一个致命的毛病,上弦极慢。
傅聪话音未落,嗡嗡的响起再次响起,将他的吼叫之声完全盖住,第二轮弩箭又劈头盖脸地射来。又是数十骑落马。这一次倒下的比上一次的要多了十数人。显然,对方的准头变强了。
阿伦达呆住了,床弩为什么有这么快的速度?
远处,血色双刀旗下,高远得意地笑着,臂张弩第一次开张杀人,拿来旗器的便是东胡王庭骑兵,很不错。在他的前方不远处,负责射击的士兵端弩,瞄准,射击,然后将弩递向后方,递出空弩的时候,同时接过来另一把上好了弩箭的新弩。每一个射击者的背后,都有一个负责上弩箭的士兵。
嗡嗡之声不绝于耳,对面的弩箭从三百五十步开始射击,将冲在前面的东胡骑兵一排排射倒。三四轮过去,傅聪带着的骑兵已经倒下了近百骑,东胡王庭骑兵们配备的甲胄在对方的弩箭之下,几无抗衡余地,破甲如穿草革,箭箭要命。
傅聪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冲在他前面的,他旁边的,都被扫下马来,唯独他,却连油皮也没有擦着一根。
"散开队形,左右包抄!"傅聪大声怒吼道。
集中冲锋的骑兵哗啦一声散开,成散兵队形冲了上去。此时距离对方还有百十来步,只要冲到对方跟前,与对手形成肉搏之势,那胜利仍会属于勇敢的东胡儿郎的,傅聪的两眼血红,还没有开打,便损失了上百骑兵,这个损失对于王庭骑兵来说,简直是不可接受的。
"老大,你不许射那个领头的,可真是高明啊,瞧瞧啊,那小子睁着眼睛往陷阱里跳了!"步兵呵呵大笑,伸手摘下马鞍旁的长弓,"老大,我去打猎!"
"去吧,去吧!"高远笑着挥挥手。
弩箭手一门心思地射击着正面袭来的敌人,对于散开的敌人左右骑兵完全置之不理。
傅聪跃马而起,战马高高跳起,跃过前面一些牛马尸体形成的路障,他血红的眼睛瞪着不远处那面血红的双刀旗,"我要剥了你……"
一句话尚未说完,战马落地,卡嚓一声,战马一双前蹄齐齐踏进了陷坑之中,一声悲嘶,战马双腿齐折,顿时曲膝跪倒在地,将傅聪远远地摔了出去。
步兵上箭,引弓,凄厉箭啸之声响起,尚未落地的傅聪身体猛地向后弹出,一根羽箭正中他的面门。
第一百六十七章:恶斗
几个呼吸的功夫,率先冲阵的傅聪所部便损失惨重,连他自己也在马失前蹄掉下马来的时候,被一箭毙命,战事在从一开始的时候,便完全变成了一个一面倒的局势,这样的情况是阿伦达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这与他一直以来碰到过的战事完全不一样。
到了这个时候,阿伦达如果还没有想明白自己已经坠入对手的奸计之中,哪他就不配成为东胡王庭的统兵将领了,对手利用这个阵势,要的就是他分兵而战。
后悔没有任何作用,此时亡羊补牢,尚为时未晚。阿伦达来不及为爱将傅聪的阵亡伤心,弯刀前指,剩余的七百王庭骑兵一声呼啸,扑了上去。
几乎在阿伦达发起总攻的同时,在他的两翼,蹄声隆隆传来,左侧由贺兰燕带领的百余名匈奴骑兵,右侧张冬生,黄铮率领的二百五十骑出现,向着阿伦达部众的侧翼狠狠地扎了过来。
对于两侧敌袭,阿伦达到是早有准备,在两支敌军刚刚出现的瞬间,两个百人队已经从大部队之中分离出来,迎向了来袭的敌军。
与敌野战,王庭骑兵从来没有害怕过任何人。
阿伦达自己却是直扑对方那面血色弯刀旗,马匪虽然悍勇,但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只要击杀了对手的主将,他们立刻便会成为一盘散沙,他们或许悍勇,但却缺乏正规军所拥有的韧劲。
傅聪虽死,但他的麾下没有听到撤兵的号角,仍然迎着弩箭的呼啸在向前冲锋,两侧的攻击,虽然不时人仰马翻,陷身于对手精心布置的陷阱之中,但仍在顽强的向前挺进,跌下马来而侥幸不死的东胡人执着弯刀。胡胡大叫,迈开双腿,仍然在向前冲锋。
"出击!"高远手中战刀前指,骑兵们摧动战马,进入到了那些看起来凌乱不已的车阵当中。
东胡骑兵训练有素,精锐无比,与对手野战,阵战,高远没有这个自觉,这是自取死路。对付这样的敌人,就是想尽一切办法,将对手拉到与自己同一个水平线上,然后再利用自己丰富无比的经验击败他。
这些大车,牛马尸体构成的区域,便是高远为阿伦达设置的坟墓,大家伙都置身于这个复杂的区域之中,你马技再好,也无从发挥。也为战马根本无法跑起来,你训练再精锐,战士们对于马战的技术再熟练,也会被这些障碍给阻断联结。最终的结果,便是所有人都变成骑在马上的步兵,除了比步兵高一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