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是一定的;一直以来;我都难以找到一个说得上话的朋友;妹妹可算是第一个;知音难觅;我自然是要经常上门叼扰的;妹妹莫闲烦才好。”宁馨笑着转身;佩环叮咚;轻盈而去。
宁馨一去;叶菁儿有些恍惚的神情立时便变得精神了起来;迫不及待地转过身来;对着云娘道:”今日就先算了;到此为止。你下去吧!改日我再来向云师请益。”
云娘离去之后;叶菁儿转身看着张一;先前强忍着的激动立时便爆发了出来;”张大哥;你还好吧?高大哥他;还好吧?”
张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菁儿姑娘;我们都还好;就是高县尉他;可能遇到了一些事情。”
叶菁儿的脸色霎那之间便变得焦急起来;”高大哥遇上了什么事情;他不是带兵到渔阳前线去了么?”
张一叹了口气;”可能就是这件事情。”
“高大哥打仗;从来没有输过;能有什么事情?”叶菁儿问道。
张一犹豫了一下;不知该怎样对叶菁儿说;难道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你的老子让高县尉上前线;压根就没有安着好心?而是安排下了毒计;准备在纷乱的战场之上;要了高县尉的命?叶天南毕竟是叶菁儿的父亲;疏不间亲啊!
迟疑了片刻;他从怀中摸出了曹天赐给他的那封信;”菁儿姑娘;这是高县尉给你写的信。”
叶菁儿顿时大喜;劈面从张一手中抢过信来;回头走到另一厢;小心翼翼地撕开信封;抽出内里的信纸;急切地阅读了起来。
看着叶菁儿的模样;张一微微摇头;退到了门边;向外张望着;不知道曹天赐什么时候能赶过来。
先是急急地浏览了一遍;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这才再一次从头开始;细细地阅读起来;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地咀嚼着。
满篇的内容尽是高远在叙述着对叶菁儿的思念之情;嘱附她要好好地照顾自己;不用担心他;这一次去渔阳前线;他一定会努力立下战功;然后风风光光地来到蓟城;将她娶回家去。慢慢地体会着高远的殷殷思念;叶菁儿先是眼眶湿润;慢慢地便流下泪来。
看着叶菁儿的神色;张一低声问道:”菁儿姑娘;高县尉在信里写了什么?”
叶菁儿哪儿将信里的那些思念之语讲给张一听;听得张一闻;珠泪纷纷之中;脸上却又是红晕满面;摇遥头;”张大哥;高大哥说;以后他会将信都送到你这里来;让我经常来你这里。”
张一点点头;看来高县尉是报喜不报忧;根本就没有将自己的困境对叶菁儿提起半个字;心里拈量了半晌;还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忍了下去。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张一走到门边;探出头去;看到手下带着曹天赐正急急地奔了过来。他回转身来;看着屋里的叶菁儿与曹怜儿两人;微笑道:”菁儿姑娘;还有怜儿;天赐来了。”
两个女子都啊的一声惊呼起来;曹怜儿更是激动得脸庞赤红;小跑着奔到门边;刚好曹天赐出现在门口。
“阿姐!”曹天赐先是一楞;马上反应过来;看着明显长得胖了一些的曹怜儿;脱口呼道。
“阿弟!”曹怜儿看着窜高了一大截;面容也沉熟了许多的曹天赐;热泪盈眶;”你怎么到蓟城来了;阿爹还好吗?”
“阿爹好得很;能吃能睡;每天忙得脚不沾地。”曹天赐点点头:”阿姐不必担忧;我们都过得很好;菁姑娘在里面么?”
“小姐就在里头!”曹怜儿侧开了身子。
曹天赐一眼便看到了她身后的叶菁儿。
“天赐见过菁小姐!”曹天赐一揖到地;”这次来蓟城;没想到还能见到菁小姐;当真是天可怜见。”
故人见面;叶菁儿本来是满心欢喜;但曹天赐此话一出;她本能地便感到一阵不妙;”天赐;你这是说什么话;出了什么事了;可是高大哥有事?”她的目光扫过曹天赐;又转到了张一的身上。
曹天赐站直了身子;亦是转头看着张一;张一缓缓摇头。
“菁小姐;我们高县尉这一次赴渔阳前线;内里蕴含着一个绝大的阴谋;令尊想要高县尉的命;县尉临走的时候对我们说;这一次是九死一生之局。”曹天赐看着叶菁儿;一字一顿地道。
唰地一下;叶菁儿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隔着叶天南的这间专属房间不远的另一间房屋内;宁则诚正坐在茶几这前;专心致志地冲着茶;身边一个老仆则跪坐在一旁;小心地照料着小铜炉内的柴火;被裁剪成整整齐齐的一小段一小段的檀木被投进炉膛之中;燃烧之间;一股淡淡的清香在屋内缭绕。
宁馨脚步轻盈地走了进来;宁则诚抬头;看了一眼女儿;微笑道:”辛苦了;坐;尝尝爹爹亲手泡的功夫茶。”
宁馨提着裙角坐在了父亲的下首;脸上却殊无什么欢愉之色;”爹爹;以后这样的事情;不要来找我;菁儿是个好姑娘;我这么哄骗她;实在是于心不忍。”
“你这是说什么话来!”宁则诚脸上笑容不减;提起茶壶;碧绿清汤从壶嘴之中喷溅而出;准备地注满一个个小茶杯。”你不是一直觉得她与高远的事情很是哀怨感人吗?说这只有词本之上才会出现的故事么?你这么做;是在帮他们啊;将来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之时;还有你一份功劳呢!”
“爹爹;您让我想法设法将菁儿带到闲云楼来;与成全他与高远有什么关系?”宁馨讶然道。
“很简单;闲云楼的掌柜张一;以前是高远的仆人;曾经服侍过高远一段时间;高远如果想要联各上叶菁儿;必然会通过张一;所以;将叶菁儿带到闲云楼来;他就必然能从张一嘴中得到相关的消息;张一呆在闲云楼掌柜这个位置之上;许多消息;他可是清楚得很的;张一告诉叶菁儿;可比我们告诉她;可信度高多了;叶菁儿这才会深信不疑。你想想;叶菁儿知道了真相;回去之后;就会与叶相翻脸;两个闹将起来;叶相心疼女儿;心一软;说不定就放过高远了;这难道还不是帮他们吗?”
宁馨有些怀疑地看着父亲;”爹爹;我怎么觉得这件事;您有些不怀好意啊?”
宁则诚哈哈大笑;将一杯茶推到女儿面前;”来;尝尝爹爹的手艺;要说不怀好意嘛;倒也没有;不过让叶相手忙脚乱一阵子;我却还是很高兴的。”
第二百五十五章:战起
赵军的骑兵将领叫贺大鹏;已近五十岁;在这个时代;绝对算是一员老将了;他的资历可不一般;本是赵国常备军的一名骑兵将领;被赵杞挖来;成为了他麾下的骑兵头目;年轻时贺大鹏与匈奴熬战多年;对于骑兵战术可以说是非常谙熟;此次赵杞为了一泄心中愤怒;麾下私兵是倾巢出动;这两千骑兵已经是赵杞能拿出来的最丰厚的家底了;而他一次性地将所有的骑兵投入到对这些燕国杂兵的作战中;是存心要以最快的速度摧毁身边这只碍眼的虫子;好安心地与姜大维的渔阳郡兵作战。在赵杞的心目之中;这些训练有素的骑兵;对阵这些毫无战斗力的燕国杂兵;完全就是杀鸡用牛刀;一鼓而下都是抬举了他们;或许骑兵冲锋的阵势就已经将他们吓垮了。
两千骑兵集团冲锋的声势的确非常惊人;但让贺大鹏大失所望的是;对方虽然很惊慌;但却没有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崩盘;阵形虽然松散了一些;但却没有崩溃。看起来还要费一些力气了;先得插进对方的阵营之中;切割冲散;然后再由身后跟进的步兵来收拾他们了。
二万燕国兵;听起来很多;但聚集起来;所占的地盘却也有限;而此时;随着骑兵的愈来愈近;刚刚松动的阵形因为士兵们的恐惧和害怕;反而向内里挤得更拢了一些;大家紧紧地挤在一齐;仿佛这样;便能获得安全感一样。
不过有心栽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当骑兵到了这个距离上;所有人都知道;此时便是转身逃也逃不了了;紧紧向内里挤去的这些燕国杂兵们;反而形成了一个极为紧密的阵形;人靠着人;人挤着人;手里的长枪无处可放;只能伸向空中;无心之中;倒是形成了一个对抗骑兵的最佳阵形。
而让这些杂兵们勇气大增的是来自于正中部分的扶风兵的阵地。
四百步;中心阵地之上;还没有任何的动静;先前还在高唱战歌的扶风兵好像突然变成了哑巴;没有了丝毫的声音。当骑兵接近到三百步;所有的人都已经能清楚地看到对面骑兵狰狞的面孔的时候;中央阵地之上;突然爆发出一阵慑人的啉啉之声;一道道黑色的闪电从那里窜出;燕国杂兵的眼中;也只能看到这些强力弩箭在空中带出的残影;但接下来;尚在三百步之外的赵国骑兵便像迎面遭到重锤打击一般纷纷倒栽下马的场景;他们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一轮射击;对面冲上来的赵国骑兵便向内凹陷进去了一块。
看到这一切;所有的燕国兵们都高声欢呼起来。
突然的打击让贺大鹏也大吃了一惊;他以为这是床弩;但这样一个杂兵阵地之上;居然聚集了如此之多的床弩让他大惑不解;不过吃惊归吃惊;却并不胆怯;床弩的杀伤力巨大;但射速是他最大的弱点。一次射罢;对于骑兵而言;几乎便成了废物。
“加速前进!”他大声怒吼。
然而再一次响起的啉啉之声;让他几乎凝滞;第二波射击犹如狂风暴雨;射倒了更多的人;因为这一次;他们距离对方的阵地更近了。
距离对方阵地还有两百步;却倒下了一百多骑兵;这让贺大鹏出离的愤怒了;直到此时;他尚没有意识到巨大的危机正在步步靠近他;心中反而只有一个念头;两百步;一个呼吸便可以冲到了。
啉啉之声不绝于耳;对面的弩箭源源不绝;毫无止歇;一波又一波地射来;迎面冲向中央阵地的骑兵们一个接一个地倒在了距离阵地约一百五十步的地方;累累死尸瞬间便在地上;平地建成了一道尸墙。这防佛是一道生死线;竟然没有骑兵能越过这条线。
而在两翼;贺大鹏麾下的骑兵却直接得与步兵冲撞到了一起;骑兵们狠狠地冲进步兵阵地;然后被一柄柄长矛从马上刺下来;后续的再一次冲撞上去;将步兵阵列撕开一条深深的口子。
不过这些燕国杂兵们挤得太紧了;前面的想逃;却无法转身;无法后退;绝望之中;他们将手里的长矛狠狠地刺出去;希望能阻挡住骑兵的冲撞;矛断;骨断;嘴里狂喷鲜血;人力终究无法与冲刺的骑兵比力气;最前面的软软地倒下;全身筋骨尽折;但大批的死亡却成功地延缓了对方的速度;他们身后;幸存下来的步兵;惊魂未定地将手里的长枪狠狠地戳过去;他们野兽一般地嘶吼着;鲜血喷溅在脸上;疯狂地举着长矛;乱捅乱戳。
两翼略有松动;但却未曾崩溃;中央却犹如大海之中的一块顽石;屹立在那里不曾有丝毫动摇。贺大鹏简直要疯了;他与匈奴作战多年;从来都没有碰到过如此的情况;他见过匈奴骑兵是如何冲垮赵国的步兵阵地的;也参与过无数骑兵对决;喊杀震天;马蹄如雷;一个冲刺下来;在身后;往往就会倒下双方无数骑兵的尸体;但他从来没有见过现在这种状况;面对一群步兵防守的阵地;自己竟然无法靠拢上去。而两翼的那些燕国杂兵;明明怕得要死;却偏偏没有后退;看着似要崩溃;却又给自己的骑兵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这些燕国杂兵不是不想退;而是退不动。他们挤得太紧了。而在中间;高远的嘴角却是噙着冷笑;相比起东胡骑兵;这些赵国骑兵还真是差了不止一个档次。东胡人与高远作战多了;对于这种射程远;射速快的臂张弩;已经有了一些应对的方法;当听到那啉啉的声音响起时;他们会以闪电般的速度散开队形;将队形彼此之间的差距尽量拉散;以此来减少臂张弩的杀伤力;当然;这得建立在高超的骑术之上;能在高速的冲刺之中迅速地完成转向又不彼此冲撞;面对东胡兵的时候;现在臂张弩的杀伤力;已经远远没有前几次使用时那么得心应手了;更多的时候;高远与东胡兵战斗时;已经必须要依靠自己本身的战斗力了。所幸的是;他现在并没有与大规模的东胡骑兵遭遇;否则;以他现在的兵力;他根本就无法与对手战斗;也只能与其它地方一样;依城而战了;当然;如果他有上万扶风兵;那又是另一个情况。
而眼前的赵国骑兵;显然差多了;当冲刺的速度起来之后;他们的反应速度慢多了;便是有反应快的;拨马向两边闪挪;但大多是与身边的同伴撞在一起;人仰马翻;而其它的更多的是;确只能绝望地看着黑色的弩箭迎面而来却无法做出任何的闪避动作。
“步兵!”看着两翼的战斗;高远大喝一声。
步兵一声怒吼;纵马而出;在他身后;一百名扶风骑兵高高地举起他们手中的马刀;紧追着步兵而出。
步兵并不是迎着对方的骑兵在冲刺;他擦着本方阵地的前沿;一路狂奔;向前侧翼阵地而去;马背上的步兵;弓如满月;箭似流星;一路狂奔之际;箭却似流星般地一支接着一支的射出去;将对面的骑兵一一射倒。
箭无虚发;箭箭致命;这一刻;步兵苦练的箭术发挥的淋漓致敬。
连射七箭;步兵将弓插到马背的弓袋之中;随即拔出了身侧的马刀;狂吼着冲进了正在攻击左翼的赵国骑兵之中;扶风骑兵们紧随而上;将左翼的骑兵与大部队割裂开来。
左翼的孟冲此时正自陷出苦战;被对手骑兵杀得极其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