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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的题目。
高远的要求便是,在与东胡人的骑战之中,他们要能不落下风。这才很多人看来,都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也只有这个坠入爱河,苦恋数年终于得偿心愿的幸福小女子。才将高远的这个难题当成一个可以解决的问题来想办法解决。
高远来到这个训练基地的时候,贺兰燕正骑着马卓立于场中中央,在她的周围,一个类似于原来积石山上的跑马道上,十数名骑兵正策马疾驰,加速,减速,侧挂,劈砍,疾刺。在狂奔的马上完成上马下马以及蹬里藏身的训练科目,在最后的冲刺阶段,还要取下挂在马上的骑弩,对准二十米开外的目标击发,三发连弩,至少中二才算合格。
贺兰燕与他的学员极其的认真,眼下正是天气火热的时候,虽然离正饷午还有个把时辰,但毒辣的太阳似乎已经要将人融化了。正在训练的骑兵一个个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脸庞一个个看起来便像刚刚从煤洞里掏出来的一般,汗水冲出了一道道的沟壑,偶有一名学员顺利地完成一趟,立于一侧的另外十余人便会极其热切的鼓掌以示庆贺。而立于场地中央的贺兰燕却是紧紧地抿着嘴,汗津津的脸庞,虽然比那些黑炭头要好一些,但比起白肤白皙的叶菁儿。倒真是凑成一对黑白双煞。
不过打量着空空荡荡的训练场,高远却有些疑惑,怎么只有这几个人呢。其它的难不成拉出去训练了?看着这十几个人的骑术,高远不由热切不已,如果五百名骑兵都是这个水准,那可真是妙极,莫非贺兰燕已经摸到了什么速成之术,能让这些马上菜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成材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对于征东军来说,可就是一件大好事了。
“燕子!”他扬起叫道。
贺兰燕霍地回过头来,看见独自一人站在训练场边的高远,不由愕然张大了嘴巴,瞪大了上发睛,而她身边那些训练学员们也是呆了,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居然直呼他们的教官小名儿?作为贺兰燕亲自训练的得意弟子,他们这大半年来,可是领教了这位美女教官的厉害,眼下在贺兰燕面前,便如同耗子见着猫一般,大气敢不敢喘一口的。
“你,你怎么来这里了?”贺兰燕惊道:“还一个人来的!”
“那倒不是,我让侍卫们呆在外头,没有进来。”高远微笑道,“门口的要通报,也被我挡下了,我呀,倒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不过看起来,你是只有惊,没有喜了!燕子,你可黑多了!”
看着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高远,贺兰燕眼中本来露出欢喜的神色,但听了这一句话,却是脸色大变,大叫一声,“你别过来!”然后便在高远的张口结舌之中,两腿猛夹战马,在战马的一声长嘶之中,原地转向,骤然加速,闪电般地向着远处一幢独立的二层小楼窜去。十几个学员莫名其妙地看了看高远,又转头看着他们的教官如同见了鬼一般地飞速狂奔,看到那枣红色的战马如同离弦之箭直撞向那小楼,都是不由惊叫起来。
马至楼前数米处,灵巧转向,而就在这一瞬间,贺兰燕已是从马上站了起来,用力一跃已是飞在空中,手中马鞭挥出,卷在了二层小楼的栏杆之上,一个借力,衣袂翻飞,竟是翻了上去,然后窜出门中,随着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贺兰燕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好厉害,果然是教官!”十几名学员大声鼓起掌来,平时也能看到贺兰燕示范一些动作,但像今天这样兔起骱落的动作,可是让这些学员大开眼界。
“还是老样子,脾气倒是没有变!”高远喃喃地道,摸着鼻子,“只是我有哪么可怕么,一见我就跑!”
十几个学员转过身来,看着眼前的这个陌生人,高远现在作为上百万人口的领导者,征东府的最高首脑,在公开场合露面的机会,已是越来越少,这些新招进来的学员,基本上都来自辽西,河间等地,根本没有机会见着高远,又哪里认得他。
“这位兄台是谁,认得我们教官?”十几名学员翻身下马,面露好奇之色,高远的年龄,看起来也大不了他们几岁,不过人不可貌相,一定是个极厉害的人物,不然他们那母老虎似的教官,怎么会一见她就跑。
“认得,认得,老熟人!”高远笑咪咪地道。
“咱们教官这么厉害的人物,怎么如此怕你,她是欠了你钱么?”一个胆大的学员问道。
听到这个学员如此猜测自己与自己的关系,高远倒是来了兴趣,难得碰上一个不认识自己的人,高远便点头道:“她的确欠了我很多很多钱。”
学员从马上跳了下来,走到高远跟前到,“那你跟我们教官一定很熟罗?”
“当然很熟,不然干嘛要借她这么多钱?”高远笑道。
“那我来替她还钱,你帮我们说几句话好话好不好?”学员凑了过来,一脸的热切。
高远看着这个家伙,兴趣更浓,“她可欠我很多,你一个新兵,还得起?我可是知道你们饷银是多少的。”
“哪里靠那几个钱啊?”学员连连摇头。
高远看着这个学员,倒是奇怪起来,看这个学员,难不成家里竟是有钱的,他可知道,加入军队的,基本上都是极为普通的家庭,想通过军功搏个出身,如果家里是极有钱的,怎么会拿命来拼?
“你家里很有钱?哪怎么加入军队了,这马上就要打仗了,打仗了可是要送命的。”
学员摊了摊手,“哪有如何?咱们征东军马上就要与东胡人开战了,我辈男儿,自当疆场奔驰,马上得功名,以自己的本领搏个封妻荫子,名留史册。”
“得了吧梅花,你就别吹牛了,你可是被你老爹扔进来的!”身后,另一名学员也走了过来,看来两人是相熟的,“这位兄台别听梅花胡咧咧,他呀,在我们那块,就是一个恶霸,跑马撵狗,无恶不作,他老爹没法子,觉得将他扔进军队之中来,或者能让他懂事一点,这才托了人将他扔到了军中,要不然,他才不会来吃这苦呢!”
“吴崖,哪里都有你,小心回头我揍你!”被称作梅花的学员转头,恶狠狠地道。
“得了吧你,在家乡,你是大少爷,我是穷小子,但在这里,你我都是新兵,这一个月,我可还比你多得了一颗星了,不定到了军中,你小子还是我的下属,谁揍谁,还不一定呢!”被称作吴崖的学员大笑起来。
“得意什么,忘了刚来的时候,你次次排倒数第一么,也就是这个月你运气好一些而已。咱们走着瞧,下一次考核,老子一定要让你服气。”
“随时奉陪!”吴崖冷笑。“我定然要让你输得口服心服。”
高远在一边倒是看明白了,这两个小子是同乡,不过一个家境很好,一个却是贫寒人家,两人不对路子,互相看不顺眼。
“这个,梅花!”高远开口叫道。
“我叫梅华,不叫梅花!”梅华满脸通红,“这个吴涯不是好东西,不就是在老家的时候,将他家的大狗打来吃了么,便一直记恨,居然给我起了这么一个花名,等我成了他的长官,定然要好好地收拾他。”
高远打了一个哈哈,点点头,“好,好,不过我想问问你,你们这里不是有好几百人么,怎么今天就你们几个,剩下的是去拉练了,还是放假了。”
“出去练战阵了!”一边的吴涯插嘴道。
“那你们怎么不去?”高远讶然道:“我看你们的骑术挺好啊,莫非他们比你们还强?”
“屁啊!”梅花摇头道:“论起骑术,马上格斗术,那些家伙给我们提鞋也不配,就是因为我们比他们强得太多,所以才把我们涮了下来,教官说,我们这样的加入了战阵,会破坏整体性,将我们赶了出来。”
“还有这样的事?”高远目瞪口呆。
第五百八十九章:狗屎运
听到此人语气中的惊讶有着不平之意,一边的吴涯亦是来了气儿,“就是啊,那些人,我一个人可以打他们好几个,原本以为还能因为勇武出人头地,现在好,就是因为我们强,反而被拿下来了。可等着吧,等到了军中,终究还是需要我们这样的人才能击败东胡。”
听到吴崖插话,梅华却是冷眼相讥,“得了吧你,一个对一个,咱们是干得赢,但一个对两个,就够呛,一个对四个以上,咱们就毫无还手余地,只能逃,这都试了好多次了,你还不死心。”
听了这话,吴崖也是脸色苍白起来。
“这是个什么说法,能不能说给听听?”高远更是感兴趣起来。
看到这人如此感兴趣的模样,两个年轻学员却是警惕起来,“你是谁啊,干嘛打听这些,这是军事机密。”吴涯的声音变得冷了起来,手亦按上了刀柄。
“吴涯,你得了吧,这位兄弟是教官的朋友,怎么会是坏人?这事是不能说,你也不能拿刀吓人吧!”梅花不屑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吴涯,转头对上高远,却又是满脸笑容,“这位兄台,你既与教官关系不错,自去问她,我们是不敢说的。”
“说得也是,我自去问她!”高远一笑,便径直向着那小楼走去,身后却又传来了梅华的声音:“这位兄弟,咱们教官欠你的钱我还了,只求你在教官面前说几句好话,别这么折腾我们了。”
高远哈哈大笑,“她欠我的钱,你卖了你全部的家当也还不起,再有啊,她折腾你们,是为你们好。”
看着高远径直上了小楼。梅华不由白了脸,转头看着吴崖,“咱们这位教官倒底欠了人家多少钱?这人莫不是,莫不是来逼着教官以身还债的吧?”
吴崖冷笑:“谁敢强逼教官,想被揍得吐血么?”
梅华点点头,“说得也是,教官那性子,就如母老虎一般,不过她欠了人钱,这拿人手软。吃人嘴短,只怕十成力气使不出两三成。”
下头两个学员猜度着的时候,高远已经到了小楼的二楼,推开房门,看到眼前的情景,先是一楞,然后就是哭笑不得。
刚刚还在校场之上一身劲装,挥汗如雨的黑姑娘已是不见了踪影,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一头秀发还湿漉漉的的披散在肩上。身上的劲装已经换成了燕人女子的常服,而黑姑娘坐在妆台前,正拼命地往脸上搓粉,听到门响。回头一看,白一块,黑一块的,不伦不类。竟是将高远吓了一跳。
看到高远出面,贺兰燕也是尖叫一声,两手已是捂住了脸。“出去。”她大声喝道。
“你在干什么?”高远不但没有出去,反而是大步走了进来,站到贺兰燕的身后,上身前俯,盯着镜子里捂着脸的贺兰燕。
贺兰燕身子抖了几下,突然就恼了起来,松开了捂脸的手,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要不是高远闪避得快,她非一头顶在高远的下巴上不可。
“干什么,还不是为了讨好你呗你!”贺兰燕一脸的恼意,“吴夫人说,像你这样的战场武将,最是喜欢像菁儿那种温柔可人的皮肤白皙的女人,我哪有这么好的皮肤,吴夫人便指点我买了这些胭脂水粉,不但教我怎么用,还教我怎么走路,怎么说话,什么笑不露齿,足不出裙,可是苦死了,比教那些笨大头兵还要苦此。”
高远张口结舌,“难怪你这些天你老往吴郡守哪里跑,还一呆就是大半天,原来在忙这些?”
贺兰燕叹了一口气:“谁让我喜欢你这个冤家呢?既然喜欢了你,总得随着你的喜好,即便不喜欢,总也得强迫自己向这方面靠拢。”
高远摇了摇头,上前一步,伸手揽住了贺兰燕,柔声道:“你便是你,何苦为了别人改变自己,要知道,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的原来模样,你的敢爱敢恨,你的英姿飒爽,如果你也想学着菁儿那模样,那你还是你吗?”
贺兰燕瞪大了眼睛,“原来你不在乎我这么黑,这么男人婆?”
“男人婆,谁这么说你的?”高远失笑道。
“吴夫人就是这么说的。”贺兰燕不好意思地道:“我哥也经常这么说我。”
“嗯,可是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小男人婆!”高远大笑道。
“太好了!”贺兰燕一下子跳了起来,三两步窜到一边,伸手抓起湿毛巾,三两下就将脸上的粉揩去,跟着还长出了一口气,“这可是舒服多了,不用捏着嗓子说话,不用小步走路,这个吴夫人,害人不浅,回头我得找她算帐去。”
高远亦是大笑不已,心中突然想起一事,“下头那些骑兵是怎么回事?那个梅花和吴涯说,他们本来是这支军队之中最强的,但你却将他们排开在军阵外头,这是个什么说头。”
贺兰燕狡缬的一笑,“这个嘛,却暂时不告诉你,不过像他们这种特别出色的骑兵,的确不适合我正在训练的军队,所以只能剔出来了,不过他们也有他们的用处嘛。”
“瞧你说的,好像这样的骑兵我们很多似的,我正缺这样的人手呢?与东胡打仗,像他们这种骑术精绝的骑兵,越多越好。”
贺兰燕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