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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都是坏消息,好消息也不是没有,利用这一次的渔阳之变,叶真一举拿下了安陆,将安陆的铁矿抢了回来,这极大地缓解了征东府辖下,矿产资源缺乏的问题,从现在开始,积石城的那些工坊可以开足马力运转,源源不断地武器将会被生产出来,运往前线。
其二,就是赵王居然强行召回了准备亲自指挥对代郡作战的赵牧,改派了他所信任的赵杞,这个消息,让高远足足地松了一口大气,如果是赵牧指挥的话,高远真要为代郡担心了,但换作赵杞,嘿嘿,子兰想必会支撑得更久,最好是支撑到自己打完东胡。
赵无极这个家伙,终于又在关键的时候,犯糊涂了,想来他是担心赵牧与子兰的私人感情,生怕赵牧在战争之中放水吧,他想尽快地结束与代郡之间的战争,但派去赵杞,只怕会与他的想象背道而驰了,这家伙就是一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家伙,等到吃了亏,才会醒悟自己的错误,不过,自己可没有提醒他的义务,嗯,像赵牧这样的家伙,也快六十了吧,这个时代人的寿命普遍不长,最好因为这件事,气一个倒仰,然后积火攻心,缠绵病榻,一病不起就最好了。
摸摸自己的鼻子,高远自嘲地想着自己有些过于阴毒了,即便赵牧死了,去了自己一块心病,可还有一个李信这样一座大山矗立在哪里呢?自己怕了他们,高远扪心自问,这不是一个好现象,如果将来有一天,自己带着这种畏惧之情上战场的话,失败的一定会是自己。
患得患失的人,绝对没有好下场。高远在心里警醒着自己,正视对手,但也不要妄自菲薄,自己百战百胜的名头也不是白来的。
战略上藐视对手,战术上重视对手,前世那一位伟大的军事家说过的话,自己当牢记心头,赵牧,李信也是人,是人就会犯错误,否则,他们两人也不会出现这样那样的失误了。
收拾心情,高远拖过地图,凝视着那张用不同颜色画出各个区域的地图,赵国内乱,自己不能让子兰这么快倒下去,当然得要支持子兰。至于檀锋,暂时还是不要离他,周玉要去教训田单,这是一件好事,这个该死的田单,居然利用海路,向东胡人出售武器,输出军官帮助东胡人训练步卒,派出工匠,教授东胡人打造攻城器械,良心大大的坏了,这都是在与自己过不去,但愿周玉一战得胜,将这个田单探出来的小头给狠狠地敲回去。
自己在汾州周渊哪里也埋下了伏笔,曹天成派去的人,已经成功地收购了一家造船的工坊,又高价挖去了一大批师傅,第一条船已经快要下水了,监察院曹天赐这段时间一直在鳞选人手,准备派到汾州去。
水手当然还是要在汾州招募,等这条船下了水,到时候就给齐人当头一棒。高远想到得意处。不由笑了起来,新时代的海盗就要下水了。这条船根据自己画的图纸打造,上下三层的大海船,在这个时代,还是独一份,而且利用走私的渠道,监察院已经运过去了大量的臂张弩等武器,至于床弩等物,从汾州那边的赵国郡兵哪里就可以买到,到时候这条船在海上遇到齐国往东胡的商船。他们就会体会到什么叫绝望。
当然,汾州那里,只能是一个引子,这条船下水之后,派出去的人,还要负责在海上寻觅一个位置上佳的小岛,然后自己在悄悄地往哪里运送人手,器械,在海上再打造一个基地。等到了时候,便能发挥出最佳的效果。
周渊虽然答应了合作,但这家伙骨子里,还是一个忠君忠于大燕的家伙。可不能对他有太高的期望,鸡蛋可不能放在一个蓝子里,等海上的基地打造完毕,在汾州的船厂便可以一点一点地不引人注意地转移走。到时就,就在汾州留下一个空壳子。
高远提起了笔,开始给蒋家权写信。主要便是应对赵国内乱的事情。
赵国内乱,征东府不仅要插手,还要不遗余力地支持,武器,可以供给,子兰一直想大规模地装备臂张弩,给他,想要改良版本的床弩,给他。粮食不足了,可以给他,银钱不够了,这个嘛,就算了,征东府自己也没钱。
除了物资辎重,高远还要求派出军事人员,白羽程窝了快一年了,也该拿出来练练手了。
积石城之战结束之后,白羽程便从高远这里领了新的任务,训练一支特种作战部队出来,干这种事儿,白羽程这个马匪头子最为拿手,一击而中,迅即远遁万里,四处游荡,专司破坏敌人的粮道,袭击敌人的首脑,制造恐怖的气氛,摧毁敌方民众的人心,都是这支部队要干的事。
说白了,就是不能在明面上来做的事情,便由这支部队去做。
派白羽程去代郡,帮助子兰作战。想信有了白羽程这个前马贼出马,赵国内地定然是风声鹤唳,到时候让赵杞顾头不顾腚,两头着忙。
关键是,要让子兰不将山南郡的冯发勇调回来,让那个家伙,就在山南郡与秦人硬扛吧。
当然,可以含蓄地向子兰提出,征东府其实可以派出军事人员,帮助子兰训练军队的!写到这里,高远不禁偷偷地笑了起来,如果子兰答应了,征东府便可以明正言顺地往训练的军队里掺沙子,夹私货,这些现在毫不起眼的小动作,暗子,说不定到了某个特定的时候,就能起到大作用呢!
洋洋洒洒地写了好几千字的方略,用火漆封好,叫来上官宏,让他马上派稳妥的人送回积石城去之后,高远这才拿起了唐河顺路带来的私信。
有吴凯的,贺兰雄的,还有叶枫那小子的,当然,最重要的是叶菁儿的,算算日子,菁儿都快要生产了,自己这个马上要升级当爸爸的人,却不能陪在妻子身边,实在是有些不像话,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迫不及待地撕开信封,高远双目放光地看完了叶菁儿的信,放下信纸,高远却是皱起了眉头,菁儿这也是太胡闹了,宁馨来了便来了呗,反正蒋家权在信里也说明了这个宁馨的所有情况,特别强调了宁馨以及以她为首的那些宁氏的暗中力量,好好利用,便将成为征东府的一把利刀。但菁儿居然让这个宁馨到河套平原来见自己,这是几个意思?也不知菁儿是怎么说动的蒋家权,居然是以宁馨被任命这监察院副院长需要自己这个都督当面确认的理由。
蒋家权在信中没有提,看来他自己也知道这个理由实在是上不得台面,太拙劣了一些。高远现在很想当着蒋家权的面,将他的白胡子揪下几撮来,叶菁儿是个孕妇,做事冲动,想一出是一出,你这位征东府的二号人物,陪她胡闹个什么劲,莫以为自己是个傻子,不知道叶菁儿玩这一出的用心。
这个时代的女人呐!高远无言的摇头。
第六百三十七章:出征与立威
征东军在辽河西岸已经深深地扎下了根,一年之内,除却军队,竟然移民不下万户,如此大的移民力度,再加上宇文恪的兵败,终于让索普从整肃内政之中,抽出时间来正视这个原本在他眼中,便不如何强大的势力的咄咄逼人之势。
索普很恼火。东胡内部的整肃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其实从一开始,他就将这件事情看得有些简单了,便像大燕现在正在实现的郡县制,依然是在伤筋动骨的情况下才被推动,更遑论东胡比起大燕来,在制度上,要落后更多,骤然之间,跨出这样一大步,自然会有许多反弹的声音。要不是米兰达在世之时,手腕凌厉如雷霆,以梨庭扫穴之势,清洗了一大批守旧势力,只怕索普现在还举步维艰,可即便如此,索普也只能说是勉强驾驭住了朝纲,那些不满的势力,只是暂时消沉下去,只要给他们机会,恐怕便会立时跳将出来。
宇文恪已经兵败了,数千骑兵,上万步卒葬身在辽河西岸,索普必须马上作出反应,以免这次失利被有心人利用,就是在这个状况之下,索普拜颜乞为大将军,筹建河套大营,允准颜气统五万骑兵出征河套,而这五万骑兵之中,索普特地调来了五千宫卫军。
宫卫军,已经是东胡王庭压箱底的宝贝了,仅仅只有三万余人,二万供卫和林,五千镇守黑山白水之间的祭祀之地,另外五千,便给了颜乞。
颜乞,在米兰达时代,便是名重一时的大将,统领着宫卫军的一部,被外界称为东胡第一大将,但在数年之前。他出使燕国,回程途中在辽西与当时还是一介兵曹的高远发生冲突,两人在公平较技的情况下,颜乞使刀的右手被废,从此再也握不得刀。
返回东胡之后,颜乞几乎就此消失在公众的面前,连宫卫军将领的职位也辞去,几年下来,就在众人以为颜乞已经不再受米兰达宠幸,已经泯然众人的时候。颜乞再一次露出了他锋利的獠牙。
和林之变,在颜乞的带领之下,宫卫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清洗了大王子索克的部族,数万人被颜乞率军几乎斩尽杀绝,而像阿固部这样赫赫有名的大部落,也在颜乞的威逼之下,阿固怀恩不得不斩杀了老族长,清洗了老族长一系人马,然后率阿固部投诚。这一役也使得阿固部从一个一流的大部族一举跌落到了二流部族之中。
众人这才警觉,颜乞此人,虽然右手再也握不得弯刀,但在他心中。却另有一把更为锋利的弯刀已经磨得锃亮。在颜乞的屠刀之下,即便心中再有不服之气,众人也只得俯首贴耳,谁也不想成为一下个索克。也不想成为下一个阿固部。
十一月的和林,已经飘下了今冬的第一场雪,整个和林都已经覆盖在皑皑的白雪当中。放眼望向远方,尽是银装素裹,而在和林城下,昔日熊本率部流下无数鲜血的地方,数万骑兵分成数十个方阵,默然矗立。
城头之上,身着王冠的索普端坐在椅子上,在他的左右,东胡的文武百官肃然而立,都是脸色肃穆,今天,是颜乞誓师出征的日子。
城头之上,数百名身材魁梧的大汉抬起一具具沉重的大号,用力吹响,随着号声响起,数百面大鼓同时敲响,鼓号声中,城下的空地之上,一头黑牛,一头黑羊被牵了出来,执刀的力士一声吆喝,刀光闪动,硕大的牛头羊头瞬间落地,旋即,牛头羊头被供奉到了正对着城门的香案之上,全身甲胄的颜乞上前,在香案之前上香,先叩天地,再叩君王,三拜全军将士。
颜乞的每一拜,数万东胡骑兵都是振臂高呼,声震云天。
三拜已毕,城头之上,索普霍然起立,走到城墙边上,大声喝道:“授旗!”
城门之中,一名宫卫军将领高举着索普的金黄大旗,疾驰而出,身后,两队甲胄卫士紧紧相随。颜乞出征,索普却授王旗,这便意味着颜乞是代王出征,如果胜了,自然是好,但如果败了,颜乞只怕也回不来了。看到颜乞躬身接过王旗,数万将士激动地高声呐喊,城头之上,也不知有多少人心中五味杂陈。
怎么看,这一仗,颜乞也不会败,如果颜乞胜了,也就代表着索普的王位就此稳固如山。
索普双手高抬,数万将士立时鸦雀无声,所有目光,在这一瞬间,都集中到了城头索普的身上。
“东胡的勇士们!”索普高举着双手,用力全身的力气大声喊道。
“呼啦!”数万将士抱以热烈的呼喊。这些士兵们来自各个不同的部族,或许他们的首领,他们的将领,对东胡王并没有多少崇敬,有的只是畏惧,但对这些普通的士兵来说,东胡王,就是他们这些人的神灵。
“有凶恶的狼群从西方而来,他们已经谋夺了我们自古以来的领土,抢走了本属于我们的牧场,我们应当怎么办?”索普喊道。
“抢回来!”数万人一齐高呼。
“他们杀了我们的同袍,上万去讨伐敌人的东胡儿郎长眠在辽河西岸,我们应当怎么办?”
“杀光敌人。”数万个声音怒吼。
“说得好,勇士们,在我的王旗的指引之下,去杀光那些入侵者,用他们的血浸润我们的草场,把他们的尸体当成我们牧草的肥料,拎回他们的头颅来装扮我们的城墙,我,索普,你们的王,在和林城中,注视着你们去杀敌!”
“呼拉!”
“杀敌!”
“杀敌!”
看着群情沸腾的士兵,索普满意地笑了,有些虎贲儿郎,何愁外敌不平,何愁不能争霸天下。他目视城下的颜乞,微微点头。
颜乞飞身上马,左手高举王旗,用力舞动。随着王旗在大风之中招展,呐喊的军队在下一刻又恢复了安静。
“祭旗!”颜乞的声音低沉地响起。
祭旗,便意味着要流血,数万士兵顿时凛然,以往祭旗,都是杀奴隶,少则数十上百,多则上千,不知道这一次,又要杀多少人。
城内响起甲叶碰撞的声响,上百名士兵每两人一个,夹着数十人走了出来,在城下排成整齐的一排,按着这些人跪倒在地。
看到这些被拖出来按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