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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双,花费不了多少,战斗力可是提高了很多。”
高远得意地笑了起来,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自从要准备开发河套之前,高远对这里冬天的严寒便有了心理准备,而相应的准备工作也早就开始做了,像这种让士兵手部保暖的羊绒手套,贴身穿的羊绒背心等,后勤司内还贮备着无数,足够士兵们的消耗,这些东西对现在的征东府来说,花不了多少钱,但却能够在提高战士的战斗力的基础之上,更让士兵们感受到征东府,或者说感受到他这个都督的爱兵如子,可以说是一本万利的事情。
征东府现在麾下有足够的牲畜来提供绒毛,皮子,接合中原人高超的纺织技术,只要给他们提个醒,建个议,实物很快便能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其实这玩意儿并不新鲜,很大富贵人家里都有,只不过没有想到大规模地准备军队而已。
“我还以为你躲着我不见我了呢?”看着贺兰燕两腮冻得通红,高远不由有些心疼,“不是每个人都发了头套了么,怎么不戴?”
贺兰燕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骑兵,那种头套也是用羊绒所制,将整具脑袋都包在里面,只露出两个眼睛在外头,头套的外部,才戴上头盔,的确很保暖。
“憋气!”贺兰燕摇头道:“戴着不舒服,我更喜欢纵马奔驰之时,那风吹脸庞的感觉。高远,这一仗你是准备以守为主了吗?哪我这儿四千多骑兵,不可能也随你龟缩在城中吧,骑兵在城里,能发挥多少作用?”
高远沉吟子一下,“你想在外游戈?这我可不太放心,这一次颜乞来了五万骑兵,远不是你这四千骑兵能够撼动的。你呀,还是呆在城中,呆在我身边为好,你也知道,菁儿让你来,不就是为了让你保护我的安全么,到时候,我说不定也要上城作战,有你在我身边,也安全不少对不?”
贺兰燕抬头,瞪视着高远半晌,忽地将他拉到一边,远离了周围的将士,压低声音道:“高远,你少跟我瞎扯,在你的计划之中,骑兵原本就是要放在外头游戈,牵制敌人兵力的,你早就计划好了,许原他们都知道,只不过瞒了我一个人而已,只可惜你千算万算,却算不到公孙义是个软骨头,我马鞭子一举,他便全说了实话。我可告诉你,休想将我困在城中,我要在城外带骑兵作战,你身边的红衣卫一个个都如狼似虎,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你要是不允,哼哼,除非你亲自天天瞪着我,否则,我总能觑个空子溜走,到时候,你就哭去吧!”
看到贺兰燕撒娇使泼,高远不由痛苦地揉揉脑袋,抬头看见远方的公孙义正心虚地看着这方,不由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公池义立即低头,胯下马儿也会意地向后缩去,竟是躲在了郭老蔫的身后,不敢再看高远一眼,心中却是只道惨了,这是被都督记恨上了。可贺兰燕是未来的主母,那么一个泼辣的性子,自己怎么对付得了她。
郭老焉回头,似笑非笑地瞧了一眼公孙义,不动声色地往旁拨了拨马,又将他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好了,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你也甭瞪公孙义了,那小子,怎么是我的对手,再说了,难道我带兵打仗还不如公孙义?总是要比他强上一点吧!”贺兰燕揪着高远的袖子,摇晃着道。
高远苦笑着点点头,“那好吧,反正也拗不过你,不过你可真得小心一点,颜乞是个厉害人物,你要小心照顾好自己,千万不要受伤了,我可不想回去之后,贺兰雄提着鞭子上门来向我讨要说法。”
贺兰燕哧的一声笑了起来,这一笑,当真是横生百媚,看得高远不由呆了,脑子之中,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一夜的颠狂,眼神一下子迷乱起来,看到高远的眼光陡然变得炙热,贺兰燕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么,晕生双郏,踮起脚凑到了高远的耳边,小声道:“奖励你,今天晚上我去找你。”
这句话说完,贺兰燕转身便跑,格格笑着跃回马上,拇指和食指放在嘴里,用力吹了一个哨音,骑兵师的所有骑兵们立时便是一振马缰,跟着贺兰燕沿着河堤,便向着第一桥方向奔去。
“这个死丫头!”高远笑着摇摇头,“倒也学会钓人了。”
先锋城中,许原正忙得四脚朝天,宁馨这一次过来,随行的有二千战俘以及负责押着的预备役士兵一千人,这些人,都将留在河套参与这一次作战,严鹏得到消息,将罗尉然派了过来,三千人,他自然也是不会放过的,必须得分一杯羹去,接下来的大战,旷日持久,手上多一份力量,自然便多一分胜处,不过人先到了许原这里,自然便由许原作主,那一千预备役士兵是无法可施,一人一半的分润,因为他们是编制的,不可能打乱,但这些战俘嘛,许原可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自己先挑一挑,剩下的才给严鹏,罗尉然级别不够,只能干瞪眼,无法可施。
许原挑得兴高采烈,而宁馨,此时却在牛奔牛腾的陪伴之下,站在先锋城的城楼之上,审视着这座刚刚建起来的新城。
第六百四十一章:先锋城头论短长
相比起中原内地的诸多城池,先锋城的存在似乎只是为了一个目的,那不是应对战争,他的每一个设计,每一处建设,无不是以战争中的有效性为目的,这样的城池,自然谈不上什么舒适性,但作为一个应付战争而生的城池,却是高效,快捷,把一切有可能影响到战争效果的东西,都摒弃到了最低。
“这座先锋城,是许原督造的。他只是高远诸多部将之中,一个名声不显的人,想不到也有这样的真材实学。”宁馨叹了一口气,看着身边的牛奔牛腾,“反观我大燕那些将领,当真是从井观天,一个个谈起兵法来口若悬河,可是落实到实际之中,却是纸上谈兵。”
牛奔微笑道:“小姐,我们现在已经加入了征东府,高都督麾下的将领越厉害,大燕的将领越平庸,我们应当越高兴才是。这样,将来我们的复仇才会更顺利一些。”
宁馨展颜一笑,“是啊,我是应当高兴,可是做燕人做得这么久了,心里总是会在有意无意之间,仍然无法丢掉这层桎梏,”
“小姐,我有些不明白。”一向沉默寡言的牛腾看着城下被小姐称许的那个许原,正在挑牲口一般地挑选着战俘,那个叫罗尉然的将领一脸无奈地跟着他,直到许原挑完了一队,他便大手一挥,将剩下的人归拢到另一堆去。
“有什么不明白的?”宁馨看了他一眼。
“小姐为什么非得到这先锋来?”牛腾迟疑了一下,接着道:“小姐,不是我说丧气话。这场征东府与东胡的战事,高都督着实落在下风。胜利与失败,只在两可之间。小姐到此,是将自己置与险境,而且,也没有个这必要。那个高夫人与蒋议政,为什么一定要求小姐到前线来,是怀疑我们的加入抱有其它的目的么?”
牛腾心中有些怨愤,“要知道,小姐刚刚帮助他们在渔阳击败了檀锋,为他们夺得了至关重要的安陆铁矿。下头这些俘虏,可就是那一战的战利品呢!”
听到牛腾的话,宁馨的脸上掠过一丝红晕,叶菁儿的目的很明确,只是这一条,她却无法向下属们明说,便是自己,也觉得有些难为情。
“牛腾,你说得不错。这一场仗,征东府不仅不占上风,甚至可以说是危机重重,但唯有如此。才能显现我们的价值啊!”宁馨微微仰起头,“与东胡一战,可以说是高远真正踏出燕国。争霸天下的第一步,这一战。如果胜了,高远必将脱胎换骨。如果败了,下场自然不言而喻,我们也只有在这场对他生死悠关的战争之中,投入自己的力量,才能在胜利之后换取丰厚的回报,牛腾,你仔细想想,如果等到高远击败了东胡,大势已定的情况之下,我们,还能有这样体现自己力量的机会吗?”
“这便是投注,只有在对方本钱还微薄的时候,帮助他助入大量的赌本,最后才能得到的回报更多,锦上添花,哪里比得上雪中送炭呢!”
“我现在所要的复仇,已经不仅仅是要了檀锋的命那么简单了,我要摧毁整个燕国,颠覆姬氏家族对燕国长达数百年的统治,让这片土地上的王朝换一个名字。高远,便是我最佳的选择,当然,如果我选择加入赵国或者秦国,或许也能达到目标,可是,我却不想自己被人唾骂,想想荆如风现在的名声吧,可谓是顶风臭三里了。换作高远,可就不一样了,一个燕国的大将,平灭东胡的英雄,由他来替代暴虐的现在大燕朝堂,那是再合适不过了,民间的抵触情绪不会有那么浓厚。只消善加疏导,必然水到渠成。”
牛腾恍然大悟,“是属下愚笨了。小姐亲自到此助高远成功,高远必然会在事后难予小姐足够的回报,小姐需要更重要的权利,更高的地位,来实现自己的报负。”
“报负?!”宁馨脸上显出一片苦涩,如果有的选择,我当真愿意当一个居家过日子的小女人呢!相夫教子,弹琴烹茶,那才是得意人生,可是那一切,都在檀锋挥兵冲入宁府的那一刻,统统不复存在了。宁氏被连根拔起,仅仅剩下了自己这个女人来撑起局面,所幸的是,爹爹一生的经营,最终没有落到檀锋的手中。
“牛腾,我让你做的事情,现在怎么样了?”回过头来,宁馨注视着牛腾。
“小姐,我已经调集了我们所有能调动的人手,现在正通过各种渠道向东胡境风集中,可是小姐,这是我们所有的行动人手,行动一旦展开,就再无收手的余地,只怕他们最后能活下来的会很少,此战过后,不论胜败,我们用于行动的人手就几乎没有了,仅仅只剩下那些暗钉和网络了。”
“我先前就说过,这是关键一战。征东府在东胡境内的情报网几乎是空白,这是征东军的危机,却也是我们的机遇,所以,即便是投入所有的力量进去,也是值得的,该是他们体现自己的价值了。牛腾,你是这一次敌后行动的总指挥,我与你所讲的一切,你都要牢牢记着。”
“小姐放心吧,哪怕牛腾死在东胡,也会将小姐的吩咐一一完成。”牛腾点头道。
“尽量活着回来吧,我身边的老人儿已经越来越少了。”宁馨叹气道。
远处有闷雷一般的声音响起,这是冬天,自然不会电闪雷鸣,这是大规模的骑兵抵近的响动,眼前还没有骑兵的踪影便传来如此的震动,显然这股骑兵不少于数千骑,几乎在地面震动的一霎那之间,城头便响起了凄厉的军号之声。
军号,亦是征东军的一大特色。除开征东军,几乎所有国家的军队。都是擂鼓进军,鸣金收兵。也只有征东军,采用的是一种铁喇叭。不同的曲调代表着不同的含义,起床吹喇叭,集合吹喇叭,吃饭吹喇叭,进攻吹喇叭,撤退也是吹喇叭,这些不同的曲调,让初入征东军者,往往被弄得头昏脑涨。不明所以。
到了征东府,特别是加入监察院之后,宁馨包括牛奔牛腾,都接触到了不少以前根本都没有想过的新生事物,这些喇叭声便是其中最浅显的一种,只要每日听得几遍,自然都熟悉了,虽然曲调都特别古怪,这一点。精通音律的宁馨更为清楚。而像监察院着用以传递密信的密语,更加让她觉得匪夷所思。密信,她很清楚,因为她与她的属下。也经常采用密语传信,但征东军所使用的是一些数字,这种曲里拐弯的数字写起来简单至极。代表着的意思也是她所熟悉的壹贰掺四伍等意思,但更简洁。每一个字,都有四个这样的数字组成。一封密信,外人打开来看,完全不明所以,倒更像是鬼画符一般,只有内行人,才能通过些数字的组合将其翻译成具体的内容,这些东西,宁馨等人虽然已经知道,但却还没有在自己的部下采用,因为要培养这样一个精通这些密语的人,所需的时间并不短。
不过宁馨也知道,这种加密方式,显然比起燕翎卫,虎豹骑包括黑冰台所使用的要更加安全有效。
收回有些飘远的思绪,宁馨注视着示警号音之后,瞬间便沸腾起来的先锋城,一队队的士兵从城内各个方向向着城头汇聚而来,每一队都有军官带领,虽然事发突然,但却井然有序,从这些战士脸上,看不到任何慌乱的情绪。上得城来,士兵们立即便奔向自己的岗位,显然,事先都已经划分了各自的职责。
而与城内的有条不紊相比,城外头却显得乱了一些,那些正在被挑选的战俘们,虽然听不懂喇叭声响的意义,但他们却也能感受到大规模骑兵抵达的震动,再一看城上士兵的忙乱,那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顿时便慌乱了起来,周围警戒的那些士兵则挥舞着鞭子,劈头盖脸地鞭打着那些着了慌四处奔走没头苍蝇的家伙,一边鞭打一边大声地喝骂着,指挥着这些人,向着城内撤退。
从警号开始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