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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宇文恪一嗓子将宇文明吼了回来,"我说没有打下来也好,你没有听错,这一路之上,我在反复思量一件事情,突然想起来这个叶枫的身份,猛地想起一种可能,这才紧赶慢赶地过来,如果打下来也就罢了,如果没有打下来,倒是可以拿来设一个局。"
"设一个局?"宇文明眨巴了几下眼睛,没有听懂宇文恪话里的意思。
"这个叶枫是高远的小舅子,但也是叶氏唯一剩下的男丁了,此人的身份可不一般啊,现在他被困在这里,朝不保夕,你说,辽宁卫的贺兰雄,孟冲他们是不是很着急呢?会不会想着来救人呢?"
"围点打援!"宇文明一下子明白过来。
"我们突然来袭,辽宁卫的兵马还没有集中起来,如果他们闭门不出,只是死守辽宁卫,我还真拿他们没有办法,但现在叶枫在我们的铁蹄之下朝不保夕,他们一定会来救。他们又要守辽宁卫,又要过来援救叶枫,兵马要更进一步的分散,嘿嘿,这不是我们的机会吗?"
"父亲已经有了安排?"
"当然,辽宁卫要出来,只能是他们的骑兵,贺兰雄手下的步卒要用来守辽宁卫。我就打他的骑兵。"宇文恪脸上露出凶狠之色。
"大将军!"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之声,一名军官快步而入,"哨探有敌情报来,辽宁卫共有两股敌人来袭,一股是叛贼阿固怀恩,统率其麾下一万骑兵自我们左翼而来,另一路由贺兰雄率领五千骑兵自我们右翼袭来,现在离我们还有二十里路。”
宇文恪霍地站了起来,"竟是贺兰雄亲自来了吗?看来我还是小看了这个叶枫的重要性,阿明,你马上回去,记住要进攻,但不能当真将界铺口打下来了,那是我们的香饵。"
宇文恪拍拍儿子的肩膀,"去吧,剩下的事情我来做,对了,那一千宫卫军,你让他们马上来与我会合。"
"父亲,您要集中宫卫军去击败贺兰雄?"
"不是贺兰雄,是阿固怀恩!"宇文恪冷然道。
宇文恪只带了三千宫卫军去迎击阿固怀恩的一万叛军,而由自己的副将柯尔克孜和高车两人带着两万余骑兵前去迎击贺兰雄。
阿固怀恩自从决定叛离东胡,投奔征东军的时候,便十分清楚,迟早有一天,他是要与自己的同袍对决沙场的,他也做好了一切准备,原本以为要等到进攻和林或者最后决战的时候,他才会真正上阵,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次对决来得如此之快。
提兵与贺兰雄一左一右分别攻击界铺口,中途遇上东胡军队几乎是一定的,斥候已经在先前探出在这一次来袭的东胡军一共在三万左右,除开拥有宫卫军,其它的旗帜却是各色的部落旗。
熟悉东胡内情的阿固怀恩不由大为放心,他很清楚,随着索普的上台,各部各族的最好的战士,几乎都已经被抽调出来,组成了数支军队,而这几支军队中的大部分,都已经丧身在河套之役之中,这些打着各色部落旗的军队,只可能是东胡各族最后的一点家底了。
除开宫卫军,其它的战力并不让人畏惧,与自己的部下相比,肯定是差了一个档次,只要不碰上宫卫军,这一仗自己是赢定了。
宫卫军怎么会来对付自己呢?另一头攻击的可是贺兰雄,高远的头号心腹,堂堂的征东军东方集团军司令,宇文恪自然会拿手中最强最精锐的军队,去攻击这位大人物。而自己,只需要去对付那些杂军,打赢这一仗,问题并不是很大。
这是自己投奔过来之后的第一仗,一定要打出自己的威风,不管是在东胡,还是在征东军中,战斗力强劲的军队和将领才会得到尊重。阿固怀恩丝毫不怀疑这一点。
这是自己建功的好机会,如果征东军在这里兵马众多,他们或许不会这么快便想到使用自己,这是自己证明自己的好机会,阿固怀恩这样想着,便开始兴奋起来,东胡已经支持不下去了,这一点他很清楚,大量的精况军队被歼灭,国内经济几临崩溃,索普所推行的改革,致力于剥夺各部族族长的大权,想要将整个国家的权力攥在自己一个人手中,除了少部分支持他的人之外,其它的人无不离心离德,屈服于索普的淫威之下,只是因为索普手中的军队,宫卫军,但现在,他的王牌宫卫军也是摇摇欲坠,五千宫卫军亡于河套,五千被拖在老家白山黑水之间动弹不得,索普能动用的便只有两万宫卫军了。但高远手里能打得牌太多,他有一支能与宫卫军比美的军队,还有强大的步兵队伍,更有每过一天,都强大一分的经济力量,这是泰山压顶之势,索普的败亡不可避免。
抛开自己与索普的血海深仇不谈,阿固怀恩也想为自己,也为自己的族人找一条新出路,现在看起来,高远是一个心胸博大的人物,同样身为异族人,以贺兰雄为首的匈奴将领在征东军中多得重用,身统重兵的人不在少数。那么自己,为什么不能成为下一个贺兰雄呢?如果自己能做到这一点,自己的族人便能跟着沾光,而且,也是保全了东胡一族。
阿固怀恩觉得自己很有道理,自己,还有阿固一族,绝不能跟着索普一齐被征东军埋葬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想着美好的未来,阿固怀恩不由得兴奋起来,然后,他便看到了远处烟尘起处,那一面面飘扬的旗帜,兴奋的情绪迅速褪去,犹如一瓢冷水从头泼到底,此时此刻,他有一种身置冰喾的感觉。
宫卫军!宇文恪竟然带着宫卫军找上了自己,看那一面面的旗帜,几乎在那一霎那之间,阿固怀恩便判断出,至少有不少于三千的宫卫军正在向自己发起冲锋。
第七百八十八章:日出东方(13)
贺兰雄眯着眼睛,看着出现在自己前左右三个方向上的东胡骑兵,在那林林总总的旗帜当中,既没有发现宫卫军的战旗,也没有看到宇文恪的将旗,心中不由一紧,宇文恪率领宫卫军去对付阿固怀恩了。
如果单论战力,一万余阿固族的精锐骑兵,对战三千宫卫军,并不见得会落下风,但长期以来,宫卫军对东胡部族兵的威慑力,却是一个极其致命的威胁,更重要的是,这些刚刚投奔过来的东胡兵,到底有多少战斗力还是一个未知数。
贺兰雄将阿固怀恩所总一股脑地全调出来跟着自己援救界铺口,也并不仅仅是因为兵力不足,更重要的是,他要确保辽宁卫的不失,将这样一支刚刚反水的队伍放在兵力不足的辽宁卫,怎么说也是一个威胁。
"希望他能撑住!"贺兰雄自言自语地道,最后看了一眼左翼方向,抽出了腰间的马刀,高高举起。
"征东军!"
"万胜!"五千骑兵同时高举战刀,大声呼应。
"进攻!"贺兰雄大声吼道。
"哟嗬!"五千骑兵一声呐喊,摧动胯下战马,向着来敌冲去。
这支五千人的骑兵,是贺兰雄东方集团军中的中坚力量,其中大部分都是匈奴人,贺兰敏,贺兰捷等贺兰族人,如今都是这支骑兵之中的高级军官,这些匈奴人的家室全都安在积石郡当中,告别了当年游牧的生活,如今在积石郡,有房子,有产业,有田地,有牲口群,可以说。这批最早加入征东军的匈奴人,在征东府的辖区内也是先富起来的一批人。家中牛羊成群,儿女成群,作为既得利益者,他们是高远最坚定的追随者。
征东府几乎是战无不胜,这些年来,地盘越打越大,军队越打越强,不断地胜利,塑造出了这支军队的霸气。每一个人都相信,东胡的覆亡只在旦夕之间,灭东胡,取蓟城,这已经是最普通的士兵也开始讨论的话题。原因很简单,只有征东府不断地胜利,高远不断地走向高处,他们的利益才会得到保障,才会向着更进一步攀登。哪怕今天以寡凌众,在他们看来,这也不过是敌人回光返照而已,最后的反扑并不可怕。只需要顶住对手的最初三板斧,然后,一切都将回到正轨。
作为曾经将脑袋提在裤档上也不见得能让家人快活生活的这些骑兵们,早已是将生死置之度外。即便现在自己战死了又能怎样?战士的归宿,十有**都是倒在战场上,例外者。最后都会飞黄腾达,而现在的自己,已经辽无遗憾,征东军完善的抚恤体制,让每一个士兵都无后顾之忧。
这仗,既是为自己打的,也是为儿孙打得。
为了搏一个子孙万代,死了一个自己又何妨?
贺兰敏,贺兰捷为先锋,贺兰雄为中军,五千骑兵分作三个波次,迎头便冲向了正面方向高车的骑兵。
匈奴骑兵原本的作战方法与东胡骑兵基本上差不多,都是在战场之上发起集群冲锋,然后凭借着士兵们单兵作战的能力先在局部取得优势,然后将一个个的局部优势汇总成为整体的优势,但在加入征东军之后,却有了极大的改变,因为征东军本身骑兵实力薄弱而更注重团队的作战,像贺兰燕便发展出了由一群实力极其普通的骑兵组成的密集队形冲锋打法。
现在匈奴骑兵在能依靠团队作战的时候,便会成为这个团队之中的一分子,只有在整个团队被打散,队伍被割裂之后,才会变为最原始的单凭个人武勇作战的战术。丰富的战术组合,赋予了这支军队更强大的作战能力,这也是贺兰雄敢于向数倍于己的对手发起冲锋的原因。
东胡军队之中最强大的宫卫军并不在这里,贺兰雄毫无顾忌。
贺兰敏,贺兰捷如同两个巨大的斧锤,一左一右,呼啸着卷入了东胡骑兵的阵容,在他们后方百余步,贺兰雄的主力也席卷而来。
百步之内,骑弩抬起,啉啉之声不绝于耳,而天空之中,此时也飞舞着东胡骑兵射出的羽箭。骑弓抛射,骑弩平击,百余步之内的交锋,双方几乎是平分秋色,各有不少士兵翻身落马,但前进到七十步内之后,征东军骑兵的优势开始发挥,骑弩是连射,而且根本不费体力,骑弓却需要士兵们挽弓射击,这一点点的时间差,在战场之上,便是以性命作为代价。
第一波骑弩刚刚射到,第二波骑弩便已经迎面扑来,东胡人连二接三地栽倒在地,不等他们反应过来,第三波骑弩便又已袭到,东胡人射一箭的功夫,征东军已经将手里的三支弩箭尽数射光。
挂上骑弩,举起战刀,征东军呐喊着向前冲去。
战马一匹接着一匹,如同风一般的掠过,眼前几乎看不到别的,尽是闪烁的刀光,一刀刚去,一刀又来,犹如大海怒潮,一波接着一波延绵不绝。
高车统率的五千东胡骑兵正面迎击,几乎就在一个照面之间,便被贺兰敏贺兰捷二人打得四分五裂。
这两支先锋军队呼啸着刚刚从高车的队伍之中横穿而过,贺兰雄的主力便紧跟而至,军号之声凄厉的响起,三千征东军骑兵主力粗壮的主干之上,陡地生出无数个小枝丫,数十人一组的骑兵从队列之中分离出来,杀向已经被贺兰敏,贺兰捷打散的东胡骑兵。
分割,包围,斩杀,这些小组熟练得如同一个个机器人一般地作着重复动作,剿灭一股股敌军之后,两个相适的征东军骑兵立刻便组成一个更大的骑兵队列。
周而复始地这个战术动作,让贺兰雄的队伍在打穿高车的队列之后,这些分离出来的小股骑兵又已经聚拢在了一起,似乎先前的分离作战,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如果不是地上那些躺着的东胡骑兵的话。
东胡骑兵的正面竟然一击即溃,不仅是提挥作战的高车,便连在侧翼的柯尔克孜是目瞪口呆。因为高车的正面殂击没有取得任何成果,这使得他指挥的侧翼骑兵竟然还没有来得及完成全围,便被征东军的骑兵穿阵而过。
"冲上去,打散他们的队列,与他们在一齐绞杀,缩小他们冲杀的空间,压缩他们变阵的空间,地域越小,对我们便越有利。"柯尔克孜必竟是大将,转瞬之间,便看出了问题的关键。不能给对手任何可以自由变阵的空间和时间,否则以对手这样的效率,再来几个回合,便已会将己部数万骑兵切割成一段一段,而对手总会在一个局部形成以多打少的局面。在这支骑兵身上,柯尔克孜似乎看到了中原骑兵与匈奴骑兵的集合体,骑术娴熟,纪律严明,队列整齐,这是最难对付的;以往;中原骑兵纪律严明但马上战斗却技艺有限;匈奴骑兵虽然马上格斗技巧厉害;但打起仗来却是非常散乱;一旦交战;将领基本上便会失去对所有士兵的控制;能胜能负;全看士兵们能不能击败对面的敌手;但眼前的这支军队;却集合了这两支骑兵的优点。
柯尔克孜看出来了问题的关键所在,高车也同样看到了这一点,所以在下一刻,迎着贺兰雄的主力骑兵迎上去,竟然是由高车亲自率领的亲兵。
挥舞着一柄沉重的大刀,高车呼喝着向贺兰雄鲜红的主战旗杀去,只要截住这一支部队,便能为两翼的柯尔克孜争取到足够的时间包抄上来,然后进入他们最为擅长的混乱模式。
甫一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