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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苦笑着;冲鲁绅辉拱手道:”有劳鲁大人。”
(前几章出了几个漏子;第一是把云昭都弄出来了;主要是起点让我给征途改名;头昏脑胀;一时搞错了。第二关于宁馨儿的琴;当初已经给叶菁儿送来了;前几章又写檀锋给宁馨送来;我自己糊涂了;对不起。)(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
第八百九十七章:煌煌汉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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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富程终于坐不住了么?”高远哈哈大笑;”居然派出了汪沛;看来他是真正有些着急忙慌了!”
“那高大哥见他么?”宁馨坐在方桌前;小心地将一些香末捻碎;放在了香炉里;”燕姐;这香有宁神作用;对腹中胎儿亦没有影响;你不是说这些天晚上睡不安宁么;今个晚上将这香点上;应当有所帮助。”
“多谢三妹!”贺兰燕半卧在床上;腰后垫着一个靠垫;在大床的内里;小高兴正在满床乱爬;不时会好奇地趴在贺兰燕的身边;伸出小手抚摸着贺兰燕高高鼓起的腹部;逗得贺兰燕咯咯直笑。
而叶菁儿则坐在床沿之上;含笑看着小高兴。
高远很满意现在的状况;三位夫人;真要说起来;可是没有一个省油的灯的;叶菁儿外柔内刚;贺兰燕就是一个爆仗脾气;而宁馨;永远都是那一副恬静的神色;问题是;她在监察院做事之时;却是霹雳手段;计谋百出;连曹天赐也是叹服不已。
如何让自己的后院儿和谐相处;一直也是让高远有些头疼的问题;现在看起来;叶菁儿很好地解决了这个问题。
“当然不见;先凉他几天!”高远深深地嗅了一口宁馨点燃的香;作陶醉状。”好香!”
宁馨抿嘴笑道:”哪有这么快;尽瞎说。”
轻轻地敲着桌子;高远道:”汪沛我是不会见他的;让他在积石城先急几天;让礼部出面接待他;最后便让严议政与他去打官司吧。不付出足够的代价;也不妨吓他一吓。”
“汪沛不是一个新嫩;不见得吓得着他呢?”
“吓不吓得着;那就看我们的手段了;如果他不为所动;那咱们就再释放一批齐国战俘;给他们武器;装船给田远程送回去。不怕他不服软。送上门来的竹杠;不敲白不敲;王武嫡还眼巴巴地瞅着这笔银子呢!这段日子;他隔三岔五便在我面前转悠;话里话外的意思;那都是要快点从齐人哪儿敲出钱来。前帐还未补清;这又派出兵马去天河;王武嫡上吊的心都有了。”高远笑道。
宁馨想起王武嫡的那副苦瓜模样;不由卟哧一声笑了出来。”王尚书那见钱眼开的模样;的确让人忍俊不禁。外头都叫他铁公鸡;守财奴呢!”
“这样的户部尚书才是大哥真正的好管家呢!外头乱叫;三妹妹可不要这么说!”叶菁儿伸手将想爬到贺兰燕身上去的小高兴拎了下来;正色道。”现在家业虽然大了;但花销却也是惊人的;说实话;一想到那十几万士兵每月所需要的饷银;我都头痛得紧;更何况哪里不需要用钱?王武嫡啊;却是一个能干的人。”
“姐姐说得是。”宁馨吐吐舌头;道。
以前叶菁儿一直叫宁馨是宁姐姐的;但嫁给了高远;三人却是重新论过;叶菁儿却是变成大姐;宁馨退居末位了。
“虽然破了和林之后;从东胡人哪里刮了一笔;但这最后两年;索普扩军备战;将东胡的老底子也花销得差不多了;补不齐我们这个窟窿;勉强将士兵们的饷银和赏金发了下去;库里便又空了;今年冬天雪下得特别大;有些地方房塌人伤也是灭不了的;这救济亦是一大笔开销;东胡独立骑兵师与青年近卫军开拔天河;又是一大笔开支;如果在那头打将起来;银子便是流水一般的淌出去;现在还要备齐明天开春春耕的所需;又是一大笔;孙晓和熊本刚刚来信说;东胡那边战事刚平;完全是入不敷出;东胡那头儿太穷了;那无数的奴隶;平民要过上正常人的日子;必然得两三年的功夫;这两三年;对我们来说;却是一个亏帐;年年要往里填银子;唉;说起来辽东半岛可是资源丰富之极;东胡人坐拥宝山;拿着金饭碗讨饭吃。”
高远愤愤不平地道;虽然灭了东胡;但自己接手的却完全是一个乱摊子;一切都得从头再来。
“现在辽东不是我们的了吗;慢慢经营;总是能成为一块好地方的;相传那里的土地都肥得流油;是真得吗?”叶菁儿颇有些好奇。
“姐姐;肥得流油那是夸张了;不过那里都是黑土;撒下种子便能收获倒是真的;倒不像我们这里;要经地补肥;还得精耕细作才能保证收成。”贺兰燕笑道。
高远正兴致盎然地在后院里与自己的女人享受着天伦之东;汪沛却在积石城度日如年;到积石城已经是第三天了;别说是高远了;他连一个够份量的人都没有见着;礼部尚书荀休也就在他刚到的第二天与他见了一面;打了几个哈哈;说了些不疼不痒的话便打发他回到了驿馆;再去找;已经找不着了;据说这位礼部尚书已经去下面视察蒙学了。
在积石城里住着;征东府倒也不限制他们的走动;甚至连最正常的跟踪也没有;反正汪沛是没有感觉到;三天来;他自己和带来的人;在积石城中走了不少的地方;看了不少在齐国根本无法想象的场景;也听到了一些让他更加担惊受怕的场面。
民间对齐开战的议论异常火爆。茶馆;酒楼;随时都可以听到这样的谈论;无论是平民;商人;还是一些低级官员;谈论最多的就是这一件事情。
征东军远征东胡;齐人趁虚而入;在琅琊;辽西;杀伤抢掠;河间也没有幸免于难;这对于骄傲的征东府人的来说;实在是难以忍受的奇耻大辱;不打回去将脸找回来;似乎每个人都会不满意。
汪沛自然知道;底层的议论自然代表不了征东府上层的真实意愿;但下层的这种情绪如果到了一个临界点;上层统治者也是无法忽视的。
征东府辖下;竟然如此好战;这让汪沛始料不及。他自然不知道;因为高远的征东军连战连捷;这许多年来;早已将征东府辖下子民的心气养得非常高了。
在积石城;他两眼一抹黑;只能天天去纠缠陪他前来的鲁绅辉;但这小子自从到了积石城之后;似乎将陪他的这一任务抛到了脑后;每天一大早便出了门;深夜才回来;要么累得如同一条死狗;要么就醉得像条死狗。
第四天;汪沛决定今天要是再见不到征东府的高层人物;他便要去强闯征东军都督府。一大早;汪沛穿戴整齐;带着随从;以赴死的决心;准备直奔都督府;刚刚一拉开门;汪沛便怔住了;鲁绅辉笑容满面地站在他的面前。
“汪将军;今天终于轮到我们了;咱们可以去都督府了。”
汪沛心中一喜;”高都督答应见我了?”
鲁绅辉两手一摊;”汪将军;高都督日理万机;您也知道;现在征东府辖下的地盘是何其广大;子民何其众多;不说现在正有大军要出征;便是平常的一些事务;就足以让都督分不出身来;哪里能是说见就见的;我们今天要见的是议事堂的严副议政。”
“严副议政?”汪沛自然知道征东府的格局;高远高高在上;而在高远之下;掌控征东府实权的便是议事堂;议事堂有正副两位议政;然后下头便是六部;这些人构成了征东府的核心层。这位严议政在征东府中是第三号人物。高远管总;蒋家权负责政策层面以及战略设计;而这位严议政;却是一位政策实际上的推行者和实践者。
由严圣浩来接待汪沛;按理来说;级别已经不低了;但汪沛却仍然有些失落;即便高远见不到;他也想见到蒋家权;这两位才是能起到决定作用的人。
“汪将军;我们快些走吧;严议政是大忙人;咱要去得晚了一些;说不定他又有别的事;那说不定咱们又要等上好几天了。”鲁绅辉摧促道。
有的见总比没得见强;更何况;自己在严圣浩那里发出的声音;一定是可以传到高远耳朵中去的。
征东府的议事堂简陋的让汪沛有些惊讶;堂堂的征东府第三号人物;办公的地点居然是一间不大的偏厅;分成了内外两间;外间放着一排排的椅子;现在椅子上早已坐了不少的人;中间的地面之上;摆放着一盆炭火;上面偎着一个铜壶;正在袅袅冒着热气;房门大开着;即使摆着炭火;也没有什么作用;坐在哪里的人;无不是搓手跺脚;看到鲁绅辉带着汪沛一到便有议事常的书吏领着径直进了里间;外头这些等候的官员;顿时有不少人鼓噪起来。
内间的门关着;一进门;便能看到一张大案;大案之后;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人;正提笔疾书;而在两侧的墙壁之上;一个个的木架子上;尽是一卷卷的卷宗;屋里也摆着炭火;不过比起外间;盆里烧着的炭显然要好多了;温度也高出不少。
“严议政;齐国汪沛将军到了!”书吏躬身向那提笔疾书的人行礼回禀道。
“哦?”严圣浩放下笔;抬起头来;搓了搓手;站起来身来;笑看着汪沛;”汪将军;幸会;幸会;这几日多有怠慢;不好意思;也是实在没法子;我们刚刚打下了东胡;那可真是个乱摊子;诸事繁杂一大堆;本来都督说汪将军一到就要见您的;但我被一些事缠住了;无法分身;这才让您等了好几天;不好意;不好意思。”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不过汪沛那里还有心情来较这个真;向着严圣浩拱手为礼:”严议政;汪沛有礼了。”
“请坐;请坐;这里寒酸了一些;见笑了;见笑了。”
屋里确实寒酸;在严圣浩的大案之前;就放着一把椅子。(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
第八百九十八章:煌煌汉威(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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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严圣浩屋里的这种格调;起初他也是极不习惯的;作为原河间一郡之主;实际上的控制者;一方豪强;他的生活是极其奢华的;但归顺征东府;又担任了征东府的三把手之后;他不得不作出改变;因为征东府的一;二把手;都习惯那种简单;简朴的生活。便是高远的办公所在;设置也如他这里一般。
书吏奉上了清茶;严圣浩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茶;缓缓地将茶碗放在书桌之上;看着汪沛;微笑道:”汪将军的来意呢;我是已经清楚了;不过释放田相之事体太大;这恐怕我们双方要经过长时间的讨论以及反复磋商;汪沛将军独自一人前来;未免太过于儿戏了;都督之所以不见您呢;也是因为都督觉得贵方诚意不够。所以呢;让我先来见一见将军;就具体的事情嘛;先沟通一番是不是?”
汪沛听着严圣浩那似乎胸有成竹地话语;只觉得逆血攻心;险些儿便一口血喷将出来;只觉得嗓子里腥甜;什么叫自己来是为了释放田单的事情;恰恰相反;自己这一方根本就不希望田单得到释放;最好是征东军一刀宰了他才好。
但对方这么说;自己能怎么办?坦承自己的来意?犯上;篡权?有些东西做是做了;但却不好摆在明面上来讲;严圣浩是何许人也;难道不明白自己的来意?征东府上上下下不明白自己这一方的意思;不;他们明白得很;但他们就要将话这么说;一步步地将自己这一方逼到无路可走的境地。
人为刀殂;我为鱼肉;汪沛是真真切切地体话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田相他;还好吗?”汪沛艰难地问道;心里只希望对方说得是田单因为这一次的大败而气血攻心;大病未愈;命不久矣;如此一来;可就省事多了。
“田相虽然年逾花甲;可这身子骨硬朗得很;比我可强多罗!”严圣浩笑道:”像这样的天气;我出门是裹了一层又一层;坐在马车里;还得让人在马车里架上一盆炭火;不然就冻得直哆嗦;可田相他就不一样了;昨天刚刚传来了一些关于田相的信息;你猜怎么着?”
“田相不在积石城?”汪沛敏锐地抓住了严圣浩话里的意思。
“不在;不在;田相嫌在积石城里呆着不开心;在喝了咱都督的喜酒之后;便和周渊老大人去了大雁郡玩儿去了;昨天快马急报;两位老大人在大雁湖上钻冰钓鱼呢;端地好雅兴啊;只可惜我俗务缠身;不然非得去凑个热闹;汪将军你是不知道;大雁湖里的银鱼;这时节钓将上来;就用那冰水一煮;也不需其它佐料;就洒上一点盐花;那味道;啧啧;三月不知肉味啊!”严圣浩抚着胡子;两眼向天;满是艳羡之色。
汪沛如坐针毡;尴尬不已;现在的他;只觉得便是在战场上挨上几刀;也比现在听着严圣浩大发感慨要痛快得多;扭动了几下;干咳了一声。
严圣浩似乎被他的干咳声给惊到了;身子一抖;脸上又恢复了先前的微笑;”汪将军是田相看重的下属;这一次来;想必是一定要见见田相了;没关系;都督说了;可以见;我可以马上安排人手;带汪将军去面见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