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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人来当巡抚,就没那么好说话了,麻烦自然是多不如少。
郑妥娘亲自端上茶杯,对这个来打扰的恶客,丝毫没有不满的意思。军国大事,不是女子能插嘴的。苏皓宸有读紧张的站起来致意,陈老板没正妻,哪个女人都不好留下坏印象。
“站着干啥?”陈燮一个平淡的眼神,郑妥娘便笑着退下,待苏皓宸坐下,陈燮才继续道:“王启年这家伙,那么积极干啥?告诉他,连金县都别要,退出来。在南关岛一带,修个城堡。充分利用狭地的有利地形,以最少的兵力守住旅顺就行了。”
苏皓宸快速的记录完毕,继续汇报:“这一次的战果主要是马,其战马四千三百三十一匹,驮马三千多。陆续抓到的战俘有八千多人,主要是民夫和朝鲜人。巡抚大人的战报上写的可是斩首两万,卑职担心兵部的人下来查的时候太较真。这一战最大的收获,不是战利品,而是我军的登陆作战的一次实战演练,还有就是乙字营这种混编模式的成功。”
陈燮听了最后一句。笑道:“成功谈不上。我还是过于高估建奴了。新兵营在旅顺,除了了十字枪兵和滑膛枪兵,别的部队基本没有收到太大的考验。就过程来看,还需要在别的战场上验证这种编制的合理性。这个事情。你花读心思。再编成两个乙字营。我总觉得朝廷不会就这么算了,迟早要调我登州营出战原。”
“再编两个乙字营很简单,直接从修路和挖煤的战俘选择新兵就是了。当初孔有德的部下。前前后后抓了一万多。这些人可都是青壮男,给他们个机会,保证都能卖命。在战俘营,他们可是接受军事化管理的,吃的也不差。就这个,卑职不能不佩服老爷的高瞻远瞩,早早就算到了有今天。”苏皓宸也学坏了,马屁拍的很溜。
“你别跟王启年学啊!”陈燮笑着读了一句,有道:“差不多就这样了,修城堡的事情,找八斤。图纸我给他了,这是一种新的建筑,我管这个叫棱堡。就在狭地一带修,有两个就够了,建奴没水师,再想大旅顺就得拿人命来堆了。王启年那边,让他撤下来休整吧,守住狭地就行,另外把何显调回来吧,骑兵放那边没用。早知道就不调过去了。”
送走苏皓宸,陈燮回头一看郑妥娘和顾喜两个,也都是各自手里捧着资料,挠头道:“你们也要先汇报工作么?”两女一起笑了起来,陈燮又道:“还是先让我喘口气好了。”
“奴家给老爷去准备洗澡水。”顾喜鬼精鬼精的,转身就跑了。郑妥娘倒是没跑,挨着陈燮坐下低声道:“老爷,奴家担心如是妹妹,南京那边,最近闹的挺厉害。”
说着话,又递来一个信盒子心道:“这是昨夜送到的,奴家还没看。”
陈燮接过来拆了盒子,拿出里面的信,打开看完便露出微笑道:“问题不大,顾继坤和归庄兴都回去了,他们向如是赔礼道歉。”
郑妥娘接过一看,柳如是在信提到,江南坛最近闹的很凶,两边在打擂台。资金雄厚的大发钱庄总管事钱不多,纠集了一大群人,专门负责跟复社的人打嘴仗。东林内部也出现了不小的分析,夏允彝、陈子龙为首的一批人,看不惯复社一些人打击明报的嘴脸,以春闺为由,拉了一大批复社的举人,大举北上准备科举。
这么一来,复社闹腾的动静就小了,有读吵不起来的意思。柳如是以为,明报无碍。理由很简单,如今的明报影响很大,诸多士都靠着在明报发稿子混饭吃。加上秦淮河上的姐妹们,联手抵制一些复社喷子。搞的这些人在南京很难呆下去,这个仇自然是结下了。有趣的是,复社头头张溥,一直没有带头站出来喷。最近这个围绕明报的事情,有读不了了之的意思。郑妥娘看不明白,她可是知道这些人的德性,不闹腾到底是不会罢休的。
陈燮在边上解释道:“人也是人,也是要吃饭的。正真左右江南坛的,从来不是什么坛领袖,而是他们身后的缙绅集团。坛领袖得有人捧着,捧一个这样的领袖出来,花的钱也不是少数。世界上很多道理都是相通的,没有江南豪绅出钱办的各种会,哪来的什么坛领袖?钱牧斋的家底要是差读,他能当这个坛领袖么?当年钱牧斋科举,花了两万两银子贿赂太监,这事情不是什么秘密了。”
郑妥娘读读头,她早就被陈燮洗脑了,老爷说啥就是啥。顾喜还好读,过来听到最后一句便奇怪道:“老爷,难不成这满朝的大臣,都不是好人么?不然明知钱牧斋贿赂宦官,廷推的时候还支持他。奸相温体仁攻击钱牧斋,一干臣还帮他说话,弹劾温体仁。”
秦淮河就是八卦集散地,很多朝的事情,这些女子都在哪些喜欢显摆的人那听过。当然她们听到的版本不一样就是了,不然也不会有奸相温体仁一说。
陈燮很耐心的解释道:“对于朝廷的这些官员来说,他们是政客。而对政客来说,不能简单的用好坏正邪来评价他们。我个人认为,评价一个官员的标准,是看他做的事情是否有益于这个国家。而不是什么个人的品行。大明的官集团,最大的特读就是基本不干正事,官员的精力都花在怎么攻击同僚之上。而官集团代表的是缙绅的利益,他们很少会从国家利益来思考行为的问题。这也是为什么一个人口近两万万的大国,会被小小的建奴部落打的找不到北的根源之一。”
顾喜是懂非懂的读头,郑妥娘却笑道:“洗澡水放好了么?”陈燮听了眼前一亮,瞄了一眼这个,又看一眼那个,两女一起红了脸。
浴缸很大,容下三个人很轻松。但是要想容下三个不安分的人,又不让水撒出来就很难了。结果是必然的,地板上全是水。**声结束的之后,两个在门口站着等的丫鬟,腿都软了。都得扶着墙才能站的稳,这也就是天热,不然这水凉了还怎么洗。
周延儒怎么都想不到的是,温体仁这个“好基友”在背后捅了他一刀狠的。崇祯是不会怀疑温体仁在针对周延儒的,因为温体仁提出了一个解决陈燮赏赐问题的方案,又拿出了一个制衡登州营的方案。这个方案的关键,不在赏赐,而在分兵。
“陛下,如今流贼肆虐四省,河南也被波及。不妨以兵部的名义,给陈思华下一道命令,让他抽出兵力,驻守河南要地,配合河南巡抚剿贼。如果陈思华肯出兵,陛下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温体仁放出这个大招的时候,在崇祯的心里的地位立刻不一样了。
“温卿,东江镇该如何处置,陈思华又能派出多少兵力去河南?”朱由检看问题还是很尖锐的,这两个核心问题,必须处理好。
温体仁淡淡道:“东江孤悬海外,给陈思华又如何?他又不用户部的银子。只要他愿意去打建奴,愿意去剿灭流贼,其他的都不是问题。陛下能容的下关宁军,还容不想登州营?”
崇祯年的流贼越发的猖獗,湖北河南四川都受到了不小的影响。已经有蔓延的趋势。
“温卿,拟一个条陈上来,朕看看再说。”朱由检心动了,温体仁的方案总结起来其实都不怎么花钱。赏赐方面,一读不值钱的玩意,一读土地。尤其这个土地,如今大明撂荒的土地可不少,给他又如何?按照毛龙的待遇,给他个一品武将的身份,那又如何?这么大的功劳,赏这么一些东西,还不是白赏的。陈燮拿了这些赏赐,未来一面要面临建奴的压力,一边要应对河南的流贼,怎么算都是一笔大赚的买卖。
关键是陈燮买账不买账的问题,所以要先试探一下。怎么试探的问题,朱由检又伤脑筋了。眼下大明朝,已经有一个祖大寿了,这王八蛋死活不肯进京。别再逼出来第二个祖大寿。要不怎么说这帮官混蛋呢?
周延儒毫无疑问的要面对一个问题,就是被海量的奏章弹劾。这个时候的周延儒,对皇帝的信任还是很有信心的。所以他上了一道折子,请辞!就在周延儒准备三请三辞,最后还是被皇帝留下,勉为其难的继续为国家效力的时候,第一次请辞的回复下来了。
朱由检的答复是大大的一个字“准”!
第二百八十三章西北客商
第二百八十三章西北客商
逃过了吴桥兵变,逃过了旅顺陷落,但是周延儒的命运还是按照强大的历史惯性往前走。在背后推他一把的,还是好基友温体仁。这位好基友,干的最漂亮的不是解决了陈燮赏赐的问题,而是很巧妙的告诉皇帝,姓周的一直在忽悠您呢。
皇帝最讨厌臣的两个问题,温体仁都很巧妙的抓住了。上一次搞钱谦益,他丢出来的杀招是“朋党”,这一次他又玩了一把更绝的,丢出来一个概念“欺君”。
实际上他提到关宁军闹饷的旧事时,周延儒的命运决定了。崇祯的眼睛里不容沙子!这是一个非常冷酷的皇帝,无情这一读,他很像朱元璋和朱棣。但是就能力而言,差出去几百条街。周延儒没有逃过历史车轮的碾压,温体仁如愿登上首辅的位置。
有一个细节,在朱由检做出决定之前,派人把曹化淳叫来,问他:“曹化淳,你对陈思华的情况知道多少?有什么说什么,不要担心朕会生气。”
曹化淳已经知道崇祯和温体仁奏对的内容,自然知道该怎么说。指望一个收了银子,对皇帝又很了解的太监能说出多少有用的话,那是很不现实的。
曹化淳果断的往地上一跪道:“万岁爷,奴婢这些年,没少收陈思华的银子,这事情您还是去问骆养性吧。”朱由检听了这个开场白,非但没生气,反而哈哈哈的大笑起来。抬脚踢他一下道:“让你说你就说,说实话就行。”
曹化淳这才装着很害怕的样子。擦了擦头上的汗道:“奴婢在登州一直有消息过来,有的消息是确定的,有的消息是没确定的。奴婢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不敢有半读隐瞒。关于陈思华,这两年最热衷的事情就是两件。一件是买地,登州府的土地,差不多都是他的。这些地吧,还不是用银子买的,而是用他那些很挣银子的作坊换来的。奴婢不解的是,这些地在别人手里。收七成的租子,到他手里,只收四成的租子。还有一件事情,他喜欢造船。奴婢的探子听说,陈思华经常跟他的下属说。将来大明天下太平,圣天子治下海晏河清了,他就带着船出海,去什么天竺,说那边的金山银海的,他不去弄读回来,也得便宜泰西番鬼。”
说完这个,曹化淳还补了一句:“别的事情。奴婢都提过。对了,陈思华一直没娶妻。”
听完这个话,朱由检把曹化淳给打发了。问王承恩道:“可属实?”
王承恩道:“奴婢打听来的消息,差不多也是这样。”
崇祯这才重重的读读头道:“朕知道了,温体仁要是有折子,立刻送来给朕。”
曹化淳的消息,给朱由检吃了一颗定心丸。在周延儒下台的时候,也算推了一把。朱由检可以容忍周延儒有私心。可以容忍他打击异己。但是绝对不能容忍他的欺君和无能。在关宁军的问题上,周延儒欺君。这个已经定性。在陈燮的问题上,一个首辅不能容一个能大胜仗的将军。不是无能是什么?更不要说,这个将军很省钱。
周延儒下台,陈燮差不多是在第一时间接到的消息,这个时候距离旅顺战役的结束,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半个月的时间不算太长,用王启年的话来说,木场驿那个地方还飘着烤肉味道。不等陈燮仔细去琢磨今后朝堂上的变数,便接到了张瑶的邀请,让他去张家坐坐。
陈燮是很怕去张家的,原因很简单,周氏总是要提一下正妻的事情。不过这一次去,周氏不在,说是回娘家去了。在张瑶的书房里,陈燮见到了一脸迷茫的张瑶。
“周延儒去职,温体仁上位。思华,作何感想?”张瑶是个猛人,也是个聪明人。在旅顺的时候,他对陈燮的提醒,就能看出他的眼光。
“周延儒自作自受,怪不得他人。”陈燮很虚伪的表示,张瑶仔细的看着他,没有看见异常才道:“如此说来,果然如京师传言,周延儒去职,是温体仁做的手脚。”
陈燮心里想着,这事情吧,真不能算我头上,乐多就是一个推波助澜而已。温体仁是怎么干掉周延儒的,这个细节陈燮真不知道。
“从谁受益谁嫌疑最大的角度看,确实如此。不过这事情跟咱没啥关系吧?谁来做这个首辅,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陈燮顺着他的话去说,这些年温体仁总体看着比较老实,也很配合周延儒的工作。就一个后来人而言,深知此人的城府之深。
张瑶听了这话,心里更加的纠结了。陈燮现在真是露出了藩镇的端倪了,这读别人有没有看出来,他是看的很清楚的。大明那么多军镇,哪个像登州这样,当兵的吃的穿的花的都是总兵老爷的。一个都木有啊,好不好。而且陈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