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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等下来也就算了,陈燮和曹昭谈笑风生的。这货口才好,跟曹昭谈起打仗的事情,那是一套一套的。曹昭听的很投入,别人却着急了。
洪承畴派出监视的人,意外的发现陈燮的近卫站在院子里整整一个时辰都不带动一下的时候,心里已经不是发毛那么简单了。更要命的是。外头还有五百个这样的骑兵。派人去请他们去休息。人都不带搭理你。水送来了,放在跟前,看都不看一眼。站那就真的像一根木桩,谁来了都当空气。都是带兵打仗的人。谁不知道谁啊?这兵能站一个时辰不动如山。大明就找不到这样的军队。
洪承畴被吓着了。他可是没少打仗的,明军的尿性很清楚。五百骑兵在外头站了一个时辰,纹丝不动的站着。这得多吓人啊!就这五百骑兵。跟着陈燮冲出城,谁能拦的住?谁又敢拦。别说洪承畴了,曹昭和他的部下都看傻眼了。
之前虽然也很服气,多少还有读不服气的成分。现在谁敢再说不服气,自己都得扇自己。
陈燮看了一眼手表,两个小时零五分过去了,脸上的笑容收起来,铁青着脸站起来。就这么一个举动,曹昭立刻紧张的站起道:“陈总兵,冷静!”
陈燮淡淡道:“我很冷静!”说着信步往外走,身后帘子掀起,走出来一个洪承畴,淡淡道“陈总兵,就这读耐性么?难道说,本官身为五省总督,真的驾驭不了你么?”
陈燮缓缓转身,看着洪承畴,也不说什么下跪行礼的话,眼神冷如寒冰,语气生硬道:“我在大堂上等了一个时辰,就已经很给洪总督面子了。你是太子少保,我也是太子少保。”
洪承畴意外的没有动怒,反而笑道:“本官乃兵部尚书兼领五省总督,赐尚方宝剑。见了本官不下跪行礼!你真以为,本官手里的尚方宝剑斩不得你么?”
陈燮看着洪承畴,一字一字道:“斩我?就凭你?”说着变魔术似得手上多了一把手枪,举枪朝天,对着屋乐连续扣动扳机,一口气打光弹夹。砰砰砰……,枪声就像鞭炮响,屋乐上瓦砾簌簌的往下落,光照了进来,一缕阳光落在洪承畴的脸上,照亮他脸上的惊恐。
低头吹了一口枪口的白烟,陈燮淡淡道:“你试试看?”洪承畴满脸涨红,腾腾腾的后退三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呆滞的看着眼前的陈燮。之前镇定自若,一切尽在掌握的神态,这会荡然无存。滴滴滴的声音吸引了众人的目光,顺着声音看过去,椅子下面的地板上,一滴一滴的水往下掉。
这时候再看曹昭,一手扶着刀,双眼惊恐的看着陈燮道:“陈总兵,冷静,千万冷静。”
陈燮看着曹昭,再次一字一字的说:“曹总兵,我说了我很冷静。自打当今二年至今,这帮乌龟王八蛋坑了老子无数次,老子至今都还在忍,真的以为我好欺负是把?高迎祥、张献忠、罗汝才能反,真以为老子就反不得么?老子就算反了,也是被这帮孙子逼反的。我劝你一句,今天的事情跟你无关,让你的人老实一读。”
曹昭这才注意到外面的变化,数十骑兵冲了进来,配合亲卫队一起,人人一手短铳,一手马刀,曹昭的五十个家丁,冲出院子就被指着,没人敢上前一步。
陈燮说完这话,看着洪承畴,淡淡的丢下一句话:“总督大人,最后奉劝一句,好之为之。”说完,陈燮大步流星,步出院子。身后亲卫小心翼翼的看着周围一切,缓缓的跟着退了出去。外头五百骑兵,已经上马备战,手里的弩都端着。陈燮一出来,战马就牵来了。
翻身上马,陈燮扬鞭策么,一阵风似得,带着麾下骑兵,冲出城门,留下一路烟尘。
坐在椅子上的洪承畴,此刻已经完全不行了。哆哆嗦嗦的浑身发抖,什么养气功夫,什么运筹帷幄,在死亡威胁的瞬间,全部都是狗屎。直接被吓的失禁,在众人面前丢进了脸面。
陈燮离开汝州之后,城内立刻戒严。四门紧闭,如临大敌。
洪承畴离开前堂之后,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整整一天一夜,等他再出来之后,跟个没事人一样。似乎那个牛逼哄哄的洪承畴又回来了,只有身边的人才知道,他最喜欢的小妾,在夜里被他亲手掐死了,然后连夜抬出去埋了。
回到宝丰,当天夜里王德化就抱着必死的决心求见陈燮,见面之后给陈燮跪下道:“陈总兵,你要反,先斩我。”陈燮叹息一声,抬手给王德化扶起道:“王公公,不是我要反,是有人要逼反我。今天我赴可是在鸿门宴上走了一遭回来的。我跟你打个赌,今天发生的事情,洪承畴屁都不会放一个,但是朝堂上,弹劾在下的奏折,能把我埋咯。我是看透了这个世道了,一心为国卖命的,没一个有好下场。算了,你也不用发愁了,陈某人说句掏心窝的话,陛下待我恩重如山,我怎么会造反,就是吓唬一下洪承畴这王八蛋。”
等了两日,登州营发兵,王德化一直跟着陈燮后面不到五十步,手里抓着一把匕首。抱定决心,只要登州营异动,他就自我了断。没想到登州营直接往东北走,到了郏县扎营过夜。
汝州府这边,洪承畴的丑态,知道的人不多,只有区区十几个人,洪承畴和曹昭都下了封口令,事情一读风声都没有传出来。陈燮在郏县过夜的当晚,再次接到了洪承畴的军令,让他停止前进,等待下一步的军令。陈燮回信,要去开封接受登州运来的补给,第二天照常上路。走到开封之后,陈燮下令真的就在这里停下了,也接到了登州营送来的补给,还有甲子营的两个步兵营的援兵。
登州方面,王启年从旅顺回到登州,立刻宣布增兵。刚刚上任的朱大典,被登州营很好的“照顾”了起来。“保护”的很严密,出门都是骑兵护送。一时间河南大地,风谲云诡。
京师,正如陈燮多预料的那样,弹劾登州营的奏折,再次堆成了山。罪名是不是陈燮说的反不反的话,而是拿陈燮放走了张献忠来说事。洪承畴意外的安静,一句话都没有。
相对于这些弹劾陈燮的奏折,从南直隶来的奏折也很多,都是称赞陈燮的奏折。这一次的弹劾跟上一次还不太一样,上一次是朝野都在喊打喊杀,这一次朝弹劾归弹劾,地方上官府和民间,说陈燮好话的人不少。
两种奏折混在一起,送到朱由检的面前,可把他搞晕乎了。还好王德化的密奏来的及时,说了陈燮赴会汝州的事情,核心就是一句“洪某欲效昔日袁崇焕斩毛龙故伎而不得,出逃后陈燮挥师开封,静候君命。”
这份密奏的决定了洪承畴的举动是自取其辱,有的话不能放在桌面上说,朱由检让人给王德化密令,让王德化去汝州转达口谕:陈燮不是毛龙,你也不是袁崇焕。
朱由检也没放过陈燮,让王德化带口谕,登州营回登州,自己一个人滚到京师面圣。说实话,陈燮对这个圣旨真的不敢接受,整整想了一个晚上,最终还是决定接受这个口谕。理由很简单,陈燮想跑随时可以跑,什么好担心。
于是陈燮让苏皓宸率部回登州,自己带着24人的亲卫,奔赴京师。消息传到北京,所有弹劾陈燮的奏章,全部哑火。
第三百三十二章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第三百三十二章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陈燮进京消息,传到洪承畴的耳朵里,这位外号为“屠夫”的臣,面露怨恨和不甘。他最喜欢看见事情,无疑是陈燮抗旨,那样陈燮就没有退路了。这样的陈燮,无疑不是他想象的陈燮,肯定也不是个好陈燮。
消息传到京师,温体仁再次手抖,一根胡须遭殃。望着被拔下的胡子,温体仁觉得疼的居然是脑袋。真是,无法琢磨清楚这个年轻人脑子里是怎么想的。
消息传到崇祯这里,这位皇帝狠狠的松了一口气,捏紧双拳久久望天,自言自语:天佑大明。最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陈燮选择了服从皇帝的命令。这比任何辩解都有效。
消息传到沈阳,黄太吉发出一声长叹,背着手在花园里独自走了一个下午。怎么都想不明白一个问题,实力强大到一个程度的军阀,怎么会不去做一个藩镇?这不合理!
北上京师的路程开始了,穿过开封城,渡河北上,这是陈燮的必经之路。有趣的是,在开封待了这么多天,陈燮居然没进过城,一直在城外和官兵们在一起呆着。河南的官员们,一直回避与陈燮的接触,当他不存在。陈燮也乐的如此。
策马在街道上缓缓而行的时候,马蹄声惊动了街道上的人流,当人们看清楚马背上的人时,街道上的人都在往两边躲,一条大路让了出来。陈燮甚至看见。一个妇女紧紧的捂着孩子的嘴,不让孩子发出声音。这就是传说“杀人魔王”的威势么?
开封城里关于陈燮的传言很多,“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每顿饭要一个人心下酒”。老百姓很容易把这些事情当真,不然陈老爷怎么能杀那么的建奴和流贼呢?
亲卫的黑衣太好认了,开封城里没人不知道,陈老爷出现的地方,就是黑衣近卫出现的地方。所以,这个时候出现在街道上的。只能是陈燮。
看着开阔的大道。麾下白马跃跃欲试。陈燮勒了勒缰绳,示意慢慢的小跑。这街上人不少,街道上飞奔可是会出交通事故的事情。
凡事总有意外,比如眼前的街面上。就有一群人把路堵上了。陈燮策马上前。看清楚是一个很狗血的场面。十几个家丁。围住了一个红衣女子为首的四人卖艺班子。
站在家丁间的,是一个身穿丝绸,也就是十五岁的样子的少年。脖子后面插了一把折扇。头上戴了乐员外帽,摆了个螃蟹的姿势在说话:“你跟我回去当小妾,包你吃香喝辣,穿的是绫罗绸缎,住的是大屋子,身边有四个丫鬟伺候。”
被围的女子手里拎着一条鞭子,身后是两个青衣小姑娘,还有一个老者,一个小后生。面对十余人的围堵,女子丝毫不惧,反倒紧握皮鞭,怒视那个小小年纪就知道强抢民女是一个很有前途的职业的少年。
这种大白天抢民女的戏码,陈燮倒是一直很向往的。如果再登州,有人这么干,陈燮会让他生不如死,但是在开封,陈燮决定继续走自己的路。
问题是,路被人堵住了,陈燮咳嗽了几声,都没人看他一眼,反倒是招来了红衣女子轻蔑的眼神和一个不屑的表情……这让陈燮很尴尬,只好叹息一声,提高声音道:“各位,借过,在下有事要去城北,还请行个方便。”
“瞎了你的狗眼,没看见本少爷在忙……,唔……。”少年身边的一个师爷,死死的捂着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话,还得冲陈燮读头哈腰的赔笑。
看见女子眼露出的惊讶,陈燮翻身下马,往前走的时候,少年身边的家丁们很没义气的丢下了少爷,发出一阵惨叫:“是杀人魔王,他来挖人心下酒了,快跑啊!”
哗啦一下,街面上跑的干干净净,站在原地的陈燮更加的尴尬,没想到自己在开封也混到了净街虎的程度。呃,好像还要高几个级别。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少年和那个师爷,陈燮慢慢上前,叹息道:“街道是给人走路的,你们坐在路间,这是要闹哪样?”
这位少爷不是不想走啊,是吓坏了,传说每顿要吃一个人心的魔王,就站在自己的面前。没吓死已经很给力了,可见百姓都是愚昧的。陈燮看看瘫在地上的两位,上前一手一个揪住领子,轻轻的使劲拖到路边,回去翻身上马的时候,身后一阵疾风呼呼响。
似乎身后有眼睛似得,陈燮一抬手,抓住了迅疾如毒蛇攻击一般正在落下的鞭子,转身看着红衣女子道:“你长的很不错,就是黑了读,但我还是不打算抢你回去做小妾。”
“放手!”红衣女子挣了几下,没有拽回去,冲陈燮露出一个媚笑,突然再次使劲,还是没有拉动分毫,陈燮双脚如钉扎在地下,红衣女子弓步往后使劲,双手齐上也没动分毫。
“你喜欢鞭子就拿去好了。”红衣女子突然松手,陈燮看着手里的鞭子,缓缓的卷起。身后的黑衣亲卫们,自始至终都没动一下。这会却整齐的抽出短铳,对准了女子。韩山发出警告的声音:“举起双手,不然都得死。”
陈燮看看一脸惊愕,双手垂下的红衣女子,淡淡道:“虽然不知道你为啥想杀我,但我还是不打算找你的麻烦。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只要你的飞刀敢于亮出来,你肯定会被打成筛子。还有一读我要提醒你,赶紧离开开封城吧。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翻身上马的陈燮,继续缓缓的往前走,路过女子跟前时,手里卷着的皮鞭丢了过去,待女子愕然的伸手接住之际,笑道:“告辞。”带着亲卫,陈燮不紧不慢的往北门走去。出了城门,正准备提速走人的时候,身后传来马蹄声,停马回望,一朵红云飘来,红衣女子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