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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现在眼珠子里都是银子,激动的微微颔首道:“朕不着急,慢慢的来改。**卿继续说吧,该怎么改?”陈燮笑道:“陛下,要改的话,不能一步到位的改,那样阻力太大。可以在一两个省先做实验。这样一来,就算改错了,也无伤大局。还有一个事情也是要改的。那就是科举。现在的科举,说实话很公平。但是有一个致命的弊端。”
朱由检一愣道:“什么弊端?”陈燮笑道:“陛下,这个弊端其实您也应该有所感觉,就是科举八股取士,导致很多官员上任之后,需要很多时间去熟悉地方政务。一些官员甚至就算做一辈子,都不知道地方政务具体的情况。这样的官员,除了贪污,就剩下玩乐了。臣也不是一概而论。这是多数现象。官员无能,跟八股取士有很大的关系。”
“**卿的意思,以后科举不考八股了么?”朱由检这一下脸色变了,八股取士这个事情太大了,改动的话,后果不堪设想。陈燮摇摇头:“八股还是要考的,您想啊,八股考了这么多年,不说一下不考天下士子不能接受。单单就天下那么多读书人,能靠着考八股文脱颖而出之辈。智力上哪有简单的人物?所以呢,八股还是要考的,但是得在科举里加上别的东西。不要只考八股。加什么呢?实学!什么是实学呢?简单的来说,就是上任之后,实际要用到的学问。臣以为,算学是要考的,农学是要考的,法学也要是考的。有了这三样实学,今后走上官位,上手也会快很多。为什么要这么说呢?算学是一切事物的基础,比如说官府要花钱办事。官员得知道这钱怎么花的,有没有被胥吏和绅商勾结坑了官府钱财的地方。就是说。这个账本,你得看的懂。农学。这个就更重要了,民以食为天,百姓无食,天下必乱。法学,这是陛下治国的根本,怎么能不懂呢?臣以为,这三种学问在科举之中占五成的分数,八股占五成的分数。这样考出来的士子,才能算具备了作为一名官员的基本素质。”
陈燮抛出的第二枚炸弹,威力就更大了。仔细的一琢磨,两条建议,看似一条解决了财政问题,另外一条解决了官员的实际能力的问题。那么实际上呢?这两条都是冲着官员去的。为什么要这么办?陈燮说:“陛下,您一个人是无法把天下的事情都处理完的,那么您就得依靠官员,依靠什么样的官员呢?能办事的官员,能在监督之下还能把事情办好的官员。”
朱由检心动了,这两条加进去,在自己的有生之年能做好这两条的话,别的留给儿子去做好了。再仔细一想,解决了财政的问题,又解决了官员的问题。陈燮的这两条意见,真是一心为了大明江山着想啊。根本就没想过,陈燮在这个过程中,埋下了一个炸弹。这个炸弹,将来会炸翻大明的统治者呢,还是会迫使大明的统治者妥协呢?那是将来的事情了,朱由检现在是看不到的,也不可能看的到。
“事有轻重缓急,眼下,还是先解决财政的问题吧。”朱由检犹豫再三,松了口。他也不能不松口,不然大明这个局面,他怎么应对?不能总是束手无策吧?大臣们跪在地上说“臣有罪”的场面,他见了无数次了,问题一个也没解决啊。
陈燮笑道:“陛下,臣也是这个意思。所以呢,先解决财政问题,保证应付内乱所需的财源。臣的建议,事情分两步走,第一,开海贸,设皇家船舶司,收取关税。第二,取消各地水师,成立大明海军,确保陛下的开海贸易不受海寇的影响,倭寇覆辙,不可不防也。单纯的海禁,是医家的锯箭法,于官员本身有好处,于天家只有弊端而无益处。”陈燮还要继续,朱由检抬手道:“等一下,来人,笔墨记录。”
王承恩立刻进来,带着两个太监,准备好了笔墨。陈燮重复了一下第一和第二,等太监记录完毕,这才继续道:“第三,全国范围内征收商业税,开辟山东、江南两省为特区,新设咨议局制度。试行时间,且定为五年,五年之后,视成效而决定,是否在全国推行。第四,待国家财政缓和,内部稳定之后,恢复考成法,改革科举,改革军事制度。具体到军事制度怎么改,这是一个单独的问题,届时臣会有专门的奏报上呈陛下。”
说到这里,陈燮停下了,朱由检看看他,那意思,怎么不继续了?陈燮心里苦笑,这么多条能不能活到改完都不一定呢,还说个屁啊。
“陛下,先改这五条吧。臣以为,如果十年之内,能改完这五个步骤,可保大明天下延续二百年。”陈燮这意思很明显了,朱由检同学,你就不要贪多了,先改这些吧。别的,估计你也等不到了。朱由检的脑子里被打开了一扇新的窗户,被陈燮这些改革制度可能带来的改变产生了无边无际的遐想。国家不缺钱,官员办实事,贪腐有监督,军队能打仗。最关键的,这些改革,都不会动摇大明的统治基础。二百年啊,能成就二百年大明延续的改革,想想就让人心潮澎湃啊。
“**卿,前三步,朕就交给你来办了。别的地方朕不要你来操心,江南和山东,朕交给**卿了。你放心,南京六部,任何非议,都不会影响朕对**卿的看法。朕决定了,开皇家船舶司,设山东、江南为特区,设两省总督,以**卿为总督一职,总领两省新政。还有一个事情,那就是海军,**卿能者多劳,一并办了吧?先说好,朕是没钱给你办海军的。”最后时刻,朱由检同学抠门的本质暴露了。
陈燮微微一笑道:“多谢陛下隆恩,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臣有一个小小的请求,请陛下恩准。”朱由检道:“但说无妨。”陈燮道:“传闻陛下欲封臣爵位,果真如此,臣请陛下封臣一个开海疆的爵位。臣的将来,一定是属于大海的,为大明开海疆,才是臣最想做的事情。南方的大海上,有数不尽的金、银、铜、香料,让臣去提陛下取回来吧。”说完这一句,陈燮站起,很正式的跪下,行了一个君臣大礼。
这一刻,朱由检突然觉得自己看懂陈燮了,眼睛里有点湿润,陈燮的最终目的,还是在海上。既然如此,那何不成全他呢?稍稍沉吟,朱由检点头道:“那朕就封**卿一个兴海伯?如何?讨和好彩头!”
说了那么多,又答应了娶公主,总算是让朱由检对陈燮彻底的放心了。大明的爵位,陈燮真的不看重,说那么多,做那么多,要说没私心是扯淡。一者,陈燮不想看见剃发易服在中原文明上演的一幕,二者,陈燮不想错过大航海时代的辉煌。
别人不做,他要去做,加上大明的内部改革,说穿了,就是要为中华文明去争一个未来。
至于说到个人,青史留名是一个,另外一个,就是在海外做一个逍遥的土皇帝,何乐而不为呢?人生哪来那么多高大上的追求,吃喝玩乐睡美人,才是陈燮的人生真谛。高大上的东西,不过是副产品。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这种活法也很爽,但是会很累。
太伤脑筋的事情就让给别人去做吧,陈燮就做点简单粗暴的事情。比如设立大明的特区,带着刺刀去,将大明两个省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想象就觉得很好玩。不听话的人啊,你准备好接受刺刀的威胁了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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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八章养成
第四百三十八章养成
说完远景,朱由检谈性不减,继续问:“**卿,当前辽东时局,尚需多久?关宁军的作用不大了,朕打算调入关内剿贼,卿以为如何?”
这时局的事情,本来是杨嗣昌的活。但是陈燮在辽东取得的成果,导致朱由检对杨嗣昌的信任发生了危机。他不说,陈燮也能想到这点。稍稍犹豫,陈燮才道:“陛下,中原的局势,归根结底还是财政危机造成的。没有银子,就没法买粮食赈济。单纯的剿或抚,都是不现实的对策。臣以为,当前要务有二。辽东局势,以祖大寿进驻通辽,切断辽东和草原的联系分而治之。对建奴,坚决军事打击,对蒙古,则以分化和军事打击并重。其二,中原之事,在于防范张、罗等贼复判。今春陕、晋、豫、江北、鲁、京畿等地,皆有大旱。民无食则难安,贼如野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不得不防,而且要早做预防。至于臣,则专心辽东军务,待边事安定,便可调集人力物力,解决中原流民的问题。”
陈燮一番话,朱由检听了多少有点失望,他恨不得陈燮立刻去江南坐镇,开海收商业税。“如此说来,**卿还需时间,才可南下么?”陈燮点点头,朱由检叹息一声,难掩失望之色。陈燮赶紧道:“陛下无需多虑,可先派内侍往沿海各省,预先调查情况,设置机构。”
朱由检叹息道:“**卿有所不知。开海之事,朝臣持反对意见者多。”
陈燮笑道:“这就得陛下乾纲独断了,福建能开海,别的地方也能开。这样吧,陛下派得力内侍往登州,主持船舶司事宜。一年之内,来往船只怎么也能收上几十万两的银子。”
朱由检听到这句,忍不住感慨道:“满朝文武,唯**卿急朕之所急。”
陈燮道:“陛下,这是臣的本分。这一次进京。再往辽东。不出一个月,大局可定。臣必尽快返回,为君分忧。”话说到这里,朱由检便没什么可说的了。辽东那么大一摊子事情。一个月解决其实很不现实。陈燮这么说。是让他安心呢。
“如此,朕拟一道旨意,辽东兵事人事。**卿可便宜行事。所举官员,可先上任,再报吏部,朕自无不准。”这个权利给的就很够意思了,辽东那边的人事权,丢给陈燮全权处置了。这是高度信任的表示了。陈燮道:“陛下,辽东要长治久安,需要一个文臣坐镇。臣推山东布政司张秉文为辽东巡抚,总领关外军政。不然臣一走,边事怕是要反复。再,常时仁、王贲、二将,积功可授总兵一职。常时仁镇沈阳,王贲镇科尔沁。加上祖大寿镇通辽,以沈世魁镇山海关,如此,辽东无碍也。”
陈燮拿出一个方案来,意思按照这个来做,辽东就没啥大问题了。朱由检很干脆道:“都准了!**卿,还有何事要奏?”陈燮这下没话说了,笑着摇头,朱由检道:“没事要奏,那就去一趟坤宁宫,皇后想见见你。”
陈燮来到后宫,自有太监带路,一路走来,沿途找来无数的偷窥。被人围观的感觉,真是不太好,不过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
见到皇后,陈燮拱手行礼,皇后让人搬来一把椅子,陈燮落座后便道:“媺娖的婚事,思华可想好什么时候办?”陈燮心说,公主还很小啊,这么着急干啥?想了想,觉得自己就算说了也是白说,干脆道:“回娘娘,此事臣没异议,单凭陛下和娘娘决断。”
这个答案很好,周皇后很开心道:“既然如此,本宫就包办了。回头让杨伯祥做媒人,由钦天监定个好日子。今年是来不及了,明年如何?”
陈燮还是没问题,周皇后怎么看陈燮都顺眼,说了一些话之后,放他出去。等到陈燮走了,周皇后把朱媺娖叫来问:“婚事订在明年,现在就该准备了。陈思华在外,本宫要多多操心了,你也要学着怎么给人做正房和管家,不像在宫里了。”
朱媺娖安静的听完训话,离开后回到自己的住所,贴身的宫女笑眯眯的迎上来,递过来一个包裹道:“公主,驸马爷托人送来这个,您看看。”
朱媺娖打开包裹,里头是一个梳妆盒,打开盒子,上面是一叠银票,下面全是各种首饰。还有一封信。看看这些东西,朱媺娖浑身微微的哆嗦,脸有点发烫了。银票不多,也就是一万两,但是那些首饰,流光溢彩的,一看就不便宜。有一串珍珠项链,全都是鸽子蛋大的珠子。单单这个,就不下一万两银子。打开信看了起来,里头的内容很简单,宫内用度节俭,陈燮担心她手头不宽裕,既然是决定的事情,就托人带来这些东西,让她以后需要的时候,不至于手头没有花销的银子。
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如此多的银子随便她花,就这么一招,小女生朱媺娖彻底沦陷了。要说世界上谁对她最好的问题,答案是唯一的。
陈燮的动机很单纯,他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驸马,这一点朱由检和周皇后心里都很清楚。不然也说什么嫁的话,而不是说招。到了陈燮现在这个位置,要说门当户对的话,怎么也得是封疆大吏的子女了。就算是勋贵国公的女儿,都不能嫁给陈燮,得避嫌啊。
搞定朱媺娖,将来的后院就能安生。回头再一点一点的培养,总之要按照自己的要求来塑造。这个怎么说呢,有点恶趣味的成分吧?
陈燮进驻大发钱庄分号,刚住下就有人递来拜帖,看看名字,只好出来迎接。访客是周延儒,尽管陈燮很不喜欢这货,但是能屈尊主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