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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搞资本主义的那一套,还是得看这帮人来闹腾。他们有文化,有资本,有社会影响力。
单纯的暴力去解决这些人,最后谁来搞工商业?你只能是威逼利诱一起上,大棒加上胡萝卜一起上。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搞国家资本主义,历史证明了,这一套怎么搞,也存在很多问题。当企业的管理层变成官僚之后,企业败坏起来那叫一个快。
现在陈燮暂时还管不了那么多,咱先把事情做起来再说别的。咨议局制度正式出台后,整个江南文坛愤怒了,也哑巴了。读书人十年寒窗苦读才能得到了社会地位,却被一群商人轻松的夺取了。这让他们怎么忍?短暂的沉默之后,意外的发现,只有一小部分读书真是去闹腾,百余人跑到明报的门口去堵门。
结果自然是明报的负责人唐沐出来了,这哥们已经不干刀笔吏的伙计了,现在是明报的副总编。往门口一站,唐沐便道:“要投稿,在下欢迎,有道理就在报纸上见分晓。但是要来闹事,得问问大明的法律答应不答应。”一名复社学子站出来,大声道:“陈思华为商贾张目,败坏纲常,明报为陈思华之喉舌,大家冲进去,砸了这家为贱户说话的报社。”
一群当兵及时出现,挡在了门口。书生们被堵在了外面,怎么都冲不进去。人群中有人高呼:“士,不可不弘毅,任重而道远。江南士子们,为大明,为礼法,为纲常,大家冲进去。砸烂这些狗贼的脑袋!”
这一下这群读书人疯掉了,声嘶力竭的跟着喊什么的都有,“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各种口号混在一起,大家一起往前冲,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个时候,斜对面冲来一群带着员外巾的人,还有不少寻常市井小民打扮的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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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一章短暂的冲突(下)
第四百八十一章短暂的冲突(下)
“大家都看清楚这些读书人的嘴脸了,就是这些读书人,不给我们活路走,跟他们拼了。”这群人的数量就是一百两百了,而是上千人。他们则显得更为激动,冲上去直接就动了拳头。两边的人打在一起,这群人的身份很杂,有开茶楼的,有开商铺的,有病人家属,还有一些依靠工商业吃饭的人。
场面一时大乱,读书人的战斗力自然不能跟这些人比,很快便被打的落花流水,衣服被撕扯破了,脸上青一块肿一块,有的倒在地上哀叫,有的捂着脸**,拳脚这个东西,不会认人的。实力悬殊太大了,很快读书人就七零八落的倒了一地。当兵的就在一边看着,等到一些聪明的读书人发现躲在当兵的身后不会被挨揍之后,立刻就有人这么做了,而且学的人也很多。果然,有当兵的挡着,这些人就没往前冲了。
短短半个时辰后,现场变的安静多了,地上躺了几十号鼻青脸肿的读书人。一直没有正主出现,事情似乎僵持住了,当兵的把两边都拦住了。打是肯定打不起来了,这时候终于来了两个大人物。姗姗来迟的是江南巡抚朱大典和御史史可法,这两人出现之后,现在再次出现了骚动。看着一地的读书人,史可法的脸都气白了,哆嗦手指道:“中丞,此事不可不严办,读书人的脸面,都在这里面了。寻常百姓对读书人动手,此例一开,日后如何得了?读书人的威严何在?体面何在?”
说穿了就是一个社会问题,而且是很严重的纲常问题。朱大典有点犹豫了。他是被史可法拽来的,不想趟这趟浑水。就在他犹豫的时候,一个声音出现了:“御史大人言重了!按照大明的法律。这些人私闯民宅,也是要治罪的。难道说。市井之间,就无这类的事情发生么?出现的还少么?非要治罪的话,那就先治这些斯文败类的罪,本总督这就去让人请大宗师来,所有闹事人先革除功名,再定其罪。”
如果说这个话的人是别人,史可法能喷他一脸的唾沫。但是说话的人出现事,大家都选择了沉默。包括史可法在内。他可以弹劾陈燮,但是在这个场合,他真不好说话,读书人先冲击明报,才引来了别人斗殴。即便是知道,这些人可能是陈燮找来的,他也无可奈何。毕竟把柄在人家手里,而且革除功名是很要命的事情,比杀了这些读书人都厉害。关键是,陈燮有这个权利。这才是最要命的事情。
今天要发生什么事情,史可法是知道的。所以才去找朱大典。事情决定之前,史可法是反对大家这么闹的。但是没人听。本该是事情的主导者钱牧斋,关键时刻缩了。在商议的时候和稀泥。坚持这么闹一下的,都是复社那些骨干和偏激分子。杨廷枢、陈贞慧等人。历史上的复社,在清军入关之后分化。周钟参加了李自成的大顺政权,并为李起草登基诏书,杨廷枢,方以智、陈贞慧等则削发为僧,顾炎武、黄宗羲等则忙着去总结明亡教训。
有一个人值得提一下,刘宗周。杭州失守后,绝食而亡。
看历史就是要看一个人做了什么。而不是看他说了什么。是非对错,后人评述。
今天这个事情。陈燮早就知道了,报信的人是复社内部的人。这边刚开会商议,那边陈燮就知道了。所以说,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为读书人。还有一句话,秀才造反,三年不成。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读书人心眼多,立场动摇的很快,没有豁出去的决心。
既然是这个局面,可想而知了。陈燮把革除功名的大招放出来,别说史可法了,朱大典都吓了一跳,立刻开口道:“阁部,今日之事,就这么算了吧?功名得来不易,得来不易。”
这就是和稀泥的态度了,陈燮的眼神在朱大典的身上停留了一下,朱大典浑身冒冷汗,暗暗抱怨被史可法拖下水的时候,史可法却站出来道:“陈阁部,难不成,读书人的颜面就这么算了么?”
陈燮淡淡的看他一眼道:“大明国库空的老鼠都不愿意呆的时候,负责治理这个国家的读书人们,颜面早就没有了。大明京畿任凭建奴横行的时候,读书人早该有颜面扫地的自觉了。居庙堂之高,不能为君父分忧,居江湖之远,不能为黎民解难。我看啊,就不要提什么读书人的颜面了。”
这话太恶毒了,史可法当时就涨的满脸通红,下意识的拳头都捏起来了。大明的问题,他真的不知道么?陈燮觉得未必!只是站在自身的立场上,没有去做罢了。道理很简单,读书人在获得功名之后,享受特权成为了一种理所应当的事情,时间长了,都觉得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们在享受权利的同时,没有去履行自身肩负的职责。
以前的时候,舆论的权利在他们手里,随便读书人怎么说道理。这种环境下,整个大明的读书人,谁会站出来指出问题的所在?就算有一两个,在天下的读书人里头,估计连个浪花都翻不起来。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眼前的这一位,不说话就算了,一但开口,就在扒读书人的脸皮。
这场短暂的冲突,随着史可法的愤而离开而告终。随后他便上奏,弹劾陈燮,一个月之后,史可法被朱由检罢官,发为庶民,昭告天下,有明一朝,永不录用。
陈燮在南京掀起的风波,很快便席卷了整个江南。当过去一些行之有效的手段不起作用的时候,这些读书出身的官员们,面对这样的局面,根本就束手无策。陈燮再次借明报这个平台,发布了一道规定,凡是不满者,不论官民,都可以向朝廷申告。但是以此为借口闹事者,寻常人等一律拿下问罪,有功名的先取其功名,再行论罪。
有一个词叫“白色恐怖”,现在的江南,对于读书人而言,就是白色恐怖。文官集团根本就找不到对付陈燮的方式,正常来说是弹劾。但是弹劾陈燮的奏章,每天都有太监抬出来烧掉。早朝的时候,朱由检就对群臣道:“陈思华说过,权利失去监督,贪腐成为必然。贪腐成为一种常态,国家灭亡是迟早的事情。朕信任各位大臣,把天下交给你们去管理,结果如何,这里我就不再说了。各位**卿,好自为之吧。”
这条路,被堵死了!这个时候,文臣的软弱性就暴露出来了。刚烈一点的辞官回家,但这种肯定是少数。也不是每个读书人都反对陈燮,要知道这些年陈燮不是白经营的。
五月,天气渐渐的热了,梅雨还没过去,闷热潮湿的季节里,一个新的衙门诞生了。这个衙门,原则上是隶属户部的,但是有相对的,直接受命于皇帝。你还真别担心没有人愿意来做这个官,真的冲破一切阻力,户部增加这个工商司的时候,多少人削尖了脑袋往里钻。毫无疑问,这是一个肥缺。
但是在这个部门的官员选派上,皇帝却没有轻易的松手。并且亲自把杨廷璘叫去谈话,交代他,山东、辽东、江南三省,先走一步,先把相应的机构搭建起来。具体到户部的官员任免,皇帝亲自来把关。三省的官吏,由陈燮来把关。
这个权利放手是很大的程度,三省有司,到各府,各县,这是多少个位置?
事情既然定下来了,抗争自然还是有的,但是顺从者则是绝大多数。这就像满清入关以后,真正继续去殉节或者坚持战斗的读书人,少的可怜。反倒是那些流寇余孽,一直坚持到最后的关头。还是那句话,看历史,没有对错,只有成败。看历史人物,观其言,察其行。说什么真不重要,你得看他做了什么。
从整个江南的动荡,到最终全省官员络绎不绝的拜访总督府,门房拒收红包到手软。整个过程,不过区区三个月。在利益面前,很多东西都会让路的。看社会,看历史,其实利益两个字最好用了。
五月十五日,不受巡抚和南京六部管辖的江南工商厅正式挂牌,作为一个新的衙门,主官为工商监督使,级别定位为正五品。取这么一个名字,还是有他的历史需要的。这年月的商户,节操指数也特么的不高。成功的商人,往往都得有很高的诚信基础。商人不被人信任,社会地位低下,这些都是社会现实。工商厅下设税务处,侦缉队等部门。
艰难的一步,终于迈了出来。挂牌这一日,陈燮当着邀请来的所有大商户的面宣布,明年的五月十五日以前,所有纳税达到了二十元的商户,都有资格参与各地议员的竞选。看上去这个标准定的很低,实际上你去竞选的时候,才会发现有多难。这个坑很深,但是很多人还是奋不顾身的跳了进去。走出这一步很难,一旦走出去,一切都会随之慢慢改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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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二章人选
第四百八十二章人选
户部工商司的郎中是个正五品的官,与省工商厅的监督使是一个级别。但是权利有别,这个人选的问题上,京师争夺的很激烈。为什么要这么说呢?朱由检决心已定的时候,这个事情就无法更改了,那么谁来做这个位置,那就很重要了。工商司郎中的主要职责,是负责天下工商税收的征收和转运,是一个专门跟钱打交道的部门。这样一个部门的负责人,首先要求的是廉洁,其次才是其他。
但是大明想找个清官太难了,朱由检寻摸了一圈,意外的发现手里没有可用之人。本来打算让卢象升来管这个,问题卢象升的地位,要当这个官怎么也得是户部尚书才对的上。皇帝也不能随便给人降职使用啊。找了一圈没找到,朱由检回到后宫内,为这个事情发愁。
周皇后倒是听说了这个事情,迎接了朱由检之后便道:“为何不问问思华的意思?”
朱由检心说对啊,一事不烦二主,这事情是他搞出来的,问问他的意思。
南京城的五月天,真是要命啊!闷热,潮湿,地板上都能渗水。
陈燮这个住所,地板是特意处理过的,地基打的很高,下面还铺了石灰等吸潮气。就这样,梅雨天开始之后,地板上总有点湿润的感觉。关键还是闷热,这天气呆在家里就不愿意动了。有心打个光膀子吧,又不太好看。只能忍着。
看看朱媺娖就算穿的轻便了,也还是很正式的样子,陈燮心里都替她难受。其实陈燮很想偷懒的,问题那么多事情,等着他拍板的活还真不少。只能硬着头皮扛着,等到过了五月,进入六月后就只剩下热了,那样会好一点。不会有人要发霉的感觉。
“这天气,你到前面来作甚?”陈燮很心疼的站起来,拿手帕给她擦汗。小媳妇让人给端来酸梅汤道:“我不会弄这个。只好让人来做。给你送来。”陈燮接过一口干了,放下碗浑身凉了一大截,打了个嗝道:“好喝,不过你也别太辛苦了。跑前跑后的。这书房里有冰块。还算能忍的下来。我也没那么娇贵,等到六月天,你去地里看看。老百姓就怕天不够热。地里的庄稼长不好。六月半以后,还得抢收抢种,那才叫辛苦。”
“我问了,今年的雨水算少的。”朱媺娖